鳳凰男的自我修養[快穿] 第113章 修真界廢柴33 魔修…
-
修真界廢柴33
魔修……
魔修揣著手站在一邊,
笑得很欠揍。
沈其樓斂眸,在麵具之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江慕你瘋……”
“是!”江慕握著西江月的手不斷收緊,“我是瘋了!”
他忽如其來的崩潰讓在場兩人都有些發怔,
江慕越說越激動,“我不是什麼施捨一些好意就能搖著尾巴湊近的狗,
師尊!沈其樓!!你要是真的拿我當徒弟,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救他,你明知道明知道……”
江慕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魔修在騙他。可是這件事就像紮進他心裡的一根刺,
耿耿於懷。
為什麼偏偏這件事,對他最重要的事,師尊不肯幫他。
“江慕,你是我的弟子,你若是想修無情道,
不該有私情。”沈其樓的語氣稱得上是心平氣和。
“我不要!”兩行淚順著他的臉流下,
“師尊,
我是塊頑石,冇什麼修仙的天賦,
也不求上進,
如果為了修煉,
斷情絕愛,我寧願像蜉蝣一樣朝生暮死!”
魔修適時打斷,“你隻是跟錯了人,
跟我練魔功,還是個好苗子的。”
“你想清楚,為了這點兒情愛,要放棄走正道,
投靠這等汙穢之物嗎?”
“你怎麼說話的?!”
“師尊……我再喊您一句師尊,難道您從來就冇有一絲一毫的情愛嗎?您難道完全不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說完後,江慕又自嘲笑笑,“也是,師尊一向是正道楷模,心裡自然也容納不下一絲一毫的邪念。”
“你,”西江月在江慕手裡發出陣陣哀鳴,連帶著影響到了沈其樓,“你跟我回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從來都冇有發生過。”
魔修似乎很喜歡看到沈其樓難受,看他也有這一天,被心上人拿劍指著,心裡說不上來的開心,就差抓一把瓜子,當場開磕了。
什麼話本子纔會出現的情節,看得人心情舒爽。
江慕舉著劍,西江月暗暗抗拒,卻並冇有大幅度的晃動,魔修看的嘖嘖稱奇,這得到什麼程度了,纔可以讓本命劍徹底為人所用,甚至可以拿來傷害劍主。
有這種人在,相信不日就是他們魔修一統修真界了。
等著等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魔修剛皺起眉,意識到不對,變故陡生,接著一柄通體黑色的劍直朝著他的命門而來,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他還冇來得及反應,劍就穿過他的身體,把他釘在了牆上。
等他再看,兩人的位置已然掉了個,西江月物歸原主,沈其樓站在後麵,見狀放下抵住江慕後背的手。
“你你竟然……還能使出靈力。”
魔修磕巴著指著沈其樓。
“拜你所賜,這一千年我一直在冇日冇夜的修煉。修為見長,至於為什麼不突破,是故意躲著天劫。”
“所以你剛纔都是騙我的?”魔修對江慕怒目而視。
江慕頂著兩個通紅的眼珠子,咧開嘴,笑得十分無辜,“對不住了哈,主要是你蠱惑人心的本事差了些,還是睡得太久了。”
魔修嗬了兩聲,“不過你們兩個不會真以為能傷到我吧?”
江慕下意識擋在前麵,被沈其樓輕輕拂開,“師尊在,用不到你。”
魔修氣急敗壞,“想我堂堂魔尊,這不過隻是開胃小菜,我的本體還在沉睡之地,我們等著瞧!”
說著他的身體開始趨近透明,這時江慕不知想起什麼,心念一動。
魔尊的魂體離開之前,一股鑽心的疼簡直要深入骨髓,接著渾身上下都開始疼。這纔想起是剛纔沈其樓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被這傢夥催動了。
“你很好,江慕,等著瞧!”
一小縷黑氣穿過兩人之間,飛出洞口。岩壁上因打鬥而產生的碎石支撐不住往下掉,冰棺頃刻間化為烏有,藤蔓抽條發出唰唰聲,頂端的花苞咯吱一下開放。水蜿蜒成小渠。
空氣在靜靜流淌。
江慕一言不發走到剛纔的牆下,把自己的劍撿了回來。蹲在原地磨磨蹭蹭良久冇有動作。直到身後傳來劍刃插進地裡的聲音,他才恍然夢醒一樣回頭。
“師尊!”
沈其樓用劍撐住身體,整個人好似轟然倒塌往下歪倒,江慕衝過去,胳膊十分剋製的環住他的腰身。
“你怎麼樣?!”
沈其樓又嚥下一口血,說話間口鼻都帶著鐵腥味,“無礙。放手。”
江慕猶豫著,手在虛空中晃盪了一會兒,還是重新貼了上去,“弟子心裡不安,讓弟子靠您一會兒吧。”
沈其樓一席白衣,滴血未沾,江慕拿不準他傷得是否嚴重,默認按重傷處理。按照他對師尊的瞭解,死要麵子活受罪,傷越重越要想讓人看不出來。
沈其樓這次冇說話。
江慕眼神瞥見從主人手裡脫手,躺在地上的西江月,天可憐見的。於是道:“師尊,剛纔實非我本意。師尊的本命劍也是察覺到弟子並冇有殺心,才肯乖乖待著。”
等兩人出了墓xue,天地開闊,江慕呼吸到新鮮空氣之後,轉頭看,西江月立起來跳過碎石群,跟在後麵。
一股莫名的心虛上泛,“師尊——”
沈其樓淡淡掃他一眼,揮手變出了一個水鏡,“你打算這樣回宗門嗎?”
江慕趕緊摸了摸臉,水鏡裡清清楚楚映出他的臉,一朵碩大的繁複的黑色花紋占據了他的左臉,指尖碰上,還有些刺痛感。
“這是……”
“魔族上古一脈的印記。”沈其樓補充道:“傳說在萬年前最後的血脈就徹底消失了,如今看來,典籍也不是很可信。怪不得當初你初進宗門,無人發覺。”
“不是,師尊我,弟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尊要趕弟子走嗎?”
其實他想問的是,師尊會不會殺了他,他心臟很脆弱,不想問這麼直接。
“江慕,你知道的。”
沈其樓古井無波道。
江慕強忍淚意,“是,師尊。等從這裡出去,弟子就自請離開宗門,今後師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想到今後就要真的同師尊對上,就有種吾命休矣的感覺。
誰料師尊聽了他的話,神色有些不解,“你在說什麼?魔尊本體還在,你難道一個人能打過他?”
“哎?師尊!”
江慕領悟過來是什麼意思之後,臉色短短時間內迅速由雨轉晴。
“可是師尊,我的臉……還有我的頭髮!該怎麼辦?”
沈其樓胸有成竹道:“不用擔心。”
得了這句保證,江慕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旋即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真好奇那個魔頭是怎麼出去的,”江慕擡頭看著再次黑下來的天,搓著胳膊抱怨。“師尊,你冷不冷?”
“不冷。”
“哦。”
據說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是感知不到冷暖的,師尊肯定就屬於這種狀況。
江慕亦步亦趨的跟著,心裡盤算著湊近些會不會更暖和,一個走神,不小心撞上了,沈其樓轉身,手裡的火舌燒到臉上,透過麵具,看出幾分不耐,“江慕,彆跟這麼近。”
感覺到自己被嫌棄的江慕識趣的後退了兩步,小聲道:“對不起。”
沈其樓轉身,繼續往前走。
江慕抿了抿嘴,現下兩人能走在一起,也就是還有個共同目標冇消滅了。到了這種時候,江慕反而在想,自己今後,如果不修魔,還能做些什麼。
名門正派,怕是同他無緣了,與其平白招人厭煩,或是喊打喊殺,還不如尋一處清淨地,什麼都不做,平靜過完接下來漫長的歲月。
江慕很迷茫,走在他前麵的沈其樓也不太好過。
傷得太重,甚至損害到了根基。那魔修冇說錯,他這些年一直在原地踏步,道心不穩。眼下強撐著也隻能維持表麵上的祥和,實在分不出彆的心思了。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最初江慕待過的山洞裡,江慕算是熟客,熟練的生火,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大氅,趁沈其樓打坐,纔敢給他披上。
披完才覺得多此一舉。江慕半跪在沈其樓跟前,覺得多餘,但還是伸出手捋了捋他垂到前麵的髮絲。其間,指節不經意的碰到了麵具上。
嚇得他手趕緊縮了回來,心跳很快就要跳出嗓子眼。山洞裡黑黢黢的,隻有這一小塊生了火,被火光照亮。火苗在師尊露出的僅有的肌膚上波光粼粼晃動。
他遇到過同王攸很像的人。但隻是長相。他會恍然,但清清楚楚的可以分開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但是為何,他會在師尊身上,兩人之間性格天差地彆的人身上找到一絲熟悉感。
熟悉到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手指懸停在半空,落在那張揚起的麵具嘴角上,有個聲音跟他說,隻要把麵具掀開,一切就都明瞭了。
柴火“劈裡啪啦”的快要燃儘,一雙手往裡添了把柴,眼神放空。
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乾坐到半夜,他才從胸口掏出一本藍皮的秘籍,翻開看了兩頁。
師尊口中的辦法就是這個,江慕看了兩頁,發現既不是什麼改變髮色和瞳色的小術法,也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教給他怎麼利用幾株草藥給頭髮上色,至於瞳色,書中告訴他,可以買個眼罩戴一戴。
簡直無厘頭到了好笑的程度。
其實也不是冇有辦法,隻是他修為不夠而已,隻能采取比較樸實的策略。
江慕合上書,歎了口氣。
開始思考自己成為魔修,約束自身,不胡作非為,濫殺無辜,被正道追殺的機率有多大。
剛想了一會,左臉就有灼燒般的疼痛。江慕歪著嘴,用手捂臉。
想到臉竟然是最好解決的,他大可以對外宣稱毀容了,扣個麵具在臉上。簡單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