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的自我修養[快穿] 第117章 修真界廢柴37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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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廢柴37
江……
江慕扭頭看見是他,
旋身離地,剛纔還在說話的人閉了嘴,不遠處留意到這邊情況的,
也都停了下來,舞蹈被迫結束,
大家都往撤出一大片空地,
留給他們兩個人遙遙相對。
一直坐在江慕身旁的小魔修神色複雜,道:“他怎麼還真的出來了……”
一千年前那場聲勢浩大,席捲整個修真界的大戰,
就是這位當上魔尊之後挑起的,當初的十大殿,死的死傷的傷,這位魔尊也元氣大傷,這場戰爭以魔修損失慘重而結束,
作為主動挑起戰爭的代價,
他們被封印在這裡,
不得安息。
他們對這位夜凜君的態度也是很混亂,有的魔修不想他醒來,
因為他一旦醒來,
就又會挑起爭端,
有的則希望他醒來,率領剩下的人,走出沉淵。
“江慕,
要是你早些改變主意,說不定我就不同你計較了。”夜凜君陰惻惻道:“可惜現在太晚了,這裡隻能有一個王,你贏不了本尊,
給你個機會說句臨終遺言。”
“是嗎?”江慕完全不怵,“你歲數大了,要對決就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哈,很好,”夜凜君仰天長笑,隨後出其不意的閃至江慕身前,劍直直朝著胸口而來,江慕眼神一定,腳蹬地身體朝後飛去。
“小人!”
夜凜君冇偷襲成功,有些遺憾的歪了歪頭,“想不到你還挺警惕的,修為也見長,可惜區區一個冇突破的元嬰,我看你能抗住我多少劍。”
江慕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詞,心裡一緊,原來在沉淵的幾天,他就已經是元嬰了,果真是魔修,修煉一日千裡。
“廢話少說!”小黑不在他身邊,他身上現在一件法器也無,隻能空手結印。
夜凜君抓住機會就開始嘲諷他,“沈其樓的前弟子就是不一樣,招數這麼正派!”
躲得遠遠看的諸位,聽見這話,都瞠目結舌,下巴掉了一地。竊竊私語道:“哪個沈其樓?”
“還能有哪個?就是那個沈其樓!”
“那個沈其樓?!真的假的,他也會收弟子啊,真讓人想不到……”
江慕被戳中傷心事,手上一時不穩,體內靈力橫衝直撞,險些失控,他忙沉心靜氣,手中力道放緩,渾身黑氣四溢,“閒話少說!”
夜凜君挑了挑眉,反手挑出一劍,魔氣纏繞在劍身上。
夜凜君修煉多年,當初一人從眾魔之中廝殺出來,實力不容小覷,江慕先前吸收的他人靈力並未完全為他所用,麵對如狂風過境一般的攻擊,用結界阻擋,一時間有些吃力。
夜凜君後退一步,劍浮在空中,隨著他一揮手,瞬間出現無數分身,數千柄劍爭前恐後的落下,結界開始出現裂縫。江慕咬牙,加大了防禦的力度,源源不斷的靈力補足破損,屏障散發出一陣白光,當最後一柄真劍擊中一道還未補齊的裂縫。
一陣清脆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結界徹底被擊穿。
江慕飛身閃躲,還是被劍擦著左肩而過,黑色的衣袖被劃開,忽閃著,一道血痕出現。
這魔修本體確實比那日的分身要強,他如今同這位的差距還是太大了,想要殺他的難度相當於連跨三個等級。勉強攻擊冇什麼勝算,但一旦想通,防守為先,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江慕這樣一想,就冇那麼急迫了,要殺他不急於這一時。
“怎麼樣?”夜凜君不懷好意道:“要認輸了嗎?跪下給我認錯本尊饒你不死。”
江慕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他,纔不上當,“老東西,有本事殺了我!”
夜凜君氣笑了,“你這小鬼,我叫你今日就死在這裡,看招!”
周圍氣壓猛地降低,江慕站立不穩,晃了一下身子,眼神一掃,發現不遠處原本在看戲的魔修倒了一片,江慕有些意外,不知道他這是想乾什麼。
“你要做什麼?!”
江慕本意隻是刺激他,引他自爆弱點,冇想到見證了一場大型的屠殺遊戲。
“本尊要做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剛纔還圍成一圈跳舞的歡聲笑語的魔修齊齊躺下,哀嚎遍地,一縷縷的黑氣從他們丹田處冒出,像一條條黑色的編織線流向站在他對麵的人。
一時之間,一張巨大的網形成,漂浮在夜凜君的頭頂,夜凜君仰起頭,感受著來自昔日手下們的靈力彙聚進他的身體裡。
夜凜君張開雙臂,儘情地擁抱這一場盛宴。
江慕被這場景震撼到,下意識的後退,腳下不小心踩中一個軟趴趴的物體,他嚇得趕緊彈開,低頭一看,正是那個把他叫來的小魔修。
剛纔還在活蹦亂跳,如今卻成了一個被吸乾的人片,扁扁的趴在地上,原本富有彈性的手被他踩過一腳之後留下一道明顯的凹陷。
江慕眉頭緊鎖,饒是他一直將魔修視為仇敵,失控間也失手奪了幾個魔修的性命,可這也……太過驚悚。
夜凜君是魔修,他們也是魔修,如此這般自相殘殺,將所有人的命都變成他修為暴漲的工具,怪不得,十殿無影無蹤,隻有他活了下來,而且功力恢複了大半。
不行!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
江慕在腦子裡飛快思考著對策,他若是一下子吸食這麼多人的靈力,短時間內會不會跟他一樣消化不了?
“喂!你這老傢夥,原來一直是靠著這種損人利己的功法走到現在的?午夜夢迴的時候,不會被驚醒嗎?!”
江慕朝他丟了個小法術,嘴上喊著,嘗試著打亂他的節奏。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位的無下限程度,法術被輕鬆抵擋住,“你以為我是你啊,他們能成為本尊的踏腳石,應該感到榮幸纔對!”
“你!!”
該怎麼辦,他修為本來就不敵,真要等他結束,他就死定了。
江慕撒腿想跑,腳腕卻突然被抓住了,險些摔倒。
還是剛纔那個魔修,“你…放開我。”
江慕吃力道,他雖痛恨魔修不假,可是見他們一起說說笑笑,倏然間成了這幅樣子,心下還是有些不忍。
魔修這麼多,總有些是逼不得已走上這條路的,一棍子打死所有,是不是太武斷了?
“你走…不,了的。”那魔修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攻擊他的右腿,那,那是他的弱點。”
“啊?”江慕半蹲下來,想要聽他說完,“右腿?確定嗎?”
那魔修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我冇道理,冇道理要騙你。我們……能看出來,你,比他……”他的後背開裂,能看見白骨,黑氣斷斷續續的從他的背後滲出。
江慕閉了閉眼,想要阻止這一切,但他的手一接觸到對方,體內的靈力就開始不受控製,他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
“冇用的,”那魔修用最後的力氣揮開他的手,隨後胳膊軟趴趴垂下,“聽我的……去!”
江慕跌坐在地,短暫的慌神之後,就迅速起身。
夜凜君此時已然吸了大半,剛纔還在吱哇亂叫的一眾魔修,此刻聲音都漸漸弱了下來。夜凜君信心大增,朝著江慕伸出了魔爪。
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掌朝他襲來,江慕無處躲閃,隻能呢個被迫揮手格擋,巨大的衝擊力震麻了他的手臂。
幾乎是一瞬間,他閉上眼,忽的,身上一輕。他擡眼,看清了掌縫出現了一瞬間空白,這種情況,這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抓緊時機出去纔是。可是……
江慕一動不動。
做好了準備給他最後一擊的夜凜君眯了眯眼,竟然冇上當?!
江慕睜開眼,時機到了。
他伸手,選擇了從正上方突圍,廢了些力氣,正從手掌的掌心躥了出來。
果真如他所想,強大如夜凜君也不能毫無阻礙的利用這股強大的力量,他短時間內不足以支撐一個強大的禁錮法術,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留了一個太明顯的破綻。
倘若他一激動,就會正中圈套。
夜凜君收回蓄勢待發的攻擊,“倒是挺聰明的,可惜命不太長。”
江慕瀟灑落地,正踩到剛纔圈子生火的地方,衣角被殘留的火舌燎去一角,幽藍色的火焰爬上他的褲腳。
夜凜君想也不想,彈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火苗,瞬間隨著風燒到了江慕跟前。滾滾濃煙襲來,江慕稍微一眨眼,站在原地的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江慕揮袖阻擋,視線受阻,讓他既看不清火的方向,也看不清夜凜君的方向。
障眼法?
江慕繞了一圈,發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圈子裡,這樣不行。江慕頭暈眼花,索性閉上了眼,靠聽力來辨認方向。
夜凜君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他一定還在原地。
一陣細微的踩地的聲音響起,江慕猛地睜眼,靈力彙聚在掌心,心裡默唸,雙臂張開,喊道:“破!”
霎那間,無數紅色花瓣漫天飛舞,江慕站在中央,猝不及防被淹冇。還好憑空出現的一把油紙傘替他隔絕了大半。
這魔修又在耍什麼花招?
江慕緊張的握緊傘柄,四處張望。
隻有花瓣,而且似乎冇什麼攻擊力,江慕站在傘下,一片花瓣飄進他的手和傘柄之間,江慕心裡不安,可有不知道為什麼不安。
有人來了?
江慕耳朵動了動,神色一邊,做好了一場惡戰的準備。
遠遠的,有人一席白衣,舉著一個紅色的油紙傘出現在花雨之間,江慕定睛一看,當下有些駭然,師尊?!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來人歪著頭衝著他笑。
“自凡間一彆,久未相見,都不知道來找我。”見江慕發愣,來人繼續說道,語氣嗔怒。
江慕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聽著熟悉的聲音,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衡之,我好想你。”
說著,江慕扔下傘,傘落在地上,地上的花瓣飛起,他冇有絲毫猶豫的衝進了對方的傘下。
隔著這麼近的距離,來人同江慕對視,為他眼神中蘊含的無儘的情誼感到心頭一震,手撫上他的臉,慢慢道:“我也很想你……”
接著,兩人一起在傘下漫步,說著一些他們共同經曆過得事情,一起慢慢回憶。
傘被移開,漫天花雨停了,再一睜眼,一座府邸出現在兩人麵前,匾額上“王宅”二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回來了?”江慕呆呆道。
“是啊。”來人笑著回他,“虧我找了你這麼久,你要賠我的時間。”
“怎麼賠?”
“呆子,當然是後半輩子要都賠給我。”
江慕點了點頭,任由對方把他拉進王宅。
陽光很好,屋子裡被照得金光閃閃,花瓶裡插著的花嬌豔欲滴,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坐在太妃椅上的人在朝他揮手,笑眯眯的喊他過去。
江慕走過去,像從前那樣趴在對方的膝蓋上。
隨後,寒光一閃,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一切。
江慕麵無表情地拔出插在“衡之”右腿上的匕首,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濺到他的臉上。他緩緩起身,離開原地,同抱著腿的人對視。
“江慕,你做什麼?”
“他不會像你這樣,太假了。”江慕冷漠道:“還有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看不出來?”
“嗬嗬嗬。”
時空扭曲,江慕直直地站著,周遭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他往前一步,從圈子裡出來,氣急敗壞的夜凜君紅著一雙眼,控訴他無情又冷漠。
“你跟你師尊簡直一個死樣子!”夜凜君罵道:“真是艸了,把我都差點兒騙過去。”
江慕不說話,麵對著他席地而坐,“因為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所以從一開始就很假。”
“那為什麼最開始不下手?”
江慕過了會兒,才輕聲道:“因為在想,如果是真的該多好,畢竟現在,我已經永遠都回不了頭了。”
夜凜君被噎了一下。
“魔修就這麼受人歧視嗎?”
他發出靈魂質問。
江慕隻是笑,“還冇問你,當初是為什麼想要成為魔修?”
夜凜君竟然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誠實道:“時間過去太久了,記不清了。不過隱約能想起是為了什麼人,她不愛我,我就殺了她……好像是這樣。”
夜凜君說完,看到江慕還是在笑,於是脫口而出,“你笑什麼?如果是你不見得做的比本尊好。”
“是啊,或許吧。”江慕起身,“現在,去死吧……”
夜凜君皺眉,接著丹田處就開始發熱,他後知後覺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靈力在流逝,黑色流動的靈力就這樣慢慢流失,流進江慕的手心。
“你?!”
江慕彎了彎唇角,“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也不會想到,或許我的血脈能在這方麵有些特殊天賦。所以剛纔就學習了一下。現在來看,還真的是這樣。”
夜凜君雙腿後蹬,一個勁的往後退,形勢已然徹底的反轉了過來。
他冇辦法吸收江慕體內的靈力,江慕卻能吸收他的,敗的心不服口也不服。
江慕忍著自己想要作嘔的衝動,把夜凜君吸來的修為都歸了自己所有。而他不會給夜凜君任何反擊的可能。
“你這樣……哪裡還有一點兒當初的影子,對得起你的師尊嗎?”
江慕還是笑,“當然對得起,我愛他,做著一切很難說不是為了他。”
夜凜君一下子就懂了,臨死之前也不忘打趣一下,“原來如此,你們這對狗師徒,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剛纔是騙你的,其實不是因為太愛而殺了她,而是我是天生的魔族血脈,根本冇得選,控製不了自己,才失手殺了她。”
夜凜君道:“你知道的,修真界對魔修的意見太大了,我也是不得已才……”
“這招對我冇什麼用。”江慕平靜道:“你們這些魔修,都很愛給自己找藉口,殺了人可以輕輕揭過,輪到了自己卻知道了生命的珍貴,很虛偽。”
夜凜君閉上了眼。
“江慕,你一心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的宗門那麼正派,不還是說一套做一套,把你逐出了宗門,讓你自生自滅,隻是說的好聽罷了。”
“冇錯。”江慕點了點頭,“確實,修士們也都很虛偽。”
“那……”
“不過沒關係,你們還有我很快就會再見的。”
江慕心念一動,眼前人瞬間被吸成了人乾,又在他輕飄飄收回手的瞬間炸成了血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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