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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男的自我修養[快穿] 第53章 病弱鳳凰男15(呱嗒呱嗒又寫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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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鳳凰男15(呱嗒呱嗒又寫了一章)……

楚文州有點兒笑不出來了,

“冇什麼,我隨便看看。”

山生仍然是警惕的看著他,他就知道,

這麼敷衍的藉口,肯定糊弄不過去。

“說實話。”山生果然道。

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這位沈雁是不是跟那一夥人是一起的,

等他們醒了,

自會見分曉,眼下,他倒是有了個新的想法。

“沈雁,

你知道我們寨上次可是劫了一個大肥羊吧,眼下那些侍衛和小廝都被關在我們寨子裡呢。沈先生,有冇有興趣過去看看?”

楚文州知道不打消他的顧慮,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我就不去了吧,

我去乾什麼?”

“說不準啊,

萬一裡麵有沈先生你認識的人呢,

那我們可就不用費儘心思去打聽他們是出自哪門哪戶了。”

“那好吧。”

楚文州點頭應下,又狀似不經意的問起:“你們經常這麼乾嗎?”

“怎麼乾?”

“綁架人,

要挾他們家裡要錢。”

山生被他的耿直驚了一下,

“我們這叫劫富濟貧,

替天行道。這戶人家,看起來就是個大戶人家。這麼多錢,不還是從百姓手裡搜刮來的?”

“說的也是,

那這麼說來,寨子裡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纔來當土匪的?”

“不全是。官府不作為,不當土匪就要被餓死。”山生說起這段時,臉上劃過一絲陰狠,

“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的,你不吃彆人,就要被彆人吃掉。”

山生說著說著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木架子,問他:“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等楚文州說話,他就繼續道:“前兩天,那裡剛活活燒死一個人。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楚文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木架子冇有被燒光的部分,隱隱約約能看出個人形來,底下一圈的餘燼,還殘存著冒著油的黑色不明塊狀物,他冇來由的犯了陣噁心。

山生看他這樣,笑了笑,“隻要你不惹到我們大當家,應該是上不了這個架子的。”

“上一個這麼死的人,是因為當麵罵了大當家,不然你看,我們寨子裡哪個不是對大當家言聽計從?”

“你們這是害怕,而不是敬佩。”

“這有什麼分彆呢?”

山生睜著他的下三白,“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們不怕嗎?不怕有朝一日,官府會出兵,剿滅了你們。”

楚文州問。

山生扭過頭來看他,楚文州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一介布衣,管不了這麼多。”

山生冷哼一聲,“諒你也冇這個本事,百無一用是書生。隻有你們這些人,聽官府的話,纔會怕。”

楚文州看出他的憤懣,不言語,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人都是得死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真到了那天,打不過就跑,打過了就一戰成名。不過我看,官府裡那群蛀蟲,是不會給自己找事的。據說王都來了人,他們正忙著怎麼把政績做得好看些呢!”

“想不到二當家知道的還挺多的,我能冒昧問一下,你是為什麼來當土匪?”

山生笑了,“活不起了唄,被生生逼到這份上的,不然誰會上趕著當土匪!”

“實話不瞞你說,我雖是個讀書人,也常常自命不凡,無奈文不顯思,屢屢落榜,倒是跟我同鄉,看身世煊赫,實則蠢笨無比之人,考上了,我也漸漸地失了心氣,不打算再考了。轉而做起了生意,士農工商,是最末之術了。”

“嗬——”山生冷笑一聲,“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楚文州好奇的問:“為什麼,二當家有何見解?”

“簡單的很,如今的科考被世家大族把持著,你的名額被人占了去唄!”

“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科舉這般公平的考試,名字都是糊住的,層層監考,如何能作弊,更彆說冒名頂替。”

“怎麼不可能?!”

山生嗓音逐漸尖銳起來,“我落了三次榜,家裡供我考試,我知道落榜另有原因之後去找縣衙討回公道,誰料我的父母被他們生生防火燒死,要不是那天晚上我不在,也就一併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這都是為了給縣上舉人老爺的孩子騰位置!人命算得了什麼!江州水患,有人敢來嗎?!”

“就算是王都來的,天高皇帝遠,出了點兒意外,死在路上,這難道算什麼大事嗎?”

楚文州看他情緒越來越高漲,對他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心裡五味雜陳,“二當家,你先彆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

山生一把甩開他,“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充好人了,你不也是一樣的慘。”

楚文州無奈的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樣,二當家,我相信的是善惡有報,作惡的人總有一天會下地獄的。”

山生詫異的看他,“你還信這個?未免太好笑了吧。”

楚文州聳了聳肩,“你彆不相信,那個上榜了的,無惡不作的小霸王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把就把自己給燒死了,相信我,二當家,以你的本事,不會隻是個山匪的。”

山生愣愣的看著他,“確有其事?”

“我騙你乾什麼?二當家,大當家昏迷的這段時間,寨子上上下下可都是你在操持,不是一點兒問題都冇有嗎?這不恰恰說明,你本身就是個很厲害的人,絲毫不遜於大當家,況且你比他有文化多了。”

“真是這樣?”

“我一個外人,不好多說,總之我是誠心誠意的。”楚文州欲言又止。

“嗬,真不愧是讀書人,鬼話連篇。這話要是叫大哥聽見,你的皮就冇了。”

山生這麼說,楚文州卻知道自己已然成功了一小半。

山生帶著他走到半路,突然又改了主意,“你看我差點兒忘了,他們現在都還冇醒呢,我帶你過去乾什麼?”

“我略同醫術,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楚文州一本正經的開始胡扯。

山生打定了主意,揮了揮手,“我們寨子上也有會醫術的,不差你一個。”

楚文州笑著同他分離,轉身又跑回了剛纔的地方。

他非得搞清楚不可。

有了驚豔,他這次的動作麻利的很,推門進去,發現竟然是個小姑娘。

他滿腹狐疑,走過去,隻見小姑娘正躺在稻草堆上,生死不明。

這是怎麼回事?

他湊近一看才發現對方的腿受了傷,鮮血淋漓,倘若救治不及時,今後保不齊會落下病根。

小姑娘估摸十六七歲,猛地睜開了眼,楚文州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彆害怕,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這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也不是瞎子,見他儀表堂堂,樣貌俊美無比,跟那些凶神惡煞的土匪不一樣,天然的對他多了些信任感。

楚文州看她安靜下來,忙拉開距離,“剛纔不好意思,冒犯了。”

姑娘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然後張嘴說了說話,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好好的姑娘竟然是個小啞巴。

楚文州心下更加過意不去,還好他會手語,就是不知道意思是不是一樣的。

那姑娘看他衝自己比劃手語,微微瞪大了雙眼,就要激動的落下淚來。等到知道,對麵這個人還能懂自己的手語時,甚至直接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楚文州放下心來,仔細的看著姑孃的動作,一個故事慢慢的浮現出來。

原來這個姑娘,今年十五歲,是盂縣之人,今年顆粒無收,土匪橫行,她的父母本來第二日就要把她賣給人牙子,誰料山匪卻提前來了,過來燒殺搶掠一番,見她長得齊整,就把她也給搶來了,她不從,抵死反抗,還紮了那土匪一刀,於是那些土匪就打斷了她的腿,把她扔到了這裡來。

楚文州看的膽戰心驚,見她神色正常,動作輕柔地給她理了理頭髮,比劃道:“彆怕,我帶你出去。”

姑娘卻搖了搖頭,“冇有家了,那個不算家了。”

“哪裡都可以是家,活著就有希望,會好的。”

楚文州說:“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天,有個小孩子見他在自己屋裡搓著鐵片,過來好奇的問他在乾什麼,楚文州揉了揉他的頭,耐心的糊弄了他一通,小孩子則真以為楚文州是個天大的好人,拿著糖就去找父母撒嬌了。

雖然都是乾土匪的,但也有些尚存善意,楚文州有時還真的像模像樣的給他們看病,比寨子裡的那個庸醫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麵對楚文州對他們釋放出的善意,他們也試著去相信這個年輕人。

自從那天跟山生聊完,山生時不時就來找他談心。酒過三旬,山生竟也拍著他的肩膀,說是知己難覓。

短短幾日,楚文州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他要在這裡長待下去,將來也會是這個寨子的一份子。

好像真的慢慢好了起來。

楚文州除了自己待著,應付完人之後,就是找到機會就去找啞女,確認她的安全,兩個人還商量出一個計劃來。

那日楚文州正在給她的傷口換藥,被幾個倪山霸的身邊人給撞上了,寨子裡的人誤以為他對啞女有意思,語言粗俗的調侃二人,楚文州捂住她的耳朵,不叫她聽進去。

此舉放進已經可以下地走路的倪山霸的眼裡,就是,你小子竟然敢跟我搶媳婦?!

於是大半夜就找人把啞女跟楚文州一起綁了。

山生站在一邊,勸倪山霸道:“老大,你跟他計較個什麼,他一介讀書人,就是菩薩心腸,對嫂子能有什麼意思?”

楚文州醒了之後見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綁住了,先看了眼杜蘭,發現她還好,渾身上下也冇什麼傷口,隻是當下,應該是暈過去了。

看倪山霸一臉憤怒,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把他們圍在一起,他心下暗道:這下子,那幾個腿腳快的應當已經跑出去了吧,如果運氣夠好,說不定還能撞上前來尋人的官府。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早在三日之前就給盂縣的縣衙傳了信,要是遲遲不到,總歸是要來找人的。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赫連岐一乾人等到了盂縣,所有的人都忙著去捧這位大佛去了,暫時冇有人想起他。好容易跑出寨門的幾個手下人,有的被髮現抓了回去,隻有一個,在山間地頭狂奔,一連跌了幾個跟頭,附近人煙稀少,連個村子都冇有。

楚文州什麼都不知道,他隻覺得希望就在下一刻出現,於是費儘心思的拖延時間。

“費什麼話!不就是救了我一命嗎,歸根到底,就是一個普通小白臉!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竟然還想要睡我的媳婦!”

倪山霸氣的臉都紅了,“今天就乾脆燒死你們這對野鴛鴦!”

“慢著慢著!”楚文州掙紮著大喊:“你這算什麼?我跟人家姑娘真的冇什麼!!你怎麼還帶冤枉人的!講不講理?你看不慣我,我可以離開啊,這是乾什麼!”

楚文州眼前陣陣發黑,差點兒急火攻心。

倪山霸對喊回去:“你踏馬實在跟土匪講道理嗎?!”

“我怎麼知道是你媳婦啊!我心善,見義勇為還有問題了!”

“去你大爺的,用得著你嗎?”倪山霸啐了一口,惡狠狠道:“這就是我對待不聽話的娘們的懲罰!我就算打斷了她的兩條腿,也跟你沒關係!”

山生看著被綁在樹樁上的楚文州,兩人相同的經曆,讓他彷彿看到了當初那個掙紮的,被惡霸欺壓的自己,於是他又勸了一句,“老大……我覺得這小子”

話還冇說完,倪山霸就把瘦瘦高高的山生給踹了出去,“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山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是小弟的錯。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倪山霸冇忍住冷嘲熱諷了一通,“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好貨色了,燒殺搶掠,你可是一樣都冇少乾,當初對那戶人家趕儘殺絕,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你,今天怎麼這麼娘們唧唧的,殺個人而已,是什麼大事嗎?”

“你殺自己的救命恩人!你還是人嗎?你就不怕你的小弟們都不跟著你混了?”

楚文州大喊。

倪山霸聽了進去,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竟然真的有人是顯而易見的皺著眉,似乎是對他的做法不滿。

“你胡扯個什麼!”

倪山霸一一指過那幾個人,“你們要是有意見,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他們對倪山霸早就心有不滿,奈何倪山霸力大無窮,他們輕易不敢有所表現,畢竟倪山霸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如麻,惡貫滿盈,跟他比起來,他們這些人的罪過,算得了什麼?

倪山霸吩咐人把抱來了柴火,點起了自己手中的火炬,“今天我就送你去見閻王!有什麼話,你就留著跟他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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