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貓與惡犬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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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節皺起眉頭有些微微疑惑,救他一命的人?沉思片刻,看來這人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將他所懷疑的人給引出來,能救當朝攝政王一命的人少有人在,跟何況那人現如今已經在高品八層或者更高的級彆了。
並且關係到這昭姚的死亡,若是不怕死的人纔會去傻傻的要他找到。
但是她的心裡也有一個疑惑,為何會想要查這姓名之中帶有‘禾’字的人?什麼字都好,可偏偏是這禾字。
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搞不懂那人的做法,這樣的情況就像是記起一半,但是為何如此之快,昨晚將最後一點的能量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能一晚就能夠記起,甚至是一點片段都會忘的乾淨,會完全的相信腦海之中重新植入的情節。
難道是這人武力值太高的緣故,直覺卻是如此的準確,還是說自己的尾巴冇有清理乾淨?係統做事她是十分的放心的,所以後者很快就被否定了。
還是說這人在她和係統冇有發現的情況之下留下了什麼線索,若是這樣的話,不出幾天,她必定會被抓到。
她一定要想好退路,還要留下一條誤導他們的線索,不管是誰隻要能夠頂替這次風波,她都會不擇手段的將那人推出去。
現在她還不能暴露,還是在魏淵的麵前,至少現在絕對不能,她直覺很準。
他對她來說很危險。
就拿他昨天晚上隻見到昭姚的屍體之後,將那些她做的所有馬腳都掃除乾淨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隻一眼就能猜到是她所做的。
就比如現在他在冇有一點痕跡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察覺出什麼她早該知道的,不應該要那昭姚活到現在,若是在東宮的那次未有失手,那麼現在將會是風平浪靜的,雖然這風平浪靜隻對於她來說。
但是也好比站在風口浪尖的強。
還有這魏淵能夠將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那樣清楚,屬是奇怪,她一定要將這事情弄清楚,要不然下次做任務的時候。
他再次出現就不好辦了。
不管是誰透露出去的,她一定要將那人與魏淵像那昭姚一般。
永遠閉眼。
江喃看著坐在對麵的人正在愣神發著呆,他實在瞭解她,若是這件事情和她無關,這人聽都不會聽,更何況會像現在這樣追問。
本來這件事情他就是懷著心中的猜想去和她講的。
在東宮之時,那昭姚就被刺殺過一次,太子本想著這魏淵的人在他的地盤受傷他也不好解釋。
想著一定要給這人將那刺客追回,但是那人卻擺擺手說罷了。
這樣的結果都是他們想不到的,本來想著這人定會與那魏淵說,也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或是藉口,但是他卻冇有這樣做。
而且上次他與魏淵的說話他也聽到了,原來他的主也冇有知曉這件事情,還有一點。
這人雖然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也冇有怒氣江喃聽到這樣的訊息之後心中便有了疑惑,便自己私下裡去查明。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下去,江喃差點將手中的東西捏碎。
因為他在那片池子中找到一物,手中的東西圓潤閃著光亮,帶著淡淡粉粉的顏色,吸收了池水的養料之後更加的亮眼。
那是一顆小巧精緻的耳環,是他親手給季知節所做的,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之中隱藏著他的氣息,隻要他冇有想要去查她蹤跡的想法這東西就是一件普通的裝飾品。
但是他將氣息注入進去便看到了那晚發生的事情,雖說那兩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楚,但是那身白衣的背影,是那樣的熟悉。
難怪那晚忙完去找她的時候她全身冰涼的躺在地上,難怪那刺眼的痕跡久久不能散去。
他是那樣的憤怒,但是也是那樣的無力。
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他無計可施,像是被套住鎖鏈的犬一般任由著主人的時不時的逗弄。
不,是他心甘情願的,自主的將冰冷的鐵鏈環在脖子之上,將另外一頭放在她的手上,但是不管他是那樣的乖巧抑或是那樣的嚎叫。
坐在上位的人都是那樣的無動於衷,眼中時常帶著冷漠,但是她的外表又是那樣的乖巧。
讓人誤以為她是會悲天憫人的那樣的人,實際上那人是那樣的冷漠,冷漠的要人寒心。
所有的一切,也都隻是他離了她不能活,就像犬離了主人活不下去一般。
現在聽到這樣的是昭姚死去的事情,也隻有這樣的結果能夠緩和一下他的心,或許那人是那樣的對待自己,但是好再還願意要自己留在身邊。
這樣就好,他不貪心。
但是冇想到這件事卻真的與她有關,若是彆人就罷了,他來殺掉處理便好,但是偏是這魏淵。
膽子確實很大,其實在早晨聽彆人說起時,他就懷疑她了,因為這人本來就有動機,但是冇想到會當著魏淵的麵。
雖說現在他還不知道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魏淵為何要找他,就算是被撞見了現場,也不會這樣的動怒。
但是看現在那邊的情況,若是誰想要將她帶走,那就要看看他準不準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再為眼前的人盤算著如何脫身,但是眼前的人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將他殺掉。
【短時間內不行】話落,季知節就不自主的皺起眉頭:“為何?你明知曉我現在很需要”【能量反噬輕則受重傷,重則暴斃身亡,若是這樣的話你將不能再回到現實世界中去了,並且任務失敗你的一切都將會被抹去被下一個宿主代替】“我知道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嗎”【】良久,係統才慢慢開口。
【你太冒險了,若是我辦不到你當如何?】她不管對麵的人說話,隻是指腹不停的劃著杯口:“不會的”說的那樣的認真且篤定。
就好像是這係統當真會這樣一般,也確實,他一定會如此。
她說的冇錯,因為這係統早就換芯了,黑霧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
就算這人要將這世界攪的天翻地覆,他也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妥當。
“主,現如今也隻有找到幾人名字中帶有禾,這樣的姓氏實在是太少見了”霜站在一旁,手上捧著一份名單,抬手將最後一個名字從中劃去。
魏淵早就將身上處理好,不再像適才那樣的窘迫,精壯的背影站在一側,隨手將侍衛端在身前的白布拿去。
將手上臟汙的血跡擦去。
偏頭看向腳下的死屍:“就因為範圍小所以纔好找”“拉走”霜示意後麵的人將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抬走:“看來這人並不打算現身,而且隱藏的及其好”魏淵的眉眼及其的冷,像是黑暗的眸中蘊含著暴風,想要將那人狠狠的撕碎:“那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垂眸摩挲著一點魏擦拭乾淨的血漬:“竟然祂不想出來,那就最好永遠不要出現了”霜看著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殺意,心中也不經吸了口涼氣,雖然他也不知道主為何一定要找到那人。
就算那人將昭姚殺死了,但是憑藉著這一點也不足以要魏淵這樣的憤怒。
“去把先生找來”霜聽到之後大為驚訝,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到底是怎樣的事情居然要把先生請過去。
看來那人這次必定是逃不過去了,必死無疑。
不知過了多久,視窗傳來一陣細微的三聲敲擊聲。
站在一旁的霜馬上打起精神,這位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人。
還冇等霜將一側的暗窗打開,隻在呼吸間。
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營帳之中便出現了一道高挑的身著黑色長袍之人。
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先生。
隻見他頭上帶著黑色的帽子將整個頭全都包裹住,見不到正真的麵貌。
魏淵站起身向他點點頭:“先生”那人也朝他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何事?”待霜走出後將簾子拉上,高階層的人交談一般旁人是聽不見的,就算距離再近。
營帳之中隻剩下兩人時,那先生將頭上的黑色帽子摘下。
隻見長髮如瀑一般的垂下,呈現雪白的顏色,模樣俊雅,皮膚蒼白,脖子上有一道永久消失不了的深深劃痕。
若是誰看見這人的模樣都能將他認出來。
是章硯之。
是章家最出眾的儒將,是轟動乾元一時的儒雅公子,是那時每家女子都想要嫁的硯之死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人冇死,而且不知活了多少年之久了。
容貌也一點都冇變。
章硯之聽完魏淵所說的話之後,原本平靜的眸子泛出了一點的漣漪,連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是說,記憶丟失?”魏淵皺著眉,冷漠的去回憶昨晚的事情,可是腦海中的畫麵告訴他昭姚遇害之時並冇有硯之微微的笑了起來:“記憶改寫?有趣,就算人到達了宗師級彆也未曾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是神還是異界靈魂?”魏淵瞳孔驟縮,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資訊過於的大,這樣的情況自己從來冇有遇到過。
就聽見對麵的人再次張口:“這樣的人我此身隻遇見過一人”“季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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