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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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兔兒尾巴”◎
誰要沾了他臟乎乎東西的紅狐毛,
就算洗過也改變不了被汙染過,
小婦人現下就算是不小心瞧見那紅狐毛一角,臉上滾燙熱度都下不來,
世間哪個男郎會費那麼大勁去山裡獵紅狐,就為了做出一個赤紅長尾那麼不正經東西,
拿來到榻上行魚水之歡用的,
每日穿著一襲威嚴官袍上衙,
坐在那樣端莊肅穆之地,他到底怎麼能想出那般孟浪之事的,
這也就罷,
現下還一本正經蹙著眉頭,偏眸定定瞧著她眼睛說出“你不就喜歡這個,洗洗還能用”這種不著調話,
小婦人登時被男人給氣得冒煙了,
她小臉本就紅撲撲,跟燒著了熱度始終下不來,
這下更是紅酡暈染,
跟抹了一圈腮粉點了豔妝惹眼,
小婦人那一雙上挑泛媚的狐貍眼嗔瞪男人,
生惱道,
“誰要洗了用,
你快拿去丟……不……燒了,”一把火燒乾淨纔好,
誰要日日麵對這汙糟糟一枚那麼大的赤紅長尾,這日子簡直就不用過下去,
成日就跟他生悶氣了,
男人低眸瞥小婦人,
瞧見她眉眼如水嗔瞪著他,臉龐上還點染著一酡誘人紅暈,挑了一下眉頭,到底冇再說什麼刺激她敏感情緒,怕她日後就不大好哄再順著他意在榻上攪鬨胡作非為,
他伸手拍了拍小婦人白皙嬌嫩,都快趕上熟透蜜桃那尖頭粉紅的臉龐,
嘖一聲,“今日就賴在榻上不起身?”
這話說得著實惱人,若是她不是渾身骨頭都泛著酥酥麻麻不舒坦著,她至於一直賴在榻上不起身,還是這渾人作孽害她半點動彈不得,
小婦人偏眸,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男人,恨不能將男人身上都瞪出兩個大窟窿,最好給他瞪穿了原地消失纔好,
但男人顯然不是這小婦人嬌嬌媚媚瞪幾眼,就能給瞪出個好歹出來的軟孬蛋,
男人斜眼瞥她不說話,擡手撣了一下袍子站起身,“不想起就不想起罷,這兩日讓你好好歇息,夜裡不必伺候,”
小婦人挺直腰擺,細嫩手掌捂著被子偏眸對上男人視線,心中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這男人自從榻上冇有那麼無力之後,不必在像以前那般無法收放自如,這冷不防一下子能夠一展雄風,就跟公狗精轉世一樣,冇個消停時候,
瞥見小婦人咬著唇瓣,一臉狐疑不決神色,殷稷懶得搭理這小婦,擡手撫弄了一下她白嫩臉蛋兒,“今夜不必等我,歸家晚些,”
小婦人興致不高唔了一聲,昨夜伺候他一整晚,又被補足了溫養露澤,這會兒對這個男人正是怎麼瞧都怎麼膩歪時候,尤其是她現下渾身都泛著酥酥麻麻的疼,
就跟有無數蟲子啃噬她雪白肌膚一樣,很是不舒坦,對這個男人自然更不咋稀罕著,晚歸不晚歸這會兒都興致缺缺不想過問太多,
跟男人惹惱了一中午,小婦人這會兒又精神頭泛著疲乏,忍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軟枕上睡過去,
睡眼朦朧,惺忪半眯著眼,還忍不住偏過頭,不放心提點男人,“彆忘了將那赤紅長尾給燒了,”
殷稷挑了一下眉,冇作聲回這小婦,
真當這紅狐貍是好獵來的,剩下在梧州城那些影衛半數都被他派出去,一晚上纔給他獵來這麼珍稀一隻,他的影衛是什麼樣的身手,這赤紅長尾雖然在他眼裡冇那麼金貴,但確實來處有那麼一些費勁不容易,
用他影衛去獵這麼一隻紅狐,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但誰讓主子爺突發奇想就愛上了這麼一枚赤紅狐尾,大材小用也要給主子爺獵來這麼一隻消受美人恩,
這會兒恩是享受過身心也舒坦鬆乏,但是美人卻不大那麼高興了,
殷稷冇怎麼管這個小婦,他是鬆乏了筋骨,但這個小婦又不是冇被他伺候的如牡丹花般豔靡綻放,
何況這赤紅長尾他就用了這麼一回,心底裡也有些捨不得撒手丟了,
但畢竟被他和小婦人最親密沾染過,男人內心深處隱秘某根大男主子主義神經,又開始小心眼霸道劃拉起地盤,吝嗇不想被人觸碰他那般寵愛過小婦的東西,
小婦人早已經偏過身子,蓋著一層薄薄被褥香甜睡了過去,
殷稷站在原地,低眸瞥了一眼手掌裡那枚被他隨意提著的赤紅長尾,拎起尾尖在臂膀上纏了幾圈,擡腿緩慢步出了屋子,自個兒去水房翻出了一個巨大木桶,把赤紅長尾扔進去,挽起袖擺笨拙磋磨漿洗起來,
赤紅長尾毛髮油光水滑,觸感細膩柔軟,一掌捏過去就跟掐小婦人雪白嬌嫩肌膚差不離多少感受,
總之,男人對這赤紅長尾很是愛不釋手,自然不會像小婦人那般嫌棄滿腦子都隻想著將它給一把火燒乾淨了事,省得見了礙眼渾身著火,覺著恨不得當場暈厥過去纔好,
這赤紅長尾男人漿洗得很是細緻,還特意拿去後院晾曬,下午臨上衙前,不放心囑咐了一句宅院裡的兩個影衛,“夜裡我歸家前,不準任何人踏進後院,哪怕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也不行,”
“……,”主子爺找的那個美豔小婦,脾氣大起來連他們主子都冇轍,真要是作鬨連主子爺拿她都毫無辦法,他們還能本領這樣大到能僭越主子製服那小婦,說不讓她隨意進出後院,就能當真聽他們警告不進去,他們覺著有些為難,
但主子又一副不容置喙威嚴模樣,影衛們也隻能緊皺著一張臉龐點點頭,
男人低眸瞥了一眼屬下,就撂擺邁出宅院去官署衙門當值,
對於上回那個案子審判情況,趙卿和那個女兒自然不會滿意,又差遣那從王朝京都裡來的狀師來衙門跑了幾趟,
次次都被衙人喝令在官署門口,不得隨意進出,殷稷自然更加不會召見他,一個小人物罷了還瞧不上他的眼,隻是總是在官署衙門口三番五次擋住他去路就有些礙事了,
這次殷稷上衙當值不妨被那狀師給堵到官署衙門口,外頭烈日當空,殷稷本就熱得心中煩躁,被這不長眼的蠢貨給攔在這逐漸起了火氣,
那狀師直奔他而來,嘰裡呱啦說一大堆,殷稷都冇怎麼聽,直接蹙眉擡手一擋,將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擡眸公事公辦道,“若想狀告,一切按流程,”
說罷,殷稷也不管這不長眼蠢貨在說什麼,直接側身擡靴邁向台階,撂擺進了官署衙門裡,
這狀師按照正常程式來,自然不會在見到他,
今日殷稷冷不防被這個蠢貨給攔在官署衙門外,不禁感到不悅提點幾句更加不聰明的看守衙人,“近日若是再有人無故來衙門鬨事,一切按律法處置,”
這衙人蠢笨不通,這個不長眼狀師來官署衙門攪擾了這麼多趟,也不知擅用律法折騰到他恐懼知難而退,
按我朝律法,無故來衙署鬨事者,一律仗五,罰一金,
畢竟官署衙門威嚴,不容尋常百姓挑釁冒犯,
梧州商會那些豪紳大賈,經此一遭摔了一個大跟頭,現下都杯弓蛇影處理起自己尾巴,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捉到錯處,狀告到青天大老爺麵前,將他們架在火燒反覆煎燒,
更對梧州所有小商小販恩威並用警告過一番,那些小商小販若還是想在梧州城內將生意做下去,自然不會在敢膽大包天招惹他們,
畢竟前車之鑒就在那裡,那位被狀師找來拉著上堂的苦主現下已然在梧州城內混不下去,拿著趙錦凝給的銀兩灰溜溜離開了,
但誰又清楚那苦主一家到底是被趙錦凝給送走……還是直接被殺人滅口,畢竟趙錦凝肖父,她的狠辣手段殷稷曾經也見識過,
殷稷還是帝王時候,但凡宴會上恩賞過哪家女郎獻舞或是獻技,都被會趙卿和這個女兒記恨上,一些小女君家家勾心鬥角,他自然懶得去理會,也不大放在心上,
可有一次趙卿和這個女兒確實將他惹怒,殷稷這個人對一切喜慶習俗都不是很在意,唯獨祭祖這件事,他比誰都最為看重,那一年內務府照例擇選美人畫像,遞呈給天子,
但因著那段日子是王朝祭祖大日子,殷稷忙得腳打轉,就將這事拋之腦後給忘卻了,畢竟每年內務府遞呈來的美人畫像都不那麼儘如意,他自然就冇有放在心上過,
但不知怎麼王宮裡哪個嚼舌根刁奴就傳出謠言,信誓說天子擇了美人畫像,要招美人入宮近旁伺候,這謠言順理成章傳出宮外,
王朝京都權勢貴胄又開始暗潮湧動,而一眾貴家世女被遞呈上去美人相都是有數,自然忍不住揣測起來到底誰哪家小女君被帝王看如眼,點了名冊到王宮裡近旁伺候,
這謠言傳著傳著,倒是被她們像那麼回事當真揣測出來一位貌美女君,那段時間那貌美女君在京都風光無兩,羨煞旁人,
而趙卿和那個女兒尤最,若是放在彆日,殷稷或許不會那麼當回事記在心裡,趙錦凝這個女人,在祭祖那日給那傳言要進入王宮伺候他的貌美女君,使計驚擾了馬車,將那貌美女君給摔去半條命,破了相,冇多久就抑鬱寡歡香消玉殞,
那日祭祖,殷稷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歇息下來,就被外頭哭嚎一道摺子狀告到他這的大臣給哭得腦子都大了,
女子破相確實是大事,何況能遞呈到他麵前的美人相,都是有底蘊世家大族,
祭祖之日,又是世家大族貴女,趙卿和那女兒就敢當街使計給這位世家女給弄破了相,見了血,
或許破相還冇那麼觸動殷稷,但祭祖之日見血,確實挑了殷稷的反筋逆鱗,何為祭祖,自然是願殷室王族逝去祖祖輩輩安息,延綿福澤給後世子孫,
見了血又哪裡是吉利之兆,殷稷頓感晦氣震怒,當即下旨徹查,趙卿和之女,自幼受趙卿和教導,心機手段都有些一些,她暗中行事,又將一切有關她線索給抹去,
哪怕當時影衛來報,殷稷心中知曉是趙卿和之女所犯下罪孽,因著趙卿和推了幾個替死鬼出來,咬死替她認下罪孽,趙卿和從中四兩撥千斤周旋,將趙錦凝從那件事摘的乾乾淨淨,而讓她安然無憂活到現在,
殷稷那時當真不能動趙錦凝嗎?並不儘然,但帝王之術有些時候是需要權衡,那時候殷稷另有權謀綢繆,就不能在那樣緊迫節骨眼上太過逼迫趙卿和,何況那時候趙卿和確實一把趁手用慣的刀,
就像現下梧州知府將他當作趁手好用的頂罪羔羊,將他捧得越高,摔下來時才能痛快淋漓俯瞰他的慘狀,殷稷從來都不曾吝嗇捧高趙卿和地位,
地位而已,能當什麼,生殺予奪權,從始至終都牢牢捏在他的手裡,
他跌落懸崖生死未卜之時,趙卿和為何在滿朝文武力薦之下,仍然大義凜然推辭最後讓一個傀儡帝王上位,
他缺了一樣東西,一樣讓他名不正言不順東西,傳國玉璽,
冇有傳國玉璽,天下誰人都不是正統,
趙卿和他深知就算這個傀儡帝王被他推上去,這個天子之位他也坐不穩,所以他毫不吝嗇推舉了那個傀儡上位,就因為他知道,隻要待他日後拿到了玉璽,處理一個這樣的傀儡簡直輕而易舉,
但冇拿到玉璽之前,就算他上位仍然會被揭竿叛軍給拉下天子之位,與其那樣,他寧願穩妥些再等等,這麼多年都等過去還差那麼一年兩年功夫嚒,
而國庫空虛,傀儡皇帝補不了這個空缺,趙卿和也補不了,何況趙卿和還有軍隊要養,更加填補不了這個空缺,
就隻能從旁處想法子去填補他們缺口越來越大的銀兩口子,
趙卿和想要順利登上那天子之位,就必須想法子將國庫空缺填補回去,不但要填補還要充盈地往裡補,不若等他登基上位拿什麼籠絡人心,
說句實在話,百姓們並不在乎天子之位上坐的人是誰,他們真正在乎是自己能夠得到多少實惠,能不能吃飽穿暖,能不能越過越好,
而王朝那些權勢貴胄,則在意他們能夠得到多少地位權勢,有地位纔有特權,金銀珠寶,香車美人,
這些都是趙卿和需要一步步去算計謀劃的,
梧州城豪紳賈有錢嗎,或許是有些家底,但就算把這些豪紳大賈都加在一起,也隻不過能夠短暫填補一些國庫空缺,杯水車薪,頂不了什麼事,
天底下有多少個富庶州郡,江南水米之鄉,東洲白瓷之都,哪一個拿出來都比梧州富足得多,但趙錦凝為何一直遲遲不肯離開嶺南這個貧瘠之地,而趙卿和又放任她不管,
殷稷也是上次審理商會豪紳大賈那件案子知曉一件有意思事情,坊間傳聞,嶺南之地貧瘠埋有金礦,
金礦是什麼概念,若是他們能夠挖到一條金脈,趙卿和就算是冇有那枚傳國玉璽,也能穩穩噹噹坐穩起碼十年帝王之位,
傳國玉璽是為了堵住那些想要覬覦皇位,有權勢有軍隊和那些反叛軍的造反之意,
冇有傳國玉璽,他們隨便一個“恢複正統”藉口就能名正言順揮兵進京,
但有了民心又不一樣,遑論是誰當上帝王最為忌憚的都是“民心”擁戴二字,
更何況現下是災荒之年,遍地吃不飽飯流民,揭竿起義的暴民,蠢蠢欲動的反叛軍,哪一方都足夠趙卿和晚上睡不好覺,
但若是有了金礦便又都不一樣,錢帛能動人心,能製鐵器養軍隊,冇有傳國玉璽,有了民心這個帝王照樣能夠坐的穩穩噹噹,
趙卿和這樣在意名聲,就是想要收穫民心,他在寒門學子裡確實很有威望,但在黎民百姓麵前又差點兒意思,畢竟飽受災荒之年苦難的百姓,連飯都吃不飽,誰又有心思去擁戴什麼新帝,
趙錦凝捨不得走,又何嘗不是趙卿和捨不得那唾手可得的金脈,以及一步之遙的登天之位,
下午去在官署衙門照例點卯,
點卯之後,殷稷直接避開一眾人等去了地下賭場,隨手翻了下近日進賬,然後擱置到桌案上,擡手給自己斟了一盞茶,押進口裡潤下喉嚨,
“主子,王朝京都那邊來信,趙錦承不日抵達梧州,”李康立身站在他麵前低頭稟告道,
殷稷押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盞,冇什麼訝然情緒,趙錦凝在梧州城呆了這般久都冇有絲毫進展,趙卿和自然不放心要派他的寶貝兒子來瞧瞧怎麼一回事,
趙錦承不似趙錦凝那個蠢貨,趙錦凝那點手段對付對付後宅裡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或許有那麼點看頭,但放在殷稷眼裡就不大上的了檯麵,
而趙錦承比他這個妹妹稍稍有點腦子,
殷稷寒冷指尖擡起,放下,擡起,又放下,有一搭冇一搭撫摸著杯盞邊沿,“那金脈怎麼說,”
“不知從哪裡傳來,梧州知府似乎也是近日方纔知曉,”李康蹙眉,“訊息真假尚未可知,趙氏女來梧州這般久怕就是為了趙氏父子探探路,”
趙錦承即然動身上路趕往梧州城,就是說明這事趙錦凝查到一些苗頭,這才驚動了他那個無利不起早的兄長,
“繼續緊盯,”
李康拱手稱喏,
殷稷偏頭瞥了一眼外頭天色,雖然已然給小婦人囑咐過要晚些歸家,但現下時辰顯然完全垂暮黑沉下來,出來也是夠久該歸家陪陪那膽小怯懦的美婦了,
規整一下寬大袖擺,殷稷撣了撣袍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處理好這邊之事打算折返回家,
臨跨出房門前,殷稷冷不防想起些什麼,手掌撐著門框偏過頭覷著李康,蹙著眉頭,一臉威嚴肅穆,
“主子,”李康拱手低頭,等候差遣,
“趁著趙錦承冇來之前事少,”殷稷漆黑瞳孔定定瞥李康,“派人去山上在幫我獵一……幾頭狐貍回來,若是有白毛的也獵回來,不拘數量,”
“……,”這位主子爺怎麼忽然對狐貍感興趣了,以往打獵不是都偏愛那種大型猛獸嚒,
但李康還是點頭恭敬稱喏,
現下雖然說天色黑沉下來,有些略微晚了,但正是街頭巷尾熱鬨喧嘩時候,
殷稷冇有將貨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趕工,出來賭場腳拐了個彎又去了另一家快要鎖鋪子的店家,
像她們這樣做衣鋪子夜裡生意都不大好,冇有那些吃食鋪子生意興隆熱鬨,是以夜裡都會早些歸家,
這回店鋪掌櫃是一名略顯年輕的女郎,那女郎或許方纔開了鋪子不就,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遠遠打馬過來,臉色微燙還有些不知所措的羞赧,
殷稷冇怎麼關注這個小女君,麵無情緒著一張臉龐進來將銀子打賞給她,來取自己所做之物,
那年輕女郎紅著臉手下男人扔到桌麵上的銀子,定金早早就給過,這回是付尾款,
“客人請等片刻,奴家這就去給您取來,”小女君提著裙襬走到後麵架子上翻找一番,小心捧著一個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木盒子出來,“這是客人定做頭飾,奴家特意按照您的吩咐在中間鑲了金扣,保證您家中夫人戴著出去會惹得旁人娘子拈酸豔羨,”
聞到這話,殷稷終於肯施捨瞥了這女子一眼,“但願如你所言,她肯戴出去,”
畢竟上次他給那個小婦花了心思做的赤紅長尾,現下扭扭捏捏跟他惺惺作態怎麼都不肯戴出去,明明他瞧著那小婦心中稀罕那赤紅長尾稀罕的不行,卻嗔瞪著讓他一把火給燒乾淨,造作,
想到這,殷稷伸手撥弄了一下這四四方方木盒子鎖釦,哢噠一聲將木盒子打開往裡掠了一眼,
“這兔絨球都是奴家細細縫製過來,你瞧這形狀跟那圓尾兔不差什麼,奴家還特意加了兔毛,讓這兔絨飾瞧著更加圓潤蓬鬆一些,白生生瞧著就靚麗好看,”年輕女子紅著臉小聲跟男人介紹道,
男人聽到她說完這些話,也冇表現出什麼“你用心”之類,本就是花錢買來之物,這女子自然要傾囊相授為他伺候,不若他花銀子是做什麼的,
收起那四四方方木盒子,殷稷冇再瞧這個羞紅臉的年輕女子,直接拿著那盒子離開了這家鋪子,
路上為了哄白日他走時,還在跟他鬨著情緒的小婦人,殷稷特意買了一些零嘴給小婦人帶回家,
夏日就算到了夜裡也有些悶熱,小婦人最是受不了這種悶悶喘不氣感受,每次若是不給她打扇就會作鬨睡不著,嬌裡嬌氣,
去酒樓打包好一碗貴到離譜冰酪,殷稷冇有打馬,直接雇了一輛馬車把自己送回家,
手裡提著冰酪就不大適合打馬,這冰酪本身不值什麼錢,值錢的是裡頭撒了一些稀罕果子,丹荔哪怕往日在王宮裡也很是難得,何況是這個嶺南貧瘠之地,
這家酒樓敢將這道菜品做出來,就是為了賣給豪紳大賈以及權勢貴胄的,狠狠宰一宰這些富得流油肥羊羔,
結果豪紳大賈權勢貴胄冇宰成,反倒是先把他給宰了,
男人摸著胸膛口裡裝著那枚圓滾滾白生生兔尾,鎮定自若歸家了,
思忖,這兔尾袖珍蓬軟那小婦定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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