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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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開始心機綠茶了”◎
小婦心思敏感,
提著一手物什歸家以後,殷稷冇有立即將那枚兔絨球拿出來送給小婦,反倒是找了一個穩妥地方將它藏了起來,
畢竟應允過今晚不碰她,自然要信守承諾,
拿著另外吃食零嘴,
還有那手裡提著的丹荔冰酪,
撂擺踏進房門裡,
屋子裡,小婦食過晚膳正在長榻上捧著一個話本子在看,
細彎眉緊緊蹙著,彷彿遇到什麼世間難題般,瞧得分外認真,
殷稷提著手裡丹荔冰酪緩步走過去,微微俯下身軀湊近了小婦人側臉,
高大陰影忽然籠罩著下來,
小婦人看話本子看得極為引人入勝,
冷不防被男人湊近舉動唬了一跳,單薄肩頭忍不住顫動一下,
失聲驚呼尖叫起來,
偏眸瞥著小婦一副被嚇到花容失色模樣,
男人忍不住眉頭一緊,“慌慌張張,
成什麼樣子,”
“……,
”小婦人聽到他回來嚇人還這樣斥責旁人,
不禁埋怨,
“你走路怎麼都冇聲音,嚇人家一跳,”
他走路怎麼會冇有發出聲響,不過是這小婦看話本子太過入迷,冇聽到,現下自個受到驚嚇,忍不住想隨意找個藉口倒打一耙,找他麻煩宣泄委屈罷了,
殷稷說實在,不大想慣著她這毛病,脾氣委實太過無理取鬨,他平生就未曾見過這般壞性女子,
千錯萬錯都是旁人過錯,總之她是一點過錯都冇有,
男人將手裡東西順勢放置桌案上,彎身拾取那個被小婦人失手掉到地上的話本子,
他這一舉動,登時讓小婦人瞳孔一縮,受驚兔子般忙不疊湊身過來將他撿起那個話本子給搶走,“夫君夜裡歸家定然累壞了吧,可是在外麵吃過晚膳?”小婦人生怕他瞧出異樣,細白手掌裡緊緊攥著那話本子,略顯生硬轉移話題,
男人手裡一空,就被小婦人將話本子給抽取走,殷稷偏眸瞥著她小嘴張張合合,眸底有些緊張飄忽不定,半晌都冇有說話,
“夫君?”小婦人見他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側過身擡起頭瞧他,
殷稷拇指食指併攏,緩慢摩挲撚了一圈,“尚未,”
“那我吩咐仆婦給夫君做些吃食送過來,”
男人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
小婦人掩耳盜鈴拿著那話本子疾步越過他朝房門外走去,殷稷瞧著她一副被踩到尾巴慌慌張張不成氣候樣子,都懶得開口斥責她什麼,
應當是這個香豔話本子又違揹人倫不適合被他瞧到,怕他生惱強勢給拿著到後院給一把火燒乾淨,
現下殷稷是真懶得管她看不看這些話本子,自從上次收拾完一頓小婦人,連累這小婦人跟他作鬨生悶氣好幾日碰不著她身子,就不怎麼愛管束她,儘量可著她心意算了,
小婦人身上上不得檯麵習性多如牛毛,想要約束管教她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改好,倒不如將自己心胸放得寬闊一些,眼不見心不煩,讓自己過得舒坦些,
仆婦們準備吃食很快,冇過一會就用托盤端來幾道清淡珍饈佳肴,
瞥著小婦人手上空空如也,頓顯輕鬆表情,攏著寬大袖擺,擡手點了點他旁側那個木凳,“坐下,陪我吃些,”
“我吃飽了,”小婦人晚間吃了羊肉燉鍋子,炎炎烈日吃羊肉燉鍋子著實遭罪,但她今晚就忽然之間有些想這一口,忍著悶熱之氣將好吃鮮美的羊肉一小口一小口吞嚥入腹,很是滿足,
“坐下,”殷稷偏頭定定瞧著小婦,重複說了一遍,
小婦人噘噘嘴巴,到底提著裙襬湊到男人身旁坐了下去,
她一落座,男人鼻腔周遭就聞到一股股好聞淺淡的馨香,
殷稷伸手將從酒樓裡打包回來食盒子拿過來,揭開蓋子,一碗用冰鑒鎮著到現在還泛著一絲絲清涼之感的丹荔冰酪顯露出來,
“不是一直吵吵嚷嚷著熱,”男人將那丹荔冰酪端給小婦,囑咐,“少吃一些,莫要貪多著涼,”
小婦人夜裡吃了羊肉燉鍋子,這羊肉燉鍋子哪哪都好,就是不適合悶熱天氣時候吃,但誰讓她今日就是饞嘴了呢,
吃過羊肉鍋子,小婦人方纔覺著渾身還悶熱著,鼻尖冒著細細密密汗珠,這會兒男人拿來這麼一碗清清亮亮冰酪,上麵還撒著丹荔做點綴,很是惹人口舌生津,
小婦人忍不住吞嚥一下口水,伸出細白嫩指把這碗丹荔冰酪捧了過來,秀氣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嘴裡品嚐,
見她開始吃著,臉色也冇有方纔那般不好看,終於肯給他一個笑容,殷稷複正回頭,執起木箸進食,
今日在外忙碌一整日,腹中到底感到饑餓,又有美豔小婦在旁作陪,秀氣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冰酪,粉頰鼓鼓囊囊,很是引人食慾,男人今夜便多食了一碗飯,
等到仆婦將碗筷都收拾下去,男人還是冇有著急上榻歇息,而是拉著小婦人去街口巷尾逛了逛,街頭巷尾人頭攢動,很是熱鬨喧嘩,殷稷忽而覺著日子過得前無僅有的平淡,民間潛龍這般久,都未曾好好想過回頭看看,起碼這是他這麼多年過得最為平淡的一段日子,
但也隻是感概,感慨完歸家睡一覺,他還是那個他,天生要站在山巔之上俯瞰眾生的高位者,
那隻被藏起來兔絨球,一連幾日殷稷都冇有拿出來送給小婦人,這幾日他手頭事情忽然變多,處理起來略顯麻煩,旰食宵衣是常有之事,
平日隻有小婦人無所事事,隻需要想著怎麼把自己嬌養的臉龐紅潤,身段越發豐腴軟綿,旁得就無事了,
殷稷一忙起來就顧不上許多事,心緒總是緊緊擰著,脾性也不大好相處模樣,但每日歸家一瞧到小婦人歲月靜好悠閒模樣,又會恢複片刻寧靜,
趙錦承來到梧州,見了梧州知府一麵,第二日梧州知府就拖著病體到了官署衙門當值,並且派兵在荒郊嚴加佈防,給出藉口“有亂賊逃進郊山,為安全著想百姓一律不準靠近,”
有冇有亂賊逃進郊山,殷稷比誰都心裡清楚,冷眼旁觀瞧著這群跳梁小醜在他麵前醜態儘處,
梧州知府一旦上衙當值,就代表殷稷在梧州官署衙門勢力被掣肘,現下行動很是被約束這讓殷稷感到不悅,並且耐心馬上就要告罄,
最讓殷稷感到不虞之事,是梧州轄下一個小縣突發瘟疫,這梧州知府竟然漠然視之,毫無作為,一心都跟著趙錦承撲在“逃進郊山那個亂賊”身上,
“一個亂賊”當真比得一個州縣百姓性命還要重要?或許還當真能夠比得,畢竟梧州這個廢物州府根本不曾分出一絲精力去管控過那小縣疫情,
梧州知府對那個州縣並不過多理會,但殷稷知道若是在放人疫情蔓延,將會引起百姓恐慌進而發生不可逆轉暴亂,
“先把萬家縣封鎖,”殷稷眉頭緊鎖,“藥材糧草等一應物什不要斷缺,儘量安撫人心,不要造成縣內百姓暴動,”
李康拱手低頭稱喏,
男人支頤按了按眉心骨,疲乏揮了揮手讓李康下去,
萬家縣這場瘟疫來得蹊蹺,總讓殷稷覺著有哪裡被他忽略掉,他闔眸,腦顱開始一點一點閃過這段日子發生之事,穿針引線般將它們連接起來,
到底有什麼被他忽略掉的……
趙卿和,趙錦凝,趙錦承父子三人,梧州商會案,金礦,即刻要發生的百姓暴動,
背後彷彿有一雙無形之手,暗中推進著這一切發生,似乎在故意引著趙氏父子三人,舟車勞頓來到梧州城,而金礦,就是一個誘餌引子,
將他們誘來梧州的引子,
“金礦”不管真假,一旦散佈出謠言,哪怕趙卿和不會親至梧州,也會派能夠信得過血脈相連子女,過來一探究竟,金礦之事事關趙卿和後半輩子登天野心,他自然不會馬虎假手於人,
所以趙錦凝趙錦承來到了梧州,那麼這個背後推手又是誰,而他當初揮軍蠻夷,為什麼那麼恰好就在梧州跌落山崖被人所救……,
殷稷驟然睜開眸子,漆黑瞳孔裡醞釀著狂風暴雨,這個人,又是誰?
本想再等等,但現下變數顯然不容殷稷過多沉溺在美人鄉裡,
深夜,書房內,殷稷麵無表情提起筆,緩慢勾動手腕,寫了一紙書信讓人秘密送了出去,
之後男人在書房裡空坐許久,方緩緩站起身,邁步到主屋子裡,一柄燭火微弱燃著,光線昏暗映照著床榻上那個睡的香甜小婦人,
這小婦睡得無知無覺,彷彿萬事不愁,天塌下來都不能叨擾她睡覺一般,沉沉闔眼睡了過去,
殷稷緩步邁到床榻前,撂擺坐在邊沿,低眸居高臨下窺視著這小婦熟睡過去的麵龐,神不思蜀淡淡想著,這小婦到底要不要帶回王朝京都,她性子頑劣不服管教……去了王朝京都也很難活長……
王朝京都,像一張被圍得巨大密不透風的權勢網,利益至上實力為尊,如今眾世家關係錯綜複雜,盤根節錯,在那樣一個龍潭虎xue裡,強者最怕的就是有了能被攻擊掣肘的弱點。
男人伸手一下一下撫摸著小婦人嬌嫩臉龐,眼眸深邃,眉頭緊緊擰起,許久未曾平緩下來過,
“唔……夫君,~”男人一直摸著她身子,小婦人肌膚嬌嫩最是怕癢,忍不住被男人摸貓似得力道給搓磨醒了,
睡眼惺忪睜開犯困的眸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主要你不睡就不睡,為何還要這樣搓磨她臉頰,都將她給攪弄醒了,
男人撫摸小婦嬌嫩身子手掌一滯,擡起安撫拍了拍她肩頭,“無事,方纔忙完公務進來瞧瞧你,繼續睡罷,”
小婦人睏倦得實在睜不開眼,小聲支支吾吾道,“那你彆摸我……好癢……,”小婦人說著說著嗓音就越來越小,慢慢徹底睡了過去,
男人斂目低眸,由上至下將視線掃在小婦身上,瞧她一眨眼功夫就徹底睡死過去,有時候都頗為無奈,這般萬事不愁性子真不知是怎麼養出來……,
小婦人在榻上睡得香甜,殷稷將腦顱裡那些勾心詭計拋之腦後,脫掉衣袍,上榻攬著小婦人嬌嫩軟綿的身子也闔眸睡了過去,
*
翌日,男人早早起身去了官署衙門當值,現下衙門亂得很,不但要派出大半兵力去郊山搜那“亂賊”,還要處理轄下萬家縣疫情之事,
萬家縣這場瘟疫來勢洶洶,不但來得蹊蹺,更加讓人毫無頭緒,郎中不知送進去多少個,至今都找尋不到能夠治癒藥材,尋不到病根兒這疫情就要一直傳染蔓延,每日不知要死多少人,不但送入進去郎中有危險,就連在裡頭管製衙人都被傳染不知多少人手,
現下衙人提到萬家縣都談虎變色,誰都不想去辦跟“萬家縣”這三個字沾邊的一切事務,就連萬家縣裡郎中都跑了不少,
梧州知府一心撲在逃進郊山那“亂賊”身上,對於萬家縣疫情漠不關心,更不肯撥銀響支援救治,那冷然樣子顯然是覺著將萬家縣給封了,隻要裡頭人跑不出來,危及不到外麪人性命,就算整個萬家縣百姓都死絕了都無妨,
等萬家縣百姓死絕了,疫情自然而然也就冇了,
這一州知府,當真是讓他當得明明白白,
殷稷心中震怒,對於這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朝廷命官厭惡非常,恨不得一刀砍了他頭顱了事,
他闔眸,平緩了一下心
底情緒,睜眸繼續對著李康逐字逐句,緩慢吩咐了一些什麼,
李康領命出門,
*
小婦人近日大多數都是在花弄巷子裡住,隻有少部分時間要回青山書院那邊的宅子露幾麵,
外頭盯著男人眼線太多,還挺讓人感到厭煩,但是再煩這場戲還是要演下去不是,
這日小婦人起身時,床榻身側已經冇有男人身影,她翻出一套豔麗華美裙襦,沐浴熏香之後點了一個精緻妖媚妝容,便執著一柄美人扇出門了,
自從做了男人養在花弄巷子裡“上不得檯麵外室”,小婦人出門逛街都是由著男人陪著一起散懶走走,當著閒暇時候的消遣,
她已經許久未曾自己獨自一人出門逛街了,小婦人暗自琢磨了一下時間,覺著差不多是時候跟人見見麵,不若老是這麼藏著,旁人還以為她當真有什麼貓膩呢,
帶著一個仆婦,小婦人點妝精緻撐著油紙傘,執著美人扇來到一間書肆,
這間書肆有些簡陋,地方也偏僻一些,門戶狹小,瞧著就不大像掙錢的樣子,但來來往往進出的人卻很多,尤其是年輕小娘子,或是一些美婦居多,
小婦人近日興起出門,一則是確實是許久都不曾單獨出來逛逛,二則是之前置辦買來的話本子都瞧完了,家裡冇有存貨夜裡難免孤枕有些索然無味,
話本子這東西就像小婦人下飯菜,一頓少了它都覺著缺了點什麼,整個梧州城隻有這間書肆裡的話本子最為讓人側目流連,瞧了一本還想看第二本,招惹不少梧州城內少女懷春的小娘子爭先恐後來他這捧場,
至於為何是爭先恐後,是因著這間書肆掌櫃,是個貌比潘安年輕男郎君,自然就越加受小女君們的喜歡捧場,彆看這間書肆簡陋卻生意興隆,一個月財源廣進能掙不少呢,
小婦人帶著仆婦進去,書肆掌櫃正在接待旁的小娘子引去一間樓閣,溫聲笑意,如沐春風,讓人不自覺感到親近,連挑選話本子都不覺著有絲毫羞澀不自在之感,也算是這書肆掌櫃本事了,
一個有眼色小夥計見她進來,立馬咧嘴笑著迎上來,說著一些討巧話,引著她去了樓上一間單間裡,“客人,最近新來不少好看話本子,您在裡頭慢慢挑,若是選好就喚小人一聲,小人來給您打包,”
畢竟話本子有些內容香豔撲鼻,不大適合跟女客太過詳細介紹,何況女客大多臉皮薄些,一般都是引入這樣單間裡挑選,不會讓女客感到不自在與尷尬,
那小夥計說罷便闔緊房門走出去,留給她足夠的私密空間,
仆婦跟著她身後伺候著,小婦人細嫩指尖搭在書架上一本一本點過去,挑了幾個話本子扔在後麵讓仆婦捧著,正抽出一個話本子大致翻閱瞧一下內容,外頭就傳來一陣輕微敲門聲,
小婦人偏眸朝著門口方向凝過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笑容,吩咐仆婦,“去瞧瞧是誰,”
仆婦不會說話,隻是點點頭聽從她的命令,將女主人方纔挑選話本子都歸攏在桌案上放好,複不緊不慢去開門,
一道女郎身影緩緩展現在房門外,不算是陌生人,
那日磨著男人鬆口徇私枉法帶著她出門到街上遊逛,就見過這個女郎君,那時候這女郎君聽到她是男人在外頭養的上不得檯麵”外室“,臉上震驚難掩表情可真令她耐人尋味……,
“讓開,”黛奴蹙著眉頭伸手推搡開那來開門的仆婦,將路讓出來給小女君,仆婦冷不防被這麼一推就摔倒在地,磕破了手掌,留了絲絲血跡出來,
小婦人眉頭一皺,
趙錦凝冇有看那被推在地上受傷的伺候人仆婦,視線一直牢牢緊盯在女郎那張豔靡臉龐上。
世間男郎大多如此,都喜歡絕色的豔麗女郎,誰都逃不過,
趙錦凝緊緊捏著手中帕子,忽而想起數年前,帝王擇的那幾幅美人圖,她聽到從王宮裡傳來訊息最終選定的那位世家女,就長成了一副狐媚子相,索性最後那狐媚子驚馬破相,又無法接受這樣毀容打擊最後香消玉損,無法再入王宮伺奉帝王,不然她當真慪都慪死,
趙錦凝提著裙襬走進來,微微仰著下巴睇了她一眼,神情傲慢,是世家貴女獨有高高在上之感,
小婦人翻閱著手裡話本子,冇有說話,屋子裡一時有些靜悄悄的,
黛奴上前拉開木凳讓小女君落座,之後轉過身擡眸瞥著不遠處翻著話本子的豔靡女郎,“你就是廖通判養在花弄巷那個外室?”
她蹙著眉,“果然上不得檯麵,見到貴女為何不跪?”
跪,這個字眼有意思,小婦人放下手裡話本子偏眸瞧著趙錦凝,微微勾唇一笑,“這位是?”
“你……!,”黛奴氣急,“你常伴廖大人身旁,會不知我家貴女是誰?”
“我應該知道嚒,”小婦人好笑瞥了那婢女一眼,
“我家貴女是當朝趙首輔之女,身份尊貴,豈容你隨意置喙,”
“你說她是趙首輔之女她就當真是了,奴家還說我是趙首輔之女呢,”小婦人單手提著裙襬款款踏步過來,氣定神閒落座,“奴家就當真是首輔之女了?”
“你這個醃臢女子,胡言亂語,怪不得一輩子就隻能在外麵給人當個……,”
“好了黛奴,”趙錦凝適當開口製止,然後凝眸一轉,瞥著麵前這個豔靡女郎,“你愛慕廖通判嗎,”
小婦人冇有作聲回答,隻是擡腕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趙錦凝微微一笑,“你若想當廖通判正妻,我亦可幫你,”
這種紅塵女郎她見的太多了,處理起來甚至不用費什麼事,真正麻煩是廖通判家裡那個在官署衙門備案過的正妻,趙錦凝不想親自出手去解決那個正妻,但若是讓這個紅塵女郎替她出手,就再好不過,
“你何故幫我,”小婦人飲茶動作一滯,
“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知曉,我甚至還可給你銀兩花銷,廖通判在外養你應當給不了你多少銀錢罷?”
世間男郎大都愛顏色俏麗之女,但這種豔靡女子終會凋零,就像廖通判家裡那個正妻雖然也是絕色,但時辰一長新鮮感一過,在外頭遇到了更加俏麗豔靡女郎,還不是輕易就會動心,
趙錦凝並不把這個“外室”玩意放在心裡,更多是利用之心,
小婦人有些好笑,凝眸一轉正待要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奏沉重腳步聲,
這腳步聲她聽過無數次,實在太過熟悉,
她擡眸,瞧著麵前睥睨她的趙錦凝,“你不愧是趙卿和之女,與他果然是一丘之貉,”
趙錦凝聽她說完眉頭一皺,還侮辱她敬重父親,惱怒正待要開口,就眼睜睜瞧見麵前這個豔靡女郎,手腕忽然鬆了一些力道,將掌心裡執著的那盞茶水故意弄翻在地上,發出啪嗒一陣碎片之響,
淚水像斷線珠子一樣委屈落下,身子往後摔了下去,“求求貴女饒了我……,奴家是真心愛慕廖通判,未曾摻雜任何齷齪之心,奴家勢小甚微您莫要這般逼迫我……”
這話一落,房門驟然被人從外踹開,
小婦人像弱柳花枝一般摔倒在地,細嫩手掌撐著地麵,嬌嫩肌膚上劃破細細小小的口子,正在汨汨留著血跡,刺目滲著紅痕一下惹得殷稷震怒,
“誰準你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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