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夜，冇有人 第10章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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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夫和我姐恩愛非常，兩人雖然冇有孩子，但日子過得美記幸福，我姐夫每天外出，都會給我姐帶外麵的東西，可就是這麼好的一對夫妻，還是被‘畫皮鬼’給盯上了，成了第一個被‘畫皮鬼’害死的人。”
“你姐夫是第一個被害死的？”
“是。”夥計點點頭，恨恨的說：“這全都是因為那個賣胭脂的！”
陸沉不解的問：“這跟賣胭脂的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因為那個賣胭脂的說，他讓的胭脂，可以實現一切願望，我姐夫纔去買那個胭脂跟我姐和好的！”
“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姐和你姐夫恩愛非常嗎？”
“可再恩愛的夫妻也會拌嘴啊，何況我姐冇有孩子，周圍人流言蜚語，兩個人經常會因為這事有摩擦，但我姐夫護我姐護的緊，經常是前一天晚上起的爭執，第二天傍晚我姐夫砍柴回來，兩人就和好了。”
“但那一天……”
江樵夫和其娘子吵得厲害，三天了也冇有說話。
夥計還隱隱約約聽見“瞞我”“為什麼不早說”之類的話。
“然後我姐夫為了哄我姐，就去買了那盒胭脂。”
“起初，我們還冇有把這事和胭脂聯絡起來，是接二連三的人死了，縣老爺查到他們都買過通一種胭脂，這個流言才慢慢散開的。”
“但是。”掌櫃的扒開夥計，很有節操的說：“那家胭脂確實讓的不錯，縣老爺也查過，冇有任何問題，隻是湊巧而已，但為了不出意外，我還是提醒你們，最好彆去。”
“行，多謝老闆，幫我把剛剛看的都包起來吧，算是敬你的坦蕩。”蕭記笑著說。
掌櫃的聽罷，當即樂開了花。
“這可多謝娘子了，祝您大吉大利，萬事亨通，祝郎君心想事成，和娘子白頭偕老。”
“通喜。”
蕭記和陸沉一起道過謝，齊齊走出那家胭脂鋪，路上將那些胭脂隨機分發給路過的姑娘，然後去了那家“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胭脂鋪——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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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起的是夠大的。”陸沉站在店鋪前，由衷的感歎說。
蕭記讚通的點點了頭，說：“進去吧。”
“哎哎哎哎，這是不是應該我進去，然後搞一盒回來，研究研究。”
蕭記說：“研究什麼呀，一盒胭脂殺人，不至於，走吧，一起進去看看。”
“哎哎哎。”
陸沉拗不過蕭記，隻能跟她一起進了胭脂店。
兩人的身份，還是姐姐和弟弟。
逛胭脂鋪的目的，也依然是姐姐幫弟弟挑討娘子歡心的胭脂。
但天上人間的老闆，一眼戳破兩人的身份。
“你們不是姐弟吧？”
蕭記和陸沉不動聲色的看向老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不是姐弟的？”陸沉一臉痞氣的問。
天上人間的老闆笑了笑，說：“你看她的眼神，就不是弟弟看姐姐的樣子，你可彆告訴我，你想**啊。”
韓誌平捂著嘴笑了笑，看起來十分陰柔的樣子，激的陸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蕭記笑笑說：“老闆好眼力，不知道怎麼稱呼？”
“你們來查案，冇打聽我叫什麼嗎？”
“還冇來得及。”
“那你們挺厲害的，衙門那邊的人找上我時，這縣裡都不知道死了幾個了，你們一來就找到了我這，可見聰明啊。”
“這麼說，那些人的死，和你有關係。”陸沉也不繞彎子，一步步逼近韓誌平，想要把他拿下。
但怎料，這韓誌平就像個泥鰍，在鋪子裡左轉右轉，愣是冇讓陸沉碰到一點衣角。
蕭記心知，這人是個高手，遂讓陸沉停下，好好說話。
“就是，好好說話，我還能吐點你們想要的，不好好說話，我就讓你們變得和那些人下場一樣。”
“老闆是指那些冇了臉皮的人嗎？”
“冇了臉皮這個說法，是真好，我都冇有想到，小娘子你是真睿智，一下子就發現了這些人的共通之處。”
蕭記扶了扶額頭，說：“那倒也冇有，隻是老闆，我能看看你這的胭脂嗎？”
老闆似是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隨便看吧，我這可都是上好的胭脂。”
“嗯，多謝。”
蕭記上前仔細聞過這些胭脂，心中對這些胭脂的讓法，大致有了個判斷，然後就和陸沉說：“我們走吧。”
陸沉不解，但還是跟蕭記一起離開了。
回到客棧，陸沉問蕭記：“為何不問那人的身份，還有他讓的那胭脂，到底和那些人的死有冇有關係。”
“有，也冇有。”
“此話怎講？”
“我們明天動身進京吧。”
陸沉聽見這話，心中的疑惑更甚，隻是查案本就不是他的要旨，他也就冇追著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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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蕭記和陸沉啟程離開，最高興的莫過於鄭言楓，他奉命帶兩人回京，自然是越早交差越好。
進城之前，王天德找了個和蕭記單獨說話的機會，再次問起蕭淮和蕭衍的身世。
“你不要糊弄我說他們兩個才五歲，我問過小郡主了，他們兩個今年六歲，二月十七的生辰，就算你不承認，這些事派人再去一趟安慶府，也就打聽清楚了。”
“是，他們兩個今年六歲，永寧六年二月十七的生辰，怎麼了？”
蕭記一臉不解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明白王天德為何要糾結兩個孩子的生辰，王天德也隻好把話掀開了說：“他們兩個按十月懷胎算，是裴家的骨肉。”
“不是。”蕭記想也不想的否認。
“可他們兩個和元義長得一模一樣。”
“那又如何？”蕭記不急不忙的反問：“世上長得像的人那麼多，難不成有個一模一樣的，他裴元義都要認回去當兒子嗎？”
“還有，我當年是怎麼離開裴家的，因為什麼離開裴家的，難道王指揮使你不知道？如今我喊你一聲姐夫，你敢答應嗎？”
蕭記說著，上前走了兩步。
王天德見狀，後退著移開了目光。
蕭記諷刺的笑笑，說：“你連親戚都不敢認，還敢認她兒子，臉是真大。”
蕭記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王天德一臉驚訝的在原地。
不怪他冇反應過來，蕭記以前可是最為通情達理，溫婉柔順的，現在伶牙俐齒的模樣，根本就是換了個人。
王天德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蕭記離開的方向，他拖蕭記這麼一會兒時間，應該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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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記回到他們歇腳的客棧，上樓不見蕭淮和蕭衍，立刻就下去找王天德。
“我孩子呢？！”
王天德麵露疑惑：“這我怎知？”
蕭記不與他廢話，上前揪著這人的衣領說：“我問最後一遍，我孩子呢！”
王天德被蕭記嗜血的眼神看的一怔，下意識說：“他們被裴家帶走了。”
蕭記鬆開王天德，轉身就要出去追，王天德說：“等裴家確定他們的身份……”
“等裴家確定了身份，還給我送回來嗎！”蕭記怒吼著說：“還是重新把我沉一次河，以證你們裴家的門風清正！”
王天德囁嚅著說：“你既已活了下來，裴家就不會再讓趕儘殺絕的事，但蕭淮和蕭衍是裴家的血脈，必須要認祖歸宗，而且你也不希望，他們有一個不清白的母親吧。”
“你的意思，我應該自行了斷唄？”
王天德冇再說話，但沉默表明瞭他的態度。
蕭記不再和這人廢話，找陸沉要了幾個人手，就騎馬朝城門的方向追去。
陸沉一合計，乾脆拔營，連夜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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