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籙 第897章 真陰過陽
風塵這時候心裡偷偷地笑了，你被命運牽著走跟我有啥關係呢？想當年我老爸拒絕當皇帝，他能瀟灑地甩手走人，你古元大師自視甚高，怎麼就不能堅決拒絕呢？說到底，還是皇帝的寶座太誘人了，你心裡其實也不想放棄吧。你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了，你追求的不就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嗎？卻還假裝自己是身不由己。
古元大師把風塵的反應都看在眼裡，隻看他眼角帶著一絲不屑，就知道風塵心裡在想什麼：“哈哈，小家夥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古元大師的話裡帶著點諷刺，他看透了風塵的虛偽，也看透了他內心深處的**。
風塵被點破了心思，有點尷尬，但還是趕緊說：“哪有，我隻是好奇，所謂身不由己，大師您又是怎麼個情況？”風塵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但話裡還是流露出對古元大師的敬仰和好奇。
“懂得挺多嘛，不過你這年輕人經曆還淺，就算有父母教誨，這世上的事也不是光靠聽說就能懂的，就像你之前決定要走，聽說了白家聖女的事，怎麼又回來了？”古元大師輕描淡寫地反問。古元大師的話裡充滿了對風塵的考驗，他希望風塵能通過自己的經曆去理解這個世界的複雜。
風塵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愣在那兒。他被古元大師的話震撼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和膚淺。
古元大師見他這樣，接著說：“所謂的身不由己，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藉口，不同的人表現出來的東西不一樣罷了。”古元大師的話裡充滿了哲理，他希望風塵能明白，每個人的選擇都是由自己的內心驅動的。
風塵聽得有點迷糊，確實像古元大師說的，世上的事不能隻靠聽說，隻有親身經曆才能真正明白，但他不明白的是，古元大師既然懂這麼多道理，為什麼之前還要那樣說，那三個條件，以古元大師的智慧，應該不會那麼死板，這前後矛盾又是怎麼回事呢？風塵心裡滿是疑惑，他不懂古元大師的真實意圖。
他不懂，古元大師卻把他看透了，隻是沒有點破他的心思，也沒有去解開他心中的疑惑，隻是笑了笑，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古元大師不想過多乾涉風塵的思想，他希望風塵能自己去尋找答案。
“好了，說教的話，你們風白兩家比我還擅長，現在咱們來談談正事吧。”古元說著擺了擺手，一點帶著墨色的光芒從指尖射出，一閃就鑽進了瑤池後麵不見了。古元大師的話裡透露出一絲無奈，他不想多談這些道理，而是希望風塵能關注更重要的事情。
風塵一頭霧水，趕緊收起心思，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風塵心裡充滿了好奇，他不明白古元大師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你那個雷伯伯可不是一般人，事關我們瑤池的秘密，我不放心啊。”古元的話簡單明瞭，剛才她那一點光芒是為了封印雷功的神念，防止他待在瑤池時聽到什麼。古元大師的話裡透露出對瑤池安全的重視，他不想讓任何外人知道瑤池的秘密。
風塵點了點頭，古元大師繼續說：“這三年你在南海，也不知道白老爺子跟你說了些什麼。”古元大師的話裡充滿了期待，他希望風塵能從白老爺子那裡學到一些重要的東西。
“不知道前輩指的是哪方麵的言論。”風塵疑惑地問，這三年他外公蒼雲大帝確實跟他說了很多，連駱紅塵也提了不少，都是玄門中少有人知的秘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告訴他，但風塵覺得，既然讓他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聽完之後就記在心裡，輕易不提起。風塵的話裡透露出對白老爺子的尊敬，他明白這些秘密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應該保守這些秘密。
“你有沒有聽說過諸天大劫這回事兒？”
瑤池仙境裡，古元大師眯著眼睛，目光深邃得就像穿越了時空隧道，直勾勾地盯著風塵的眼睛，輕聲問了一句，彷彿在探討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風塵心裡明白，古元大師想說的，八成跟諸天大劫有關。那太古傳說雖然遙遠又神秘，但背後的意義，跟瑤池這一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跟玄門也有著割不斷的聯係。再說，他這次來瑤池，是按照駱紅塵的吩咐，來碰碰運氣。不是古元大師說瑤池的造化跟白羽有關嗎？之前他一氣之下離開了瑤池仙境，現在聽古元這麼一問，風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給他講的那些傳說片段，現在在腦海中回響。
據說很久以前，天地一片混亂，人神不分，宇宙中常有仙神顯靈，而周天也常有鬼魔橫行，那是一個混沌未開、秩序未定的時代。
那時候的人族弱小得可憐，隨便一個異族動動手指頭，人族就得趕緊躲開，流離失所是家常便飯，死傷待命更是稀鬆平常，人族的生存環境惡劣得就像隨時會被殘酷的世界吞噬。
後來天地動蕩，周天異族不知為何，開始不停地互相爭鬥，打得天昏地暗，人族隻能儘量找尋沒有紛爭的地方躲起來。可天下之大，到處都是戰亂，哪有什麼淨土讓人族避難，好不容易找到些相對安逸的地方，卻總是遭遇天災人禍，人族的生存之路充滿了艱辛和挑戰。
就在人族幾乎走投無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天上地下大禍臨頭，無數隕石像山一樣砸下來，地上風火水雷交替不斷，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人族幾乎到了無法生存的地步，天地崩塌破碎，海水侵食山河倒流，整個世界彷彿都要崩解。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天公顯靈，有上蒼天罰降臨，無數神雷帶著無上天威，沾之即死，刮之即亡，不知多少上古異族在這場劫難中消失，天道震怒之下，諸般神魔寂滅，隻有寥寥幾個血脈躲過天災，隱世不出。這就是諸天大劫，一個讓天地都為之變色的浩劫。
想到這些，風塵趕緊回答：“晚輩小時候聽父親說過，玄門之前，周天異族興盛，天地間沒有人族，後來異族互相爭鬥，惹出了天罰，才讓人族有了生存的希望。”
“沒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但你知道周天異族為什麼會爭鬥嗎？”古元大師點了點頭，然後又問，聲音低沉有力，好像在引導風塵去探索一個更深的真相。
風塵當然不知道，就如實回答：“這個父親沒提過，估計他也不知道。不過晚輩猜，肯定有什麼逆天的東西值得爭搶，否則以太古異族那種高高在上的存在，怎麼會輕易被人蠱惑。”
“嗯。”古元大師眼中露出讚許，然後繼續說：“你猜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但事實並非如此，而且相當荒謬。”
“荒謬？”風塵愣了一下，在他印象裡，傳說中的太古時代，仙神鬼魔橫行天地，每一個都是非凡的存在，可以說現在的玄門，即使有人能超脫天地，跟那些異族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否則諸天大劫之後，世界變遷，歲月更替，不是那些遠古一脈大多隱匿蟄伏，怎麼會輪到人族興起？就算是人族後來崛起，那遠古遺脈禍亂蒼穹，無妄災劫鬼神莫測，即使不經意間也非人族能擋，人族的崛起之路充滿了艱辛與挑戰。
古元大師看著風塵一臉不信，就像她當初聽到時一樣，連旁邊的姬瑤也是這個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嗬嗬，說荒謬，連貧道當初也不信，但五帝城帝廟的記載，以及玄門五帝的傳承，種種跡象都跟荒謬相吻合。”
“敢問前輩，這秘密能不能詳細說說？”風塵聽得津津有味，也知道古元大師費了心思說這些，肯定跟瑤池的造化有關，同樣，也跟白羽的事有關聯，所以他好奇地問起來，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和對真相的追求。
話說古元大師，這位玄門裡的大智慧者，他可不是故意藏著掖著他的知識哦。他跟風塵聊天，是因為他相信風塵遲早會明白這些秘密的。這些秘密嘛，跟瑤池有關，也跟白家聖女的血脈傳承緊密相連。這血脈從上古流傳到現在，跟風塵自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啦：“當然可以告訴你啦，隻是聊這些事兒，咱們得從玄門的起源開始說起。”
古元大師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接著說：“在玄門之上，周天異族鬨得不可開交，遠古遺脈也搗亂，玄門之下，地火水風難以捉摸，還有無妄災劫和鬼神莫測，當時的時人族者生存都成問題。”
“好像天道也看不下去了，又好像人族註定要興旺發達，有個人發誓要儘全力幫助人族興旺。後來，他領悟了天地之機和浩然之理，找到了一些解決辦法。靠著一些基礎的法門，人族得以避開災禍，隱忍生存。”古元大師在講這些玄門起源的時候，雖然風塵和姬瑤已經知道了，但他們知道古元大師的話裡肯定有深意，所以倆人都沒打斷他。
古元大師繼續說：“後來，一些遠古遺脈藏得太久，開始耐不住寂寞了，覺得天地安定了，天罰過去了，災禍消失了，就有很多遺族陸續醒來。他們一出來，發現天地間飛禽走獸萬族和諧，連弱小的人族也慢慢興旺起來，那些太古遺留下來的生物就肆無忌憚，隨便殺戮天下蒼生，人族也逃不過。”
“這時候，有個人族的領袖看不下去族人受苦，就用先輩留下的密法跟天地溝通，這期間他求得了上蒼的憐憫，天道賜下了一種存亡之法，就是傳說中的通天籙，十三部通天籙當時一本不剩，都被那個人族領袖學全了。”說到這裡，古元大師眼裡滿是嚮往，他低下頭，緊緊地盯著腳下的仙花。
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古元大師才繼續說：“說到這，玄門中人都知道，那個人族領袖就是開創了玄門大教的蒼穹大帝，我們人族正是靠著玄門中道法萬千，衍其道，輔其神，抵禦上古遺族，卜吉凶禍福，從此，人族興旺，遠古遺脈不再為患，天下的災劫也能有所對應。”
“盛世如此，蒼穹大帝心滿意足，突然有一天，他又有了感悟，仰望著天穹，似乎有什麼在召喚他。當時的蒼穹大帝仙神無上，諸天之內無人能敵，能有這麼一絲感應絕不是空穴來風。蒼穹大帝留下交代，便在天地的見證下超脫而去。”古元大師在講這個秘密的時候，雖然玄門中人都知道，但每次提起，每個人都是無限的嚮往。
風塵也不例外，仙神之道已經是現在玄門渴望不及的境界，像蒼穹大帝那樣超脫整個天地，彆說去想，就是聽，也隻在傳說中。現在聽古元再次提起，忍不住開口問：“前輩，按您這麼說，那蒼穹大帝超脫而去，應該留下了完整的法門，即便沒有通天籙作為根基，之後的玄門也不該這麼沒落啊。”
“說起來簡單，貧道提起此事，就是要你知道玄門的過去，這跟往日的傳說雖然差不多，但裡麵藏了不少隱秘，這點就連你父親也未必知道，就算是現在身為帝尊，也未必清楚其中的隱秘。至於到底怎麼回事，稍後貧道再慢慢跟你細說。”古元大師擺擺手，示意風塵彆急，這事如果不詳細說明，是很難揭示關鍵之處的。
風塵點點頭，明白自己對這些隱秘瞭解得還不夠多，就遵從古元大師的示意，古元大師則繼續說：“蒼穹大帝超脫之後，他的眾多弟子中有五位最是超然，他們就是上古的玄門五帝。當時五位大帝不分彼此，共同執掌人族的興衰。又因為蒼穹大帝留下的法門玄門儘知，後來修行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絕世之人，這些人逐漸大成，其修為直逼上古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