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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籙 第951章 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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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要證明剛才的話似的,山門那邊傳來了回應:“不是。”那女子的聲音,就像輕輕撥動瑤琴的悠揚,又像銅鈴在耳邊叮當的清脆,溫柔中帶著堅定,彷彿在講述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的聲音在雷鳴山頂回蕩,變得清脆響亮,最後化作微風,輕輕拂過每個人的心頭。“果然是你。”龍鐵心的眼神微微一跳,似乎帶著點埋怨,又似乎夾雜著難以言表的恨意。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對那女子既有深深的怨恨,又有難以割捨的情感。

那女子再次回應:“終究是要來的,你又何必在意。”她的話裡帶著一絲無奈,似乎對這一切的發生早已有所預料。這話顯然是對龍鐵心說的,但龍鐵心卻不再回應,隻眼中含恨,又滿是心疼地看著雷功低頭不語。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既想保護雷功,又無法對那女子釋懷。

這時,山峰那邊又響起青澀的聲音:“既然不是,該殺!!”那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冷酷,似乎對眼前的局勢有著自己的判斷和決定。話音剛落,雷鳴山頂的赤練紫雲突然劇烈震動,隨之萬千的紫霄神雷開始凝結,浩然之意逼得天穹二人不得不抽身後撤,退出雲層落在山頂一處,同時隱隱的護住雷嘯。

他們一動,赤練中再無隔閡,氣機牽引著開始攪動,片刻後,無數道紫霄神雷分八方而下,散落在雷鳴山四周。慘叫聲此起彼伏,霹靂堂山門所在,四周圍皆有餘波,此前攻山強取的寒門弟子不知多少人頃刻斃命,來不及閃躲,儘被紫霄神雷化作飛灰。

“呃~狗賊的霹靂堂竟然使詐!!”山門處,那偌大的天枰上,有一身著道袍臉色鐵青的半大老道,強忍著神雷劈在身上的劇痛,對著雷罡怒罵道。雷罡哈哈一笑:“放屁,你血鴉真人不在仙魔島苟且偷生,跑到我霹靂堂毅然求死,還怪我霹靂堂動用神雷。”“你”血鴉真人言語一滯,口中的鮮血差點噴出。

方纔他激戰正酣,與雷罡旗鼓相當,隨行弟子也與霹靂堂守備互拚,可說有來有回,本來再多些時候,他自信雷罡絕擋不住,到時一舉攻破殺上雷鳴,回頭也是大功一件。可不想此時竟有大片神雷猛然落下,沒有絲毫征兆,且都是真正的紫霄神雷,非人力陣法所能比擬,當下便是一片死傷,自己也身遭重創,不是他有些手段保命,多半已被雷罡趁墟要命。

“行了,來都來了,就留在這吧。”雷罡不再多言,手臂間附上雷霆,直插血鴉真人心口要處。此時一道玄淩飄過,天地間一片雪白,雷罡身形被擋,亦無力破開,抽身倒轉而回。落下時,那玄淩已然抽回,隨之一絕美的女子飄然落下。

雷罡搭眼一瞧,不禁皺了皺眉,那女子一身仙白縹緲水袖雲長,麵容下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美得叫人不敢褻瀆,卻又不免偷偷去看,真是留的一眼死在頃刻,也無絲毫憾意隻覺值得。“多謝堂主相救,屬下辦事不利甘領罪責。”初見玄淩,血鴉真人便知是何人救他,再見女子現身,趕忙一副惶恐上前躬身。

那女子看也不看,隻淡淡道:“有高人出手,怪不得你,退下吧。”這聲音竟是先前遙山呼應的神秘女子,聽血鴉真人喚其堂主,多半自寒門身份不低。果然,血鴉退去之後,雷罡一臉怒意:“你投身寒門位列三絕,已是執掌仙妖堂,還來我霹靂堂做什麼?”

那女子莞爾一笑,溫潤之意叫雷罡也消了幾分怒意,接著不答反問:“你大哥身在何處?”“明知故問。”雷罡臉色一沉,可言語間好似賭氣一般。那女子又是一笑:“嗬嗬,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也好,我就去雷池見你大哥。”說著她身形一飄,如九天仙子落下凡塵,驚鴻間往奔後山。

而雷罡眼看離去,不知為何竟未出手阻攔,也無過多言語,隻看著她一道白光撒向後山,之後轉頭殺向來敵。在那雷池的另一邊,正上演著讓人心疼的一幕。那個邋遢的家夥和黑霧裡的人影,儘管看到了四周的災難肆虐,卻好像沒打算出手幫忙,就像山下的那些窮苦人,他們的生死似乎跟他們沒啥關係。

但是,在那山峰的頂端,有些不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隨著一陣嗡嗡聲,雷鳴山的仙靈之力開始慢慢向那裡聚集,周圍的天地靈氣也源源不斷地湧向山峰。連天上的紫雲和雷池裡的雷炎,似乎都對那山峰抱有某種期待。“快退後,彆輕舉妄動”一個聽起來有點虛弱的聲音沙啞地響起,那是龍鐵心懷裡的雷功,終於醒過來了。

之前,龍鐵心看到雷功中了惡毒的傷,雖然一時搞不懂怎麼回事,但他一直沒放棄,用三分定元珠守護著七賢,還把自身的真元慢慢輸送到雷功體內,幫他緩解傷勢。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雷功恢複了一些意識,雖然他還是起不來,但他能用神念主動療傷,開始化解體內的危機。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仙靈之力在聚集,想到山峰那頭牽扯著重要的關隘,還沒到出世的時候,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於是急忙用神念發出指令。山峰那邊似乎有點不情願,也有點不甘心,它回應道:“但他們真的太可惡了,我”“退下吧,堂主已經沒力氣說話了,這裡自有天命。”龍鐵心見狀,趕緊插話。

山峰那邊不再說話,仙靈之力也慢慢散去,天地靈氣也恢複了平靜。這時,雷功雖然虛弱,但還是擡眼看了看雷嘯,他還在療傷中,於是示意龍鐵心代他發言。龍鐵心當然明白雷功的意思,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再次開口:“堂主問你,是不是決定要背叛雷鳴”

雷嘯現在傷得很重,自然說不出話,但他的眼神裡透露出狠辣,似乎在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想法。“好。”龍鐵心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雷嘯的想法,隻在心裡暗自帶著恨意,思考怎麼幫雷功療傷。雷功雖然恢複了一些意識,但隻能費力地抵抗體內的傷勢,根本分不出心神來療傷。

說起來,以雷功的本事,本來不該落到這個地步,但他在之前兩次受傷後,都沒什麼時間恢複,最多隻能做到不讓傷勢惡化。特彆是第二次受傷後,他的體內被種下了走脈神針,這種邪術如果在雷功全盛時期,根本近不了身,即使種在體內或元神裡,也能輕鬆化解。

而雷嘯正是看準了雷功傷重無力驅散,這才忍到之前暗算的時機,至於他為什麼要算計雷功,從他的話裡能聽出,似乎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或者是不想揭開的陳年舊事。“鐵丫頭,彆那麼用力去救小風子吧。”雷功費力地吐出這句話,說完手中一閃,八荒輦輕輕托在手中。

龍鐵心眼裡閃過一絲不願,咬著嘴唇,並沒有立刻答應。這是她第一次想要違背雷功的意願,雖然她知道風塵的情況更加危險,但如果撤去力量,恐怕雷功也難以恢複。“好,就按堂主說的辦。”最終,她還是重重地點頭,輕輕地拿起八荒輦,同時慢慢收回三分定元珠。

七道顏光從雷功體內滲出,漸漸聚在一起,形成一團充滿生機的光球。光球慢慢暗淡,最終變成一顆碧珠,被龍鐵心托在手中。那淡淡的光芒有點發青,映照在龍鐵心的臉上,讓她原本白皙的麵容顯得更加冷峻。

雷功看著這一切,輕輕歎了口氣,或許是因為說不出話,或許是因為他府內突然大亂,已經沒精力顧及其他。就在這時,龍鐵心眼神一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她沒多說什麼,隻是把手中的八荒輦扔進雷池,然後把三分定元珠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打入雷騰體內。

旁邊的雷騰得到這樣的幫助,傷勢有所好轉,他能開口說話:“龍姑娘,這麼做可能也不行。”龍鐵心沒回應,隻是把三分定元珠催動到極限,似乎要儘快幫雷騰療傷。雷騰也不再多說,閉上眼睛專心療傷。他知道龍鐵心的脾氣,一旦她決定了的事,彆人怎麼勸都沒用。

沒過多久,雷騰的臉色變得紅潤,緩緩睜開眼睛,體內的傷勢已經暫時得到控製。他站起來,先是看了看不遠處正在療傷的雷嘯,還有他身邊的兩個人。見雷嘯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又看那兩人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便轉身向雷功跑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伸出手,輕輕拍在雷功的丹田上,一股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體內,幫他暫時緩解了眼前的危機。然後我一揮手,召回了仙絕掌令旗,往下一指,大喊一聲:“開!!”

這話說得一點不差,天空中,一道紫霄神雷像天威一樣劃破長空,它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就這樣直直地融入了一點光芒之中。那光芒就是八荒輦,被龍鐵心扔進雷池,受到雷騰的引動,此刻嗡嗡作響,逐漸長成神壇的模樣。在那神壇的正中央,高台上放著一隻寶瓶,顯得有點突兀。雷騰飄過去,落在寶瓶旁邊,他回頭看了看龍鐵心,眼神堅定,然後在瓶身上點了幾下,每次點動都伴隨著一陣銅光的湧動。

點動九次後,瓶身上精光四射,瓶口冒出一陣白煙,那白煙似乎充滿了生機,但又似乎在慢慢消散。雷騰急忙提醒:“龍姑娘,是時候了。”龍鐵心雙手一擡,把三分定元珠合在掌中,然後放在胸前,慢慢轉動,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時間過去大約半刻鐘,龍鐵心渾身冰冷,彷彿連雷池都凍住了幾分。

突然,龍鐵心臉色一變,先是暗青,然後漲紅,她張口吐出一口帶金光的血,身體踉蹌後退了半步,在這半步間,嘴角又溢位一絲血。龍鐵心穩住身形,再次雙手開合,三分定元珠輕輕懸起,飄浮在她麵前,不再移動。

她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睜開,臉色慘白。她咬破食指,鮮血溢位,和口中的精血一起染在三分定元珠上。隨著一聲巨響,精光爆發,三分定元珠開始壯大,變成十餘丈大小後,光芒一動,化作一團巨大的七彩光球,內部奧秘無人知曉。

龍鐵心一掌拍出,光球落在神壇上,正好罩住寶瓶和白煙。同時,她抱起雷功,飛身躍入雷池,進入光球之中。又一道紫霄神雷落在神壇上,八根石柱上的八朵雷炎被點燃,映照在光球中,八頭異獸蘇醒,氣息凝結,蓄勢待發,猩紅的眼睛彷彿在警告任何敢於攪局的人。

雷騰搖了搖頭,歎息道:“唉”他沒多說,隻是歎了口氣,轉過頭去,走向雷嘯,說:“差不多了,也該告訴你,你為何要害大哥。”“哼!”雷嘯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他旁邊的兩人已經幫他療傷,他現在能開口說話了。“何必多言,你們兄弟三人當年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雷嘯說著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雷騰搖了搖頭:“看來有人在背後挑唆,但當年的事情並非你所聽到的那樣。”“我聽到的是怎樣的?”雷嘯冷冷一笑,接著說:“你也說說,看看是非曲直,究竟誰對誰錯。”

“算了,過去的事就彆提了,總之你修煉走脈神針,無論誰對誰錯,也與你無關了。”雷騰的話裡充滿了惋惜,同時也透露出深深的沉痛,畢竟他麵前的是自家兄弟,儘管已經反目,那份情感依舊難以割捨。雷嘯卻毫不在意,眼中隻有恨意:“與我無關?嗬嗬,如果不是你們兄弟苦苦相逼,我爹孃怎麼會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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