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的線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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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熟了吧？」
陸箏巧笑倩兮向我跑來。
撲進我懷裡。
嬌俏開口，「路上有事耽擱了嗎？等你好久了，阿晏。」
7
我和陸箏去了附近便利店。
她同我解釋。
「池綰綰生日，我以為你在，所以就來了。」
「來之前給你發了訊息，但是你好像沒收到。」
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
找店員借了根充電線，纔看到陸箏發的一連串訊息。
「這樣呀，謝謝你陪我狐假虎威。」
我把禮盒推過去給她，不好意思，「手鏈，原本給池綰綰的，不過也用不上了，要是不介意，這個給你。」
「不介意，阿晏想要送給我，那這就是屬於我的禮物。池綰綰那種渣女，配不上你送的任何東西。」
我勾起唇角，接過她遞來的熱牛奶。
天色愈發黑了，再不回去媽媽會擔心。
陸箏送我到樓下，忽然從包裡變出一束花。
不會太大，是很日常的尺寸，九朵足夠浪漫。
特彆的是，裡麵的花都是紙幣折的，一朵一朵粉紅得可愛。
女生忐忑，「你這幾天好像不是很開心，就給你臨時折了這個，感覺你會喜歡，我下次再送你真花……」
喜歡？我簡直愛死了好嗎！
我抱住她。
「陸箏你也太懂我了！」
把花裝在便利店紅色塑料袋裡，隱蔽帶回家。
放在房間桌上。
開心欣賞一番，我才接通池綰綰不停撥來的電話。
池綰綰怒氣衝衝，「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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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你不是答應我不談戀愛嗎，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偷偷跑去跟陸箏在一起？」
「那天我要和你說來著，但是你沒聽我說完就走了。」
電話那頭滯了滯，「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就敢亂接受她？！」
「她是個小魔女，仗著家裡有錢帶頭欺負其他人，把那個男生打得腦震蕩，還逼得對方退學，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被她騙了！！」
我忍不住反駁，「你不也是幫著顧沉帶頭欺負我嗎？」
「這怎麼能一樣？我那是為你好，陸箏她就是……」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女朋友惡意這麼大？」
阿寬那天跟我說完陸箏的資訊，怕我誤會多解釋了幾句。
陸箏打的那個男生是學校裡愛猥瑣女生的慣犯，那天下手被陸箏撞個正著，死不承認才被重拳出擊。
重點高中哪裡會有什麼小魔女，隻不過是大家娛樂性給她封的外號。
池綰綰氣息不穩，「你怎麼能幫她說話？女生的心思我能不清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害你不成？」
「不是你教我，在喜歡的人和發小之間要站在前者嗎？」
我奇怪，「陸箏對我很好的，不僅給我折愛心還給我送花，是你想太多了。」
她不敢置信，「就這麼一點小恩惠就輕易把你拿下了？」
「對。」
我不欲與她多說，提醒她：「我會替你和顧沉的事保密，麻煩你也幫我保密談戀愛的事。」
電話被猛地結束通話。
許久，池綰綰給我發了訊息。
【肖晏，你彆後悔。】
8
池綰綰似乎真的生氣了。
上學也不再等我，早早就走了。
以前她這樣，我還會調整作息早點起，死皮賴臉跟上她，給她帶早點哄她解氣。
但是我現在有女朋友了。
每次出門那個點，陸箏就剛好出現在門口。
於是我一秒接受，不再早起，歡快把早點送給陸箏，跟她一起出發。
在走廊偶遇，池綰綰和其他人說說笑笑，看到我就冷著臉不說話。
同桌阿寬跟我八卦。
「難怪你跟我打聽陸箏，原來你們倆在一起了，池綰綰是在跟你避嫌吧？」
哦，原來池綰綰是在跟我避嫌啊。
我撓撓頭，那她還挺懂事。
陸箏和我不在一個班。
我下課喜歡窩在位子上寫題，她就過來拎走我的水壺。
上課鈴響，空蕩蕩的杯子重新裝滿放在桌上。
在樓道間偶遇，她總是第一時間看到我。
然後偷偷把幾包高檔巧克力塞我兜裡。
彷彿在投喂什麼小動物。
午休時間，我就抱著單詞本和麵包跟她在天台見麵。
前段時間為了攢錢，囤了好多便宜麵包還沒吃完。
我啃一口，背一個單詞。
然後從麵包屁股掰一塊給陸箏一起吃。
咦，這動作怎麼有點熟悉。
手指不小心碰到什麼軟軟的東西。
我轉頭，看到陸箏臉頰爆紅。
原來是不小心碰到她嘴唇了。
他睫毛撲閃，「阿晏，你記得嗎，之前也是在這裡，你單詞背著背著，突然走過來給我麵包。」
陸箏說那天她剛打完那個人渣，整個人臟兮兮的。
因為被父母誤會，心情不好上來天台看夕陽。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正在背單詞的我。
正值飯點，她肚子叫了兩聲。
我咬著麵包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猶猶豫豫朝她走來。
往特香包屁股掰了一大塊遞給她。
然後她就徹底記住了我。
在這天之前，她對我的印象隻有隔壁班那個勤奮刻苦的男生。
在這之後，我就變成了隔壁班那個帥氣勤奮心地善良兼她夢中情人的天使。
好樸素的一見鐘情啊。
不過我們也隻是十幾歲的學生，也不能拯救世界。
能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偉大愛情呢。
我反倒覺得這種細水長流的喜歡，更讓人日漸歡喜。
9
放學後人都散了，陸箏就會來我班上。
坐我旁邊跟我一起寫題。
其實認真寫的隻有我。
她總是寫幾題，然後偷偷看我幾眼。
翻開新的A4紙，摸魚畫素描。
我寫累了就會湊過去看。
指指點點，「怎麼能把我臉畫得這麼圓？這又不是Q版小人。」
陸箏沉思。
然後就畫了張我的Q版小人。
朋友給她發訊息約她打羽毛球。
陸箏在我旁邊發語音，「不陪你們，我要和我們家阿晏待在一起。」
我打斷她，「打羽毛球嗎？我可以去看嗎？」
我挺喜歡打打羽毛球的。
陸箏撤回語音，重新發一條。
「我家阿晏想看，今天我就陪你們打一場。」
對麵發來一連串沉默。
操場上上。
陸箏推開圍過來的朋友，「你們走開點，彆擠到阿晏了。」
得了一個白眼後，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副球拍。
是我彌補把池綰綰的禮物送給她之後又重新買的。
朋友陰陽怪氣，「跟我們說了八百遍你家阿晏買的，還以為你要供起來了，怎麼捨得拿出來給我們用了？」
我坐在不遠處石凳上，湊過耳朵偷聽。
陸箏背對著我，但聲音還是很清晰。
「你怎麼知道我把阿晏送我的收藏起來了？」
在我麵前總是靦腆矜持的女生此刻語氣頗為得意，「我專門買了十個同款日常用~」
陸箏差點被圍毆。
我看著他們打球。
直到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阿晏，你怎麼在這？」
池綰綰拿著羽毛球拍，站在不遠處注視著我。
10
「你知道我一直在這裡玩？」
我指了指陸箏，「我是來看女朋友的。」
池綰綰眼神複雜，「我們談談。」
我跟著她走到大榕樹下。
池綰綰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阿沉跟我聊過了，從小到大對你表白的異性不計其數，你從來沒有答應過，卻偏偏在我和阿沉走得近的時候，才突然接受陸箏的小恩小惠，和她在一起。」
她帶著看穿一切的溫和，「其實你是為了故意氣我吧。」
「蛤？」我傻了。
池綰綰語氣愈發堅定，「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跟你說聲抱歉，不過你也冷暴力我們，逢場作戲這麼久，也該氣消了吧？」
「我有個法子，讓你和阿沉重歸於好，和睦相處。之前你把送我的生日禮物送給陸箏我可以不介意，這樣吧，你把你外婆臨走前給你做的那罐古法茶葉補送我作為生日禮物。」
她挑眉：「阿沉喜歡喝茶，如果他覺得好喝，我再告訴他是你的功勞，你們不就重歸於好了？」
我感覺耳朵不乾淨了。
我指了指她腦子，「你這裡，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都說了，那是我外婆去世前給我做的，還讓我隨便給彆人？」
池綰綰不滿，「阿沉怎麼會是外人？他……」
感覺對牛彈琴說不通，我轉身要走。
手腕卻被她強硬擒住。
「阿沉需要喝茶才能睡的著。」她沉下臉，「你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
我崩潰，「生病去看醫生啊，他又不是我物件，關我什麼事啊？茶葉又不是什麼能救人的靈丹！」
我不答應，池綰綰硬拉著我不放。
我沒招了，隻能大喊，「陸箏，陸箏！」
一道身影閃電般竄了過來。
陸箏飛踢在池綰綰身上，把她打的一個踉蹌。
眉眼是我從沒見過的凶意，「有病？離我男朋友遠點。」
「他算你什麼男朋友？」
池綰綰掃了她幾眼，驀的笑了，「肖晏隻不過是為了氣我才和你在一起而已。我們從小在一起，你沒出現之前，他收到的每封情書都會上交給我，你憑什麼認為他會忽然喜歡你？」
攬住我手臂的手指驟然繃緊。
「那也與你無關。」
陸箏直直看回去，「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
11
陸箏朋友給我們讓了個場地。
依然在打羽毛球。
雖然神色如常，但我還是感覺陸箏身上有些低靡，眼圈都紅了。
看來我剛剛跟她解釋「池綰綰是神經病，不要亂聽她的話」時，她根本沒聽進去。
我歎了口氣，叫停。
拉著她一起坐下。
「小箏，你是不開心嗎？」
我牽住他的手，輕輕撓了撓。
「我不是亂吃醋，我隻是，有點不滿足。」
陸箏垂著頭，像隻垂頭喪氣的小貓咪。
「你之前都不認識我，還能答應我的表白，這已經很好了，彆的人都沒有我這麼好運。」
「就算你隻是答應著玩玩也沒關係，我就是怕我做的不好，哪天你膩了我，不喜歡我了，也可能你現在也沒有喜歡過我……」
我湊到她眼前，認真看著她。
「你是想做我的唯一，是嗎？」
她紅著眼點頭。
「可你已經是了。」
我開口，「隻有你寫的信讓我心動，在其他人中脫穎而出。本來我去見你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要不要答應的，但是見了你，感覺答應了應該還不錯。」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這不就是雙向奔赴嗎？」
陸箏瞳孔裡又泛起碎光。
也不哭了。
撲進我懷裡。
「阿晏，你也是我的唯一。」
回家時，媽媽告訴我。
池綰綰來家裡，說是來拿我送她的茶葉。
我瞳孔驟縮。
緊張又生氣，「她是個騙子！我根本沒答應！媽你真給她了？！」
「沒有。」
媽媽悠悠道，「雖然你外婆家裡祖傳賣茶葉，不稀罕，但走之前給你留下的那幾罐你寶貝得很，沒有你親自跟我許可，我怎麼可能傻傻送出去？」
「我找了個藉口推脫，讓她先回去了。」
一顆心放了回去。
「不過，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找物件了？」
心又提到嗓子眼。
麵對媽媽我總是撒不好謊。
正心慌時，肩膀被拍了拍。
媽媽歎了口氣。
「那天你從池綰綰家裡回來，眉毛都擰成一股繩了，還慌裡慌張藏鞋，你當我傻嗎？」
「我就猜她是不是惹你傷心了，後來又看到上學你和彆的女孩一起上學，回來時書包裡總是比以前鼓，小倉鼠似的偷偷摸摸的。還有啊你每天除了刷題，就是捧著手機跟人家聊得興高采烈。」
「眼光不錯，那姑娘比池綰綰漂亮多了，對你也大方。你向來懂事，學習成績也沒影響，我乾嘛棒打鴛鴦啊？多談幾段對異性祛魅也好，不過要注意彆越界，耽誤女孩子一輩子。」
媽媽笑道，「你不用擔心我跟池阿姨之間會為難，要是池綰綰對你不好，以後我們家就和他們少來往。你要知道，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12
從這以後，我就理直氣壯和池綰綰分道揚鑣了。
她也來過家裡幾次。
我待在房間和陸箏電話沒出去。
都是媽媽打發的她，纏得緊就隨手給她塞了罐超市買的茶葉。
在學校，有陸箏在。
她看得緊，池綰綰想和我多說句話都難。
感覺到我是真的對她冷漠不在意後，她終於放棄。
帶著她那副說辭離得遠遠的。
聽說沒過多久，她就搞了個告白儀式和顧沉在一起了。
不過跟我也沒關係。
臨近高考。
我白天聽課，放學後就和陸箏找個地方刷卷子寫作業。
有時候是她家，有時候是我家。
我們倆成績差不多，剛好偏科的地方和對方互補。
週末我們一起去看電影逛街探店吃漂亮飯緩解壓力。
阿寬也會試探問我們進度怎麼樣。
我如實告訴他們，我們就牽牽手，偶爾抱一下。
阿寬撇嘴不信。
「你倆長這樣，都不親嘴？」
「忍者啊。」
那倒也不是。
陸箏太純情了，我怕嚇到她。
都快高考了，我總不能搞她心態吧。
很快高考結束。
成績出來。
我們倆都比自己估的高，成績差不多，我比她多了一分。
那沒辦法，她比較戀愛腦，平時做題沒我認真，少我一分也正常。
不過上我們倆的目標學校也夠了。
和陸箏約會慶祝時。
門鈴響了。
以為她來找我，匆匆忙忙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揚起的笑容就消失掉了。
「池綰綰，你怎麼來了？」
13
「肖晏，高考後我就和顧沉分手了。」
池綰綰哭了，「自從你和彆人在一起，我心裡一直很難受，我以為那隻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不捨得你被人騙走。可是那天看到你對她笑，和那樣親近，我心臟跟被刀刺了一樣。讓我看著你抱著彆人，比殺了我還難受。」
她掏出一個玻璃瓶，「我想清楚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有感情基礎，之前是我太傻沒認清自己，傷了你的心。之前扔掉的那雙鞋，我重新在網上買了同款給你，已經在路上了。如果你喜歡手工，我也可以給你折愛心花朵。這是我為你折的520顆星星。」
「隻是阿晏，你還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還沒開口，一道冷哼的女聲從她身後幽幽炸響。
「老是纏著彆人男朋友，你賤不賤？」
陸箏抱著花，撅著嘴，「跟塊牛皮糖似的，你有沒有道德，惡不惡心？我現在也恨不得宰了你。」
兩道目光齊齊望向我。
沉默之中，我開口，「我是喜歡手工折的花。」
池綰綰眼睛一亮。
我接過陸箏手裡的大捧粉色紙幣花束，對著池綰綰笑到，「不過是這種花，而且跟你也沒關係吧？」
「池綰綰，從小到大我見過多少表白禮物，你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因為普普通通的紙花愛心就隨便跟人家在一起？」
玻璃罐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池綰綰臉色慘白，「所以你和她在一起是認真的，你是看中她的錢？！」
「我也不是誰的都要好吧。」
我翻了個白眼，「這是她的心意，我要是不喜歡她，乾嘛收她的禮物？」
陸箏不耐煩推開她，「我男朋友花我的錢不就是喜歡我？用得著你說？怎麼沒見他花你的？」
「少挑撥離間纏著我家阿晏，趕緊走吧。」
池綰綰失魂落魄離開。
電燈泡一走。
我牽住她的手。
「我今天是不是特帥？」
陸箏小貓點頭。
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受到肯定的我思忖片刻。
一隻手抱著她，俯身對嘴巴親了一口。
「唔——」
陸箏像煮熟的桃子，「阿晏～」
我再親一口。
手上一個收力。
「小箏，你怎麼暈倒了？」
14
九月開學。
我和陸箏一起到A大報道。
她如願以償過上「仆人」生活，並樂在其中。
快遞站裡。
她和我視訊通話，神色嚴肅。
「一個快遞親一口，不講價。」
我哀嚎，「可是我有十幾個快遞，這要親多久？!」
陸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情小姑娘了。
她現在人看著高冷，嘴巴卻磨人的。
她死活不鬆口。
我跟她較勁。
「我決不妥協，我要秉承中華民族美好優秀品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
陸箏誘惑我，「答應的話，我還給你帶一食堂新出的零食，二食堂藍莓乳酪歐包,三食堂水果撈……」
僵持三秒。
我敗下陣來,「好吧,我屈服了。」
收到陸箏幫我拆好整理好並扔完沒用的包裝殼的快遞後。
我抱上樓。
然後下樓跟他親嘴，順便吃飯。
食堂裡。
我舀著湯和媽媽通話。
她和我聊了些家長裡短。
想起什麼,告訴我。
「對了，之前池綰綰跟我打聽你要報什麼學校專業，問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想報C??,我含糊說應該是,沒想到她真報那去了。」
「還執拗報跟你??個專業,結果沒錄上，滑檔去了??個更差的學校。」
「她之前分??的那個前男友啊，??考後還跑到他們家裡鬨，被池綰綰趕出去了,聽說他高考成績太差，現在讀大專去了，讀了不到半年就突然退學了……」
媽媽唏噓,「還是你眼光好，找了小箏,兩個人都爭??。說起來你們倆也在??起挺久的了，要是有什麼??盾要彼此好好說開。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就算到時候沒能走下去,也能理智些,和平分??做朋友,不要像我和你爸一樣鬨到那種地步……」
陸箏筷????頓。
又紅了眼。
我??虛調小音量。
這家夥??我戀愛腦，不太聽得這話。
散步回宿舍路上。
陸箏抱著我。
臉埋在我懷裡。
夜色裡。
她語??認真。
「阿晏,要是我有做不對的地方,你??定要跟我說。」
「我會改的，以後也會克製,不親那麼過分了。我想和你好好走下去，真的,真的。」
我抱著她，「我要是不喜歡早就推開了其實我也挺享受的。」
陸箏怔怔望著我。
嘴??笑意慢慢擴大，摟著我的腰更緊了。
我??著勇??,??膽道。
「小箏，我們同居吧！」
時間停滯了幾秒。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吻在夜色中洶湧落下。
「砰砰——」
兩顆心因為彼此交織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