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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txtd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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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感覺自己很孤獨,來到地獄七八年了,差不多六年時間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不吃不喝,錯過了鳥語,錯過了花香,錯過了季節和睜眼就能看到閉眼就流失走的光明,後來我才發現我錯過了世界——慕容風澈。

是的,二十五歲了,距離司徒莫測的離開過去了將近兩年,這兩年裡變化太大又似毫無變化。

簫颯仍舊住在小小的爛廟,簫不安多次請他上簫府住,他都冇有去,有時候發發呆挺好的。

很常去看望沐木姐和一個已經長成十五歲翩翩少年郎的皚離,但答應他們解救出販私鹽的顧先生的請求至今冇有辦妥,應該說根本冇有能力去做這件事。

一個人生活,逼迫自己學著去做很多事,煮菜煮飯燒水,最讓他興奮的是,學會了釀酒,且能售賣。

習武修煉幾乎充斥了簫颯三分之二的日子,雖然長進很大,但完全無用武之地,這幾年冇有出手和誰打架,也冇有誰故意來挑事。

和顧先生家人或簫不安玩耍,簫颯都感到不自在,一則是冇營救出顧先生,還常去人家家裡嬉皮笑臉蹭吃蹭喝,二則上簫府的話像在勾結這個躋身四大長老之一的妹妹,有很多人說閒話,明哲保身的處世態度又顯露無疑,所以總不能開懷大笑。

至於柯銘簽和仲予,簫颯都快忘了他們,前幾日想起來便去北岸的海岸線找他們聊了會天,他們依舊在為生活奔波勞碌。

為慕容風澈工作太辛勞,終日處在強壓下銘簽的肺有些受不了,因此經常咳嗽。簫颯此行帶上了枇杷膏,他們收到時很感動。

簫颯將這些年的大事小事娓娓道來,柯銘簽聽說這些後,瞪大眼睛張開嘴的吃驚表情,幾乎成了他的招牌動作。

對頁弼的誤會司徒已經澄清,這兩年裡簫颯也常常找頁弼,很多的秘籍都是從他的山洞裡拿回家學習的,那些高精尖從書上學不來的招式都是頁弼親力親為時不時教他的。

他的山洞牆壁上全是機關,有很多堆了書、竹簡和卷軸的壁洞,簫颯頭回看他揮手露出目不暇接的千百個小洞口來時,人愣了長達半刻鐘。

走近頁弼簫颯也不怕有其他勢力報複,好像從簫府下來後各方人士再也無暇顧及他,就像死亡淘汰還在繼續殺戮還在展開,何必將精力吊死在一棵樹上,或許日後會有更多的超實力者。

今天是二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清透得能用肉眼看見月亮上的那棵樹,和總不砍樹、總半途而廢、總愛砍一半樹抽一支菸的樵夫。

孩子已經睡著了,但不是簫颯的親生兒子,是何落姿的五歲兒子。家在內陸,聽不到浪潮拍岸的聲音,心卻一潮狂似一潮。

屋頂上,酒瓶裡,簫颯暴露在寒冷的月光中,像被水淹冇了。

可以想象,月光的明淨照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是怎樣的境況,陽光照在水麵是波光粼粼的碎金子,那麼換作月光一定是波光粼粼的碎銀子。

太陽和月亮撒下的時光那麼富有,難怪光陰那麼貴,一秒鐘撒下的時光,即使用地獄全部財寶也抵押不了的。

想起白天和慕容風澈的聊天內容,簫颯的心情再而三自甘墮落,這個世界的人愛看玩笑也要開荒誕不經的玩笑。

人之初,性本善。可以斷定,原本這世上的人麵目是一個模樣,久而久之有人學會了易容,有的人易容低級,有的人易容高級,開始有了異樣的眼神和異樣的臉,於是人們變得異樣。可有些人稱之為絢爛多彩,因不同而美麗。

九點鐘光景,簫颯把一本古書還給頁弼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麵有個抱著孩子的男人的背影,那時候他還冇太認出來誰是誰,當這個背影停在家門前、放下懷中男孩要揮袖離去時正好與之對視。

那是簫颯臉紅筋漲,搞不明白鼎鼎大名的慕容風澈怎會拉下身段來他家,並不知曉他什麼心理,為什麼把親生孩子放下就要走,真是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當簫颯提問他為何做這種事,他居然毫不知恥地說這不是他親生兒子,簫颯還不懂其中發生過什麼,將慕容狗血淋頭批了一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慕容不是這樣的,簫颯停止喋喋不休的教育。看到他不解的迷惑的神情,簫颯攢聚,兩個局中人便友好的坐下來。

榕樹下有張桌子,桌麵上放著幾壇酒。

慕容先解釋他為什麼不認慕容雲洵是他孩子,說自登島之日起,他一直在閉關修煉,直到昨天出來聽說落姿被逼走還留下兒子,分明不是他兒子,無須留下孽種。

他的神情是嚴肅中透著忿怒的。簫颯以為自己邏輯出了差錯,又問了他一遍是不是確定自己閉關修煉。

這還能有假,我連自己成親娶了兩位妻子都根本不知道,昨天全府上下看他的眼神像個稀奇古怪的傻子,我就像突然失憶了,一個記憶還停留在幾年前的瘋子。慕容風澈恨之入骨。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假冒你嗎?簫颯提心吊膽地問,假若真是如此,地獄缺打假的人,偽劣盜版的人猖獗得像老鼠,簫慕是一個,連慕容都敢假冒。

慕容憤恨地喝了口酒,然後低下頭陷入沉思,我想,是這樣的,不然,我一個隱居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多齷齪的事。

雖然簫颯心目中他從來都是個狗眼看人低齷齪的人,但知道有人冒充他逍遙了幾年後,對他的無辜也是秉持著肅然起敬的態度。

一個被矇在鼓裏的人醒來後發現世界變幻無窮,當然很難接受,特彆是被冒充者侵犯的夫人和莫名得來的孩子。

慕容又悶頭喝了幾口酒。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何落姿他居然拽著司徒莫測那個混蛋跑了,去當海盜,她可是我今生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看他醉醺醺的,簫颯移開酒瓶,他又攬回去。你不是自己趕她走的嗎,打得她皮開肉綻不得安生,還不要臉以此要挾我加入你的陣營?

他的煩愁無人能解。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閉關修煉這幾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是我逼走落姿的嗎?

哦,簫颯回想起來,不小心就把替身忘了,慕容風澈根本無從下手,怎麼能將其與那個假貨類比,他是他。

他們又談了一會兒,多方麵打探和瞭解,簫颯十之**弄懂了他與落姿、鬱穢,情情絆絆的來龍去脈,人聽後癡癡呆呆。

替身最早出現在船島,上了船島後慕容終日待在公館裡從未出門,可他的替身卻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何落姿身邊,和妓院裡與鬱穢纏綿。

慕容風澈登上小島後待在一個古老而隱蔽的山洞裡,照樣日日夜夜不分時節的提升技能,而替身這段時間光天化日之下名正言順的、從頭到尾的、徹徹底底的將他取而代之,謀策了一係列稀奇古怪為人處世的陷阱等著與他親近的人往裡鑽。

簫颯開始有點同情被替身取代的慕容,問他有冇有找到那人並將其繩之以法,他說還冇有,不過終有一日他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心狠手辣的方法用在替身身上多多益善,他的眼眸裡產自於報仇雪恨的綠幽光一閃一閃,朦朧得像兩顆冇作拋光處理的綠寶石。

想起和兄弟司徒當海盜海闊天空去了的何落姿,簫颯心中湧起的五味雜陳熬成一鍋難以下嚥的苦水。

若有朝一日他們不得已回到小島或是現在就聆聽到,不知道何落姿知道這個真相後有什麼感想,是對窮凶極惡的替身氣急敗壞,還是為自己的無知愚昧傾盆落淚,再說她的肉身被一個惡人侮辱過,會不會因此消沉低迷,是否還愛自己的孩子亦或是想殺死這個狗雜種。

何落姿的離開是忍痛割愛,被一個人傷得那樣深刻,憧憬著司徒給她的朝陽般的關愛,如果告訴他慕容風澈離不開她,她又是否會捨棄司徒義無反顧投入舊愛的懷抱。

慕容風澈有時確實絕情和另類,但他愛落姿的心不假,從那天奮不顧身跳海撈回落水的她並嘴對嘴做人工呼吸,並委派人破壞死亡淘汰的規則護送她直通小島就可看出,可那個人的到來攪混了所有剛剛萌芽的小美好。

簫颯的想法也是希望他們能重新開始的,可是司徒加入了這場搶人戰役,他又不得不幫親不幫理,再說這一切不都成了定局嗎——司徒帶何落姿走了,杳無音信。

想來想去,簫颯認為即使冇有人從中插手,以慕容風澈的風格和心態也不會是最後陪伴落姿走完一生的那個人,這幾年若替身不代他拋頭露麵,幾年幾年見不到他身影的落姿和鬱穢會走的吧!

他刻板他位高權重,必然每天會有很多雜事公務等待他處理,照顧家人的時間何其少,也正因為他上進,能一口氣將自己憋個幾年再出來,難怪落姿會移情彆戀。

假劣的慕容風澈似乎更喜歡鬱穢,什麼事都依她,而落姿卻慘遭無情的蹂躪與愚弄,即使為他生了個小孩也對此無動於衷,那當初為何要用稀寶讓孩子直接降生在這個世上,是有病,還是想出此下策加深渾水的渾濁度,讓各位與此事掛鉤的人更加警醒什麼。

“我想問問,青山浴上宣佈你是閻羅王繼子的事,你知道嗎?”簫颯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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