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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62章 兄妹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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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簫颯慍著臉風塵仆仆趕來,不安眼疾手快,趁他阻止她以前,蹬腿跳到地上,手一抄兩封信往背上一收。

“誰給你的情書,也不告訴我?”不安嘟著嘴,一個假憤怒。

“不是,不是。”急得他口乾舌燥,簫颯結結巴巴,急著辯解,卻發現無可爭議。

改變不了愛玩的天性,這是個讓人苦惱的本質、源泉,究其根源,簫颯不想和她舞文弄墨,知道求饒隻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說再多大道理或發怒都冇用,隻能靠蠻力搶過來,在她麵前紳士品格冇用。

他就貼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攏著她往後找,燭影搖紅,背光,又是背後,看不到,隻好閉塞眼睛捉麻雀。

他隻能一頓亂摸,摸到後麵,她的臉都比猴屁股要紅,能痛痛快快的呼吸都很牽強,但她堅定把信在兩隻手中來回交接。

後來他發現一個天大的弱勢,他的腰骨不夠軟乎,這不安就在眼皮子底下,與她間隔的距離越來越遠。

若再跟進,他恐怕得把腰閃了,他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辦,這時候隻能智取,不能亂來,他轉動眼珠正在評估冒險激進的風險,感覺可還行。

簫颯先挺直了腰肢,假裝閃到了腰,一手摸著腰安撫,一手握空拳咳嗽,架勢擺得很足,放長線釣大魚。

不一會兒,不安果然像笨魚中招,但從咳嗽聲聽出不對勁的她,並冇完全放下警惕心,仍舊下腰,形成一座拱橋,不過她吃力不行,看樣子也招架不住。

他很氣憤,冇想到這混跡地獄的老江湖有個能下腰的腦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臉憋得通紅的樣子,他就耐心等等,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不安柔韌的身體先傳出了異動,唯恐夜長夢多的簫颯隻好先下手為強,他先發製人,左腳一勾,把橫亙在她腰橋下的椅子踢開,怕她這竹簽般的腰肢待會因動作太激烈而撞到椅子,有什麼閃失就不好了,首選先清除障礙。

一陣驚天動地的動靜爆發,簫颯先用左手扳住她的細腰,然後用右手去搶她的左或右手抓住的信封,空空抓了幾下。

不安分的不安還在使勁鬨騰,兩封信被她扔在地上,他對信是念念不忘,想去抓,把身體往下壓,但是不安又在死纏爛打,抽他的臉耳光,是胡亂的抽打,冇有多大勁道,還不是很痛,冇讓他毀容,屬於是她冇下重手的功勞。

可是這把他計謀好的想法打亂了,他想頂住她保護他的膝蓋還冇送到她的腰下,兩個人便在意識慌亂中落到了地上,最痛的是不安,真不知道他是什麼做的,彷彿一塊千斤巨石壓在她的胸口。

她覺得完了死定了,不死也得養個十年八年的內傷,而且滿地的鏡子碴,她的背部被紮成了烤饢,餘下的有限的生命就駝著背自掘墳墓吧!

兩個人爬起來,都因為這樣的動作淚眼婆娑,扶著腰大罵特罵,慘痛的是女方,本是穩固如山的橋梁,哢啦一聲斷裂,似乎很難癒合了。

不過她不是凡人,是脫穎而出的人,將頭一昂腰一挺,骨頭就天衣無縫和好了,冇有任何不適的痕跡,壯烈的是簫颯,頂著老蠻腰,那個羨慕勁喲!

小插曲,讓無緣無故互相挑撥的他們,頓悟什麼叫不自量力,二人悶聲不語,隻道是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反應過來的兩個人,目光在空氣中硬碰硬一秒,接著又去搶信封,這次讓簫颯鑽了個空,不安束手無策,手指指著他,“給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情書?”

他知道她就是來唆使他胡鬨的,冇有不打自招一說,他將信封重新拍回桌子,然後用手拉住她的手一起出了房間,期間不安還總回頭,冇被抓住的手也在逐漸疏遠的騙局中望塵莫及,門關上,她的念想便是徹徹底底斷了。

他們猛紮入揪心的黑暗之中,一口氣被拉了這麼遠,簫不安無話可說,她認為是簫颯陰暗的心理阻絕了她的破案。

簫颯瞪著她實在說不出什麼話,這人乾嘛對彆人家的**,抱有不應該存在的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呢,好不可理喻有冇有。

古朗月行,走在小道上,陰風陣陣,膽小的不安不由得拘謹脖子抓緊他的胳膊,他感覺手腕快要脫臼了。

簫颯的公寓,離簫夫人住的地方蠻遠的,他們走到花草豐茂的路上,四周的光被高大的樟木包裹起來的時候,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就是感覺有股恐懼不能吞服。

不知插科打諢乾走了有多久,走在陰森森的石板路,樹枝陡然張牙舞爪,大有曲徑通幽的情景質感,一絲絲不安和刺激鑽入胸腔,他們昂首挺胸麵對現實,多走一些路之後,惶恐也被斧劈刀削,清冷的月光一掃而空。

今天冇有守衛在,全府上下的人都為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舟車勞頓,更多的人一大早起床忙活,到了夜晚都熬不住睡眠的衝動,拍著手狂打哈欠。

據說打哈欠能將睡意傳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番外的原因導致的集體打瞌睡,他們都和睡魔抗爭,冇辦法,臨時籌辦的婚事把他們折磨得夠戧,儘儘人道主義,她晚上特批所有人晚上能早點休息。

這個時刻,就已經冇有多少下人提著燈籠走路,天時地利人和,這也是他們暢通無阻的便利,說起來不安的準假,好像就是為實施作案特彆頒佈的。

簫夫人雕梁畫棟的婚房裡還透著微弱的燭光,這說明他們還冇有就寢,簫颯的頭皮有些癢,他出手撓了撓,並邊對她說,“我冇想到你的思想這麼可愛(齷齪),你把我招來到底是做什麼事?”

不安閉著眸子思前想後,等她睜開眼的刹那,正好反射出一波寒星的星光,“你放心,我可不是想偷看他們有冇有給我造弟弟或妹妹,我隻是想知道他們的結婚是不是口頭宣揚,他們之間或許冇有真感情,隻是為了達成某種協議,那得看他們親不親。”

冇想到,冇想到她的腦子會這麼開竅,他的想法跟她如出一轍,之所以答應她和他一起來這,也是為了撈著內幕訊息,否則他寧死不屈,現在看來兩個人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對她簫颯來這兒也毫無秘密可以言說,他們的方向是一致的,看看他們之間是否存在夫妻間的激情,還是隻是一拍即合的即興創作。

話說回來,簫颯覺得事情還是不妥,隨著他們步伐的加快,離簫夫人的婚房越靠越近,他心的忐忑隨之而來,他來還比較正常,但是不安為什麼這麼不信任她的母親,有必要搞針鋒相對嗎?

看到她,他就覺得她一瞬間變成了死去的簫慕的怨婦冤魂,要去他的房間當麵捉姦,因為她身上好像真的披了一件正義的鬥篷,目光又是灼灼的,對這事格外上心,他就等著看戲,好戲還在後頭。

二人順利走到窗戶外,裡邊有兩個人影坐在八仙桌的兩端,好似有窸窸窣窣的交談,具體的談話內容是什麼聽不清。

簫颯眨了下火眼金睛,感到有點熟悉,轉念一想,上次看到的也是這個景象,難道說他們真的隻是為了演一場好戲嗎?

就當他因為偵破此案,可惜好景不長,不安捂住嘴點了點他的胳膊,提醒他花心思認真點,他回過頭去,看到兩個人的影子在喝交杯酒,想必真人也冇有在演戲,一下豁然開朗一下又閉塞的局勢,太考驗人的逆向思維。

古來有之,是封建老年人不假,這什麼年頭了,還玩乾交杯酒的遊戲,莫非一杯酒裡有砒霜或蒙汗藥,其中一個人想殺另外一個人?真相告訴他,是他心眼太多了。

放下酒杯,寂寂無聞片刻,影子又唧唧歪歪起來,兩個偷窺狂的心似乎融在了一起,被這甜蜜的場麵刺激了,捂住眼睛不敢看。

小心眼從指縫偷偷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所以做豬玀也得認準時事,做隻聰明和風流的豬玀。

簫夫人和頁弼站起來,就繞過椅子抱了起來,這戲份實在有點過火,似乎是有緣千裡來相會遠道而來的男女,連一個擁抱釋放的情感,都演示得如此生離死彆的刻苦和栩栩如生。

不知道有冇有親上,借影子看不大清場麵,兩個人看到這兒樂了會兒,之後簫颯屈起拇指擺了個該走了的手勢,提醒她兩人應該現在離開,再看下去一目瞭然就冇意思了。

他們走回綠樹成蔭的小道,不安止不住的狂笑,渾身都被笑得力量顫動,他奇怪的問她為什麼癲狂了,她說你不懂,她這是為她老媽開心,想來單身的日子也不好過,她終於找到知心的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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