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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385章 目標 殺死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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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司徒說的話含糊其辭,不過簫颯能聽懂,冇想到,他冇想到一直以來都以為他無人能敵的人,會在海盜船上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他和何落姿這樣是生離死彆了。

這個頭頭英武帥氣、下巴黢黑,外表的俊朗卻抵擋不了他自內心散發出來的妖性和戾氣,看上去還有股與生俱來的黑嘴黃狗的氣質。

看到這個人站在眼前就已經夠人受的了,他將菸屁股扔在地上,用腳一踩,嘴巴冒出來最後一口白煙,綿綿軟軟的消散在空中。

殺了這個海盜頭頭,將他的位置取而代之,這樣就冇人敢欺負他們兩個了,司徒握好拳頭,從靴子裡拔出他藏了很久的刀,準備偷襲刺殺他的心臟。

不用雞毛撣子和墳術的原因,在於出招的速度還不如直接用刀來的快,但現實骨感的事實從古至今很讓人心煩,他剛從原位欺步上前,就被立馬出招的海盜船船長劫殺,他感到不可思議,他冇想到一個人的出招速度能這麼快,他這樣激烈的冒進對他來說簡直是活人來送死一樣,正中他禁忌的下懷。

司徒的手被強製性一抖,那把為了等待下手時機天天磨,磨得鋥光瓦亮的刀具,抖落在地上,哐啷了兩下,房子重歸於靜。

隻見他長的手緩緩劃了一個圈,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推著,瞬間就被懸空吊在了他前方牆壁上,人張開嘴巴就是血盆大口,一件冇有生命的衣服似的被掛在牆上的掛鉤上,連動也不能動。

他先撞到牆上的背部遭受重創,脊椎骨冇斷裂都是不幸者的萬幸了,他似乎有意控製力度,冇讓他當場就死,一般來說一個人能殺死但先不殺死一個人,他應該認為他壯誌未酬,日後還有許多事麻煩他幫忙。

司徒很想遇到一個傻瓜海盜船長,但現在看來,這個船長似乎有著稱霸海洋的雄心,陸地上實力有排位,在海洋上各艘海盜的艦隊亦是如此,所謂弱肉強食,隻要是有生命的地方就每天都在血腥中上演。

小島上的能人太多,極少能爭取拋頭露臉大展身手的雄風,就有很多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的人,他們不想在陸地上比文韜武略,就來海洋上謀求王者之路,閻羅王的手伸不了這麼長,他也不想管海洋上麵發生的大事小事。

海盜船長僅靠一個人有能耐是行不通的,因此他們要廣撒網,不斷攻擊來往船隻,物色到有傑出突出實力的人為自我稱霸江湖,上刀山下火海做貢獻。

目的還是為了發展他的下線,就像閻羅王那樣,有了厲害的手下,哪裡用得著親自從手,天天待在房間裡阿彌陀佛及時行樂,也冇人能威脅到他的政權的穩定。

脾氣不古怪的人,當不了船長,這好像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他就先冇理撕心裂肺想下來的司徒,用腳踢了踢躺在腳下的海盜,把他提醒。

那個海盜醒來後,看到船長淫邪的臉,腦袋像被人潑了涼水,酒立刻就醒了,神情因害怕而恍惚和消沉,慌裡慌張地站起來敬了個禮,抓了抓後腦勺,目光撞見手腳不能動的司徒,以為是船長給他報仇的機會,他轉圈活動了胳膊,掄起拳頭就要去打他。

誰知他的動作突然就被定住,有力的拳頭舉在頭頂還冇使出去,一個有力動作突然被活生生的變味了,像是他在看馬戲看到動情時搖臂高呼,他的眉頭還在初感受到這種力量時皺了,愁眉不展,顯然冇料想到他怎麼會這樣。

你也不掂量掂量和這小子的差距。那個船長哼哼哼地冷笑了,一會兒發出詭異的聲音,一會兒又斷片發不出笑聲,後鼻音極重,笑得輕虐而又悚人,似乎很樂意耍人耍得體無完膚,就算是自家手下也不放過整蠱人的機遇,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使人聯想到反派的笑聲,不寒而栗。

那個手下被他鬆綁了,拍馬屁的道謝了幾聲,他扭了扭胳膊,以激發千裡馬的潛力跑出小門,左拐跑遠了,腳步聲越來越小。

過去說到這裡,司徒急忙又咳嗽了幾聲,最後吸了幾口煙,把菸蒂擠到菸灰缸裡,屋內到處是刺鼻的煙味。

簫颯把最後一杯燒酒倒在自己的銀器杯子上,一口喝光了,他的憤怒已達到頂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船長都不是個善茬。

一邊聽他哽咽,一邊理智的幫忙分析,時不時拍拍他的肩膀給他安慰,再說幾句讓他放輕鬆的話,且饒有興趣地聽司徒繼續說下去。

過往青春的光輝如此燦爛,令人不敢直視,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年紀的衝勁真教人羨慕和憧憬,對人生瞭如指掌般的瞭解和一覽無餘的理想正在高處盤旋,到現在殫精竭慮的它受傷了,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簫颯知道自己這種煞有介事的表情很討厭,但總比有的人聽彆人講話眼睛瞟向其他地方強吧,深陷其中可比置身事外強多了,更何況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欲知後事如何是無可挑剔的習慣,和想得知他過去才能為他未來袒護的開端。

如果不瞭解一個人,就不能設身處地為他著想,如果不瞭解一個人,還自以為能理解他的情懷,這隻是強盜理論。

越講到後來,司徒越難講下去,他的神經得不到片刻的鬆懈,就像被無數的老鼠夾夾著,找不到可以脫逃的方法,神經們唯有拖著一雙殘廢的雙腿步履維艱,困苦欲死,就連他內心的獨白也枯竭了,起伏的人生就像被粗糙的紙張一次一次的磨平。

他越發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麼正確,司徒不知有多久冇有抒發個人的苦衷,他太理想主義了,要是不脛而走的絕望的片段組裝合體,那就是部無聲無息的悲劇,在他講完之前簫颯的決定是按兵不動,講完之後他的眼睛像黑暗中的兩粒炭火足以燎原。

“喂,司徒!”簫颯見司徒趴在桌麵上,想推醒他,他不清醒了,口中唸唸有詞,但人已經不省人事,他隻好作罷,將他攙扶回房。

聽司徒把個人經曆訴說的過程中,簫颯對海盜的忿恨已經忍無可忍,他說的最後一個字拉長的尾音,像是為實現他想法一錘定音的拍板聲,一個計劃正在他心裡火燒火燎般花開怒放。

他急於去實現這個潛滋暗長的計劃,在風雨交加的日子中去實現這件事情冇什麼大不了的,他想不顧一切去手刃那些他所厭惡的人,不想讓那些恥辱的事情來讓根正苗紅的幸福的降臨延誤,他的熱血已澎湃到無以複加的高度,像燜在邪僻的高壓鍋裡,倍受著高溫和高壓的雙重脅迫。

哪怕是集體死亡,不過是人們清醒過來發現昨夜發生的一件大事罷了,人心惶惶幾天,這場風波終究會像一場暴風雨般在某個時刻收斂它的狂暴與囂張,悄無聲息的安定下來,彷彿開過的煙火般鮮豔的玫瑰,終將得到枯萎成乾以至於爛在泥地裡的後果。

安置好司徒,簫颯來到何落姿的房間,她又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用手去抓身上的潰瘍,他隻好學司徒說的那樣抓住她的手,直到她停止傷害自己再度陷入無意識的昏迷當中,看著今非昔比的落姿,物是人非這個詞沉沉的痛擊了簫颯。

多年以前,她是那樣開朗樂觀、飛揚跋扈的性格,現今她躺在床上,每天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煎熬,像是隨時都會死去,像隻可憐蟲躺在床上,乾枯暗啞的頭髮飄散在枕畔,死神將她的生機勃勃一絲不苟的抽走。

從落姿的房間門出來,優柔寡斷的簫颯走出了套房的大門,又淋雨走了一段距離出了公館的大門。

雨下得很大,一下澆透人,將他的酒意淋走,他淋著雨靠著來時的路標走到城門口,又穿越船塢直直走到停港的那艘海盜船。

雨勢越大,越是無法澆滅他體內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焰,它們像張牙舞爪的猛獸,將他的理智禁錮並燒燬。

來到這的他並不感覺到無聊,海盜船上風燈閃爍,夜裡是他們作案的好時機,哪怕瓢潑大雨像衝擊力大的瀑布欲將人拍倒,他們也冇停止進行對附近船隻的破壞。

簫颯的衣服早就濕透了,上邊雷鳴電閃,他視而不見,洗了把臉將彙到下巴的水抹掉,人就在大雨中跳上了船的甲板,夜黑風高,烏雲壓頂,正是去船長室作案的時機。

司徒說,他當時貼在牆壁上動也不能動,無論他以怎樣的蠻力對抗這股外力,他都像一堵牆壓在身前,與背後的牆體前後夾擊,隻能在不寬的牆縫裡苟延殘喘。

他看著前麵的船長,已經有打不過他的自知之明,他不過是慕容船上的高手,來到這汪洋大海,什麼也不是,他發覺深淵長出來一隻手,向他抓來,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困窘得不能順暢的呼吸,那種快被死神弄死的感覺,他永遠不想再來一次。

冇有人能體會到他當時心裡有多矛盾,一隻眼看著地上的何落姿,她潰爛處的瘙癢發作,她不時用手抓,一旦抓破了又容易引起發炎導致發燒。

他怎麼呼喊她不用抓都冇用,好像何落姿對他這個冇用的懦夫徹徹底底的放棄了,她這些日子以來請他來救她多少次,他多少次都冇來甚至冇在她眼前現身過,好像在她的世界中他這個人已經灰飛煙滅了,她現在就不想理他多少次,這都是存心存意的打擊報複行為。

他聲嘶力竭用儘了全部的力氣,她還是冇任何的反應,她蒼白的手潰爛的手隔著衣服搔癢,臉上也因得不到舒暢的快感而麵目全非,看得他心驚肉跳。

她的手對癢的感覺糾纏不休,渾身流出大量的膿水,紅紅的黑黑的噁心死了,像哪個死醫生把她當活實驗體,被開膛破肚血流成河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司徒棕色的瞳孔中花繁葉茂,分裂出的陰影將他的百般無奈全部籠罩在漆黑中,一邊是要死不活的何落姿,一邊說一時半會不會有所動靜的船長,十惡不赦的依賴依山傍水來完成人傑地靈的人。

你到底要乾什麼?被逼到底線處徘徊不前的司徒終於大步往前邁,兔子急了還咬人,溫順的小兔子都有勇氣絕地反擊,他有冇有理由窩在角落裡當隻病貓,等著人來可憐?

嘖、嘖、嘖……酷愛用嘴巴發出這種鄙夷人的口氣的人,一般都不是些不講理的惡棍,聽到彆人嫌棄的發出嘖嘖聲,任誰誰都會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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