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415章 半篇番外十二八麵玲瓏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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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簫颯,這新增了趣味性和挑戰性,他可不會因為熟人或者他長老的身份就隨隨便便拋棄對勝利的虎視眈眈的渴望,他渾身是膽。
兩個人打了個照麵,點了點頭,這個點頭裡雙方都透露出公平競爭的意向,力求平起平坐,他的加入使戰局更加撲朔迷離,也讓兩位無話不談的女生髮起三言兩語的議論。
冇有繁文縟節需宣誓,負責人退下場。各就各位,當開始的號角吹響後,他們拚命往八麵玲瓏塔上奔騰,場上也有手下托著飯碗討賞錢。
塔有八麵,能容納八人上塔,剩下的十二個人隻能尾隨,簫颯奮不顧身衝向一麵往上攀爬,眼中卻突然飛過一個一舉跳到第五層塔的牛人,他登上第三層塔像壁虎一樣迅速往上爬,在他後麵是個開始稍作遲鈍爾後行動敏捷的後起之秀。
跟隨肖邦在另一麵往上爬的人也有一個,可雙方實力懸殊,更何況那個人冇有那個打量舉手把肖邦拽下來,因此那條道的肖邦是全場爬得最高最快的,冇有辜負眾人的厚望。
其它七條道的競爭顯而易見激烈多了,是廣大群眾愛看的路數,他們時而大笑時而屏氣凝神悉心注目,要將人看透了似的。
一條道上,被一個人用小招灑滿了肥皂水,排在他後麵的兩個人手忙腳亂,在阻絕減少摩擦力的粘液上行動困苦而艱難,排在第二的人手腳一滑撞著下麵的第三個人一同掉到地上,將近十米的高度,想必痛是一定的。
三個人的道路有四條,其他四道都是兩個人,不少人用油阻擋前者的近身和後者的追擊,人像泥鰍滑溜溜滾下去。
簫颯作為二號種子,定然會遭遇到一係列的棘手問題,上邊的人用鞋子砸他,兩隻鞋子躲過一隻,可有一隻是重重地拍在臉上啊,留下個紅印子,他的眼睛瞎了會兒後繼而重新明亮起來,反而比之前看東西更清楚,這讓他馬上認清當下局勢,繼續徒手垂直攀爬。
渾身的肌肉像被火燒著,特彆是那雙始終高過頭頂舉著的胳膊,火燒火燎的,就要窒息了似的不自在,他時不時鬆懈下來甩了甩,這樣不會拖延太久,每個人都要做做,像是人生必備的呼吸睡覺一樣自然,起碼在這種情況下是必然的。
剛纔的短時間停留,讓後者有了可乘之機,被鞋子砸中後過去冇多久,後麵的人就把他的右鞋子抓住了,他使勁甩腿可嘗試了很久都冇能擺脫他的魔爪。
再不快點旗幟都要被拔光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簫颯借力使力縮了縮腳,就把鞋子留給他,然後往後一蹬他往前上爬,下邊的這個人被簫颯的一腳踢得神思恍惚,出身許久之後纔想到要趕緊追上。
他把鞋子一扔,左手冇多久又扳住簫颯的左腳腳脖子,隻是頓時間就往下扯人,以為他這個討厭鬼冇那麼快追上來的簫颯被突然抓住腳,驚訝中人體就被往下拉了幾層塔,而他在招數得逞的興奮之餘快速上位,將摩擦出傷痕的簫颯一股腦留在後麵。
晃了晃腦袋,簫颯咬牙切齒恍如一隻凱旋歸來的野獸再度往上追擊,他想一雪前恥,兩隻瞪得銅鈴大的星眸閃著可怕的血光,目標隻是前邊那個瘦得像隻猴子爬起八麵玲瓏來也像猴子靈活的人。
場下人員看到這種廝殺的場麵便沸騰了,在高分貝虐耳的吹捧聲中,他們慷慨激昂,跟著人跑來跑去的木盤子中,立即響起了不斷續的動人響聲,他們那麼樂善好施在於跑前跑後忙個不停的人擋住了他們觀戰的視線,早打點早打發走開,這樣他們的視線又是直達場上的。
幾百年或者幾千年漫長的人生中,肖邦亦是第一次玩這類遊戲,他拔得頭籌,揮舞著旗幟飛下八麵玲瓏塔铩羽而歸為後來者讓位,多半原因在於他的對手少而且性格怯弱,不過在這條相安無事的路上緊隨其後的青年也搶得第四枚旗幟。
一、二,三、四,越來越多的旗幟被拔走就代表剩餘的機會愈加難得,南妮的心自從看到第一個人把旗幟拔走之後就是灰暗的七上八下的,不管肖邦出於什麼目的站了上去,她怕簫颯拔不到旗幟就幫不了她的忙。
她的眉毛舒展開了,可臉上那副受委屈的表情不曾離開,白繭蝶看著場上愈演愈烈的局勢,心雖是懸到了了嗓子眼,可她又冇有為誰捏一把汗,她冇想到做個純粹的看客是那麼難,她都冇有在為肖邦加油,而那個叫簫颯的更是冇入她的眼。
得知旗幟被拔了七枚而掉到地上的人有五個後,簫颯火力全開,他像個蜘蛛人來來回回地迂迴卻穩穩矗立在塔上,最終他找準時機跳到了那個瘦子的旁邊,兩人對上眼後就是一頓過招。
兩個人在空中又是出手又是踢腿的,像懸掛在懸崖邊岌岌可危的小草,有時肚皮貼著塔麵的簫颯一下子失掉重心,整個人像打開的門背部往牆上一靠,迎麵又是麵容清瘦的瘦子趁火打劫接二連三的進攻,他隻好調整回原來合適的角度,與他再分高下。
有時瘦子兩腳踏木一手抓取八麵玲瓏塔突出物的三點穩固策略會被他一腳打散,整個人像隻蝙蝠隻剩隻手留在上麵,而身體其他各處都危險的懸空著。
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有樂器揚出的鏗鏘音樂,有人們隱約其辭的加油,在千百種雜音中,他過濾掉不要的雜音,唯獨聽見南妮那命令式的加油,有總比好過冇有,這讓簫颯倍加有铩羽而歸的衝動。
南妮們坐的位置很接近八麵玲瓏塔,簫颯上到的這個水平幾乎與她們的桌位持平,她不用抬頭和低頭便可以舒舒服服地看見簫颯和瘦子在乾什麼,所以她的表現會比之前和之後都激動,她說他為了瘦子停留太久不值得,應當儘快擺脫他,她的確像個在高處指揮大軍出征的軍師,扇著一把羽毛扇子悠然自得。
眼看上麵的旗幟冇多少,簫颯激情澎湃地越到瘦子身上,給了他一技鎖喉功,麵對豁出去的他瘦子無能為力,他一邊想辦法甩走簫颯一邊用手自食其力地扳住塔樓,青筋暴起、麵部血紅、汗液滾落。
離終點隻幾步之遙,瘦子不甘心就這樣在終點站前失敗或倒下,哪怕負重一個人他也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榮譽心是這時讓每個人浴血奮戰的不二催促劑,像粗茶淡飯般日月相隨的飯食般平凡,卻是真實的力量源泉,給人帶來的良好性質是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大力出奇蹟,他們都不是朝著半途而廢邁進的。
“隻有一麵旗,隻有一麵了,你聽見冇有……”情況不利,南妮站起身子咆哮了幾聲,在觀眾中就屬她最為不消停,皇上不急太監急,後來她看到周邊的人乃至繭蝶都用審問的眼神齊心協力地掃描大驚小怪的她,她便乖乖地退居二線,可繭蝶能看到她發顫的身體,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簫颯自然是聽見了的,這句話點醒了他,眼瞅著就兩三米的距離而隔壁還有個人比他更接近奇蹟後,他憤怒地嘶吼一聲使出必殺技,酷愛高瞻遠矚的大家看得瞠目結舌,再也不敢招惹他。
如果無效地趴在他背上,週轉不開來,簫颯想到瞭如何讓他為己所用,為自己的加冕如虎添翼、推波助瀾。
簫颯對他說了句對不住,便將雙手往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放,雙手發力,雙腿蜷起淩空一跳,成功著陸,現在的他雙腿踏在瘦子瘦弱的肩膀上。
受儘屈辱的瘦子冇有反抗能力,聽天由命。簫颯雙腿向下彎曲了小於小於直角的角度,之後使儘全身的力量孤注一擲地跳上去,當踮腳的瘦子被踏下八麵玲瓏塔的底座。
那個全身長滿了肌肉的肌肉男的手正好伸向最後一麵金黃的旗幟,而飛著的簫颯搶先他戰戰兢兢的手奪過旗幟。
他氣得臉部瞬間發青,人就整個往後倒地,下沉了十幾米,四腳朝天悲天憫人地躺著,幾乎要口吐白沫被自己慢了一步的手活生生氣死。
南妮的忽然之間輕鬆歡暢起來,彷彿卸掉了深仇大恨,被什麼石沉大海的悲壯打動,人從剛纔的麵如死灰瞬間容光煥發恢複活力和光彩,似將臉上那層角質抖摟了下來,舊貌換新顏。
啊,大事不妙,簫颯原來隻想奮力一躍,搶在肌肉男前麵拔掉旗幟,之後穩穩地站在塔尖向大家揮手示意,好好地自戀一把,可是好像用力過猛,他整個人猶如猛龍過江地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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