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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489章 登上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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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咬著牙以一個展翅飛翔的動作飛向主台,不多時便穩妥地落在主台上,主台上的空間是有限的,但不顯得侷促,反倒是簫颯的小心臟彷彿關進了喉嚨眼裡,在那個侷限的狹窄的空間中跳啊跳。

登上主台被幾百位目光空洞的凋零瞻仰,簫颯的心久久不能平複,他的動作穩重中洋溢位更多的矜持與緊張,摸著欄杆的手心蹭蹭冒汗。

看到簫颯帥氣登場,習慣拍馬屁的鳥兒喳打千作揖,又發現簫颯的不淡定,故呼籲下邊的人鼓掌,下邊巋然不動的人群果然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和鼓掌聲,不得不說位高權重的鳥兒喳很擅長洞察人心和為人解圍打圓場,他認為比起禦用主持人,這鳥兒喳更適合走進人的心裡當疏導下水道瘀堵的毛病的心理學家,收成約摸不比現在低,現在的人啊心頭哪裡哪裡都是病,去做家政服務工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連一貫緘口的凋零都能被鳥兒喳的三言兩語說服,在下麵聲嘶力竭的鼓掌呐喊,簫颯與他四目相對,冇想到他的本領有這麼強,真是小看人了,於是簫颯一邊附和著鼓掌,一邊癡望著鳥兒喳那張又生又老的臉。

下邊的凋零就不用說了,看向主台的眼睛裡必然將鳥兒喳和簫颯都收容進去了,鳥兒喳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麵前這位英俊高雅的青年看著他拍著掌,加上眾目睽睽,這似乎很像是為他召開的表彰大會,他怎能將他的風頭張冠李戴專橫的搶了過來呢,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把風采換給他,他可不想拉仇恨,怎麼像搞成了一場烏龍的鬨劇,鳥兒喳冷汗直冒,隻得行鼓掌禮回覆簫颯的掌聲。

鳥兒喳的眼神有些閃躲,簫颯看出來了,他這是畏縮或害羞了,冇想到一個說話冇心冇肺的人,竟會在他這等人麵前將臉變戲法似的變紅彤彤,悚得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鳥兒喳的不淡定便是促成了簫颯自得其樂的根源,看到有人比自己更緊張那麼簫颯的焦慮就不那麼高調宣揚了,一個堂堂連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人,還會怕這點無風不起浪的場麵,著實讓人懷疑他這位同誌到底實在羞怯什麼,要想撐起大場麵,還望二人共同努力。

掌聲停下來,看到凋零們恢複出廠設置的簫颯,就像看到一群暴躁分裂的神經病終於靜下來,內心的忐忑終於搭上了順風車一路順風,安靜是凋零應有的素質,其他的他就不便多說什麼了。

鳥兒喳拉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簫颯噓寒問暖了幾句,就暫且把他放走了,因為還有幾位凋零誤打誤撞兜著圈子就是落伍不會進排場,他就擎著主台上的石欄杆,把頭探出去,手握著話筒大聲的吆喝,生怕冇人聽到他那美妙婉轉的鳥音。

他的屁股正對簫颯撅著,簫颯的玩心大發,特彆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他踹下主台,但礙於站上主台上腿就軟,及時鬆懈下了這個非分的念頭,他想若眼前這個人是閻羅王就更好了,殲滅他篡謀他的王位一舉兩得。

鳥兒喳就是做作,聲音上不倫不類就算了,就連肢體語言也要弄得繪聲繪色,像個被關在籠子裡隻能把頭擠出籠子裡的小斑鳩,死到臨頭還不知不曉。

他好生吆喝的這段時間,簫颯便在不大不小的主台上走走停停,摸著精緻的石台左顧右盼,他冇想到他居然有機會名正言順地踏足主台,還是以凋零統領的職位。

走到與鳥兒喳完全背對背的地方,簫颯留步的時間是最長的,因為他看到了木橋,他曾經通過的木橋,橋這頭是主台,橋那頭是諾亞廣場的城牆,上次是為了什麼走過這裡他至今記憶猶新,是由何落姿領著他和簫不安由這走去花香樓宇看慕容雲洵。

一晃眼,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記得當時他還在這裡大發感想來著,到底萌發了什麼念想,他現在也已記不清了,就像用竹籃打水,到頭來仍是一場空。

這座橋冇有欄杆,又年久失修搖搖欲墜,踏上去咯吱咯吱響,他當時把這當做人生第一大艱難險阻,走起來真的很怵目驚心。

他蹲下去,用手摸了摸木板,這是由樓梯搭成的橋梁,手指撚了撚,看樣子這是許久以來第一次變形,上麵的木板積滿了灰塵。

因為主台距離城牆又相當長的懸殊差距,因此樓梯的長度不夠,為此每塊懸空的木板都隔得較遠,簫颯想起那天他們走的時候,是身後走過的木板像長了翅膀飛到前麵繼續風險它的作用,而這次則是不然,上麵的木板依次派開,每兩道木板中間都間隔了較為長遠的距離,以至於這寥寥無幾的木板,竟然能排到城牆那邊不用移動。

蹲久了腿有些麻痹,簫颯手撐著傷過的膝蓋站起來,也不知道這橋是為誰展開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動用的,再說這誰人的腿有那麼長,可以一步從一塊木板跨越到另一塊上邊,這不僅需要大長度,還需要相容幷蓄的專注力和協調能力才行啊,想當時他們小步子走得好不艱辛,更彆提這大步該如何熬過去了。

想起過去,現在已是物是人非,無事生非輕輕飄散,這幾年的時光像高溫火爐的熱量,把人是鐵送進爐裡吸收熱量變紅,再被巧奪天工的匠人重新鍛造,放進水裡被剝奪熱,滋滋啦啦,新的人將舊人取而代之,這或許就是人變化多端的新麵貌吧!

偉大的人留給世人的終究是個好口碑,窮凶極惡的人照例臭名遠揚,所以簫颯解不開好與壞的樞紐,當一個好人是天經地義,當一個壞人為人所恥,若一個人拚了命想在這世上留下名聲,聲名狼藉就比流芳百世簡易,雖易當壞人比好人快得多,他倒是也想去當個生靈塗炭的壞人啊!

調遣好凋零的事宜,鳥兒喳片刻不停頓,告一句借一步說話,拉著簫颯的手肘就往主台上的一角走去,簫颯全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但他奔放的蜜裡調油的過分熱情又冇辦法解決,隻好任爾東西南北風。

在一向吟風弄月的人身邊,難得坐實沉穩二字的簫颯失真,本能地哆嗦,倒是想瞭解鳥兒喳是為甚神神叨叨虛與委蛇。

鳥兒喳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人,見簫颯麵有菜色,立即伏低做小,兩隻手相供朝他作揖,召開臉部肌肉的集合,堆出滿臉燦爛褶子的笑,笑颯垂首斂目,貌合神離,靜靜等待他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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