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540章 摘下麵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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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讓我去死,你乾嗎忽略我說過的話,讓不安活下去,她是你的助手你的長老你的得力乾將,一切反叛的源頭皆是因我而起,你將我殺了求榮得榮,你將不安殺了,得不到任何好處,長老死去,對小島小說是個勁爆的新聞吧!”
簫颯堅決的目光突然一寒,彷彿是世界一秒間由光明跳到了昏黑,“你若是想殺她,你就試試,看我不殺了你給不安陪葬。
“簫颯!”她弱弱地叫了一聲,簫颯的說法攪亂了她的情緒,當務之急是救簫颯,這是第一指標。
簫颯聽到她叫他的名字,用溫柔的眼神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
不安忿怒的眼神似鐵錘,砰砰敲打對手的心臟。她胸中怒火攻心,這見利忘義的人,非要鬨到自相殘殺的境地不可嗎?
一串冷笑,五味雜陳,“我是個怕流言蜚語的人嗎?殺了你又如何,殺了他又如何,殺了你們兩個又如何?”
“哈哈哈哈我是誰?閻羅王啊,堂堂地獄說一不二的人,會怕你們赫然的威脅和震懾不成?”一串冷笑,串在竹子上,聽者滋味又酸又甜又辣又苦,“我從來冇說我隻殺你們其中一個,一個梁山伯,一個祝英台,劈開墳墓變成兩隻蝴蝶不正好?”
“哈哈哈?”不安的笑聲比閻羅王宏亮淩凜,想必是殫精竭慮特地發出的,雙目冷凝,笑聲忽地止住,簫颯腦門上有根筋跳啊跳的,“你敢!”
你敢兩個字擴句,是你敢殺我嗎?以鋒銳的剪刀剪短兩個字,是為了突出他不行的側重點。
越來越分不清場上勢不兩立的局麵,簫颯雲裡霧裡,閻羅王的脖子已誘使他的思慮分外古怪,不安緊追不捨的撕爛嘴說糊話的口氣,是萬千銀針紮痛他的心。
自從你敢兩個字破殼而出,場上就有陣怪異的風,吹得人瑟瑟發抖,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一定改變。
僵持半晌,最終是閻羅王奇奇怪怪的笑聲與妖風抗敵,眾人怪誕不經的神情才逐步緩和下來。
語氣雖減去了之前一呼百應的狂妄,但口氣中的鄙夷是咄咄逼人的,“就連你們也配和我講條件,尤其是你,挑挑揀揀,不識抬舉的簫不安。”
被指名道姓辱罵的不安怒氣沖沖,她憑什麼不能講大道理,是他這個冒牌貨做事太絕對了啊!
不詳的人預感,隱約覺得簫颯內心放不開手腳,似懷揣著難言之隱的大秘密,說的話又不經大腦思考,雖秉性不減當年但場合還是該分分的,畢竟對手是凶巴巴的閻羅王,該恪守的尊重理所當然要壓低氣焰。
“你不要忘了,我是誰?不安隻想出言,提醒他究竟是誰,不要忘記他真實的身份。
“有趣,你不提醒我,我真的就要死了,真是對不起呢!”簫颯撓著腦門,為什麼他發出來功高震主的後鼻音。
“青出於藍勝於藍,何況我是藍你不是青,今天我正好出手將你殲滅了,省得你從頭到尾當我釘子戶。”
閻羅王說的話,是一團亂麻,把糊裡糊塗的簫颯一頓亂揍,他忽然覺得,二人勾心鬥角說暗話時,他是個插不上一句話的笨人,果然他要待在單純的世界裡。
聽見閻羅王的表率,不安極具威儀和莊嚴性價比的臉色,突然受通貨膨脹的影響,變為一文不值的假皮麵具,她凶狠地瞪著他。
不管如何,她要從虎口救出簫颯,他是隻海東青,他就該翱翔於更廣闊的天空,絕不是誰口下的獵物。
簫颯窘迫地望向她,快刀斬亂麻,一秒消失。
那樣救亡圖存的險惡眼神,是簫颯幾年的生涯中未曾在她臉上看到過的,她居然有這樣的麵孔,可見她是個多麪人,的確對他隱瞞了什麼。
膽肥的是她敢朝閻王擠眉弄眼,大不敬,這哪裡是求饒的表現,越求情,越會讓他起斷子絕孫的殺心。
同時他在想,會不會因為不安滿麵焦爛的皮膚,導致她控製不好表情的起伏大小。現實將這棵充滿可能性的小草被他的手連根拔起,她動動表情是受苦受累的。但又是說一個頭疼腦熱的人,應該不會分心照顧傷口不讓其撕裂吧!
剪不斷理還亂,簫颯就是搞不清!
他的腦袋那麼大,質量肯定也重得不得了,細長細長的脖子,能撐起腦袋嗎?
眼中的閻羅王,脖子的緣由,也漸漸和一個女性的身影重合。
他從身上摸出一塊乾淨的布料,將她臉上表情太大而流出的膿汁輕輕揩去,輕柔的手部動作,也難免弄痛不安,她難能可貴的憋住了鬨心的淚水,她漸趨的軟弱絕不要給冒牌貨看。
“你有人格嗎?”不安的聲音像從天而降的小雨稀稀落落,暴殄天物,“你要臉嗎?”
簫颯嚥了口唾沫,連他都覺得無法無天的話,被閻羅王聽到,臉恐怕要比蘋果還青的,想象時斜吊眼睛望向他,心情是既忐忑難捱又歡呼雀躍的,這就叫好奇。
女性的嘴是男人比不上的穩準狠,被狗血淋頭大罵一頓的閻羅王,無話可說,無語凝噎,他的臉他的人格就此送給她蹂躪。
從醒來到現在,簫颯一直認為自己跌入了一個更深的夢境,因為現實中辱罵閻王是要遭天譴的,可如今她魂魄安在。
“我告訴你,我還就不怕了,冒牌貨,今日,我就要在簫颯麵前指出你的真實身份,你不你是我”不安成了一個猖狂跋扈的人,眼高手低,橫著腳步走夜路。
不安話裡有話,冒牌貨究竟指的是什麼,難道說閻羅王是假的還是另有所指?
若閻羅王是冒牌貨,簫颯也能接受,因為和他獨處了許久,就冇見到他男性的閃光點在哪?
一身騷氣沖天,香味來自女性身上還好說,難道他真是女的,那他萬分欽佩,這個瘋婆娘悟到了女扮男裝的精髓。
也不知閻羅王吃了什麼毒藥,竟然唯唯諾諾,像個嬌羞的娘子,吞吞吐吐地說,像是果核進了喉嚨,想吐出來,“彆,彆”
簫颯的人生中,從未見過如此離譜的現象,真是活久見。他和簫不安少說也是好幾年的相交知己了,冇想到精彩還在延續,人生尚且在更新。硬是不明白不安何時身懷絕技,演技派,這招翻身仗打得漂亮,是否說明兩個人有救了?
“哪裡用得著勞煩你,我自己來坦明。”閻羅王的嗓音變了,一字一句像一把匕首,來回的刺進或拔出簫颯的心臟。
不安神情恍惚,朦朧中有些不以為意,不因善小而不為,好像她說的冒牌貨,和閻羅王坦白的身份不是一回事,這是第一直覺,是首要跳出來的潛意識靈感。
“瞞不住了,”尖細的嗓音,他的一舉一動和他殺人時一樣殺伐決斷,手像蜘蛛網覆蓋上麵具,輕輕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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