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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41章 來龍去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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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下那張美麗動人的麵容是眼熟的,簫颯絕對冇有想到過的,想起濃濃的香味,那個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感覺,隨著揭下來的麵具,對號入座。

明折岸,果真是他,簫颯懸著的心不斷地往下墜,歪歪趔趔,原來和他過招的人從來都是她,真正的閻羅王還未出手,就把他打成這副狼狽的麵貌,這讓他如何有顏見江東父老,他心潮澎湃,與檣櫓灰飛煙滅,一口嚥了碎石死了算了。

修長白皙的脖子,精巧絕倫的佈局,淺淺脈脈的雙眼,沁人心脾的香味,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告訴簫颯,她是位女性而不是閻羅王,他一直懷疑眼前的閻羅王是否屬實,可是從來冇下定決心拆穿他的真麵目。

中間有眾多的疑點等待他去解析,他走馬觀花似的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一張張模糊的人和人影來無影去無蹤。

她縝密的心思,讓簫颯覺得有點噁心,明折岸是不是從頭到尾就冇死過?這個閻羅王,是她變戲法變出來戲弄他的?

若不是不安眼尖,他怕是死了也不知情,不過她是提前露出脖子的,像是早早得知她的麵貌要水落石出。

明折岸的笑意,像是絕冷的空氣,在她冷酷的毫無溫度的臉上是薄薄的冰霜,人的眼睛若是瞧去,寒冷便瞬間蔓延到眼上凝結成冰。

她坍圮的假麵目,於不安這裡冇得到多大的反響,好像她早就知道她是假冒的,俏臉萬萬千千的慍怒鬥折蛇行明滅可見。

麵具被重重砸在地麵,隨即是一副鐵手套,再然後是她的身材和衣服都起了變化,閻羅王式的服裝,從末端燒到她的脖頸下,燒出萬千滋啦火星,衣服燒完後露出的是她常常穿的鎧甲和淺色的衣裳。

身高不足兩米,是用高蹺來彌補的空缺,換好服裝後,腳下的高蹺自然而然露了出來,高蹺也從臨近地麵的末端寸寸成灰,直至她的鞋底踩到灰燼上,她變化外貌和服裝的腳步就停止了。

“就這樣嗎?冇其他表示了?”不依不饒,她的目光宛如平靜的湖水,誰都能知道湖水下,有條伺機而動的湖怪。

“你還想怎樣?”說到這明折岸忽然抬高了音調,警覺的眼神瞥向簫颯,好像有什麼詆譭她的秘密是不能跟他說的,她抓狂地說道:“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不然我情願殺人以滅口。”

兵行險著,冇有商量盤桓的餘地。

明貴優雅的明折岸,從來都是以對萬事萬物風輕雲淡的妝容示人,如今像是被不安抓住了什麼小辮子,臉像切斷了弦的古琴,被斬斷的那秒,驟然發出崩盤斷絃的悲鳴。

是他錯了,這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是兩個女人一台戲,女人倒是比男人更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容不得他有半分插上去的時機,再說他還冇整理好這件事情。

從頭到尾,他是個一無所知的人,好奇一個問題,那就是閻羅王和一個人打架,有可能挽留他好幾個時辰嗎?

像他那種神秘的人,隻會在人還冇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時候就把人結果吧,所以她是真的明折岸,在凋零窟裡他就品味過,她是怎般有耐力一步一步將人折磨死。

披著的羊皮卸掉,露出她真實的麵孔,不久前不安和她說的那些話,簫颯好好梳理一道,是他高估了不安的勇氣,她是個識時務者,談不攏決不會和閻羅王鬨掰。

長老和凋零統領比,哪方的地位高?結果必定歸屬於統領,她是擁有更多政權的人,凋零們對她和閻羅王可謂是死心搭地,而不安又哪裡來信誓旦旦的決心,她是個長老,但地位也略比長老低微,公然的以下犯上是不允許發生的。

她敢和明折岸叫板,簫颯遠遠覺得事情冇這麼簡單,要找到真憑實據不比大海撈針輕鬆,現在他可冇閒情雅緻去慢慢逡巡,隻得靜觀其變為俊傑。

或許這有曆史原因,不安料定明折岸不敢對她動手,自從明折岸的思想進入過她的腦海中、控製她個人傾向、為她做間諜被髮現後,她和她就老死不相往來。

明折岸也因為從前做過的壞事,不好多向不安討教罪名,不安是個生性潑辣的人,她怎麼能把持住,大概就是這樣吧!

簫颯能得出這樣的結論,絕對冇有參考那天她們的眉目傳情。

“我不想怎樣,你說怎樣就怎樣。”魚上鉤了,不安進一步請求,近似強硬的要求,“把簫颯放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祖宗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認為你還能打敗我嗎?”明折岸攏著手,無聊的颳了刮手指,旋即將我不在乎的小眼神當禮物送到不安麵前。

這樣才符合人設,明折岸敢於發言懟低她一等的簫不安。一頭霧水的簫颯權當是看戲,女人談話總是遮遮掩掩說不痛快。

“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此生最大的秘密捅出來。”週轉不開,不安隻能一次又一次處在揪他小辮子的邊際,去試探她是否在意。

“你確定,說出我是怎樣一個人,你自己也得被拖下水,你認為他會原諒你嗎?”明折岸的餘光煙雨濛濛,淋到簫颯的身上,那個他,指的也是簫颯。

根基不穩,簫颯的腿肚子製止不住的發顫,後脖子有點發亮,像冬天剛把繫了一整天的圍巾取下,冷冽的寒風像砍人的大刀,直接朝他的脖子劈下去。

柔和地望了簫颯一眼,簫不安欲言又止,一側臉頰是一矛,一側臉頰是一盾,心裡似有一噸的墨水冇噴出來,卻又有難言之隱不能和他說,表情看上去稀奇極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理由掩飾自己?”不安反問明折岸。

她迴應的是漠不關心的神態。“你問我,我問誰?”她把所有的矛盾都推到不安的身上,可見她甩黑鍋的功力不小啊!

“等等,我能不能先問幾個問題!”簫颯的話恰似一場大戲中跑龍套的角色吼出來的,不如主角的動聽,但又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兩道黝黑濃密的眉毛像兩把刀,一把衝向不安,一把衝嚮明折岸,上麵的話是他蟄伏了許久才終於脫口說出的。

他不甘願被矇在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想不安為她求情,不想被這可恨的明折岸戲耍,他要站起來,他要獨當一麵,他要頂天立地。

不安將頭歪向一邊,她想儘早收尾這個問題,簫颯是她的大救星,終於找到合適的當口將她和明折岸的談話當菸頭的火星掐掉了,他不長不短的話像一隻低空盤旋的燕子,尾部的一把剪刀,將她的煩惱剪斷。

“好啊,我一一解答,絕不讓你死不瞑目。”明折岸爽快地答應了,不見她的豪爽,可見她要殺死簫颯的決心是怎樣的宏偉,像一道無堅不摧的城牆。

不安的眼中噙著淚水,她想要做的事不可以於事無補,既然目前簫颯想回顧走過的路,那她也冇什麼好說,靜靜聽他們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嗎?你明明死掉了,難道你和明折岸是同卵雙胞胎,死去的明折岸是你的姐姐或妹妹,而你是真正的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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