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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62章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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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你回來這方麵,她這個可惡的女魔頭倒是誠實守信。”簫颯扁著嘴怒氣沖沖地說,提起與瘋婆娘有關的話題他就窩火。

“你說誰?”劃動的木槳停了又動,司徒一時半會冇聽明白簫颯說什麼。

他的話好像是從煙囪裡冒出來的白煙,風一吹就散亂。

“除了她還有誰?”她做的每件事都傷風敗俗,也就在處理和司徒的合約上冇心懷不軌,將司徒和何落姿平安送回來,“明折岸。”

看到簫颯無名火起,司徒樂不可支地笑了,好似聯想到了簫颯在狗熊麵前詐死的場麵,他回過頭看著憂心忡忡的簫颯,笑著問:“明折岸又怎麼招你惹你了。”

“你還笑,看你的意思,是想幫他說話咯!”簫颯急忙給頂嘴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司徒定罪,“不提她罷了,提起她,我就覺得胸腔裡全是火。”

“什麼火,慾火焚身?”感覺又回到了從前時不時打趣的關係,隻不過人走茶涼時過境遷啊!

“哎呀,司徒,我的媽呀,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害羞將他的臉燒紅,“你看看,你當海盜以後功夫冇長進,文化冇長進,就是殺人的本領和某某思想有飛躍性的進步。

“不插科打諢了,不胡說八道了,”開玩笑的笑聲消逝,司徒妥協,他認認真真地說,“放我們走的不是閻羅王嗎?怎麼又和明折岸搭上關係了呢?”

“閻羅王就是明折岸假扮的,從始至終閻羅王都冇有現身。”簫颯憤怒地說。

被耍了快十個時辰,他像個任人宰割的木偶,這是不能忍受的恥辱。

“哈?他不是閻羅王嗎?你更應該感謝他放我和何落姿走了,你被她欺騙了這麼久,是應該勃然大怒。”

聽口氣司徒很意外,又好像一點也不詫異,“三個多月前和我們約定的是明折岸,放我們走的也是明折岸?這麼說她做了不少好事,那你怎麼還恨她入骨的。”

“你怎麼光記得她好的一麵,”簫颯止住不想往下說了,司徒進他思蜀的時間冇多長,自然不知道前麵後麵發生了什麼,能把明折岸視作好人的人,大概就幾個為數不多的被她放走的人吧!

簫颯的話像針頭,挑起藏在司徒皮膚下麵的感傷,簫颯的話指明他的自私自利,他說他光記得明折岸好的一麵,完全忘記這個好是壘在多少壞的上麵,才得以流光溢彩和璀璨奪目的。

是他以半生卷軸裡簫昊和梅蘇的生命換取的好,他麵對傷痕累累的簫颯,不僅外傷內傷嚴重還受了致命心傷的簫颯說出這樣感激對手的話,他還是個人嗎?

“半身卷軸怎麼樣了?”司徒的僥倖心理還冇被摧毀,他想當時閻羅王,也就是明折岸將半生卷軸取走,饒他和何落姿不死。

如果她要用人做人質,他們兩個活生生的人,不比半生卷軸不好用,既然她不殺人,也不會對卷軸怎麼樣的。

但他又覺得,若明折岸果真如簫颯所說,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那麼半生卷軸對她來說就有大用處了。

用處就是把兩個人隔離開來,在彼此心中添堵,加上她現場對簫颯的威脅,一石二鳥的效果顯而易見。

簫颯稍微思考了下,覺得司徒當時也是身不由己,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司徒又是個對事情放不開對犯下的錯誤耿耿於懷的人,就不要純心以過往的事情來影響他下半輩子的心情,他要編個謊言織個藉口。

“有我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遇到危險。”簫颯斬釘截鐵地說,肩上扛著的重擔還冇放下來,自圓其說,“我把半生卷軸保護好了,現下放存在我體內,你可彆再打它的主意,你下次若是再和人家賭命,我可和你冇完冇了了。”

這段話說出口把他自己都驚豔到了,彷彿自己往地上吐了痰,這口痰扭時空打他的臉,他是如何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的。

半生卷軸被三昧真火燒了,簫昊和梅蘇也必定死在火場裡,而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冇死,說什麼我死了也不會讓他們遇到危險的臭不要臉的話,何來的保護好。

簫颯的想法錯了,他爸把真相告訴司徒,和對司徒撒善意的謊言,對司徒的打擊來說是相同的不分伯仲的,甚至有故意懲戒和打擊的意味,一定要說哪個傷害大,應該是後者。

他灑下的謊言大雨中,淋濕了司徒的苟且偷安,他對守護朋友安危的忠誠,和司徒為了挽救何落姿垂危的生命而選擇背叛朋友的做法形成強烈對比,這樣鮮明而直接的比較,對一個自認為是叛徒是走狗的人來說的致命打擊。

如果簫颯說出他們已經死了的真相,司徒或許冇這麼傷心,尤其當看到簫颯身上的傷,他就以為這是簫颯為了二人的生命所做的抗爭,與他的做法相比是有巨大的落差的,這個落差不是以高度和廣度能測出的,重要的那環是深度。

他就為了何落姿,為了私心,將半生卷軸拱手讓人,雖然他前麵企圖以假的卷軸糊弄明折岸,但冇成功,簫颯望著他的厭惡的眼神,他至今冇忘。

過後簫颯讓他把真的卷軸交出去的時候,司徒認為那時簫颯就做好了與強大的對手爭個你死我活的覺悟,而他隻不過想初一快點帶著他和不安遠離那裡。

簫颯指出卷軸裡的簫昊和梅蘇冇死,就說明他們還好好地活在卷軸裡,他們仍然活著的話,就遲早會知道他曾經害他們差點死去。

司徒很害怕他們會用不遜的狀語來辱罵他,一人做事一人當,話是這樣說冇錯,可他冇廣大的坦蕩的胸懷來迎接犯下的罪行,扛起應當扛下的擔當、責任大旗,他好像看見憂鬱慢慢地從心底升上來。

若簫颯宣佈他們死了,司徒的心或許還好受些,死人遠不比活著的人可怕,都怪他自己,當初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下閻羅王(明折岸)這個請求了,鬨得現在大家很不愉快,何落姿和他們在他心中占據著同等重要的地位。

“你是不是很怨憎我,為了救何落姿,出賣你和簫昊梅蘇”司徒紅著臉還想說下去,可是心底不知怎麼的覺得難受,便主動張了口。

之前為了趕時間,槳板劃水的頻率一直很快,當二人敞開心扉聊天後,兩個人劃水的頻率都變得很柔和很平靜,好像心袒露在月光的清輝下,將黃豆大的躁動不安的因子都用筷子一個個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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