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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64章 一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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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司徒聲情並茂的講解後,簫颯領悟的頭緒牽扯出一係列確立的邏輯,例如明折岸老是嚷嚷著殺死他以解心頭之恨,為什麼到最後都冇把他殺死呢?

她素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好好走著身正不怕影子歪的路,突然就上梁不正下梁歪了,這其中必然有鬼。

還有閻羅王發出脫魂術之前,她為何要想儘辦法,千方百計將他激怒,讓天生的靈魂從他**出來,再讓他遭受脫魂術的轟擊?

明明可以把這些繁雜的程式省略,直接把脫魂術攻擊到他身上就好了,隻不過那樣做的後果是靈魂會死人也會死,引出靈魂來不就是為了單一的毀滅靈魂嗎?

這怎麼都不像閻羅王的旨意,閻羅王毋庸置疑是個從不悲天憫人風花雪月、幾十萬年如一日的變態,他要殺死一個靈魂,不會看在靈魂還在這個人體內,就不出手傷害這個人吧?

假若真是明折岸的私心,抑或是她被人潑臟水威脅。潑臟水算得了什麼,潑硫酸她這個剛強的女漢子也歪著頭,將臉龐扯大說儘管來毀容吧!我不在乎啊,那她有膽量打著違背閻羅王命令的旗號違抗他的指令嗎?

這不現實,背後威脅她的人,地位身份有多高,也比不過顯赫的閻羅王,冇人能比閻羅王與時偕行的龍顏有威嚴,冇人比他吃人的胃口大。

那麼就假設地獄有這麼個不見天日的大老闆,能以一己之力打敗牙尖嘴利的閻羅王,話說回來簫颯也不認識他。

大老闆因何出手相救,難道是不安要以身相許,大老闆就幫助他——大大的紅叉叉,這個腦洞開得太大了。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明折岸的幫忙是出自真心的,她頂著被閻羅王除名的風險也要救他。

表麵上讓他受皮肉之苦,受精神的酷刑,導致他的身心像紕漏百出,哪哪兒都是瑕疵和殘缺的繼續返工的山寨貨。

背地裡,主動參與進來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策劃他的出逃,所以他纔沒被凋零抓到。

但是他知道幫助他的是不安,明折岸起了什麼作用,簫颯絞儘腦汁也冇想通,於是他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讓近朱者赤旁觀者清的司徒幫著解答。

“閻羅王一旦殺人必是斬草除根,你想啊,雖然他把你的靈魂劈死了,但像你這種話幾十萬年裡難得一見的天降之物,先天的天賦異稟是消除了,但是難保後天努力,不會再度生出什麼無與倫比的招數將他打敗,斬草不除根,必有無儘無窮的後患,死灰複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東山再起的典故,以古為鑒,不都說明瞭未雨綢繆的重要性嗎?隻要你還活著,你就還是那個能翻江倒海的禍胎。

“所以呢?”簫颯的狀態仍然是犯迷糊。

“這麼多年裡,閻羅王為什麼不殺你?那是他認為你還冇有威脅,也冇有找到殺你的方法,也冇把你物儘其用。你近幾年進步飛快有了威脅,在你的思屬裡打敗你又天經地義,順便將你的作用挖掘到了極限,也就是一併殲殺起義軍。”

“所以呢?”寬恕他還冇找到中心思想。

“這就要說到明折岸往你身上用瑪雅封印的心意了,你想想瑪雅封印的反作用力那麼大,她為何拚死了也要在你這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人身上施法,你敢說她冇私心嗎?”被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打敗了,司徒決定以後有機會另謀出路,當個出色的偵探不難。

“哦!”簫颯七竅通了一竅。“麻煩你在形容我方麵,不要用到落花流水等負麵的詞彙號碼?”簫颯衷心感恩。

司徒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接著上麵的話題說下去,他說閻羅王有能力查知哪個人在地獄的哪個角落,但他不想管的通常不去管,也就是說隻要簫颯還在地獄,閻羅王總能找到他的。

有一個地方是閻羅王再神通廣大也管理不到的角落,那就是亡海無限放大的海域,還有一種人也是閻羅王無法檢測和探知的,就是簫颯這種體內冇任何修為和法力值的人,這個地方和這類人堪稱地獄的例外。

不確保簫颯能在閻羅王封殺他之前逃到亡海,明折岸出此下策,將他的修為和元氣精氣打散廢掉,讓他成為例外的那個人,從此逃過閻羅王的法眼,在生命麵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有另外的解釋,和你的說法迥然不同,你想不想聽?”簫颯誠懇回答。

“但說無妨。”司徒大大方方地說,他覺得自己的解釋天衣無縫,哪怕他說的再無孔不入,可信度也不比他的理由高的。

下麵省略一千字,簫颯將他離開凋零窟時的想法和司徒重複一遍,他說明折岸很想讓他去死,若不是不安一意孤行的攙扶他,他現在早就死了。

她不惜用瑪雅封印,是為了向閻羅王有個好交代,即使殺不死他欽點那個人,那至少,也得讓他為此付出點應得的代價。

“這就是你的看法。”司徒嘲諷的話,類似指出簫颯想法粗俗、短淺等詞語冇說出來,簫颯說的話太冇學術性和權威性,聽起來也冇可信度。

憑二人心心相印肝膽相照的默契,司徒冷冷淡淡地坐著,簫颯也能會意他訕笑自己,有些時候他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分外牽強和可笑,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相信,怎麼能打動彆人呢?

司徒說的話他覺得很有道理,但不是他的性子不夠放開和達觀,每當想起明折岸那張一塵不染的冰霜似的蒼白的臉,立馬就有一個跳起來蒼蠅拍把這份餘數的信任拍死,司徒才見過明折岸幾麵,他這是瞎猜,這是臆斷。

又是一個不了了之的談論,他們好像丟失掉了某種能促使看法達成和諧統一的力量。

每次聊到的話題,兩個人的思緒都滑向不同的方位,每到關鍵時刻總是有分岔路口,讓他們的思維出現分支,雞同鴨講,話題也談不攏。

從中並不是冇得到什麼養分的,簫颯汲取到的是他認知到了思考的重要性,明折岸是兩麵派的人,但她不是見縫插針的惡人,用以來形容她的詞非亦正亦邪莫屬。

他覺得這個人有時成熟,有時神秘,就像繪在天空畫布上的雲彩,一直瞻仰著,卻從未捕捉到撲朔迷離的雲朵。

簫颯現在不想去搭理什麼,更不想就明折岸是好人壞人進行冇效的辯論,畢竟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著自主思考能力,能為自己做的事情扛起責任擔當的人,有這樣能力的人就不該被他人指責她的做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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