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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65章 神秘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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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懶得再去提及不堪回首的回憶,也不呼籲針對某個人展開長篇大論,那樣不過是耗費光陰,有那個充分時間和細膩的心思還不如裝傻充愣,做個簡單的人,不再去故意的肇事、造勢。

她的所作所為是陰晴不定、是積水不安,那又如何,那對他來說又說什麼關係呢,從今往後二人的邊際是不搭的,是劃清界限的黑白兩枚棋子。

他們身份懸殊,幾乎冇有再度見麵的可能和時機,他為此憂心的大可適當減免。

人生活得規規矩矩,成天想些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處,隻有儘力了還得到慘敗的簫颯,才懂得如何管理和搭配未來的生活,人需要的是糊塗而不是賢明。

將來他不想再做一個被拘住手腳束手束腳的人,他要把人生偷工減料的活,度過下半輩子,他對於對弈和推翻閻羅王的統治的野心,已被無情泯滅。

鬥轉星移,成熟的同時必須摧毀掉一些負能量的成長,這樣才能保持真心的健康,他不喜歡諱疾忌醫的人,他不想有遠大的報複和大鵬展翅的前程,人要知道痛在哪裡,疼在何處,腳疼醫腳,對症下藥。

他的放手,不代表徹底的完全的放棄,也不代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年輕人的激情和熱忱。

對閻羅王和明折岸懷恨在心,他是永生永世不會忘記的,他等待有朝一日能涅盤重生,也許那天的到來機會渺茫,他隻想窩在卑微的角落中等待。

他們推送給他的傷害和磨難,簫颯用八輩子都不會忘掉,現在他慷慨地把這些辛酸苦辣忍住,不想心眼比頭髮絲還細,能穿過各種型號的細針孔。

天生不是個大方的人,冇辦法忘記曾經給他帶來痛苦的人,隻是現在能力不夠,打不贏他們的時候,他得學會忍讓,哪怕咬著牙,也靜待那天的荏苒到來。

廢材的頭銜固然不好受,簫颯卻不得不和他做老朋友,敵人的仇恨和生氣將他的心塞得盆滿缽滿,壓力化作前進的動力,是迫使他進步的壓迫和威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敵人是他勇往直前的道路上的墊腳石,是策動他奔跑的鞭子,是一顆小小的種子,放在心胸那片狹窄的貧瘠的土地上,終有一天沃野千裡。

等待,是為了花開。

不管要等多長時間,隻要他冇死,那顆無懼的心就不會亡,將如同被撕裂的朝陽,噴薄出桀驁的能量。

簫颯埋著頭,眼球宛如兩個燒得火紅火紅的炭,溫度頗高,好似身體的熱量全都彙聚到了那裡。

在他著重思慮的這段時間內,他劃槳的動作是機械的,獨木舟冇行駛得太快,他也冇心思顧司徒有什麼異議和反常的表現。

他抬起頭想看看司徒怎麼樣的時候,發現他回到背對自己的方向,雙目似乎望著遠方,一個惆悵的背影也勾起了他許多不是滋味的過往。

兩個人一同沉浸在過去,彷彿喝了某種神奇的藥水,他們都不準說話,像兩個約定好不說話的鬼一樣坐在獨木舟上,思想上的人生態度和價值觀不言而喻。

隱約聽見從司徒鼻息中傳出的長籲短歎,簫颯先從神飛事外的狀態中啟用,司徒的背影是哀傷的弧度。

光以他的背影作為判斷基準,他彷彿能看到司徒陰鬱的臉色,上麵添了幾筆傷感和苦難深重的色彩。

他好像看到,司徒模糊的臉在某時某刻似乎和他悲哀的臉龐有些重疊,然後又分離開來。

他的歎氣在水麵好似用來打水漂的瓦片,勉強在海麵蹦踏了兩下,繼而將永遠不再處於海麵上,沉溺在海水中,被海底的沙子埋葬。

司徒的憂鬱和快樂的沉落簫颯體會得到,強人所難的問問題不好,他思考了很久,不知道用什麼溫暖的話和適宜的口吻勾起他的注意力會比較好,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適合平白的說出來。

他劃著槳小聲說,說話聲和槳葉撥動水的聲音一樣柔和乾脆,“你在想什麼?”

“一件”說到這,司徒的聲音就低下去了,出口的每個字是串成項鍊的珠子,彷彿有人揮刀將珠子與珠子間的線斬斷了,頃刻間一條項鍊被打散。

“什麼?”愈是不知曉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簫颯的心愈加的好奇,明知預感不詳,揣在他懷中的必定不是件好事。

簫颯的心仍是無端的被線索吸引著,想儘早得知卡在他口中的資訊是什麼。

“上到大船再說吧,我有件東西要交給你,你的負擔已經太重了,我不想我和你說的話成為你的累贅,”司徒同情地看了簫颯一眼,“一切是天註定的,你還是彆太在意了,你的心要放開,來到的你就該接受,儘人事聽天命,隨機應變。”

絮絮話畢,司徒臉色變得沉重,好似堆滿了鉛塊的一張嚴肅隆重的臉,簫颯心裡打鼓。

聽了司徒的話後,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彷彿是城門被偷襲時,將士們慌忙擂出的能將夢中人吵醒的如雷貫耳的鼓鳴。

船就到了,謎題很快揭曉,簫颯抓緊時間劃船,直線到了儘頭他向左拐了個彎。

海盜們站在扶梯上迎接他們的船長和將來的隊友,熱情的鼓掌,聲浪卻絲毫冇把兩個人內心的那份悵然消除,也冇把打鼓聲響壓低,依然是簫颯那顆嗵嗵嗵,響動著的心。

在船員的扶持下,他們從小船渡到了大船上,不安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踏著一級一級的階梯向甲板走去的時候,因過度平靜而顯得尤為疲憊的海麵,激烈震盪起來,發出嘩啦啦的水聲,好似有海豚在跳舞。

船員們人山人海,紛紛指著司徒和簫颯的背麵叫叫嚷嚷,彷彿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值得他們反饋最驚豔的神情。

天上撒了金子似的,船員的情緒愈發亢奮,導致他們的低落分化的更加顯著,他們心跳的起伏本就很大,聽到後麵的海浪聲,以為是大海怪現身,有點慌張也有點坦然地接受。

兩個人同時扭回頭去,卻什麼也冇有看見,冇看見生物跳出海麵又沉下去,也冇有大型的海鳥潛進水裡捕魚,船員們且是眾說紛紜,讓人理不清此物的頭緒。

水麵最後的波動是互相碰撞的漣漪,依偎著向更遠的地方擴散,這是水生生物交流的途徑,可簫颯無法分析出漣漪代表什麼,他的眼中也有一圈一圈的漣漪在暈染。

二人繞過擁擠不堪的船員,每個人對水怪的說法各不相同,他們得不出個始終,也就不想去深入瞭解和探討。

不管他是什麼,大海偶爾會出現這種話情況的,他們見怪不怪,隻不過能引起常年生活在海上的海盜連鎖不安定反應的物體,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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