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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582章 驚險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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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快累暈過去了,很想把木棍扔了繳械投降,想到要活下去的鼎盛需求,一個飛在眼前的精靈,為他指引著前路,也為體力快登到極限的他鼓勵,好似在他腦子最炎熱的時候,有人為他澆了盆冷水,他要鎮靜下來想辦法應對,他必須鎮靜下來,舒緩焦慮和緊張的情緒。

大船壓碎沉船的聲音不絕於耳,且在分分秒秒的接近,簫颯拉起警戒線,眼前的畫麵全都變成了赤紅色,他就在紅色的海洋裡漫無邊際地劃著船槳。

劃到這裡,眼前的沉船變得很不相同,左邊依然是破爛不堪的沉船,右邊綿延下去的沉船是大型船隻。

樣子是近兩年才被損毀的,它們的船板和結構保留的的很完整,他認為在這的沉船安家落戶是個不錯的選擇,穴居野處,可現在他不得不把敵人引來這裡避開。

一艘獨木舟,能找到大船間的縫隙穿過去,往裡邊多深入,找他們進不來的位置甩掉他們。

這兒的沉船是新的,木板是堅固的,大船撞過來非但不能把它們撞得稀巴爛,還有可能兩敗俱傷。

沉船中間本來是有空隙的,倘若被大船相撞,那麼它們中的空隙必然會被堵上。

沉船和沉船緊挨著交錯著,像犬牙交錯彼此分不開來,由此沉船就成了保護獨木舟和簫颯的城牆,他們隻能吹著口哨空手而歸。

簫颯虛驚一場,這將成為他們曆史上最大的敗筆,他們會銘記這個慘痛的教訓,曾經欺壓過無數隻過往的大船,連一艘獨木舟都追不到的黑曆史。

說乾就乾,簫颯劃了幾天船,手感很好,先調頭朝右麵的大沉船群趕去,這些沉船應當是在同場交火中慘烈犧牲的。

若進到船艙裡去一間一間的翻找,說不定還能看見冇完全**的屍體,想到森然的屍首,他的頭皮就被針刺滿了似的發麻。

他能把獨木舟進入縫隙的角度控製得很精準,不差毫厘,他一會兒左邊劃動木槳,一會兒右邊輕微的劃劃,將角度校準。

順利進入第一個空洞,簫颯喜極而泣,雖然沉船的結構看上去穩定,但表麵的安全下內麵或許潛藏著暗潮的危機。

他儘量在有限的時間內調整好船頭的角度,不和沉船發生過於激烈的碰撞,他知道這的沉船群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也絕非偶然出現的。

有大型的沉船群他很高興,穿行在其中,儘管有些時候遮天蔽日,他還是萬分高興。

他作為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劃船來到沉船中,就好像來到了一個服務至上的世外桃源,沉船都伸出手來擁護他,好客熱烈的歡迎他。

每次都要找到一個合適獨木舟體過去的縫隙,好在獨木舟的體型不大,總能找到合適的洞口去鑽入,這兒的沉船規模真的很大,他接連穿過它們圍起來的十幾道洞口,仍舊冇出去。

這好像是一個由積木搭出來的世界,而且是三歲小孩子胡亂建成的,隨時都有天花亂墜的可能性。

簫颯通過每道洞口時就有點擔憂上方的木板會否砸下來,兩天裡他可是見過不少一碰就散的沉船,在他心裡畫下的陰影,不是那麼好刪除的。

沉船和沉船中央也有五花八門的漂浮物擋住通行,簫颯還看到了幾具爬滿了食腐肉的蟲子的人類屍體,他隻能閉上眼用船槳把他們輕輕推開。

簫颯如今改頭換麵,在亡海乘風破浪久了,對難聞的異味不是那麼敏感,隻有探險似的刺激和恐懼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他的感觀,他的接受程度是一道堤壩,而心生的駭怕是偶爾卷湧上堤壩的潮水。

簫颯又劃著獨木舟往洞口前去,和前麵的二十幾次一樣,他先低頭往對麵望望,看看有冇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做決定要不要進去,他不希望通過後看到致命的危險才後悔。

這個洞口和出口和以往不同,獨木舟航向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正確的路線,他像是來到了最後一道關卡,對麵就是空蕩蕩的海麵。

他像一個長期走在陰暗的洞口裡的人,突然走出了封閉的困境,看到眼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地花朵,陽光和流水,鳥語花香,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清爽感受。

他正陶醉在山清水秀依山傍水的想象中呢,後邊突然傳來很大的動靜,似乎是大船和沉船相撞了,沉船們相互擁擠,擋住了它想開辟新道路的行動。

它們的撞擊產生相當巨大的威力,把方圓幾公裡海麵的死水全都攪動了,簫颯坐在獨木舟裡,海浪將獨木舟搖來搖去,他伸出兩隻手左右控製平衡,纔不被浪潮撞落水。

前後夾擊腹背受敵,他迫不及待想去到開闊的海麵,用眼睛校準好角度,劃著船進入這個不大的洞口,他得壓下腰劃水,這個天然形成的縫隙有三四米長,出口被幾塊腐木攔著。

這個動作保持久了人就不舒服,像有隻袋鼠在他的腰上蹦蹦跳跳,他的腰快要斷了。

簫颯齜牙咧嘴的劃船,從剛纔那次令人發怵撞擊聲發出後,頭頂上的木板就發出來很細微很細小,但又很清晰顯著的嘎啦聲,彷彿兩邊的沉船隨時會塌下來砸在他的腦袋上,輕則把他砸暈,重則把他砸死。

因為岌岌可危的坍塌隨時有可能發生,挨著腰的簫颯發出畢生吃奶的勁劃船,暫時把大船甩開,又有被活埋的風險,這是連鎖的危機。

九牛二虎之力揮發空了,他的新陳代謝有自己的節奏,簫颯的肚子也跟著瞎起鬨,不過猜到大船追不到他,他就擁有一個開朗的好心情,像一座房子壓在田地裡,誰也不能把它當莊稼,任誰都拔不走。

就快接近終點的時候,簫颯臨危不亂的表象忽然被身後接連傳出的撞擊聲嚇破,他趕緊劃到儘頭,前麵有幾塊腐木用船槳撥不開,他像是被困在監獄裡了,整個人精神渙散不知所從。

立即行動起來,被石膏鞏固的右腿對他來說是個累贅,他爬到船頭,將風雨燈卸下,用手一根一根拔出木板來,外麵撞擊聲持續不斷傳來。

簫颯的心被這鼓聲一陣一陣的影響,這是危險的信號,他的手猛烈的發抖,拔這些木頭,就像拔插在自己心臟裡的利刺,拔不出來事是痛苦,又因為疼痛不忍心拔出來。

好歹人是挺過來了,這幾天一天到晚乾體力活的他麵頰消瘦了許多,有活下去三個字在前方召喚他。

他是不輕言放棄的,這一鍋苦湯,可算是火候到了熬到了儘頭,汗水將他的身體和衣服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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