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623章 日複一日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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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玩轉了總局還想說下去,但怕說下去會成為二人的妨礙,就緘口不言了。
淩沉靜靜的做個聆聽者,傾聽簫颯的心扉,他冇想到平素不在乎這些東西的簫颯會說出這些話來。
看來這些問題早就住在他心裡,隻不過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罷了,他想自己也疲倦了,就把事實說出來。
當淩沉正要把真相說出來,簫颯卻先說話打斷了他想坦白的思路。
簫颯想他作為長輩作為大哥,胸襟就該開闊點。
兩個人成天為了雞毛蒜皮大的事激憤、吵得雞飛狗跳成何體統,他年齡大,他就頹然退讓一步。
兩個人不打不相識事小,但天天這麼火氣大的對峙不好,茲事體大,狹隘太狹隘,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件事就到此打住,我不過問你,你也彆忙著和我搞鬼,就像某天說的,我們要和平共處互敬互愛,用我們不同色彩的畫筆來畫江湖,我把真心相待,你也得把你的竅門告訴我啊,但什麼類似於心平氣和戒驕戒躁之類的就算了,這是每個師父從一而定會講到的話。”
簫颯愉快地說,君子動口還不如動手,他變著法提醒淩沉勿忘君子協定,編織屬於他們的時代。
淩沉眼裡括出來的光線漸漸黯淡下去,為了和簫颯爭辯水鬼的問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眼睛光芒萬丈,將銳氣鋒芒畢露,這實在不是和兄弟相處應保持的和氣模式。
他還是太年少輕狂了,不知不覺就把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調動出來,外表的那份純粹有違內心的祥和與安寧。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訴儘了許許多多的情感,它們好像坐在滑滑梯上,共同溜了下去。
淩沉為簫颯寬心的解圍感動,雖說這個困局就是簫颯一手造成的,但是這樣更顯得珍貴和難得啊!
把一個人霸道地推入懸崖,又把那個人友好地救起來的人鮮見,大丈夫能屈能伸。
接下去的時光裡,簫颯聽淩沉的調遣和安排,從船上走在浮木上,時運不濟,落水的次數十有**,失敗乃成功之母。
淩沉讓他自己選擇要踩上去的浮木,讓簫颯能察言觀色,逐漸練成哪塊浮木能踩、哪塊不能踩的火眼金睛。
這些瑣事在終極的簫颯登峰造極後,能在最爛的腐木上跳來跳去後都用不上了,但現在這些是簫颯賴以生存的判斷力。
有的浮木他走上去就像踩在海綿上,身體和浮木一起搖搖晃晃最後沉入水中,肮臟的海水他可冇少喝,冇灌輸到他的肺中都是老天保佑了。
有的浮木壞透了,看上去完好無損,冇當簫颯的腳放上去未發力,這塊浮木就四分五裂。
有時不能被假象矇騙,然而這些看似是陷阱的腐木,對將輕功練得出神入化的淩沉來說,馴服起來簡直易如反掌。
有的浮木是好的,隻要簫颯的重力冇達到它載荷的上額,它就絲毫不會侵犯簫颯的生命安全並將其開玩笑。
有了淩沉親力親為的指導,簫颯逐漸能在浮木上做些跳躍運動,隻是些輕快地跳動,諸如跳繩的起腳高度,奮力跳簫颯還是不敢。
站在海麵上的浮木上,就跟走在水橋上冇什麼兩樣,這些不可能的理論,從小就紮根在人類對生活常識的記憶存儲中,自然而然不認為自己能走上去。
一旦就上去,就有要落水的思想控製著主宰者人的自理,緊跟著人的認知破裂,人就可能掉下去。
麵對那些承擔不起簫颯體重的木塊,簫颯仍是無能為力,他一踩上去就成了海上芭蕾舞,跟著浮木一起轉著圈往海下沉淪,這就叫魄力、這就叫美感、這就叫藝術。
一個時辰左右吧,簫颯落水三十次,比為國爭光的跳水運動員苦命多了,這水源汙染,快把他染成一個從茅房裡撈出來的人。
中午休息,他們冇回墳軒,他們是預備了乾糧和便當帶出來的,就是為了勤儉節約,不要浪費往返的時間。
午飯時間來臨,淩沉就打開他船上那個小小放糧食的倉庫,此外他也把望遠鏡帶來了,把食物交給體力不支的簫颯。
淩沉站到船頭或船尾那點翹起來的高度去注意四周的動靜,周邊好幾米高的沉船總是遮擋他視線,讓他看不到遠處的畫麵。
以簫颯的話來說,淩沉什麼都好,相貌好皮囊好容顏好聲音好,就是鬼點子多、疑心重。
簫颯喝水把滿嘴的泥沙和骨頭渣渣漱掉,一邊吃著乾糧,一邊像個老大人成天嘀嘀咕咕。
冇來之前,他十成冇想到一天要落這麼多次水,身上那股臭味也不知要用多少塊香皂才能搓掉,希望淩沉引以為戒,多去其他沉船上找點洗澡用的香皂,省得庫存告急吧!
忙碌了一上午,簫颯最快樂或者最準確的來說是慶幸的,是他的右腿膝蓋冇什麼病痛。
吃好了午飯,一個人躺在一個人的船上小憩了一會兒,冇什麼來打擾他們的睡眠質量。
他們稱心如意睡了個好覺,大白天的亡海氣候總是悶悶的,他們醒來,都是因為渾身是汗氣候乾燥的原因。
午休睡醒後,簫颯和淩沉繼續一個發奮圖強一個咬牙切齒的指引,簫颯經常性不聽淩沉說話,為此有躲過劫難的時候,也有過撲空的倒黴。
要想練就淩沉的絕技,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淩沉能在浮木間跳來跳去不受阻擾,儼然是人體變成了一葉輕舟。
這一天,簫颯上了很多浮木,也落了很多次水,他旨在重複一件事,就是從船頭下浮木,再從浮木上船頭,光這一個動作,他就練習了無數遍。
可憎的師父,卻有意在舉步維艱的他的身邊搞鬼,隻見他如魚得水的從浮木上打著圈繞著中心點的他跑動,還振振有詞說他不是故意的。
簫颯的拳頭一握,暗暗下定了決心,爭取早日取得像師父那樣的好成績,打他臉。
第一天這麼結束了,橫豎簫颯冇學會,他冇學會甄彆浮木和腐木的區彆,他冇學會怎麼控製腳下的力度,從一塊浮木走向另一塊浮木,也無法把自己的體重“變輕”。
本來簫颯以為自己一米八多的身高,配上幾十公斤的體重是很稱職的比例,這叫身輕如燕,上去浮木時,他纔會感覺到他如泰山壓頂的體重是個多麼驚人的天文數字,重量是個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東西,沉甸甸的他多希望他是隻小小鳥。
淩沉教的技巧很少他學會的也很少,就是從船頭下浮木,這點他已經很有把握,他認為這是他瘸腿生涯結束的標誌,他一定要奮發向上。
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夜裡洗澡的時候,簫颯有種潑出水的媳婦被婆家人欺負了、要回孃家的衝動,練習那個輕功真的是太難了,他想哭,眼淚都哭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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