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699章 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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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軒的宗旨是打開門做生意要讓每個初窺門徑的人在這裡找到融會貫通的舒適感、卓越感、便利感,所以隨處可見的船槳和小橋流水映燈籠一樣,是墳軒內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簫颯來到事故地點鄰近的屋頂上,很多住在附近的顧客躁動不安,看到被暴力拆遷隊拆遷的房子後,紛紛從屋內跑出來解了纜繩。
大大小小的逃生木筏把墳軒有五六米寬的水道圍得水泄不通,保佑這夥強盜是衝著拆墳軒來的,如果是奔著殺人或傷人的目的,不需要理由,這些人已經全部死掉了。
站在屋頂上手握兩支船槳的簫颯惱羞成怒,打算用墳術偷襲他們,一時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個廢人,雙手無助地揮了揮手上的船槳,一鼓作氣跳到強盜劃行遊動的小船上,把他們的船控製住,他們就不能往下一個目標趕了。
簫颯的雙腿穩如泰山地釘在他們船上,有幾個站在船上的強盜一時心慌意亂,直接栽進了海水裡,等到他們抿乾了臉上的海水,方纔認清從天而降的是個人。
他們認清簫颯是墳軒的主人,嘰嘰喳喳討論,嘀嘀咕咕爭論,便喊還在把船屋當木頭鋸的同伴抓緊把他趕儘殺絕,能殺一個殺一個,到時候墳軒就是他們的了。
簫颯從他們瑣碎的言語中聽到了了不得的陰謀,他們進墳軒前先把糧食交出來,目的是為了混進墳軒從內部把墳軒攻占,他們的強盜邏輯和無勇有謀的計劃還冇實施就湮冇無聞了的人的思維不一樣。
他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管你墳軒的主人牛不牛掰,這個地方我要定了,我們把你打敗墳軒就是我們的,你能搞定我們大不了墳軒我們不要了。
而且他們的腦子有病,既然想把墳軒占為己有,為何不好好對待墳軒,反而在這大刀闊斧的動起來呢?
直到所有的海盜將目光射到他的身上,簫颯方從恍惚的狀態醒過神來,一個人手握著兩把木漿站在敵人的木船上,麵對著十幾個舞桔子弄斧頭的惡棍,該有多可笑和身單力薄。
手裡握著的是鋥光瓦亮的寶刀還差不多吧,簫颯額頭上的汗珠一點一點淌下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他隻能靠深呼吸來促排緊張和侷促的霧靄。
他要冷靜,他要鎮定,可是這樣緊急的情況連神仙也不能從容不迫的,他的應對措施是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到時候再說唄!
強盜可不會和斯斯文文的簫颯促膝長談繞梁三日,他們打起架來勇猛善戰,開膛破肚敢為人先。
簫颯的到來對他們來說是件鼓舞人心的事,他們正愁墳軒的主人們不來搭理他們,讓他們不戰而勝呢,來之不易的勝利贏了也不光彩他們不要,他們就要血拚,雖敗猶榮。
十幾個強盜們從各處遊回船上,簫颯一個人站在船上防禦,他就像一個癡迷於玩打地鼠遊戲的人,無時無刻不用木漿去拍他們扳到船上的手。
這種小船就是個有船型的平板,美則美矣,和有隔板的大船不同。
左邊跑跑右邊跳跳,簫颯忙前又忙後,忙左又忙右,玩得不亦樂乎,累得頭暈目眩,餓得天荒地老
所有的強盜的手都被他拍紅拍腫,可他們是戰鬥民族,他們樂此不疲,哪怕氣喘籲籲,也要跑上船把簫颯殺了。
簫颯這樣來取樂人,誰能受得了,海盜們的雙眼都像黑夜中閃爍著的亮閃閃的惡魔眼睛,滿腔怒火儘現。
他一邊四麵八方掄起木漿拍手,一邊用手輔助去踩木漿不到打的人手,一邊打招呼說聲對不起。
他能想象若是自己的手被人連續拍了幾十次幾百次該有多痛苦,但是拍人手的人也很累啊,能不能快動作前進,調到他休手的那刻,他應該已經累死了吧!
最後簫颯的體力終於休克了,他癱坐在船上,眼神麻木而空洞的望著壓抑的陰空,兩個木漿就放在他的身邊,強盜也絕望的哀嚎,眼睜睜地望著船上佛像一樣呆坐著的簫颯無病呻吟。
有幾個體力充沛的強盜籠統著朝簫颯遊來,簫颯喪心病狂拍人手時他們躲得遠遠的,冇趕過來,這會兒看到簫颯身心俱疲,他們趕上前來打算給他致命一擊。
一個強盜發動特殊技能,手上的斧頭有了墳術的助力加持,力拔山河的劈到小船上,那個年輕的強盜孔武有力,剛勁有力的斧刃劈出黑漆漆的缺口。
這個缺口一直曲折的往前延伸,彷彿一束黑色的鐳射,橫貫整艘小船,鐳射分裂成成千上萬細小的岔路口,這時就像一棵黑色的小樹在小船內茁壯開枝。
簫颯眼巴巴地看著那個下斧頭的海盜將斧頭拔了回去,而裂口卻像無法抑製的瘟疫,飛快地往前一寸一寸的傳播,木頭開裂的聲音粗糙著他的聽力。
將小船一分為二的縫隙擴大,就好似黝黑小樹苗的樹枝在長大,換種心情來看,變成了是樹枝的增長增粗將一艘船一分為二。
直到樹枝變成了深溝,船頭和船尾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之時,坐在船上的簫颯幡然醒悟,馬到成功站起來,這下他們就不能坐船了,一直泡在水裡,憋屈死他們。
他從這艘船上離開,不是不能踩在上麵,隻不過他下意識認為危險,被迫跳到了被海盜拆掉的船屋浮在海麵的碎片上。
強盜們看見他從船上跳到薄薄的浮木上還能立住,頓時木訥寡言呆若木雞,像看到了神話故事中的鶴立雞群,而且是一隻高貴的立在落湯雞們前邊的丹頂鶴,在審慎地端詳著周圍的局勢。
小船斷裂時是有一股力量的,這股力量讓船頭和船尾的兩點同時往下墜落,船的中間則往上拱,像一座後現代抽象的拱形橋。
橋拱到頂點時,細微的嘎啦聲止住,最後的撕裂聲轟然傳出,兩半小船繼續往上翹了點,爾後沉重地砸在水麵上,重壓之下水花四濺。
等船裂成兩半了,這股力量蕩然無存,裂成兩半的小船帶著它們鮮明的傷痕,也就是參差不齊凹凹凸凸的橫截麵。
裂口的疆域中仍有許多木纖維的牽扯,海麵上也有很多的木屑,它們就從分成了兩個不同的部分,再也無法破鏡重圓。
揮斧頭的強盜看這不管用,就用眼神示意方纔同他躲到一處的幾個人聯手將簫颯製伏,那幾個傢夥手撥動水麵,往前遊了七八米來到靠近簫颯的水域。
被困在水裡,他們的戰鬥力也不低下,目光劍拔弩張的,好像什麼情況都難不倒他們這夥有組織有紀律的強盜。
一個人腳蹬著水,手平穩的在海麵上結印,嘴裡唸了幾句話,幾個光波球在水麵輕盈的幾連跳,向簫颯的方向圍攻而去。
就是幾個殘兵敗將,簫颯不慌不忙處變不驚,他在浮木上來了幾個後滾翻,將跳在水麵的光波球躲過,光波球好似水球,最後與水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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