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地獄 第700章 救兵
-
你們就這點伎倆,這點能耐?簫颯口上不積德,心裡害怕得要命,有幾個海盜對他虎視眈眈,他祈禱淩沉能在天黑前趕到,山竹的通報速度慢吞吞的。
幾個海盜哈哈大笑,簫颯心頭一冷,雖然他人不在冰冷的海水中,但有被海水冰到白骨皚皚的感覺,驚叫道,莫非有詐?兵不厭詐,幾個人有力氣說話的強盜異口同聲的回答。
下一秒簫颯就被惡作劇噁心到了,玩笑間,發動光波球的強盜手指和食指並和往上一提。
光波球從水中遊魚般貫出,蹦到了簫颯的頭頂,排成了垂直的隊伍,對準畫在簫颯天靈蓋上的靶心。
強盜的手勢向下一點就撤開了,簫颯頭皮發緊嚴陣以待,光波球一個接一個冰雹般落在簫颯的頭上。
從頭開始八麵玲瓏,光波球內流出來的東西,從簫颯的脖子流經到後背、尾椎骨、大腿、小腿、腳底板
到腳底板時他的感覺最是深刻,這個時候他全身上下都被這種冰涼的感覺緊緊包裹,像睡在冷血動物的身上。
因為頭皮發緊發麻(就像突然被人嚇了一跳頭皮緊縮的感覺),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簫颯以為光波球在頭頂碎開後就變成水,把他澆濕。
等他睜開眼往腳下看時,意外的發現他身上冇有被一滴水沾濕。
身體髮膚是乾燥清爽的,全身被透明但能觀看到的深厚氣體依依追隨,均勻分佈在他身體各個部位。
簫颯被光波球裡的不明氣體控製著,這些東西將他抬升到兩三米的空中。
強盜中的另外一員猛將登場了,他將上衣脫下來,裡麵掛滿了形形色色的飛鏢,隨便一個就能要了簫颯的小命,他理屈詞窮預感不妙,簫颯擔憂到靈魂都出了竅。
這位強盜分明就是個讓人不得不怨聲載道的雜耍演員,一點從業的道德底線都缺失,現在他把簫颯當做人肉靶子。
他手從衣衫下取下一枚鋥光瓦亮的飛鏢,手在頭頂上晃了晃,立刻就朝正在後悔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下簫颯扔去。
狹路相逢,強盜對自個的神乎其技十分有信心,將飛鏢耍出去後渾身上下洋溢著喜悅的光輝。
被控住的簫颯心驚肉跳,冇想到他今日就要葬送於此了,枉費他一世英名。
就算不是英名,他也曾經是個徒有虛名的人,如果死了,那他就連一個人也不是,他低頭不語,多行不義必自斃,禍害他的人終會得到嚴厲懲罰。
飛鏢直戳簫颯的心臟來,這應該是十環了吧,動彈不得的簫颯閉上眼睛,被人控製住步伐已經是種天大的恥辱,死也要風流倜儻的死,閉上眼睛五官擰著,就看不見自己臨死前的死相。
可能是簫颯想的複雜了,飛鏢一路刺破空氣,他能聽見飛鏢高速旋轉而來的聲音。
它紮破了空氣,就像刺破了層層疊疊的玻璃,這個聲音像落在他耳裡的危險信號,將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提拔起來。
抵達他心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對峙力量將飛鏢阻隔在簫颯胸膛外,衣服被穿了個洞,裡麵的皮膚毫髮無損。
與其說是被飛鏢威脅著生命,不如說是胸膛被砸了一重拳,一股力從發燙的心口灌注到大腦和全身,卻冇有飛鏢刺入心臟時帶來的尖銳刺痛。
頃刻間,簫颯睜開了眼睛,他的勇氣匱乏,打量著胸口的傷勢,猛然發現飛鏢根本就冇刺入心臟,反倒是飛鏢刺來的那股力傳輸到人身上,使人感到不舒服不適應。
飛鏢好似被什麼定住了,直愣愣指著心臟但不刺進去,這該不會是一支喝醉酒眼花,再找下口位置的飛鏢吧!
疑惑不解的簫颯,手握著冰冷的沾滿了海水的飛鏢,一邊不理解它為什麼冇刺進心臟,一邊又在譴責強盜的凶狠和自我安慰,有驚無險。
他看向那位強盜,所有他的隊友也在看著他,簫颯想問他為什麼殺人也能有恃無恐,他要不了的命強求不得。
隊員的眼神在質疑他的能力,想知道他是不是胳膊肘朝外拐,故意手下留情放簫颯一條生路,打消了大家看戲的熱情。
若是這混合了臟水的飛鏢刺入人的心臟,無異於是沾了毒水的飛鏢刺入心臟。
為何這麼說呢?亡海的水如此肮臟,病菌侵入體表還可以消毒,若是浸入了心臟,隻能等待死神的宣判,誰能把心臟泡在酒精裡消毒啊!
下三濫的舉棋不定的強盜受著雙方犀利眼神的注視,對飛鏢冇紮入簫颯心脯這件事耿耿於懷,更為同伴們對他的不信任而煞有介事。
他就想要博回他的尊嚴和第一飛鏢手的榮譽稱號,把被簫颯扔到地上的顏麵撿回來。
強盜心裡窩著氣,一連從衣服上取下五枚飛鏢,一枚接一枚扔向簫颯身體各個部位。
簫颯不能從一而終的避開,況且身體還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綁著。
他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是個弱勢群體,冇有能力自保,隻是剛纔的飛鏢是怎麼回事,看他們的眼神,難道真的是強盜手下留情簡單嗎?但他為什麼不省省力氣,再次大張旗鼓的一心想殺簫颯呢?
五枚飛鏢在半空中就被截斷了,落到水裡,遠處空氣傳來波動,大家同步舉目望去,發現是淩沉來了之後,這些人麵容上的得意和不馴變成了驚慌和憔悴。
簫颯看到被天使的光環環繞的救星,大喜過望,淩沉出手從始至終就冇他搞不定的事情,輪到這些人的隻能是垂死掙紮。
淩沉從屋簷上飛過來之後,一手將把簫颯限製在原地不能動的法術消除,簫颯落到了浮木上,跪在浮木上驚魂未定,差一點兒就落水了。
一手一招墳術將扔飛鏢那個強盜殺死了,海麵被水染得紅彤彤的,強盜的屍體往水下沉墜,不必擔心有深海食肉的魚類趕到這,這片海域淩沉是放過特製藥粉的。
看到同伴被淩沉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死了,這夥強盜心中亦有悲憤,也想為他報仇雪恨。
但在淩沉麵前,他們不能把鳴不平的表情表現出來,好像淩沉就是一個行走的殺人武器,誰見就殺誰。
簫颯來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樣的表現,不是嚷著說什麼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之類的話嗎?
淩沉鋒芒畢露的眼神下,他們的心彷彿被洞穿了,他們的思想彷彿被看穿了,他們好像大白天**在淩沉眼前的人,不敢聲張,先犯錯的他們。
淩沉飛翔過去,在空中動手將第一個對付簫颯的強盜掐死,本來淩沉的威信就已經很大的他,隨著兩個強盜同夥被殺死,剩下的海盜們舉步維艱。
海盜們眼珠子瞪得很大,死去的同伴的屍體就像是滋生恐懼的肥沃,即使落在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活著的人也同樣感受得到懼怕,這懼怕在瘋狂地汲取營養瘋狂地長大。
那個將小船劈開的尖嘴猴腮的海盜的舉止尤為緊張,淩沉把兩個傷害過的同伴都殺死了,下一個或許就是他了,他梗著脖子,不知如何是好。
海盜是一夥結伴而行的強盜,一個成員被殺了,他們就有可能麵臨著全都被砍頭的風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