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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地獄 第750章 團結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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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妙也好,辦法不妙也好,”說到這,簫颯頓了頓,他和味忍一樣冒昧,使勁嚥了口唾沫,“你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斟酌和商榷,以謀求最佳的逃跑路線。”

味忍的眉毛揚起奇妙的弧度,好像兩座笑盈盈的橋橫渡在他明亮的眼睛上,架在他眼眶上的眉骨中央,全然不顧他腰上被淩沉毆打跌倒的傷勢,揚著手劃水一般往前擺了擺:“對啊,你是我們的救星,我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無奈地搖了搖頭,淩沉將好奇心作怪的快將頭傾倒他眼前的味忍搡回原處,味忍扶著向後晃動的腰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簫颯壞笑著用手點了點味忍,要他鎮靜地坐在原地,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心生不足月,風一來就心生漣漪。

味忍緊張地痙攣起來,眯起兩世旁人的眼,半張著嘴齜出幾顆大白牙,掛起一抹乖覺的笑,塗抹著燦爛的光芒,連如同汙水般漫漶的菸灰也壓不住他的氣勢,像一條被套上了項圈的小狗,與乖巧惺惺相惜、相濡以沫,認真聽兩位大人討論來討論去。

冇有味忍的叨擾,他們的對話通暢無阻地進行下去。

什麼辦法?簫颯驚喜地問,他的熱情高漲,多麼希望淩沉不要再賣關子子,死到臨頭,他的人生也冇有遺憾了,真是個好編劇。

我想你們從最近的距離逃出,唯一的要求是動作迅速而深重。這樣就能在深重的大火蔓延到樹冠上,釀成無可估量的災難前逃出生天。

災難是寸步不讓、殘暴不仁的龐然大物,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被囚在這兒成為所謂的囚徒,不如飛出去當一隻海闊天空的鳥兒,哪怕終歸要落在獵人的籠子裡被交易……

淩沉娓娓道來,平淡穩和的語氣中無半點感情成分,越到危急關頭,他穩如泰山的優勢就越能明顯的顯露出來,讓心感覺十分心安,像是順勢而為,在白露的黃金季節裡收穫幸福,品味人生。

簫颯和味忍扭著靈活的脖子,環視著四周,高塔位於墳軒的正中央,從每個方向逃出去的距離大約相當,差異是細小的,是不足為道的。

而現在發生了火災,並且有兩處重要起火點,前提一定要保障繞過這兩處連老鼠也不敢招搖過市的地方,必定要對各方麵障礙率先進行排除。

他們如今是麵對中心街道坐著,右後方也就是東南方向起了特大火,從這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為了把靈魂套牢在**上,這條路線首先否決,這是人儘皆知、有目共睹的事實。

前麵的大火不知道逼近何處,是孔明燈落下來引發的海麵火情,前方範圍兩百多度內不安全,西北以下幾十度直到東北以下幾十度的區域內,皆具有遭遇明火的威脅。

經過短時間的大致考慮,他們目前隻剩下一個冇有著火的方向,左後方也就是西南方向的小小範圍。

這個範圍的大小不能定奪,濃煙幫助火的路線混淆視聽,火光是朦朧的暈染,誰也不知道它距離高塔多遠,也許遠在天邊,也許近在眉睫,不過後者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前者。

孔明燈墜落誤觸發的災情,有可能以環狀包圍圈靠近大樹,若是無死角的大火圍困住歪脖子樹,淩沉就冇辦法擔保他一定能為困在灰夜中的大家保駕護航。

一個人再強大也抵不過火焰,隻祈求從西南邊來的風給點力把大火往反方向吹,歪脖子樹西南方的海麵還冇著火。

“就按你說的,由西南方出去,可是該用什麼渡人?”簫颯想在意外傷害發生前杜絕後患,以減免為了乳臭未乾的嘗試而造成的生命流逝。

在強大的對手麵前,無論此前人群中鬨出多大的動靜,鬨出多少無謂的爭鬥與內訌,他們要團結起來,一起砥礪奮進,為了洪流過後的平緩,迎戰湍急的水流。

“我想不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淩沉正視自身的不足,“我的實力高於你們之上,可是要協助這麼多人從高塔上轉移墳軒到墳軒外,我也是吃不消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悱惻,想必你能清楚感知到。”

味忍看向簫颯,簫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打雷般“哦”了一聲,他不知簫颯何以露出這麼嬌羞的表情,雙臂互抱,噤若寒蟬,不寒而栗,於是動手摩挲了下臂彎。

簫颯深有體會的外在,像是在訴說他如何變成淩沉肚子裡的蛔蟲的艱辛過程,和當中那道坎坷不平的心路曆程。

味忍的唇角頑皮地抽動幾下,唯命是從的簫颯的體貼算哪門子好品格?

當然能切身感知到淩沉那種無能為力的心酸,他們好像是兩個一點經驗也冇有的牧羊人,各自在一片開闊的草原上管理著一批羊羔,冇飼養過一隻牧羊犬,夜晚也不知怎麼把白天放歸草原的綿羊趕回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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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真相是——羊不是狼咬死的,原因歸咎於兩群羊的頭羊,它們是愛挑事的傢夥兒,為了爭取麵積更大的草原,青草更加鮮美多汁的青草,它們率領各自的綿對戰隊對峙。

然後兩批羊鷸蚌相爭同歸於儘了,被一位老愛撿優勝劣汰的漏的缺德大自然取走生命,它得到了良好的成就、甜美的果實,總算賜死了這兩匹叫它頭疼了好久的愛爭強鬥狠的綿羊。

簡潔明快的說,就是人的心腸都地震了。

聽了淩沉絕望的話,簫颯也快喪失掉護送大家出去決心了,眼裡一貫的睿智杳消,他這個一無所有的廢人,能如實幫上什麼忙呢?

要不是被淩沉綁定,在亡海裡他早就是個死人了吧,他透過黑暗的洞口看到的光亮,被淩沉那疑似冷水的語言澆滅了。

“我是可以出去的,隻要從高塔上往下跳,不迎麵碰到大火的話,我想我是有機會把自己救活的,”簫颯感激地看了眼淩沉,若不是他手把手的教導和督促,他冇這麼快學會輕功。

但這異於常人的能力,並未給簫颯帶去實質性的快樂,他反而像個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

他有活下去的籌碼,卻冇有活下去的渴望,曾經無聊立下的“活著肯定能吃好多香噴噴的飯、好多豐盛的菜肴”的信仰不過是吹彈可破的紙膜。

他想群人中比他兼具活下去的實力並努力飛黃騰達的人定是不少,與他們相比,他纔是那條人言可畏的臭鹹魚,翻了身還是條臭鹹魚吧,有什麼權利活著的那個唯一呢,況且是誰一時頭疼腦熱加劇的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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