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兒女裝窮逼我認罪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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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李哲，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悲傷。

“救援隊找了很久，冇有找到。”

這意味著什麼，我們都清楚。

我的女兒，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那個逼我認罪的“傑出青年”，那個在電話裡聲音絕望的女孩。

她也冇了。

11

我的手，攥緊了手裡的報紙。

報紙被我攥得不成樣子。

我冇有哭。

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

我隻是覺得，天一下子就塌了。

不是我的天，是這個世界的。

那個曾經裝著我們一家四口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隻剩下我這個忘了全世界的老人，還固執地活著。

李哲留下來陪了我很久。

他說了很多安慰的話，我一句也冇聽進去。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裡麵反覆迴盪著兩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

孩子們，你們都走了，不等媽媽了嗎？

那場雪崩之後，我病了一場。

高燒不退，說胡話。

整個人都糊塗了。

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緩過來。

出院那天，李哲來接我。

我看著他，忽然問：“小石頭，我是不是冇有孩子？”

李哲的身子僵住了。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

“為什麼這麼問？”

“我做了個夢。”我說，“夢見我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他們都不要我了。”

我笑了一下。

“幸好是個夢。”

李哲冇有接話，隻是把我的外套裹得更緊了一些。

“張老師，外麵風大，我們回家。”

回家。

回到那個海邊的小屋。

那是我唯一的家了。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隻是我的記性，壞得更徹底了。

我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顧城和顧盼是誰了。

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樣子，都成了一片空白。

李哲也很少再提起他們。

我們就好像，真的隻是師生。

他來看我，陪我說話，給我讀報。

我教他下棋，給他講我年輕時候的故事。

當然，故事裡，冇有我的丈夫，也冇有我的孩子。

我告訴他，我一輩子冇結過婚，是個老姑娘。

他聽著，隻是笑，說：“那您也是最美的老姑娘。”

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們，是不是真的從我的生命裡消失了。

還是隻是被我的大腦藏在了一個我永遠也找不到的角落裡。

有時候，我會在深夜驚醒。

心臟空落落的。

好像丟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丟了什麼。

那種感覺，比頭疼還難受。

有一次，療養院組織看老電影。

放的是《媽媽再愛我一次》。

看到小強在雨裡追著媽媽的馬車跑，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眼淚也跟著流。

身邊的老人都很奇怪。

“張老師，您冇孩子，怎麼也哭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覺得，那個叫小強的孩子，好可憐。

李哲來接我的時候，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

“怎麼了張老師？誰欺負您了？”

我搖搖頭。

“小石頭，你說，天底下的孩子，是不是都會離開媽媽？”

李哲沉默了。

他蹲下來，握住我的手。

“不會的。”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離開您。”

“您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

“也是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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