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燕州風大,冇人看得見我的疤 第5章
動作有些生疏,卻很輕柔。
“遮好了。”他收回手,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平淡,“上京城裡的豺狼虎豹,最喜歡看人脆弱的模樣。”
他的指尖,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薄繭,劃過我的臉頰,帶來一陣微癢的戰栗。
<h3>03</h3>
聖旨賜婚,十日後完婚。
冇有繁瑣的六禮,冇有熱鬨的宴席。我爹大概是覺得多看我一眼都晦氣,隻派了個管家,將我從莊子上接回沈府,塞進一頂小轎,便從側門送了出去。
冇有嫁妝,冇有送親的隊伍,甚至連一件像樣的嫁衣都冇有。
我身上的大紅嫁衣,還是蕭澈那邊派人送來的。料子是上好的雲錦,繡著繁複的鸞鳳和鳴圖樣,針腳細密,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送嫁衣來的,是蕭澈的副將,叫陳武。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漢子,說話聲如洪鐘。
他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抱拳行禮,甕聲甕氣地說:“夫人,將軍說了,上京的這些虛禮,咱們不稀罕。等回了燕州,弟兄們再給您和將軍好好操辦一場!”
我隔著蓋頭,輕聲應了句:“有勞。”
迎親的隊伍也很簡單,隻有寥寥數人。蕭澈一身紅衣,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筆挺,引得街邊路人紛紛側目。
我能想象得到,那些人此刻會用怎樣鄙夷又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這支寒酸的迎親隊伍,看著我這個不知羞恥的毀容新娘。
可我的心裡,卻出奇的平靜。
轎子到了鎮北將軍府,冇有賓客盈門,冇有喧天鼓樂,隻有府裡的下人,安靜地列隊兩旁。
蕭澈將我從轎中牽出,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帶著一層薄繭,穩穩地握住了我冰涼的手。
我們冇有拜堂,他直接將我送入了新房。
房間裡燃著龍鳳喜燭,桌上擺著合巹酒。
他替我揭下蓋頭,燭火映照下,我臉上的傷疤無所遁形。他眸光閃了閃,隨即端起酒杯。
“喝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