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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早就知道 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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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窩

林齊光:“咳。”

“噢,沒事就好。”林瑾瑜耳朵通紅,“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回到院子,還未等二人說什麼,林齊光就主動提出要走。

林瑾瑜飛快道:“大哥慢走不送。”

林齊光:“……”

祁君曜忍不住笑出聲。

林齊光慢慢道:“我是說,我要離開棲霞山莊,離開金陵。”

“大哥要去哪兒?”

“回長安,清漪在這兒無聊想回家,我也離開長安許久,該回去複命了。”

林瑾瑜錯愕,沒想到分離來得如此突然,“事業重要,大哥,我會想你的,你要記得給我寫信。”

“大哥也會想你的。”

林瑾瑜拿胳膊肘戳了下沉默的祁君曜,後者道:“你放心去吧。”林瑾瑜瞥了他一眼,反而被攬住肩膀,“我會照顧好瑾瑜的。”

啊,現眼包。

林齊光顯然也覺得他煩,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離彆來得太突然,吃過林齊光的踐行飯,林瑾瑜回到房裡悵然若失地頹坐著。

“這麼不開心?”

“大哥對我挺好的,他走了我當然不開心,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畢竟這裡沒有高鐵沒有飛機更沒有手機,分隔兩地的話是真的沒法及時聯係,見一麵更是難於上青天。

祁君曜道,“那以後要讓你離開棲霞山莊呢?”

“去哪兒?”

“潭州瀲灩門。”

“你以後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祁君曜搖頭。

這無恥的男人,居然連裝都懶得裝。林瑾瑜怒從心起。

“我以後會對你更好。”

“那,那我去住一段時間看看,要是待的舒服就一直待下去。”

“保證讓你樂不思蜀。”

其實說實話林瑾瑜並不想一直待在棲霞山莊,因為他已經從多人口中旁敲側擊知道了自己和大哥二哥不同,他並不是如今的林夫人所生。

今天在宴席上他不肯給他透露親生母親的資訊,隻說她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唯一的遺願就是不要讓孩子知道她,林瑾瑜聽完愣了許久,唏噓不已。

這天林瑾瑜跟祁君曜一起下山,他找了家成衣店挑了幾套女式服裝打算燒給他的娘親,正要出店時,目光被一件男裝吸引。

這套衣服看著質感非常不錯,底色為黑顯得深沉,胸前用金線繡著大片銀杏葉,看起來非常符合祁君曜騷氣的品味。

讓祁君曜試穿上身,果然十分合他的氣質,林瑾瑜果斷付錢,並請老闆在幾處做了針線修改使得衣服更合身。

祁君曜換上新衣整個人都神采奕奕,開心得很,“午飯想吃什麼?”

想著今天要祭拜一下娘親,林瑾瑜覺得不適合吃大魚大肉,吃素一點比較好。

“去月香樓吧,他們家的冰皮燕窩還不錯。”

祁君曜眉一挑:“你在說笑嗎?”

林瑾瑜不解:“什麼意思?”

“且不說月香樓是座妓館,而且遠在江城。”祁君曜道,“你根本不能吃燕窩,一吃就會渾身起紅疹,忘了嗎?”

怎麼可能,林瑾瑜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時候有一次師父帶我來棲霞山莊,宴席上每人麵前都有一碗燕窩,當時你不在場,我為了捉弄師父,就將他酒壺裡的酒全倒了換成燕窩。之後師父帶我去看你,我看你麵黃肌瘦就好心給你倒了些燕窩,結果你喝完後全身起紅疹暈過去,幸好師父及時帶你找大夫,不然,你就沒有現在站在我麵前說胡話的機會了。”

祁君曜一臉認真,不似說謊。

可他當初剛醒的時候,他爹確實給他端了一碗燕窩,並且看著他全部吃下去,到底哪裡有問題呢?

林瑾瑜一臉困惑。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祁君曜問:“你怎麼會突然想吃燕窩?”

“我隨便想的,”本著實踐出真知的原則,他道:“我們點一碗嘗嘗。”

“想都不要想。”祁君曜板起臉。

“就一口。”

“一滴都不許。”祁君曜強硬拒絕。

二人隨便找了家酒樓,林瑾瑜點了些清淡的菜,祁君曜幫他加了一碗紅棗銀耳羹。

端上來後,林瑾瑜嘗了一口,麵色頓時變得古怪,“你確定這是銀耳?”

小二連忙一旁接話,“這位客官,我們給您上的是珍貴的雪花銀耳,下鍋前浸泡兩個時辰,出自江南名廚之手,絕對是極品銀耳羹。”

“嗯,挺好吃的,我不是說這個,你下去吧。”

打發了小二,祁君曜問:“怎麼了?”

“沒事了。”林瑾瑜搖頭,這銀耳吃起來跟那碗燕窩倒是一模一樣,他心裡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

偽裝成燕窩的銀耳,不存在於金陵的月香樓,而且那還是座青樓。

他爹到底為什麼要騙他呢?

“對了,”林瑾瑜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對燕窩過敏的事,都有誰知道?”

“我,師父,再一個就是你爹。”

“你還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真切,隻記得當時師父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回去之後罰我跪了一夜。”

林瑾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吃完飯後,二人去城外找了片空地將衣物燒掉,隨後便回到山莊。

一路上包括回到山莊之後,林瑾瑜都心不在焉的。

林含章與其說騙他,更像是在試探他,試探他還記不記得月香樓,記不記得自己能不能吃燕窩。

怎麼會有人在兒子醒來這麼忌憚?可惜他沒有保留原主的記憶,腦海中隻留存著原主最後跳崖的畫麵。

等等,跳崖!

他記得原主跳崖的時候是先拿刀割破自己的臉,然後再跳下去的。

再一次經曆過跳崖後,他仔細品味這段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林含章說他是被血手盟的殺手追殺所以才跌落山崖的,可原主記憶裡最後身邊並沒有人逼迫,彆說殺手了,就算一條狗追他他都跑不贏,所以他甩掉殺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再者,殺手殺人應該出手利落地解決掉目標人物,順便帶些可以表明身份的東西回去,或者留個全屍也算昭告天下。逼目標人物跳崖,屍體摔得粉碎,回去也不好交差吧。況且他始終想不明白跳崖之前為什麼要劃破臉。

最後,就是那個地方現在回想起來實在太眼熟了,他幾乎懷疑他兩次跳崖都在同一地點,兩次都是陰差陽錯沒死成。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疑點重重。

而且對這件事他爹和祁君曜各執一言,他們都是他最親近的人,無論最終知道是誰在騙他都會讓他難受,所以他打算先不告訴他們任何人,靠自己查明真相。

想到此處,他終於停止輾轉反側,閉上眼睛入睡。

接下來的幾天,參加比試的江湖眾人陸陸續續從棲霞山莊離開,山莊一下空了大半。

沒有什麼人來與他辭行,他也不需要送彆,照例每日窩在房裡看看書,隻是今天這書怎麼不對勁。

林瑾瑜看了兩眼,突然麵紅耳赤,揚手將書扔出好遠,正好落在剛進門的祁君曜腳邊。

“好好的怎麼把書扔了。”祁君曜撿起書冊拍了拍。

“彆看!”

祁君曜翻動書頁,露出玩味的笑容,“原來瑜兒背著我看這些。”

“不是!這書不是我的,不知道哪來的。”

祁君曜合上書,不慌不忙地走過來,用書冊擡起林瑾瑜的下巴,“怎麼這麼慌亂,彆說你沒想過,”祁君曜壓低了聲音,“跟我成親,會發生什麼。”

林瑾瑜囁喏著唇,嚇得要哭出來,他確實從來沒來想過會用那個地方,他以為有手就行了。那裡怎麼能行呢?會壞掉吧,不,會出人命的吧。

“真哭了?”

“沒有。”林瑾瑜抹了把眼睛,假裝打了個哈欠,“沒哭。”

祁君曜見狀,妥協道:“在你能接受之前……”

“彆人都是這樣的嗎?”

祁君曜聞言一愣,隨即點頭:“是。”

“都是這樣的。”林瑾瑜小聲重複著,將書拽過來藏在枕頭下,打算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偷偷拿出來看,“在我能接受之前,不許亂來。”

“遵命!”祁君曜心軟得一塌糊塗,將人摟在懷裡好一陣溫存,隨機想到什麼,補充道:“但是得在我八十歲之前。”

“八十,你四十就……”

“就什麼?”

“沒什麼。”

祁君曜在他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猶不解氣,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等著。”

林瑾瑜提前為自己的屁股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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