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早就知道 二嫂
二嫂
林瑾瑜後知後覺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留大哥吃飯?”
“不必。”祁君曜聲音冷冷,林瑾瑜一驚擡頭,隻見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走吧,剩下的我們回房再說。”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林瑾瑜連連後退,卻被祁君曜攔腰抱起扛在肩頭,一陣天旋地轉後,他隻覺頭重腳輕,連忙驚叫道:“你要乾什麼!”
“大哥你回來,你帶我一起走吧。”話音剛落,腰側就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林瑾瑜的身子彈了一下,“啊,你還家暴我,大哥我錯了,快來救我!”淒厲的哀嚎消散在夜風裡。
楊柳聽到林瑾瑜的慘叫匆匆跑出來,看到祁君曜扛著林瑾瑜走進屋,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他正要跑過去看時,一隻塗著鮮紅丹寇的手攔在身前,一個身著粉衣、身姿曼妙、麵容美豔的女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聲音慵懶魅惑:“裡麵的東西,小朋友可不能看。來,姐姐帶你去玩小朋友該玩的。”
身子被輕輕放在床上,林瑾瑜迅速縮到床角,雙手抱膝,整個人蜷成一顆蛋,“你不許亂來,先聽我解釋。”
祁君曜也跟上來,揮手將層層疊疊的床帳放下,一把將他撈過來,“說吧,我聽著呢。”
“你彆動我衣服啊!”
一轉眼衣服都被扔到床下,林瑾瑜身上就剩了件裡衣,歪歪扭扭地露出他白煮蛋一樣的□□。
林瑾瑜麵紅耳赤,心跳加速,這場麵這氛圍他直覺今晚要**。
“想說就快些,不然一會兒嘴巴可有的忙。”
可是他大腦宕機,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一段時間後,林瑾瑜趴在祁君曜懷裡,身子還不時發抖。
祁君曜給他披上衣服,一手在他後背輕拍摩挲著,無奈道:“怎麼抖成這個樣子。”
林瑾瑜頂著一張發白小臉,雙眼濕潤,賭氣道:“你繼續啊,不用管我的感受,你自己舒服就好了。”
“我怎麼捨得,第一次,我希望你舒服,回味無窮。”所以他一直在循序漸進地讓林瑾瑜接受,他才會特意等豔花來,外麵並不是買不到這些藥膏,可豔花的是最好的。
“你騙人,這種事怎麼可能舒服。”林瑾瑜垂眸往下麵看了一眼,痛苦地閉上眼睛。
“會的,我們慢慢來。”
林瑾瑜哼哼:“既然這麼舒服,你為什麼不在下麵?”
祁君曜幽幽道:“萬寶閣。”
林瑾瑜怒道:“就會拿這個堵我。”
祁君曜輕笑一聲,湊在懷中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林瑾瑜臉色通紅地捂上耳朵,“你住嘴,彆說了。”身體想往後躲,卻被他撈進懷裡擁得更緊。
後半夜,祁君曜輕手輕腳地翻窗進來,借著零星月光走到床前,掀開被角鑽進身來準備補個覺。
身邊之人仍在睡夢中卻準確無誤地滾到他懷裡,一隻手還直接探近衣服搭在他腹部,祁君曜失笑,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
觸感冰涼,林瑾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林瑾瑜清醒許多,“你去哪兒了?”
祁君曜心一緊,麵上鎮定自若:“練功。”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祁君曜泰然答道:“練完功順便用涼水衝了下身子。”
邏輯嚴謹,有理有據。
“發什麼神經,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去練功。”林瑾瑜顯然信了,他嘀咕一聲就準備繼續睡覺。
半晌,林瑾瑜突然把被子往下一拉,坐起身來,“我再問一遍,你剛才乾什麼去了?”
祁君曜雙眼緊閉,安然不動。
不會真睡著了吧,林瑾瑜暗暗嘀咕,俯身湊過去盯著他的臉瞧,呼吸均勻,彷彿陷入沉睡。
林瑾瑜伸出兩指捏住他的鼻子,這下祁君曜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睜開故作迷離的眼,雙手抱著林瑾瑜的腰往懷裡一壓,打著哈欠道:“快睡吧,再不睡天要亮了。”
“我睡不著。”
祁君曜自顧自閉上雙眼,氣得林瑾瑜故技重施。
“彆鬨。”
第三次被捏鼻子之後,祁君曜反手握住林瑾瑜的手腕,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毫無睡意,“你究竟要鬨到什麼時候?”聲音冷靜中壓抑著一絲怒氣。
“你先放開我,”林瑾瑜頓了一下,“我說的不是手腕。”
祁君曜剛一放開,便見林瑾瑜噌得一下站起來,擡腳跨過他就要下床,連忙在半空中伸手將人攔截下來。
林瑾瑜大半夜做這一出並非有病,全因他突然想起楊柳昨天說祁君曜帶回來一個漂亮姐姐,當時他沒在意,之後也忘了這事,剛才突然想到這個漂亮女人到現在他還沒見過,而且她一來祁君曜就半夜出門,還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分明就是有鬼。
什麼練功,半夜練功不怕走火入魔啊,分明是做完那事纔要洗澡,欲蓋彌彰!
“夫人真是好興致,大半夜不睡覺想著出去賞月。”
林瑾瑜沉默著扒開他的衣領,將上衣褪下去,然後把人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沒有痕跡,也沒有脂粉香氣,林瑾瑜感覺心裡更堵了,他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怕開口顯得他怨氣深重又無能為力。
祁君曜受不了他這幅委屈樣,捧著他的臉,朝撅起來的嘴巴深深吻了下去。
林瑾瑜閉上眼,張開牙關迎合著,吻了許久,林瑾瑜捉過祁君曜的一隻手,緩緩移到他腰上,祁君曜眼神幽深,更加重了這個吻。
結束後,林瑾瑜喘息著,唇瓣被祁君曜不時啄一口,直到他呼吸平複地差不多了,祁君曜才說:“現在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了嗎?”
“十之一二,”林瑾瑜誠懇道歉,並解釋了一番,“對不起。楊柳想留下,我怕他跟著我們會有危險,想跟他說清楚,那些話都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林瑾瑜不怪祁君曜大半夜演這一出戲故意讓他難受,將心比心,若是昨日站在門外的是他,聽到祁君曜說出那番傷人的話,他怕是連求證的勇氣都沒有,隻會自己偷偷離開。
“對不起。”林瑾瑜埋首在祁君曜懷裡,“是我說錯了話。”
“說錯了話,身不由己、寄人籬下,你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有多傷人心?要是我在背後跟彆人說我跟你在一起隻是忍辱負重,委曲求全,逢場作戲,你會怎麼想?”
林瑾瑜怔了怔,儘管祁君曜多次捨命救他,二人早就互通心意,儘管腦海裡已做了設想,儘管此刻親密相擁,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忍不住遍體生寒。
祁君曜逼問,“會怎麼想?”
“我會,我會離開。”
祁君曜握著他的腰,“不許離開,我發誓我不決會這麼做。可萬一以後你我之間有了誤會,你必須當麵找我問個清楚,不許獨自離開,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現在就有事想要問你,你今晚去了哪裡?”他的手攥著祁君曜的衣領,彷彿隻要對方答的令他的不滿意,就要收緊衣領讓其無法呼吸。
祁君曜攤開雙手高舉在兩側,“我去見了林齊光。”
林瑾瑜嘀咕,“你直接說去見我大哥就行了。”
祁君曜打趣道:“夫人吃醋了,為夫自然得避嫌。”
“我認識齊光這麼久,從未見他這麼生氣過。所以我猜想你今日一定遇到了危險,所幸遇到他才沒有受傷。但是你在院裡的時候就不肯說,私下問你你肯定也會有所隱瞞,所以我纔想著趁你睡覺去找他問清楚。”
林瑾瑜終於想起來了,頓覺緊張:“那大哥怎麼說的?”
“一開始自然不肯照實相告,我便陪他打了一個時辰,他才肯告訴我。我出了一身汗,所以才會衝澡。”
“那你都知道了?”
“對。”
林瑾瑜小心翼翼地鑽進他懷裡,“我不是有意要瞞你。”
祁君曜直勾勾地看著他,不說話。
“你生氣了,對嗎?”
祁君曜點頭,聲音冷冷,“非常生氣。”
“好吧,我是故意要瞞你的,我怕你生氣,更怕你會為我出頭鬨事。他們是天闌國的公主和王子,之前盈歌就交代過不要跟他們起衝突。況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金蛇公主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件事沒有提的必要罷了,你就彆生氣了。”
“這隻是一方麵,”祁君曜手撫上他的後背,“我更氣我自己,竟然丟下你一個人,看到大蛇的時候怕不怕。”
“怕死了。”林瑾瑜小聲道,“好怕再也見不到你,怕沒機會跟你解釋清楚,怕你會一輩子誤會我。”
“不會,”祁君曜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昨天發生的一切,齊光都跟我說了。”
林瑾瑜害羞地低下了頭。
“他說他不論怎麼勸你,軟硬兼施你都不肯跟他走,執意要留在我身邊,他說你對我用情至深。”
林瑾瑜紅著臉,小聲哼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抱著,半晌,林瑾瑜突然道:“你今天帶回來個女人,是誰?”
“是你未過門的二嫂。”
林瑾瑜愣住,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降得住二哥那樣聰明的男人,他可著實好奇。
“是誰?”
“豔花,瀲灩門的長老,明日我讓她來見你。”說到豔花,祁君曜又想起一事,“天闌國王子給的東西還在不在?”
“在。”林瑾瑜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方寸大小的木盒。
祁君曜接過來,開啟看了看,金色的丹藥靜靜躺在其中,“你可立了大功了,這是千金難求的九轉回魂丹,傳言能讓人起死回生。”
“真的?”林瑾瑜看著這樸實無華的小珠子,暗想真有那麼神奇嗎,“那你可要好好保管。”
“我?”
“但我希望我們都不需要用到它。”見祁君曜一直盯著自己瞧,林瑾瑜摸了摸臉,“怎麼了?”
“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祁君曜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豔花醫術了得,對丹藥研究頗深,若是將此丹藥交給她,或許可以研究出藥方並加以仿製……”
林瑾瑜捂住他的嘴打斷,“你做主就好。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