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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早就知道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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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

春滿樓。

一人負手而立,聽到二人回來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問:“如何?”

灰袍老者哼了一聲,道:“我向來隻喜歡欺淩弱小濫殺無辜,不想與高手搏命。”

“你不與他搏命,改日他殺到這兒取你性命。”

灰袍老者冷笑:“取誰的命?”

那人轉過身來,麵上無甚表情:“取林瑾瑜的命,既然祁君曜這麼厲害,你們都不想與他交手,我隻好想彆的辦法。”

“你激老頭子也沒用,你當初留下這個禍害,這都是你自找的。”

春滿樓樓主不言。

“或許你也可以問問那位,他要想下手可比我們容易多了。”

“虎毒尚不食子。”

灰袍老者冷笑:“那就把人關好了,彆放出來添亂。”

春滿樓樓主頓了頓,找補道:“他讓林瑾瑜來到臨安,就是為了給我們除掉林瑾瑜的機會。”

“這不也正是祁君曜除掉我們的機會?”

“休要再說,我會想個萬全之法。”

接下來的兩日,相安無事。

金蛇公主倒是來過一次。

抓到毒後之後,金蛇公主也沒有逗留在此的必要了,她特地來向二人告彆,還留下了天闌國的特產——葡萄美釀琥珀光。

天闌國處在大漠深處的一處綠洲,光照充足,水源充沛,種出來的葡萄比這裡的甜得多,釀出來的酒也更醇香。

金蛇公主不無得意地介紹道:“這是我天闌皇家釀酒師所釀,你們中原隻有皇帝喝過。”

林瑾瑜連忙道謝。

金蛇公主問:“你送我什麼?”

他呆住,哪有人當麵討要回禮的,可見她並不是誠心來送禮的。

她鍥而不捨地又問:“你送我什麼?”

林瑾瑜想了想,隻好說:“你有什麼想要的不妨說出來,”他很快補充,“不過我不一定答應。”

金蛇公主也不賣關子,嘻嘻一笑:“我聽聞你當日曾以親吻的方式救回將死之人。”

祁君曜不悅地糾正:“是渡氣。”

“好,渡氣,不知可否將渡氣的方法傳授給我。”

林瑾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傳授?怎麼傳授?

祁君曜氣得雙眼發黑,臉色鐵青,看起來隨時要暴起打人。

林瑾瑜握住他的雙手,小聲勸慰:“彆生氣,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要親自教她。”

祁君曜仍黑著臉,一副聽你怎麼狡辯的表情。

“我隻需要寫成冊子,就跟武功秘籍一樣,她直接按著秘籍學就好,不需要我示範。”

看著林瑾瑜當著外人的麵投懷送抱小心翼翼安撫他情緒的樣子,祁君曜受用無比,他計上心頭,挑眉道:“怎麼能不示範?當日金蛇公主不在場,你要讓她好好看一看。”

“誒?”

林瑾瑜正詫異著,雙唇就被他堵住。

“唔。”

被人看著真的難為情,林瑾瑜羞恥地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被放開,嘴唇嫣紅,雙眸濕潤,正常的眼神都變得勾人得厲害。

金蛇公主早已識趣離開。

那酒林瑾瑜淺嘗了一杯,葡萄的清甜加上酒精的醇香,味道確實不錯,不過他不是很習慣喝酒,便把酒存進庫房。

折雪醒過來後回憶說,那夜他一直蹲守在回春堂後院的房頂,子時之後陸鬆鬼鬼祟祟地出門前往春滿樓,他便跟著一同去了。

豈料他剛在屋頂上趴好,便有一劍從下而上刺出,他躲避不及被刺個對穿,之後被人一路追殺。

他自認輕功天下第一,蹲守這事也做過不少,卻是頭一次連一絲發現都沒有就被人察覺了。

折雪猜測:“屋內必然有一人武功極高,他不僅能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存在,而且如果不是劍尖刺破瓦片的聲音,我根本發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樣的人,有一個都極難對付。

畢竟,就連祁君曜、林齊光這樣如今江湖的佼佼者,都很難在第一時間發現跟蹤的折雪,再悄無聲息地給予致命一擊。

眾人聽罷,皆臉色凝重。

祁君曜卻道:“或許是你武功退步得厲害。”

折雪:……

“若是血手盟真有這麼厲害的高手,何以蟄伏這十數年,憑他的本事,師父死去後一盤散沙的瀲灩門怕是要被他血洗十次。”祁君曜接著道:“我交手的那兩個都不足為慮,再加上齊光和盈歌兩大高手相助,嗬,我不怕他們找上門,反倒怕他們當起縮頭烏龜。”

林瑾瑜若有所思。

回房後他盤腿坐在床上,歪著腦袋看祁君曜。

後者忍不住翹起嘴角,揉了揉他的頭:“在想什麼?”

“我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們來了臨安將近一個月,血手盟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那天晚上折雪跟蹤陸鬆卻險遭殺身之禍,我猜測他們一定是怕被我們發現他們的蹤跡。”

祁君曜點頭,“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剛好在房頂聽到動靜,折雪怕是已經喪命了。”

林瑾瑜很會抓重點,好奇問:“你為什麼會在外麵?”

祁君曜:……

“為什麼?”

祁君曜一本正經地回答:“練功,吸收月之靈氣。”

林瑾瑜信了,接著說:“折雪沒死應該在他們意料之外,我們從折雪口中得知那晚他去的地方是春滿樓,所以血手盟會不會就藏身在春滿樓中。”

“春滿樓是妓院,夜晚的時候裡麵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我會著人去調查那晚春滿樓的所有客人,包括春滿樓的人。”

“那得要什麼時候才能查完?”

“或許很快。”

“我還聽說血手盟的人擅長易容,這對我們調查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而且萬一血手盟的人聽了陸鬆的話,以為我命不久矣,不再動手怎麼辦?”

祁君曜看著他,認真道:“你想說什麼?”

林瑾瑜將自己的想法詳細說了一遍。

“不行,我不會答應。”祁君曜很快否決,接著略微緊張地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開始想起來了?”

“不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可能想起來,林瑾瑜趴在他懷裡,小聲唸叨:“我隻是想早點跟你回潭州,早點。”成親兩個字低不可聞。

“你就答應我吧。”

祁君曜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頭。

拗不過懷中人的懇求,最終緩緩歎氣,“阿瑜,謝謝你。”

路過庫房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瑾瑜好奇誰會去庫房,剛想進去看看,裡麵的聲音也倏地停了,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

林瑾瑜暗道不妙,難道是有賊人摸進來了?

林瑾瑜剛想喊人來看,忽然,庫房的門開啟,兩隻蒼白瘦弱的手臂伸出,將他捂住嘴巴拽了進去。

林瑾瑜震驚地瞪大眼睛。

“彆出聲,彆把人引過來。”折雪喘了幾口氣,低聲道。

林瑾瑜點點頭,這才被放開。

“折雪,你現在應該在床上躺著養傷,怎麼會在這兒?你在這裡做什麼?”等他看到桌麵上擺著的酒壺,忍不住拔高聲音,“你在這裡,唔。”

“噓!”

“你在這裡偷酒喝!”

折雪不自在地輕咳道:“我好幾日沒喝過酒了,來聞聞味兒,解解饞。”

林瑾瑜指著他的嘴角,“可你這裡明明還沾著酒漬!”

折雪連忙擡手去擦,分明沒有!

見自己詐成功,林瑾瑜痛心疾首地指責他:“折雪,你傷還沒好,怎麼能喝酒呢。”

折雪這才反應過來,林瑾瑜並不像他想的那麼蠢。

他原打算將林瑾瑜叫進來,找個理由搪塞一番,免得他離開後叫人過來。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好幾日滴酒未沾了,饞的要命,你就當做沒看到。”折雪看著他,溫潤的眸子滿含笑意,聲音也是柔柔的。

林瑾瑜:“不行!”

“那好,我方纔隻喝了一點點,你當做沒看到,彆跟彆人說好嗎?”

被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林瑾瑜隻好答應:“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末了補充:“下不為例。”

折雪微微一笑,遞過來一杯滿滿的紅酒:“天闌國上好的琥珀光,我多倒了一杯,夫人請。”

林瑾瑜聞著酒精與葡萄混在一起的醇香,舔舔嘴唇,接過來飲下。

奇哉怪哉,同樣一杯琥珀光,經折雪的手就變得好喝許多。

這才知道為何這琥珀光是專門進貢皇室的,真是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呐,林瑾瑜饞蟲被勾起來,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在折雪第六次要給他添酒時,林瑾瑜用手掌擋住杯口,連連道:“我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折雪看他喝的也夠多了,再次提醒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

“你知我知。”

林瑾瑜舉起一隻手,折雪擡手與他擊掌,總算放下心來。

“我扶你回去。”林瑾瑜一路攙著折雪回了房間,又把他扶上床,囑咐他好好歇著,不許再亂跑。

林瑾瑜猶不放心,找了阿三來吩咐務必看好折雪,這才放心離開。

林瑾瑜站在房門口朝手心哈氣,反複確認嘴巴裡酒味淡得聞不出來才推門進去。

祁君曜在房中等他,見他回來,問道:“去哪兒了?”

“去找了些吃的墊了墊肚子。”林瑾瑜在離他五步左右的地方站定,神色有些不自然,“盈歌姑娘怎麼說?”

“自然是同意的。”

“那就好。”林瑾瑜看了眼天色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祁君曜伸手朝他肚子上摸去,揶揄道:“吃了多少?”

林瑾瑜不動聲色地向後躲了一下,催促道:“三分飽而已,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祁君曜正要起疑,林瑾瑜牽起他的手,隻是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祁君曜看著這將兩人緊緊交握的手展露無疑的姿勢,暗笑或許林瑾瑜隻是想在人前高調展示二人的關係,心頭疑慮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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