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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早就知道 玩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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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鬨

由於林瑾瑜那近似宣戰般的發言,林齊光擔心他的安危,乾脆也住了進來,一時間流音閣有盈歌、祁君曜、林齊光三大一流高手坐鎮,還有瀲灩門的右護法楊默以及三大長老,可謂是銅牆鐵壁,分外安全。

自從林齊光住進來後,祁君曜就把護衛小院安全的責任全權交給他,自己則整日寸步不離地守著林瑾瑜,甜蜜地惹眼。

林瑾瑜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棋子,蹙眉看著棋盤,他思考半晌後,將棋子一扔,不滿地擡起頭來看向祁君曜:“下個棋而已,恨不得把你那八百個心眼全用上。”

祁君曜挑眉:“願賭服輸,不許賴賬!”

早知如此,他就不賭了。前幾日贏陸鬆贏得輕鬆,他有些得意,沒成想祁君曜這人如此狡猾,剛開始他輕敵輸了,後來就開始用心,隻是每一次他認真佈局、即將收網之時,都會悲催地發現自己纔是牢中之物。

祁君曜伸出手來:“你共輸我五十一局,每局十兩。”

“哪有這麼多!”林瑾瑜驚叫,“你誆我呢!”

“我這裡可是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

見賴賬不成,林瑾瑜一邊小聲嘟囔:“見錢眼開的死財迷!”一邊不情不願地掏出錢袋,裡麵隻剩兩張銀票,此外還有一些碎銀,他默默算了一下錢數,將錢袋朝祁君曜擲過去。

祁君曜笑眯眯地接住,將錢袋裡的銀票、碎銀、金葉子通通倒出來細數。

“咦,怎麼隻有這些,加起來不夠三百兩?”

“剩下的先欠著。”林瑾瑜輸了錢心裡鬱悶,他將枕頭墊在身後,半躺下來伸手去抓一旁的閒書。

“什麼時候還?”

林瑾瑜瞪他:“本公子家大業大,還會賴賬不成?”

“不會,不會。”祁君曜殷勤地湊過來,“累壞了吧?來為夫幫你捏肩捶背。”

“用點力,沒吃飯嗎?”林瑾瑜故作凶狠,擡起一腿搭在小桌上,“腿也給我好好揉揉。”

花錢買換來的殷勤,必須用過癮。

林瑾瑜舒服地哼哼唧唧,搖頭晃腦,祁君曜趁機問他:“林公子財大氣粗,怎麼現在手頭緊了?”

林瑾瑜幾乎從沒離開過他的視線,錢袋裡原先有五千多兩怎麼會隻剩下不到三百兩呢?一定有什麼貓膩。

“這……”林瑾瑜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含糊道:“錢自然有他的去處……再用點力。”

“偷偷在外麵養人了?”

林瑾瑜:“……養了,而且是好幾個呢,長得都比你俊,嘴巴甜,還聽話。”

祁君曜:……

林瑾瑜繼續補刀:“就是功夫沒你好,等哪天我安全了,第一件事就是休了你……嗷!”

“住手,哈哈哈,住,住手,彆撓了。”林瑾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床上滾來滾去,但祁君曜作亂的手始終能準確地撓上他的癢癢肉,“哈哈,我錯了,祁君曜,哈哈,饒了我!”

“讓你再胡說!”

“哈哈哈哈,我再也不敢了。”

二人玩鬨間,林瑾瑜一腳將圍棋桌踹了下去,撞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伴隨著棋子落地的劈裡啪啦的清脆聲。

林齊光立刻提劍闖進來,在看清二人的姿勢後,瞬間臉黑如鍋底,他“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大哥?”林瑾瑜的臉因為剛才的玩鬨憋得通紅,見狀大喊:“關門啊!”

林齊光趔趄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祁君曜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笑!都怪你!”林瑾瑜坐起身來,把書捲成筒,在他背上錘了一下。

祁君曜伸出魔爪,獰笑著說道:“快快老實交代,不然繼續大刑伺候!”

“我養你一個都費勁,怎麼會去招惹彆人!你喜歡的那把劍整整五千兩,一下子就快把我錢袋掏空了。”

“你是萬寶閣的主人,拿這劍不就是點個頭的事,怎麼還要掏錢?”

“可是我想送給你。”

林瑾瑜說的沒頭沒腦,祁君曜卻聽懂了。

林瑾瑜又補充說:“而且公是公,私是私……”

話沒說完就被堵住嘴,祁君曜道:“這句可以不說。”

他笑了笑,將錢袋和一疊厚厚的銀票遞過來。

林瑾瑜喜笑顏開:“這,這是給我的?可不許反悔!”

看林瑾瑜捧著銀票樂得傻乎乎的樣子,祁君曜不由問:“這麼開心?”

“那當然。這可是白花花的銀票啊,現在歸我了,嘿嘿,都是我的了。”這可是整整三萬兩啊,林瑾瑜忍不住在銀票上親了一口。

“還有更讓你開心的,看看枕下。”

“看看枕下。”

他將枕頭拿開,隻見又是疊得整整齊齊的厚厚一遝銀票。

林瑾瑜雙眼發亮,“這也是你給我的?”

“這倒不是,”祁君曜失笑搖頭,“果真是忘了。”他將林瑾瑜喝醉酒故意騙歐陽百會交出汙錢的經過娓娓道來。

喝多了真是丟大人,林瑾瑜頓覺尷尬,“你也不攔著我。那還是把錢還給他吧。”嘴上這麼說,手緊緊捏著銀票,一副肉疼的表情。

“還他做什麼,這錢本就是你爹的,你拿著再合適不過。”

“可是……”

“你現在把錢還給歐陽百會豈不是坐實了他拿錢辦事有失公允?這對他和袁行客生涯來說可是一大汙點。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他的話就再沒人信了。你肯將錢收下,他感謝你來還不及呢。”

林瑾瑜一看到錢腦子就不太靈光,再加上祁君曜在一旁煽風點火,隻覺得他說得似乎也有道理,於是放心大膽地將錢收下。

祁君曜就愛他這副貪財有道的模樣,對於自己的東西他總是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地據為己有,對於外人的東西,明明喜歡的不行卻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不敢動手取分毫。

“你真好。”林瑾瑜湊過來在他唇角迅速親了一下,笑吟吟地又說了一遍,“你真好。”

祁君曜聞言露出笑容,將他攬在懷裡,深深地吻下去。

“等等,我有個疑問,你怎麼……”

林瑾瑜好不容易掙脫,還沒說完,嘴巴就又被堵上了,這種感覺太過美妙,他整個人都飄飄然了,這個問題很快就被拋諸腦後。

踏月苦哈哈地被豔花又打又罵地教訓,明明是折雪趁他不注意跑出去偷酒喝,可豔花卻隻抓著自己罵。他憤憤地看著無人時走路生風,有人時弱不禁風的折雪,滿腹委屈,說出口卻無人信。

踏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折雪,你今天必須還我一個清白。”

折雪躺在床上,支著一條腿晃蕩,看也不看他一眼,隻當他是空氣。

笑話,如今豔花還在氣頭上,看他是傷病纔不跟他計較,他纔不會傻乎乎地往槍口上撞。

“折雪!”被忽視良久的踏月氣呼呼地說道:“你去跟他們說,就說你已經好了,你那日隻喝了一點點酒,根本不影響傷口恢複。”

“然後呢?我這麼做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折雪雙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地說道:“還不如就這麼躺著,有人伺候,還有好戲看。”

“你!你欺人太甚!”踏月氣急,一拳捶過去,隻是還沒碰到折雪,就被他抓住小臂。

“你不謝我就算了,竟然還埋怨我?要不是我躺在這給你提供做貢獻的機會,你現在一定在抓著掃帚上躥下跳地掃茅房。”

“你!”踏月很想硬氣一把懟回去,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不論是被祁君曜欺壓還是被豔花欺負,都不是他願意的。

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還是維持現狀吧,至少藥味好聞一些。

他抽回手,惆悵地坐下來。

折雪轉過頭來,看到他這副喪氣的樣子,好心地說:“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看到踏月一瞬亮起的眸子,折雪笑著接下去:“隻要你肯將你每月一百兩的零花乖乖交給我,為期三年,我就去找門主和豔花說清楚,保證你不再受罰。”

“你想得美!”踏月一下子捂緊腰間的錢袋,“這都怪你自己,當初吟風把瀲灩門的財政大權交給你,是你大肆挪用賬上的錢到處買好酒喝,不然他也不會剋扣你的錢,你現在竟然打我的主意。”

折雪放緩了語氣,循循善誘:“好月兒,反正你買點心也花不掉幾個錢,每月都能攢下許多,你把這錢給師兄我,省得你受罰,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攢錢的習慣?”踏月看著他,慢慢張大嘴巴,“難不成……”

折雪笑容僵住,臉色尷尬。

“我就說我埋在後院的銀子怎麼總是變少,我還當是老鼠偷的。原來是你這個賊,你還我錢來!”

踏月猛地撲上來,折雪暗道不妙,卻已躲避不開,被他揪著領子,口水噴到臉上來。

折雪伸出一根指頭晃晃:“一年,我隻要一年。”

“一個月都休想。那是我攢來成家用的,你必須還我,一分都不許少!”

折雪仍不死心地跟他講條件:“半年,不能再少了。”

“三個月。”折雪慌了。

因為踏月的手漸漸收緊,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踏月,放手。”

“我不放!憑什麼,憑什麼連你也欺負我!”踏月的淚水奪眶而出,一顆顆砸在折雪的臉上、胸前。

“踏月。”折雪伸手想去碰他,他卻後退幾步躲開。

轉身前,踏月蓄滿淚水的漂亮眼睛深深地看了折雪幾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在做什麼?”豔花端著藥進來,就看到折雪正在彎腰穿鞋,她兩步衝過來,“你要去哪兒?”

折雪剛才起得急了,此刻他麵色蒼白,腹部纏著紗布,一片鮮紅血跡蔓延開來。

折雪顧不上解釋,隻說:“快去找踏月,他剛剛走了。”

“我看到了。”豔花不以為意,優雅坐下,“誰有閒功夫去找他,反正他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再罰也不遲。”

“來,先把藥喝了。”

“這次可能是真的。”折雪擋下藥碗,垂下眼眸,“我把他氣走了,要是不去找,他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

豔花表情變得凝重。

折雪不顧裂開的傷口,執意讓豔花先把眾人找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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