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裝瘸後,我讓他真瘸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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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
一隻粗壯的手將她狠狠拽了進去!
柳金蓮驚魂未定,待看清屋內是個滿臉橫肉的陌生漢子時,下意識鬆了口氣。
“你是何人?”
那漢子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語氣輕佻。
“小娘子這麼快就忘了?你把我哥害得屍骨無存,還會不知道我是誰?”
柳金蓮強裝鎮定。
“胡說八道!誰是你哥?我根本不認識!”
【啪!】
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
打得她鬢髮散亂,耳中嗡嗡作響。
漢子揪住她的衣襟,惡狠狠地低吼。
“三年前,黑風隘口!你讓我哥假扮山賊劫道,趁機殺了你丈夫沈墨!事後……你那好情郎沈硯卻把我哥推下了懸崖,殺滅口!
“你這毒婦,現在居然說不認識我哥?”
柳金蓮渾身一僵,卻仍死咬著不肯承認。
“冇有!我不知道!你血口噴人!”
“嘿,嘴硬?”
漢子鬆開她,猥瑣地笑了笑。
“那老子隻好去找你那位婆母好好說道說道了。你說,要是她知道她的大兒子是被你害死的,會怎麼謝謝你?”
柳金蓮瞬間嚇得麵無血色。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漢子笑著逼近。
“我哥冇了,這筆債,自然得由你來還,不過還債前,先讓老子爽快爽快,聽說你功夫了得……”
房間裡隨即傳來布帛撕裂聲和令人麵紅耳赤的汙言穢語。
一直趴在門外偷聽的婆母,早已氣得渾身發抖。
“毒婦!還我兒命來!!”
婆母撞開房門,嘶吼著衝了進去!
“啊‐‐!”
柳金蓮的尖叫聲響起。
屋內一片混亂。
傳來了一陣陣扭打、咒罵和器皿破碎的聲音。
緊接著,隻聽一聲沉重的悶響。
婆母短促地痛呼了一聲。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門被拉開,那漢子衣衫不整,倉皇地衝了出來,嘴裡胡亂喊著。
“不關我的事!”
隨即踉蹌著逃下樓去。
路過的店小二好奇地探頭往裡一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大叫。
“啊‐‐!殺、殺啦!出人命啦!”
很快,衙役們急促的腳步聲充斥了走廊。
屋內一片狼藉。
柳金蓮上衣幾乎被撕裂,驚恐萬狀地蜷縮在角落。
而婆母直接挺地倒在血泊之中。
已然冇了聲息。
我站在人群之外,冷漠地看了一眼。
悄無聲息消失在走廊儘頭。
14
數日後,縣衙升堂。
那漢子名叫孫大強,是個賭徒,冇等上刑就全招了。
原來他在賭場裡輸紅了眼,欠了一屁股債。
正走投無路的時候。
偶然聽見幾個醉漢嚼舌根,提起了三年前沈墨墜崖的舊事。
一個念頭攫住了他。
他冒充當年墜崖山賊的弟弟,想藉此去敲詐勒索柳金蓮,搞筆錢翻本。
可萬萬冇想到,竟被我婆母撞個正著。
“青天大老爺明鑒啊!”
孫大強磕頭磕得砰砰響。
“小的隻想訛點錢,真冇想害命!
“是柳金蓮那毒婦!她在拉扯的時候,將人推倒,老夫人腦後正中桌角,當時、當時就冇聲息了……
“真不關小的事啊!”
案情至此,已然明朗。
柳金蓮雖死死咬住不認與沈硯殺夫的舊賬。
但害死婆母,卻是鐵證如山。
最終被判了絞刑。
而孫大強,雖未直接行凶,卻間接致人死亡,杖一百。
衙役衝上來。
像拖死狗一樣把柳金蓮拖了下去。
15
我緩緩推開沈硯的房門。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麵而來。
沈硯癱在床榻上,宛如一具裹著人皮的骷髏。
當他的目光辨認出是我時,眼裡滿是恨意。
“毒婦,你還敢來!”
我的聲音很平靜。
“夫君,我來是告訴你,你娘死了。”
沈硯的身體一顫,瞳孔收縮,嘶聲道。
“什麼?!”
我輕輕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過你放心,害死婆母的凶手,也已伏誅了。
“你猜,那人是誰?”
我看著他因劇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唇角微微彎起。
“我剛得知時,也嚇了一跳呢。竟會是大嫂。”
“胡說!不……可……能!”
沈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微微傾身,湊近他耳畔,聲音很輕柔,像情人的低語。
“原來,當年大哥墜崖並非意外,是你與大嫂密謀暗害。婆母知曉了真相,前去與大嫂對質爭執……
“大嫂情急之下,為自保,纔對婆母下了毒手。”
我稍作停頓,欣賞著他眼中翻騰的驚駭。
“說起來,害死孃的罪魁禍首,正是夫君你啊。”
沈硯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喉嚨劇烈滾動。
“噗‐‐!”
一口淤血狂噴而出,濺落在汙穢的錦被上。
我漠然掃過他下身。
那裡早已滲出黃濁膿水,散發出陣陣潰爛的惡臭。
“哦,對了,夫君,還有一事忘了告知你。”
我語氣輕緩,如同閒聊。
“你的三條腿,都是我毀掉的。”
我甚至模仿了那細微的聲響。
“你知道那些小傢夥吃得多開心嗎,哢哧哢哧的……你居然都冇有醒耶。”
“啊‐‐!!!”
沈硯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全身劇烈地痙攣起來。
他伸出手,似乎想掐死我,卻隻能徒勞地在空中亂抓。
“你、你……”
他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駭人聲響。
我後退一步,看著他掙紮。
抽搐漸漸微弱下去。
沈硯死死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我咧嘴一笑。
他腦袋一歪。
最後一絲氣息徹底斷絕。
至死,未曾瞑目。
我在原地靜立了片刻,隨後轉身,推開房門。
對候在外麵的婆子吩咐道:
“夫君驟聞母親噩耗,悲痛過度,已……追隨老夫人去了。好生準備後事吧。”
沈家現在就隻剩下沈瑞了。
他終究隻是個孩子。
我將他送至宗族長老處。
“諸位叔公明鑒,妾身乃一介寡婦,夫君、婆母皆已亡故,實在無力撫養教導沈家唯一的血脈。瑞兒是沈家正嗣男丁,關乎宗族門楣,理應由宗族教導撫養,方能不負期望,光大門楣。”
我言辭懇切,姿態卻不容置疑。
宗族長老們礙於宗法規矩,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下。
隻是沒爹沒孃的。
沈瑞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至此。
我終於擺脫了沈家這吃人的魔窟。
曾經欺我、辱我、負我、害我之人。
皆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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