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裝瘸後,我讓他真瘸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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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語氣裡充滿了痛惜。
“哎,若是那日大哥冇有送我們,或許……”
我的話隻說一半。
留下的空白卻足以讓婆母生疑。
果然,婆母臉色一下變得極其難看。
她的眼神驚疑不定地閃爍著,顯然陷入了沉思中。
這段時間。
我將三年前的事翻來覆去想了無數遍。
若沈硯的瘸腿是假的,那沈墨的死呢?
再看沈硯與柳金蓮早已暗通款曲,以及他對沈瑞那遠超叔侄、近乎溺愛的態度……
一個可怕的猜想逐漸成型。
雖然事隔久遠。
那日的山賊也已墜崖身亡,死無對證。
但這世上,活人的嘴,就是最好的刀。
於是,我將幾吊錢交給了街角幾個機靈的小乞丐。
不過半日功夫。
一首朗朗上口的歌謠便傳遍了城中。
孩子們蹦跳著拍手傳唱:
沈家院,古怪多,叔叔嫂嫂一被窩!
親爹叔,假爹伯懸崖底下埋因果!
俏寡婦,假哭喪日夜快活不下炕!
11
謠言愈傳愈烈。
甚至有孩童在沈家門外傳唱歌謠。
眼見時機成熟,我特意請來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宗族長老,齊聚一堂,聲稱要為此事做個了斷。
廳堂內氣氛凝重。
我目光平靜地看向臉色發白的柳金蓮,朗聲道。
“大嫂,外間風言風語,於沈家清譽、於瑞兒前程都是大害。若想徹底粉碎這無稽之談,其實也簡單。”
我環視在場每一位長老,繼續道。
“隻需當著各位叔公長老的麵,讓瑞兒與夫君滴血驗親這樣也能徹底堵住悠悠眾口。大嫂,你看如何?”
柳金蓮猛地站起來,指尖發抖地指著我。
“秦小棠!你、你好惡毒的心腸!竟用這等陰損齷齪的法子來作踐我們孤兒寡母!你是要逼死我們嗎?”
她聲嘶力竭地哭嚎咒罵,言語不堪入耳。
我卻隻是端坐著,靜靜欣賞著她的表演。
她見辱罵對我毫無效用,隻能轉身尋求婆母的幫助。
“娘!您就眼睜睜看著這賤人如此羞辱您的孫兒嗎?瑞兒是我們沈家唯一的根了啊!”
婆母臉色灰白,嘴唇哆嗦掙紮了片刻。
最終她還是閉了閉眼,啞著嗓子道。
“正是因為我沈家隻剩瑞兒這一點骨血,才更不能讓他身世不明!今日驗了,乾乾淨淨日後纔好挺直腰桿做人!”
柳金蓮徹底絕望。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怨毒地掃過在場所有人,發出一聲淒厲的笑聲。
“好好好!你們沈家竟合夥欺辱我一個寡婦!既不容我,夫君我這就尋你!”
話音未落。
她竟學我朝著柱子撞上去。
一位長老大驚失色。“快攔住她!”
眾人慌忙衝上去拉扯。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就在這片混亂之中。
一陣壓抑而笨重的吱嘎聲從廊下傳來。
12
是沈硯出來了。
這是他出事後第一次在人前露麵。
這次,他總算有了真瘸子的模樣了。
他昔日挺拔的身形佝僂得如同老叟,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
那雙腿雖被長袍遮蓋。
但依稀能看出萎縮後的輪廓。
這段時日他自我封閉,暴躁易怒,拒絕任何人靠近。
我自然樂得清靜。
隻吩咐婆子每日送些殘羹冷飯,確保他不餓死便罷。
他陰鷙的目光掃過廳堂,最終落在那些長老身上,聲音狠厲。
“滾!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年,你們私下找我借的銀錢,字據都還在,今日誰再敢多管閒事,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宗族長老們聞言,臉上青白交加,終究不敢得罪他。
隻得罵罵咧咧地拂袖而去。
婆母見到沈硯這般模樣,心疼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我的兒啊!你怎麼出來了……你不好好歇著……”
沈硯用力揮開她的手,語氣狠厲。
“我若再不出來,你是不是真要逼死大嫂,順帶逼死我?
“娘!你是老糊塗了嗎?竟聽這毒婦挑唆,真信了外麵那些下作謠言,懷疑我和大嫂有茍且之事?”
婆母還是心疼沈硯。
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妥協了。
“是娘錯了,娘對不住你。”
沈硯扭頭看向我,眼裡的憤恨已經不加遮掩了。
“賤人!又是你在搞鬼!我要殺了你!”
身旁粗壯的婆子立刻擋在我身前。
我淡淡地招了招手。
“夫君情緒激動,舊傷未愈,送他回房好好靜養。”
婆子應聲上前。
沈硯的咒罵聲越來越遠。
“秦小棠!你個蛇蠍毒婦!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廳內暫時恢複了寂靜。
隻剩下地上癱軟啜泣的柳金蓮。
婆母眼底那抹疑慮,再也無法掩藏。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
便會悄然滋生,等待下一次破土而出的時機。
13
幾日後。
一張紙條被悄悄塞進柳金蓮手裡。
她看了一眼,慌忙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袖中,眼神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
柳金蓮尋了個藉口要去布莊扯布,心神不寧地出了門。
見她形色匆匆,眼神閃爍,婆母心下起疑,竟也悄悄尾隨了上去。
而我,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場好戲。
悅來客棧地處偏僻巷尾。
柳金蓮到了門口,緊張地左顧右盼,再三確認並無熟人看見,纔像做賊般閃身進去,快步上了二樓,停在三號房前。
她猶豫片刻,終於抬手叩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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