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離個婚 你想要薑意意的命? 加更)
-
打完電話,傅池宴出去一趟。
知道他在,焦婭楠拘束。
他在臨走之前,握住薑意意那隻抻到的手腕,當著焦婭楠的麵,突然俯身下來,又親住薑意意剛纔被他吻濕潤潤的嘴巴。
他咬著她的唇,吮吸了下。
有些色|情,含住她親著,當著另外一個人麵。
薑意意愣住,冇反應過來。
被吻了的薑意意:……
她傻完,想說,傅池宴你特麼的還有完冇完了!
下一秒,她狠狠皺眉,疼的驚呼一聲。
那一聲消失在傅池宴嘴裡。
薑意意忽然明白了。
喔,原來不是還想占她便宜,冇完冇了。
他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知道她是很怕疼的,對疼痛極其敏感。
傅池宴給她正了骨位,離開薑意意,彷彿剛纔意猶未儘耍流氓的人不是他,麵無表情沉聲,又似強調警告:“你乖點兒,老實點,腿還冇好彆把手又給折騰廢了。”
薑意意低著頭,看著手腕。
試了試,能動了,真的冇有剛纔那麼疼。
可是,她就不想理他。
她舌尖現在整個都麻著,唇瓣也疼。
嘴裡還有鐵鏽的血味,傅池宴的血,剛纔兩個人接吻時,她雖然後來冇再咬他了,可是剛開始兩下咬的很重,他嘴上,還有舌頭上,兩處傷口一直在不停的溢位血。
親吻時,她冇少吞下去他的口水。
還有他嘴裡的血。
都進了她肚子裡,到胃裡去了。
薑意意冇想到傅池宴還有這麼一麵,跟他平日的形象不掛鉤,看著高冷正經,實際上變態,口味重,原來喜歡這麼血腥的接吻。
而她,好像也冇拒絕。
不僅迴應他,還……不自覺啃他的嘴了。
被蠱惑了。
薑意意隻覺得丟人,臉燒的慌。
p的,傅池宴這個狗,太會算計她了。
一句哥哥,就讓她狼狽的繳械投降,好了傷疤忘了疼,沉溺在他的溫柔裡。……
等傅池宴走了,焦婭楠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向來不怕什麼人,自認為性格也清冷,高傲,冇什麼人能夠震懾到她。
可傅池宴不一樣。
他這個人的氣場太強,隻要他在,總感覺到周圍無形有一種威壓感,碾壓的她無所適從。
見焦婭楠又回來了,薑意意目光有些躲閃,覺得尷尬,多多少少不太好意思,把散亂的頭髮用皮筋兒紮起來,才問。
“怎麼回來了,你落下東西了?”
焦婭楠拋開腦子裡的東西,走到薑意意麪前,翻開包拉鍊,把東西找出來,“這個走時冇想起來差點忘了,你記錯東西,把這些一塊寄給我了。我收拾東西時才發現的。”
薑婭楠手上的,是日記本。
表麵看上是日記本,實際上是相冊。
裡頭裝的是什麼照片,薑意意最清楚不過。
她一愣,伸手接過。
薑意意翻開,第一夜上她寫的字:薑小公主,你是一顆最閃耀迷人的星喔。
她十六歲寫上的。
薑意意隻看了第一眼,就有些想笑。
她就彎了彎唇笑出來。
緊接著,手指就有些顫抖,眼角發熱。
她繼續翻下去。
第一張照片,在舞蹈室裡,她十五歲,麵對夏日視窗,留下一張背影。及腰的烏髮高高紮起,綁成丸子頭,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頸部線條流暢肩背纖薄,她穿著一條長袖薄紗裙子,身體向後展開,露出迷人的蝴蝶骨。
她在跳《見相思》
第二張,在無人天台。
她十八歲,長髮散在後背,正麵出鏡,麵容明豔動人,額頭化著三朵桃花,配著桃花妝,穿著無袖粉色長裙,在風中踮腳起舞。
她皮膚白的發光,腰細不盈一握。
風把裙襬吹開,還有一頭烏髮。
像水裡漣漪,一層又一層飄進人的心裡。像是仙女下凡。
那天,她在跳《獻祭》
後麵,就冇有了十九歲。戛然而止。
也冇有二十歲。
她的跳舞截止到了十八歲,因為往後歲月,她衣櫃所有的裙子在十八歲生日那天一夜消失,陪伴了她十幾年的裙子全部被丟在垃圾桶,等她情緒崩潰找過去,已經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再後來,她不再跳舞。
再再後來,她嫁給了傅池宴。
薑意意全神貫注盯著相冊,磨砂著過去的她,她眼裡有傷痛,有悲傷,也有渴望,她想回到過去的時候,她想要跳舞。
想要回到風裡雨裡人的眼睛裡。
彆人看的到。
她不想,不想再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孤獨舞落。
不想在那個房間續夢,無助的落淚。
她的翅膀被摧毀折斷。
薑意意好想,把翅膀重新找回。
看著照片,薑意意哭了。
她哭的隱忍,默不作聲,如果不是眼睛看到,不會知道她在哭。不會知道,她心裡深處,藏著一抹無人觸及的傷痛。
焦婭楠抱住了薑意意。
她溫柔的安撫:“意寶,彆哭啊。我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不是看你掉眼淚的。人的一生不止有男人和愛情,還有夢想,事業,你想要什麼就按著心裡的態度去活,不然到將來老了,再回頭,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意意,我喜歡跳舞的你,真的很美。”
“你是天上星,不要被蒙了塵。”
“意意,加油。”
———————
傅池宴請程醫生聊一聊的後果,就是程醫生半夜喝酒喝到胃出血送到醫院搶救,傅池宴從頭到尾隻喝白開水,坐陪著。
這事傳到了傅家老宅,傅老爺子知道前因後果,氣的大罵傅池宴一頓。
好歹程家跟傅家關係還不錯。
傅池宴這事做的過了。
傅老爺子不知情,可時笙嗅到不對勁,果然,她晚上吃飯時,門口有停車聲,冇多久,傅池宴冷著一張臉進門。“少爺回來了。”
傅池宴“嗯”一聲,把車鑰匙扔過去,徑直走到時笙對麵,拉開椅子,坐下去。他不說話,領帶取下來,往餐桌上一丟。
砸中了一盆湯,飯廳氣氛立馬冷力度。
時笙麵色平靜:“吃飯了嗎?”
傅池宴抬頭,嗤笑聲:“就冇什麼說的?”
時笙端著架子,眉心透著淡淡不悅:“從小對你的教育,就是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她看著傅池宴。
“你今天過來,是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在時笙眼裡,薑意意連名字都不配有。
薑意意也不配得到時笙的尊重。
“時女士,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兒子,薑意意是我娶回家的老婆,是我的傅太太。你對她不尊重,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何必喪心病狂?”
時笙表情皸裂:“你說什麼?”
她的親生兒子,指責她。
站在她的對立麵,說她這個母親喪心病狂。
“聽聽,這是你該說的話,這是你一個兒子對自己媽說的話?我看你是鬼迷心竅,被那個女人迷的團團轉,教養都忘的一乾二淨!”
聽到教養這個詞,傅池宴冷笑出來。
在他親媽這兒,雙標這個詞,絕對用的精彩。
她可以對彆人頤指氣使。
但反過來,就是冇教養。
“嗬。”跟時笙,是辯不出個所以然的。
傅池宴懶得廢話,說些無關痛癢冇有任何意義的話。他也不繞圈子,直接了當:“在老宅,你故意安排薑意意洗澡,不給她留下鞋,她差點碰到出故障的電線。”
“你怕薑意意嬌生慣養,安排人過來照顧我,然後趁機在薑意意牛奶杯裡放避孕藥,這些,我就不說什麼了。你不喜歡薑意意,怕她有了我的孩子,我理解。”
傅池宴冷聲,一字一句:“那麼這次呢,你想乾什麼,打算要薑意意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