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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都選白月光,我二婚嫁豪門 第309章 結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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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北琛站在一旁,看著母女倆掌心相觸的瞬間,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

夏夏奶聲奶氣的聲音,像一根細針,輕輕刺破了他強裝的鎮定,眼底泛起一層濕潤的紅。

湯喬允的指尖觸到女兒溫熱的小手時,心臟像被捅了一刀,又軟又疼。

她強忍著鼻尖的酸意,彎起嘴角,用儘可能溫柔的聲音重複:“對,一起加油。”

指尖的顫抖被她死死壓住,隻有掌心的冷汗泄露了她翻湧的情緒。

這是她和汀州的孩子。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好女兒,更要不惜一切代價,一直好女兒的病。

夏夏呲牙一笑,小身子微微坐直了些,另一隻手也舉了起來,朝著宮北琛晃了晃:“爹地也要一起!我們一家三口,give

me

five!”

宮北琛的腳步頓了頓,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釘在原地。

他看著夏夏期待的眼神,又看向病床上眼神依舊帶著幾分茫然的湯喬允,眼底的複雜幾乎要溢位來。

遲疑了兩秒。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與夏夏的小手碰了一下。又猶豫著,將掌心懸在湯喬允的手上方,等待著她的反應。

湯喬允的睫毛顫了顫,沒有立刻抬手。

她能感覺到宮北琛掌心傳來的熱度,以及他指尖不易察覺的顫抖。

數秒過後。

她還是緩緩抬起手,與他的掌心輕輕相觸。

隻一瞬間,便迅速收回,彷彿隻是完成一個孩子的要求,不帶任何情緒。

宮北琛卻因為這短暫的觸碰,心跳漏了一拍。

她確實是清醒了。

而她又最不會偽裝。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會表露在臉上。

夏夏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隻覺得完成了儀式,開心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們一定會打敗病魔的!媽咪要快點好起來,夏夏還想和媽咪一起吃草莓蛋糕呢!”

“好…”湯喬允點點頭,聲音依舊軟糯,“等媽咪好起來,就陪夏夏吃草莓蛋糕。”

她的目光落在女兒臉上。

眼底深處,是化不開的決心和堅定。

為了夏夏。

她必須變得更強,必須讓那些傷害她們母女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宮北琛俯身幫夏夏掖了掖被角,聲音放得極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目光落在湯喬允臉上:“喬允,彆擔心夏夏的病。”

他刻意避開她眼底深處不易察覺的情緒,指尖輕輕摩挲著夏夏的發頂,“骨髓庫那邊,我已經托了最頂尖的團隊盯著。國內外的專家也都聯係好了,隻要有匹配的供體,不管花多少代價,我都會第一時間帶回來。”

湯喬允的睫毛猛地一顫,握著夏夏的手不自覺收緊,指腹傳來女兒溫熱的觸感。

她抬眼看向宮北琛,依舊是那副懵懂的模樣,嘴唇翕動著,半天才吐出幾個模糊的字:“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宮北琛迎上她的目光,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抬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相信我,我不會讓夏夏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掌心溫熱棉厚,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可湯喬允隻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但她麵上依舊毫無波瀾,隻是緩緩點了點頭,聲音軟糯得像棉花:“好…我相信你。”

夏夏在一旁聽著,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緊緊抱住湯喬允的胳膊:“太好了!這樣媽咪和夏夏就都能好了!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宮北琛看著女兒天真的笑臉,又看向病床上眼神茫然的湯喬允,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的紅血絲愈發明顯。

他知道。

他想要彌補的東西太多,要挽回的信任太難。

可隻要能讓她們母女平安,哪怕付出一切,他也心甘情願。

“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湯喬允沒有回應。

隻是垂下眼睫,看著夏夏蒼白的小臉,心中的恨意與決心交織在一起。

宮北琛…

無論你做什麼!

都沒有辦法彌補曾經對我和汀州造成的傷害!

我沒有辦法原諒你!

我隻有親手瞭解這一切,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才能慰籍受害者的在天之靈。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

“……嗯好。”湯喬允默默點頭。

“那我送夏夏回病房,你好好休息。”

宮北琛小心翼翼地抱起夏夏,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病床上的人。

夏夏趴在他肩頭,小腦袋還扭著朝湯喬允揮手:“媽咪再見,夏夏會乖乖的,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湯喬允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直到病房門關上的瞬間。

她臉上的最後一絲偽裝才徹底卸下。

眼底的茫然被冰冷的決絕取代,握著被單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節處隱隱泛青。

……

接下來的幾天。

湯喬允都很配合醫生的治療。

第十天時。

她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趁著宮北琛去照顧宮夏的空隙。

她向護士借用了一下手機。

“汀州,你……你還在人世嗎?”

儘管,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

可一想起來顧汀州出車禍時的一幕,她仍然心如刀割,無法原諒宮北琛,更無法原諒她自己。

開啟搜尋引擎。

她輸入顧汀州的名字。

【港城太子爺顧汀州失蹤三年,至今下落不明】

【顧汀州遺體仍未打撈上來,去向成謎】

湯喬允的指尖在螢幕上狠狠蜷縮,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她顫抖著往下滑動頁麵,更多刺眼的標題湧入眼簾:

【顧汀州失蹤案新進展:鄰海發現疑似車輛殘骸,內部無人員痕跡】

【港城首富接連遭受重創,顧老夫人於18日淩晨逝世……】

每一條新聞都像一把重錘,砸在湯喬允的心上。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勉強抑製住嗚咽。

手機螢幕突然暗了下去。

宮北琛端著一碗雞湯走進來,看到她泛紅的眼眶,腳步頓了頓:“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

湯喬允迅速彆過臉,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轉過身時又恢複了那副懵懂模樣,聲音帶著一絲剛哭過的沙啞:“沒…沒什麼,可能是風迷了眼。”

宮北琛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探究,卻沒再多問,隻是把雞湯遞到她麵前:“剛燉好的雞湯,補補身子。”

湯喬允接過碗,指尖觸到溫熱的瓷壁,心裡卻一片冰涼。

她低頭舀起一勺雞湯。

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顧老夫人…那個待她如親孫女的老人,終究還是沒能等回她的孫子,帶著遺憾離開了。

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的人。

通通是宮北琛。

湯喬允的指尖微微顫抖,雞湯晃出幾滴,落在潔白的病號服上,暈開一小片油漬。

“慢點喝,彆燙著。”宮北琛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帶著一如既往是關切。

他拉過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尾,眼底的探究更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雞湯不合胃口?”

湯喬允搖搖頭,依舊是那副懵懂的模樣,隻是動作慢了些,一口一口地喝著雞湯,避開他的視線。

她怕再多說一句話,眼底的恨意就會泄露分毫。

宮北琛沒再追問,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

病房裡。

隻剩下勺子碰撞碗壁的輕響,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看著她蒼白的側臉,看著她強裝平靜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疼。

他知道她在騙他,可他不敢拆穿,怕一旦戳破那層偽裝,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喝完雞湯。

湯喬允把碗遞給他,低聲說了句:“謝謝。”

“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夏夏,等會兒再來。”

門關上的瞬間。

湯喬允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而宮北琛並未走遠,他靠在門板上,聽著裡麵壓抑的嗚咽聲,心臟像被鈍刀反複切割。

遲疑片刻。

他推門折返,目光直直鎖住她泛紅的眼眶。

“……”看到宮北琛進來,湯喬允愣了一瞬。

眼底的恨意終究還是藏不住。

“你已經想起了所有,是不是?”他的聲音沙啞,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從你醒過來的那天起,你的眼神就變了。你在查顧汀州,是不是?”

湯喬允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眼底的茫然徹底碎裂,隻剩冰冷的恨意:“是又怎麼樣?宮北琛,顧汀州失蹤了三年,遺體至今都沒找到!還有顧老夫人,她醫也是被你間接害死的,才會含恨而終。”

“……所以呢?”宮北琛眼神破碎的看著她。

湯喬允心腔一梗,對視著他眼睛的刹那。

她所有的隱忍和仇恨,通通迸發。

“宮北琛,你這個儈子手。你這個魔鬼,你……”她渾身顫抖的厲害,泣不成聲。

宮北琛同樣心如刀割,他走上前,顫抖的手緊緊抱住她的肩,“喬允,我知道你恨我。”

“我也知道,我不該用這種方法將你留在身邊。可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湯喬允猛地推開他,宮北琛踉蹌著後退兩步。

她眼底的淚水混合著恨意,像淬了冰的刀子:“彆碰我!你有什麼資格抱我?你把我困在身邊三年,用夏夏牽製我,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活在你的謊言裡,你現在說不能沒有我?”

她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帶著血痕:“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自私,你的瘋狂,你的不擇手段!”

宮北琛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他看著她眼底那片荒蕪的恨意,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上前一步,想要再次觸碰她,卻被她狠狠避開。

“滾開!”湯喬允嘶吼著,抓起床上的枕頭砸向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走!”

枕頭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卻讓他瞬間潰不成軍。

他頹然地站在原地,眼底的紅血絲瘋狂蔓延,聲音帶著絕望的哽咽:“喬允,我知道我罪該萬死,可我真的沒有策劃車禍,我隻是……隻是太想把你留在身邊了。”

“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湯喬允背過身,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你現在就走,帶著你的愧疚和偽裝,從我的生活裡徹底消失!否則,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宮北琛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底的光芒一點點熄滅。

他知道。

他終究還是失去了最後一絲靠近她的機會。

他緩緩後退。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直到走到門口,才停下腳步,聲音低啞得像歎息:“我會一直在醫院守著,夏夏需要我,你……也需要人照顧。”

門被輕輕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湯喬允緩緩滑坐在地上。

抱著膝蓋,壓抑的哭聲終於衝破喉嚨,在空蕩的病房裡回蕩。

恨與痛交織著,幾乎要將她吞噬。

……

宮北琛剛走到走廊儘頭。

就撞見宮澤軒牽著宮夏的小手站在護士站門口。

兩個小家夥踮著腳偷聽,小眉頭擰成了疙瘩。

見他過來,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般縮回手。

“爹地!”宮夏的小奶音帶著哭腔,撲到他腿邊,“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剛才我聽見媽咪哭了!”

宮澤軒比妹妹大五歲,懂事地拉了拉妹妹的衣角,仰頭看著宮北琛蒼白的臉:“爹地,媽咪生病本來就不舒服,你要好好哄她。”

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便利貼,“這是我問護士姐姐查的‘哄人秘籍’,第一條就是要道歉。”

此前,爹地和媽咪分開過。

後麵,爹地又給他找了一個凶巴巴的新媽咪。

那個媽咪……雖然對他也很好。

可有的時候,淑儀媽咪會極其的嚴厲和可怕。

所以,比較起來,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媽咪。

“爹地媽咪,你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我和妹妹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我們不想再換新的爹地或者媽咪,爹地之前不是說過,我們一家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嗎?”

宮夏哭了起來,“嗚嗚嗚,爹地和媽咪是不是要離婚了?是不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爹地,你不要和媽媽離婚好不好?”

宮北琛的心像被溫水浸過,又酸又軟。

他蹲下身,把兩個小家夥摟進懷裡,聲音沙啞:“是爹地不好,讓媽咪傷心了。”

“那我們幫你!”宮夏眼睛一亮,從病號服口袋裡摸出一顆用彩紙折的小星星。

“這是我偷偷折的,媽咪以前說過,星星能帶來好運,她看到肯定會開心的!”

宮澤軒也點點頭,拉著妹妹湊到宮北琛耳邊,小聲嘀咕了半天,說得宮北琛眼眶發紅。

半小時後。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湯喬允剛擦乾眼淚,就看見宮北琛抱著一束鮮花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尾巴。

宮夏舉著小星星,宮澤軒捧著一幅畫。

“媽咪!”宮夏撲到床邊,把小星星塞進她手裡,“你快摸摸,星星會魔法,能讓不開心飛走哦!”

宮澤軒展開畫,上麵歪歪扭扭畫著四個人:穿西裝的爹地、穿裙子的媽咪、紮羊角辮的妹妹,還有戴眼鏡的自己。

旁邊用蠟筆寫著——我們一家人。

“媽咪,你看,爹地說以後每週都帶我們去吃草莓蛋糕。”

湯喬允看著畫紙上稚嫩的筆觸,指尖微微顫抖。

宮北琛把鮮花遞到她麵前,聲音帶著懇求:“喬允,我知道錯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宮夏趁機拉過湯喬允的手,又拽過宮北琛的手,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老師說,手牽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湯喬允看著掌心溫熱的小手,又看了看宮北琛眼底的紅血絲,心中的恨意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慢慢泄了氣,隻剩下密密麻麻的疼。

宮夏見湯喬允遲遲不說話,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眼眶瞬間紅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病號服上:“媽咪,你是不是不要爹地了?也不要夏夏了?”

宮澤軒雖然努力忍著,可鼻尖也忍不住發酸,他拉著妹妹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努力維持鎮定:“媽咪,我們以後會很乖的,不吵不鬨,你彆和爹地分開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一哭,病房裡的氣氛瞬間繃不住了。

宮夏撲進湯喬允懷裡,小身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媽咪,夏夏想和以前一樣,一家人一起吃晚飯,一起看動畫片,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宮澤軒也走到床邊,小手輕輕拍著湯喬允的後背,模仿著大人的語氣安慰:“媽咪,爹地已經知道錯了,他會改的,你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

宮北琛看著哭成小淚人的孩子們,心臟像是被生生揉碎,他上前一步,聲音哽咽:“喬允,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彆讓孩子們傷心,我們……彆分開好不好?”

湯喬允抱著宮夏。

感受著女兒溫熱的淚水和顫抖的身體,眼底的冰冷徹底瓦解,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抬手摸了摸宮澤軒的頭,又看了看眼前滿臉悔恨的宮北琛,喉嚨像是被堵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為了孩子們,我們……我們將從前的種種都翻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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