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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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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漁的身世

“長生牌上刻‘燕回時’,燕子的燕,回來的回,時間的時。”

聽著虞漁奶聲奶氣的聲音,虞昭終於回神,抬眸看向戰神廟裡供奉牌位的供桌。

供桌上的牌位居中位置是定國公,兩邊是虞昭的父親和叔叔姑姑們,再往下一排是虞昭的母親、嬸嬸們,第四排就是虞昭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

第五排則是定北鎮的士兵和百姓們為虞昭立的長生牌,長長的一排,全是給虞昭立的長生牌。

第六排往下纔是定北鎮的軍民為自己的親朋好友所立的長生牌,所用木料貴賤不一,不按社會階層高低來排,而是按照先來後到排列。

“虞昭姐姐,獨臂大爺說你給的銀子夠立三個長生牌,我想給你立一個。”

虞昭收回視線,低頭看扯她衣袖的虞漁,她之前沒覺得,如今細看才發現虞漁的側臉跟她很像,就像是年幼時銅鏡裡的她。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跟她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幾乎是她小時候的翻版。

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一句,她爹孃恩愛非常,絕無背叛對方的可能。

所以,虞漁到底是她哪個哥哥的種啊?

“燕回時是你娘親的名諱?”

虞昭怎麼想都覺得這名字更偏男性,可她的第六感卻告訴她是女子的名諱。

虞漁抿了抿唇角,揪著衣角糾結了一會兒才說:“是,燕回時是我娘親的名諱。”

“那你爹叫什麼?”

虞昭危險地眯起眼睛,她在無聲威脅虞漁不要試圖撒謊騙人,可以選擇不說。

“虞曄,”虞漁不是沒想過選擇不說,可是她不知為何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年幼的她感到巨大的威脅,不得不說出實話。

虞昭瞧著緊張得快要哭泣的虞漁,沒半點尊老愛幼的意思,反而步步緊逼道:“虞曄?日華曄?”

虞漁不是沒見過凶神惡煞的人,可是像虞昭這樣五官輪廓無一處不完美,眉眼如畫,身材高挑卻擁有天生神力的女子,她是真頭一回見。

虞昭的體型看似消瘦薄弱,實則衣裳之下的肌肉蘊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野性爆發力,麵板卻像牛奶一樣雪白雪白的。

如此完美又隱含矛盾的女子,虞漁不認為她能繼續隱瞞下去:“我娘親說,我爹叫虞曄,日華曄。”

“你爹是怎麼去世的?屍身葬在哪裡?你娘親有沒有什麼話要你轉述給我?”

虞昭不是頭一回送彆骨肉至親,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本該死在五年前的親生大哥,竟然死而複生,還背著全家人在定北鎮有了自己的小家,和不知底細的女子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

虞曄,虞昭同父同母的親生大哥,五年前北狄聯軍大舉進攻徽國之前,他率領一支敢死隊前往北狄王庭,不到半年就傳回死訊。

定國公白發人送黑發人,多次壓製手底下的虞家軍,不準他們深入北狄王庭尋回虞曄的屍首。

定國公曾對虞昭說:“你大哥心細如塵,靈活機變,他一看時機不對就該撤回定北鎮。他沒有回來,必定是受到牽累。”

虞昭同樣這麼想的,虞家兒女從小就受到忠君愛國的教育,保護弱小更是刻在骨髓裡。

興許,虞曄在北狄王庭遇到了無法視若無睹的事情,所以他暴露了行蹤,才會遭到北狄王庭的千裡追殺。

虞曄失蹤後半年,北狄王庭公然宣稱已誅殺虞曄,公然將虞曄的首級掛在陣前,給虞家軍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傷害。

虞漁的出現,讓關於虞曄的一切資訊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他真的被北狄人給抓起來了嗎?

他是怎麼死的?有沒有人為他收屍?

作為虞曄的枕邊人,虞漁的娘親為何不向彼時尚在人世的定國公求援呢?

“我娘說,我爹是掉下山崖被我娘所救,他傷到了腦袋,想不起前塵往事。後來,我長到一歲半,我爹撞了一下腦袋,他想起了自己是誰,來自何處,要去何方。他丟下了我娘和我……”

虞漁沒太大的情緒起伏,彷彿口中所說的人與她沒有丁點關係。

“你娘親是不是後來又救了你爹一回?”

“我娘從戰場上將我爹從屍山血海裡扒出來,揹回家。我那時候還小,但我記得牢牢的。我娘指著身上全是血窟窿的血人跟我說,那就是我心心念唸的爹。”

虞漁這番講述時斷時續,有時候需要回憶很久,有時候就是要組織語言,她還是太過年幼,很多想表達的內容卻無法用言語來傳達。

“你慢慢講,我有很多時間聽你講。”

虞昭不催促小家夥,她真沒想到未曾謀麵的大嫂對大哥竟這般用情至深,屍山血海裡找到尚存一息的孩子她爹,這已經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得到的事情。

就算是在寡婦遍地的定北鎮,也沒多少個女人能做到這份上。

虞漁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給虞昭說了她爹虞曄如何苟延殘喘,飽受病痛煎熬而淒慘死去。

“我最後一次見到我爹,他正在吐血,血一口又一口地往外吐,白色的床單不斷有血珠子滾落,我跑出去喊娘親救命,娘親摔了手裡的碗,抱著爹的頭喊他的名字。”

“我娘給我爹擦了臉和手,第二天早上,我爹從床上下來,到我跟前摸我的臉,喚我小魚兒,說他對得起天下人,唯獨對不起我和娘親。”

“爹爹帶我去放紙鳶,紙鳶越飛越高,突然,線一下斷了。我哭著喊爹爹線斷了,想讓爹爹幫我把紙鳶給拉回來。今年年初,我娘纔跟我說,紙鳶的線斷的時候,我爹就走了。”

虞漁講述這些內容時,她眼中有著濃重的茫然之色,很多對話她記得清清楚楚,但她並不能很好的領會。

“虞漁,你是不是過耳不忘?”

虞昭指了指虞漁的耳朵,見她怯生生地點頭,閃電般出手揪住虞漁的臉頰肉:“你還撒謊騙我說你是我姑姑!”

虞漁瞧著氣得跳腳的虞漁,覺得她冤枉極了:“我不是故意撒謊!我娘親讓我見到你之後,跟你說我是你姑姑!”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有本事一輩子都彆改口!”

虞昭真的很想把虞漁拎起來打一頓小屁屁,讓這滿腦子占她口頭便宜的小丫頭片子嘗嘗愛的鐵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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