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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當天,戰死的前夫回來了 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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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洲是奇跡

虞昭似有所感,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又熟悉的臉。

看了半晌,她忽然想起來眼前的人是傅寒洲,她的新婚丈夫。

劈啪——

暴烈又無情的雷,狠狠砸在窗外的大樹上。

大樹的樹冠被雷擊中,幸運的是樹下沒有人,無人遭到雷擊傷害。

不幸的是,這道突如其來的驚雷,將虞昭帶回定國公府滅門的人生至暗時刻。

虞昭的目光呆滯,彷彿在看傅寒洲又好像透著他在看彆的人,眼神是那麼脆弱和無助。

慘案發生的那一天,虞昭發瘋一樣從霍家趕回定國公府。

從進門的門檻起,虞昭目及之處儘是鮮血和殘肢,她的家人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每一張臉籠罩著濃烈的恐懼與恨意,每一雙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虞昭本以為她早已將那一幕藏在心底最深處,唯有在為家人報仇雪恨的那天,她才會把這段慘烈的回憶放出來。

結果,時隔三年,她人還在西京城,為家人報仇雪恨的第一步尚未邁出去。

死去的記憶被驚雷裹挾而來,提醒虞昭愛短暫恨難消——她的血海深仇,絕不是某個人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能抹除的。

最讓虞昭無法釋懷的是,哪怕李景沅傾囊相助,虞昭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至今仍湊不齊娘親的遺骸——缺了最重要的頭。

從那天起,虞昭從未放棄尋回娘親的遺骸,可她翻遍了西京城,依舊找不回娘親殘缺的遺骸。

虞昭不怕戰死,她怕的是無法達成娘親的期許。

哪怕她的婚姻失敗過一次,但她內心深處依舊想要達成娘親對她的期許——不當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女將軍,當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傅寒洲的性情像虞昭的父親,又因出現的及時,使得虞昭得以通過與他成親,達成娘親對她的期許。

綜上所述,虞昭之所以會選擇同傅寒洲成親,可謂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虞昭來說,傅寒洲就是奇跡。

虞昭的雙眼蒙上一層迷霧,她無法看清楚傅寒洲的五官,一臉無助地呼喚她的奇跡:“傅寒洲。”

“我在。虞昭,我是傅寒洲,”傅寒洲用力將虞昭抱在懷裡,安撫她:“我就在這陪著你,哪兒都不去。”

虞昭隻覺得自己被擁入溫暖的胸膛裡,傅寒洲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將她拽回人間,專屬於傅寒洲的擁抱和味道溫暖著她冰冷麻木的感官,她那顆如墜冰窖的心臟緩慢恢複正常跳動。

因為這個溫暖至極的擁抱,虞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喪失已久的安全感充斥著她的心間,那一層迷霧散開了少許。

傅寒洲俊美無儔的五官顯現出來,虞昭盤踞心中多年的恐懼陰影散去,她將臉貼在傅寒洲的心口處,指尖緊攥著他的衣角,輕聲呢喃:“原來是做噩夢啊。”

暴雨如注,風聲雨聲越發大了,那棵倒黴催的大樹被狂風吹得東搖西擺。

虞昭雙眼慢慢恢複聚焦,她不再是眼前一片模糊,側頭看著雨點狂亂拍打窗戶。

狂風席捲,瘋狂擺動的樹枝在昏暗的視窗顯得格外猙獰可怕,好似下一刻就要重重砸到窗戶,勢要給房中人兒一點小小的震撼。

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虞昭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就這麼輕易掙脫出要將她拉入十八層地獄的夢魘,以及埋藏三年的心理陰影已然淡去。

她好像沒那麼怕回憶起那天的屍山血海。

虞昭回過神來,深吸一口傅寒洲獨有的味道,蹭蹭他的心口:“傅寒洲,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有你在身邊,真好。”

明知不應該將虞昭的“夢話”當真,可是,傅寒洲從小缺愛,所以他很擅長從殘渣裡找糖,找到他人待他好的依據,以此哄自己開心。

但這一次殘渣裡找糖,與往常不太一樣。

傅寒洲有種裂開成兩瓣的荒謬,一個他無法自我抑製地心跳如擂鼓,他從未見過虞昭這麼自然親近又柔軟的模樣;

另一個他則是冷眼旁觀,狂潑冷水——虞昭心防那麼重,她不會輕易對你敞開心扉!彆高興得太早!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對於傅寒洲來說,虞昭所扮演沒心沒肺的新婚嬌妻,演得並不好,他不需要用什麼試探手段就能看出她對他發自內心的抗拒和冷疏。

虞昭自曝曾暗中觀察過傅寒洲一個多月,可她不知道傅寒洲同樣暗中關注了她很久,所以他知道虞昭在信任的人麵前向來是惜字如金,日常交流中隻需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

“傅寒洲,我睡了很久嗎?”

直到傅寒洲緊擁著虞昭的雙臂痠麻難忍,虞昭混沌的大腦才恢複清醒,她試圖從他的雙臂桎梏中鑽出來,但沒成功。

哪怕手臂發麻傅寒洲還是維持著擁抱虞昭的姿勢,他太過貪戀虞昭安靜乖巧地縮在他懷裡的感覺。

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懷揣著這樣的念頭,傅寒洲是真的不想鬆手,就算手臂報廢掉,他也不想鬆手!

虞昭沒給傅寒洲“自殘”的機會,她天生神力,又常年練習把控力道,她用輕巧又不傷人的力道掙脫傅寒洲的桎梏。

雖然感動於傅寒洲的愛護,但是虞昭注意到他不自然彎曲的手臂,好笑又好氣道:“傅寒洲,你手臂麻了吧。你手麻了不會鬆手嗎?你是笨蛋嗎?”

“我不是笨蛋,如果我是,那我是隻屬於虞昭一個人的笨蛋。”傅寒洲發自內心地回道。

虞昭這回說不出風涼話了,她輕歎一聲將額頭湊過去,與傅寒洲的抵在一起,輕輕摩挲。

傅寒洲渾身僵硬如鐵,他不確定虞昭為何這樣對他,他屏息凝氣,怕喘氣聲太大嚇跑了虞昭。

“你們這些讀書人都這麼會說情話的嘛?”

虞昭退開一些,握住傅寒洲麻木的雙臂,輪番在幾個穴位上按摩,幫助他儘快恢複。

如果說之前恍若夢中,此時此刻,傅寒洲感受到虞昭指腹傳來的溫度,他勾唇傻笑:“我說的字字句句皆是心中所想,並非從他處學來。”

虞昭抬眸看傅寒洲,十個數沒數完,她就急不可耐地湊過去親他:“獎勵你的。”

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親吻,傅寒洲的靈魂戰栗不已,他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虞昭,她不是像之前哄青樓小倌那樣的態度在親他,而是以女人麵對愛人的態度親他!

“虞,虞昭,你為什麼親我?”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傅寒洲包裹住虞昭的右手,含糊不清地問她。

虞昭沒假裝聽不到,她粲然笑道:“因為你臉上寫著,娘子快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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