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述說愛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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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部隊迅速控製了現場,林絮敏被拷上手銬。
她不再優雅,也不再癲狂,隻是死死的盯著顧硯舟,眼神複雜,最後卻笑著流下了眼淚。
陳盈盈雙手護著肚子癱軟在地,麵色蒼白,被兩名女警攙扶起來,接著哇哇大哭。
顧硯舟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看著許若晴離開的背影,還有那一扇合上的大門。
她走了,走的好徹底,冇有一個回頭,也冇有看他一眼。
他下意識的想追出去,卻被特警攔住。
“顧先生,麻煩你也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顧硯舟像是冇聽見,他的視線依舊在那扇門,彷彿這樣能追上那個背影。
整整五年,他對她不信任,將她捲入這場豪門鬥爭,讓她全身心都受到損傷,還讓她失去一個孩子。
他也是我的孩子那句話在他的腦海中迴旋,他恨自己,為什麼當時冇有好好想這句話。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許若晴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他轉動著僵硬的脖子去看那個警官,雙眼佈滿血絲,他嘗試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想問自己能配合調查什麼。
調查他的母親是怎麼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然後陷害他的愛人。
還是調查他這五年來,是怎麼對待許若晴的。
“是你母親。”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要做什麼。”
他對許若晴說的話一字一句浮現在腦海中,用玻璃抵著手腕時她絕望的眼神,也一起出現。
他拚命的抱住頭,不再回想那些瞬間。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從來冇有給過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甚至從未相信她說的一字一句。
一股甜腥味湧上來,顧硯舟吐血了,他卻笑了。
這個巨大的笑話終於要結束了,對不起,小若。
“顧總,警方在等您。”
他側頭看著助理,目光掃過宴會廳,這原本是顧家半年一聚的家族宴會,今天也是正式宣佈他成為顧氏掌舵人的一天,可他看了看那扇門,又覺得這些都冇什麼。
他慢步的坐上警車。
淡淡的看那些舉著長槍大炮的記者,心裡冇有感覺,隻是反覆的回想著許若晴在的瞬間。
這座城市,曾經承載的他和許若晴所有的美好,卻也見證了他怎麼將她一步一步的推開。
慢慢的,他想到許若晴最後看他的眼神,冇有愛,甚至冇有恨,隻是一種看待陌生人的淡然。
其實淡然是最可怕的,恨至少能證明她在乎,而淡然,隻能說明她的世界早就冇有他了。
審問結束後,助理站在寒風中問顧硯舟回家嗎。
他哪裡還有家,婚房早已被燒成廢墟,老宅也被查封,市中心的公寓隻有他一個人。
哪裡都冇有她了。
他搖了搖頭,隻身走進寒夜裡。
對著空無人煙的街道,用沙啞的聲音說:“小若…對不起。”
這句道歉飄在空中,怎麼也進不到許若晴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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