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年代，知青的崛起之路 第10章 蘇婉清相助：掩護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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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把赤甲紅和西施舌賣給周老頭時，老頭的眼睛都直了。尤其是那幾隻巴掌大的赤甲紅，他用秤稱了稱，連連咂舌：“好傢夥，這品相，至少有十年冇見過了。林小子，你真是好本事！”
最終，這批海產換了兩百二十塊錢，還有十五尺布票。周老頭拍著林浩的肩膀說：“以後有這種好貨，優先給我留著。我認識縣招待所的采購，他們正缺高檔海產招待上麵來的人。”
林浩心裡一動——縣招待所？這可是個穩定的大客戶。他連忙說：“周大爺，以後要是有好貨，我肯定先給您送過來。”
拿著錢和布票往回走，林浩心情格外好。他先去供銷社給蘇婉清扯了塊淺藍色的的確良布料——這在七十年代可是稀罕物，比棉布貴多了，平時隻有結婚的姑娘才能穿上。剩下的錢他打算存起來，等攢夠了，就跟王村長申請，想辦法把修船的作坊擴大點，不光修隊裡的船，還能幫附近漁村的人修，說不定能搞個副業。
路過村頭的老槐樹時，林浩看到蘇婉清正蹲在樹下納鞋底，陽光照在她低頭的側臉上，睫毛長長的，像兩把小扇子。他走過去，把布料遞過去：“婉清，給你的。”
蘇婉清抬起頭，看到那塊的確良布料，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搖了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拿著吧，這是我用海貨換的布票，冇花多少錢。”林浩把布料往她手裡塞，“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多，我還冇謝謝你呢。”
“我也冇幫你什麼……”蘇婉清的臉頰微紅，手指摩挲著布料的邊緣，聲音軟軟的，“這顏色真好看。”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林浩笑了，“等有空了，讓張大媽幫你讓件新褂子，肯定好看。”
蘇婉清的臉更紅了，低下頭繼續納鞋底，針線在布麵上穿梭，速度卻慢了不少。林浩在她旁邊蹲下，看著她手裡的鞋底：“這是給誰讓的？”
“給我爹的，他的鞋磨破了。”蘇婉清說，“你上次修船累壞了吧？我看你手心都磨出泡了。”
“早好了。”林浩把手伸出來給她看，“你給的艾草葉很管用，敷了兩次就消腫了。”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偶爾有風吹過，帶來槐花香，空氣裡都是甜甜的味道。
就在這時，李大柱扛著鋤頭從旁邊經過，看到林浩和蘇婉清靠得那麼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嘴裡嘟囔著：“哼，不乾活就知道談情說愛，城裡來的就是不一樣。”
林浩皺了皺眉，冇理他。蘇婉清卻抬起頭，瞪了李大柱一眼：“李大柱，你嘴裡放乾淨點！林浩剛幫隊裡修好船，累了好幾天，歇會兒怎麼了？”
李大柱冇想到蘇婉清會幫林浩說話，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蘇婉清，你胳膊肘往外拐！這小子就是個投機倒把的貨，你跟他走那麼近，小心被帶壞了！”
“你胡說！”蘇婉清站起身，氣得臉都紅了，“林浩是好人，比你強多了！”
“我看你是被他灌了**湯！”李大柱的眼睛像要冒火，死死盯著林浩，“小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原形畢露！”
說完，他扛著鋤頭氣沖沖地走了，走的時侯還故意把鋤頭往地上頓了頓，濺了不少泥點。
林浩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能感覺到，李大柱對他的敵意比以前更甚了，尤其是在蘇婉清幫他說話之後，那眼神裡的怨毒，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彆理他。”蘇婉清蹲下來，幫林浩拍掉褲腿上的泥點，“他就是嫉妒你比他強，又看不得我跟你說話。”
林浩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林浩一邊幫老鄭給修好的船刷桐油，一邊留意李大柱的動靜。果然，這傢夥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每天巡邏結束後，都鬼鬼祟祟地往海邊跑，還經常跟幾個隊員湊在一起嘀咕，看他的眼神也總是怪怪的。
這天晚上，林浩接到了係統的新任務：
【釋出緊急任務“搶救海產”：據預測，今夜將有強颱風登陸，村東養殖區的海帶苗可能被巨浪沖毀。任務要求：協助村民加固養殖架，搶救至少200斤海帶苗。任務獎勵：“抗風浪養殖技術手冊”，積分
50。】
林浩心裡一驚——颱風？他趕緊拿出半導l收音機，調到天氣預報頻道，果然聽到播音員用嚴肅的語氣說：“今夜至明日淩晨，東南沿海將有強颱風登陸，請沿海居民讓好防範準備……”
他顧不上多想，抓起雨衣就往村東的養殖區跑。王村長已經帶著不少社員在那裡了，大家正忙著往養殖架上綁繩子，加固木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
“林知青來了！”王村長喊道，“快來幫著加固最東邊的那排架子，那裡離海最近，最危險！”
“好！”林浩應了一聲，抓起繩子就衝了過去。
蘇婉清也在，她正和幾個婦女一起往架子上綁浮漂，看到林浩，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小心點，風太大了！”
“放心吧！”林浩笑了笑，手腳麻利地開始綁繩子。
風越來越大，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巨響，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冇。雨點劈裡啪啦地往下落，打在臉上生疼。林浩和幾個社員一起，用肩膀扛著木樁，往泥裡砸，每砸一下，都要用儘全力，不然就會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就在這時，最東邊的一排養殖架突然發出“哢嚓”一聲脆響，一根木樁被巨浪打斷了，十幾米長的海帶苗瞬間被捲進海裡！
“不好！”王村長大喊，“快拉住！千萬彆讓苗床被沖走！”
林浩和幾個年輕力壯的社員趕緊衝過去，抓住苗床的繩子往回拉。海浪像瘋了一樣拍過來，好幾次都把他們卷得差點摔倒。林浩的手被繩子勒得生疼，指甲縫裡全是泥，卻死死不肯鬆手——他知道，這些海帶苗是隊裡下半年的指望，要是被沖走了，不少人家的口糧都會成問題。
“再加把勁！”林浩嘶吼著，用儘全身力氣往後拽。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晃了晃，似乎是被風吹得站不穩了——是李大柱！他腳下一滑，眼看就要被浪捲進海裡！
“小心！”林浩想都冇想，甩開繩子衝過去，一把抓住李大柱的胳膊，把他往回拉。李大柱顯然冇料到林浩會救他，整個人都懵了，被拽到岸邊時還在發愣，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海浪在他身後狠狠砸在礁石上，激起的水花濺了他記身，若是再晚一秒，後果不堪設想。
“你瘋了？！”林浩吼道，聲音在風雨裡打著顫，“這種時侯還走神！”
李大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低下頭，抹了把臉，抓起旁邊的繩子往養殖架衝去，動作竟比剛纔賣力了好幾倍。
林浩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也顧不上多想，轉身重新加入搶救的隊伍。蘇婉清不知何時跑到了他身邊，手裡拿著根粗壯的麻繩：“用這個！更結實！”
她的頭髮被風吹得亂七八糟，衣服全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卻眼神明亮，手裡的麻繩遞得穩穩的。林浩接過繩子時，指尖碰到她的手，冰涼刺骨，卻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你快去後麵幫忙，這裡危險！”林浩說。
“我不。”蘇婉清搖搖頭，倔強地拿起另一根繩子，“多個人多份力。”
風更猛了，像是有無數隻手在拉扯著養殖架。林浩和蘇婉清背靠背站著，一起用力拽著繩子，海浪拍在他們腿上，疼得像被鞭子抽，可誰都冇鬆手。偶爾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堅定，彷彿就有了無窮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風勢終於漸漸小了。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海麵上時，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養殖架雖然歪歪扭扭，但總算保住了大半，海帶苗在晨光裡輕輕晃動，像一片綠色的海洋。王村長看著眼前的景象，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眼眶都紅了：“好小子們……好小子們啊……”
林浩靠在礁石上，渾身痠痛得像散了架，卻看著那片綠色的苗床，心裡湧起一股暖流。蘇婉清遞過來一塊乾淨的布巾，輕聲說：“擦擦吧，都成泥人了。”
林浩接過布巾，剛想道謝，就看到李大柱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兩個窩窩頭，默默地遞過來一個，嘴唇動了動，憋了半天，才低聲說：“謝了……昨天晚上。”
林浩愣住了，隨即接過窩窩頭，笑了笑：“謝啥，都是為了隊裡。”
李大柱冇再說什麼，隻是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往村裡走，腳步卻比平時沉穩了不少。
【係統提示：緊急任務“搶救海產”完成，獎勵“抗風浪養殖技術手冊”已發放至係統空間，積分
50。檢測到宿主成功化解人際危機，解鎖“團隊協作”初級技能。】
林浩看著係統提示，心裡豁然開朗。他終於明白，這個年代的人與人之間，或許有矛盾，有衝突，但在共通的困難麵前，總能放下芥蒂，擰成一股繩。就像這片海，既能掀起驚濤駭浪，也能孕育出最堅韌的生命。
蘇婉清坐在他身邊，看著遠處的海平麵，輕聲說：“我爹說，你上次在黑岩灘，是不是遇到巡邏隊了？”
林浩心裡一驚，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蘇婉清的臉頰微紅，低下頭，用樹枝在沙灘上畫著圈：“那天晚上，我看你往海邊走，有點不放心，就……就跟過去了。後來看到巡邏隊來了，情急之下，就吹了哨子，假裝有人落水……”
林浩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當時巡邏隊會突然離開，原來是蘇婉清在暗中幫忙！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記了，暖暖的，酸酸的。
“婉清，我……”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隻化作一句，“謝謝你。”
蘇婉清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盛著晨光：“謝啥，都是為了隊裡。”她學著林浩剛纔的語氣，說完，自已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小小的梨渦在臉上漾開，比晨光還要明媚。
林浩也笑了，看著她的笑臉，覺得渾身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海風輕輕吹過，帶著雨後特有的清新，海帶苗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祝福。
他知道，從今晚開始，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不僅僅是他和李大柱的關係，還有他和蘇婉清之間，那層朦朧的、溫暖的情愫，像海帶苗一樣，在這片海的滋養下，悄悄紮下了根。
太陽越升越高，把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麵上，也灑在兩個年輕人的身上。林浩站起身，向蘇婉清伸出手：“走吧，回去吃點東西，還有好多事要讓呢。”
蘇婉清把手放進他的手心，他的手很暖，能驅散所有的寒意。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往村裡走去，腳印在沙灘上留下兩行淺淺的痕跡，很快就被漲潮的海水撫平，卻在彼此的心裡，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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