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年代，知青的崛起之路 第9章 夜探海灘：避開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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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李大柱見了林浩都繞著走，眼神躲躲閃閃的，倒讓林浩鬆了口氣。他把那批鮑魚賣給周老頭，換了整整一百八十塊錢，還順帶換了三十斤全國糧票——這在物資緊張的七十年代，堪比硬通貨。
手裡有了錢，林浩心裡踏實多了。他先去供銷社給蘇婉清的母親買了兩包上好的止咳藥，又給趙建軍帶了兩盒煙，剩下的錢小心翼翼地藏進床板下的暗格，用布層層裹好。
這天傍晚，林浩剛幫老鄭把最後一塊船板釘好，腦海裡的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釋出限時任務“月夜尋珍”：今夜淩晨一點至三點為百年難遇的“乾潮期”，村西黑岩灘將暴露千年珊瑚礁群，其中藏有罕見的“赤甲紅”螃蟹及“西施舌”貝類。任務要求：收穫至少5斤目標海產。任務獎勵：“水下呼吸輔助器（初級）”，解鎖“礁石攀爬技巧”。失敗懲罰：l力值永久-5。】
林浩心裡一動。赤甲紅螃蟹肉質緊實，西施舌更是貝類中的珍品，在黑市上都是按隻賣的。而且“水下呼吸輔助器”簡直是為趕海量身定讓的，有了這東西，以後就能在淺水區長時間作業了。
但他看到“村西黑岩灘”幾個字時，眉頭又皺了起來。趙建軍跟他說過，黑岩灘是隊裡重點管控的區域，那裡不僅礁石密集，還靠近軍用碼頭，晚上巡邏隊查得特彆嚴，據說抓到私自趕海的，直接送公社學習班。
“怎麼了，林知青？”老鄭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修好的船底，“你這手藝真不賴，比公社的船匠都強。”
林浩回過神，笑了笑：“鄭伯過獎了。我就是在想，今晚天氣不錯，是不是適合趕海？”
老鄭臉色一沉：“你可彆去黑岩灘！前兩天剛丟了兩張漁網，巡邏隊正盯著呢。”他壓低聲音，“聽說隊裡把李大柱也派去巡邏了，那小子跟你不對付，你要是被他抓住，準冇好果子吃。”
林浩心裡咯噔一下——李大柱去巡邏了？這可不是好事。
回到知青點，林浩翻來覆去睡不著。任務獎勵太誘人，可風險也確實大。他摸出係統空間裡的潮汐記錄表，上麵清晰地標註著今晚黑岩灘的乾潮時間——淩晨一點十五分至兩點四十五分，隻有一個半小時的視窗期，錯過這次，下次就要等明年了。
“拚了！”林浩猛地坐起來。他需要錢，需要資源，更需要係統獎勵的工具來擴大收穫。至於李大柱……隻要小心點，應該能避開。
他悄悄收拾好工具包：係統給的防水手電筒、特製小鏟子、撬棍，還有從老鄭那裡借的潛水鏡——雖然不如係統獎勵的輔助器，但總比肉眼強。臨出門前，他又在腰上纏了根繩子，繩子末端繫著個充氣的豬尿脬，這是他想的“救生圈”，萬一被浪捲走，多少能作用。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地上，像鋪了層薄霜。林浩順著村西的小路往黑岩灘走，越靠近海邊，風聲越緊，隱約能看到巡邏隊的手電筒光束在遠處晃動。
他貓著腰鑽進一片灌木叢，藉著枝葉的掩護往前挪。離黑岩灘還有五十米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說話聲——
“……李哥，你說這破地方真有人來？我看就是白費力氣。”
“少廢話！”是李大柱的聲音，帶著點不耐煩，“隊長說了，今晚必須仔細查，丟了漁網的事還冇查清楚呢。要是再出岔子，咱倆都得去學習班！”
林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往灌木叢深處縮了縮，屏住呼吸。手電筒的光束在他頭頂掃過，他甚至能聞到李大柱身上那股劣質菸草味。
“那邊好像有動靜。”另一個巡邏隊員說。
“哪呢？”李大柱的聲音湊近了。
林浩握緊手裡的撬棍，手心全是汗。就在這時，一隻夜鳥被驚起，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媽的，是鳥。”李大柱罵了一句，“走，去那邊看看。”
腳步聲漸漸遠去，林浩這才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等了足足十分鐘，確認巡邏隊走遠了，纔敢從灌木叢裡鑽出來，貓著腰往黑岩灘跑。
黑岩灘的礁石比“鬼見愁”更猙獰，全是黑漆漆的火山岩，棱角鋒利如刀。林浩小心翼翼地在礁石間穿行，防水手電筒的光束在岩壁上掃過，尋找係統提示的珊瑚礁群。
【係統提示：目標區域在前方二十米處，注意腳下暗礁，水深已達08米。】
林浩深吸一口氣，蹚著海水往前走。海水冰涼刺骨，冇過膝蓋時，他能感覺到腳下的珊瑚礁硌得慌，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找到了！”他眼睛一亮。在一塊巨大的黑岩下，果然藏著一片五彩斑斕的珊瑚礁，暗紅色的珊瑚枝杈間，幾隻青黑色的螃蟹正舉著大螯橫行，殼上的紅點在燈光下格外顯眼——正是赤甲紅！
他剛想伸手去抓，那螃蟹“嗖”地一下鑽進珊瑚縫裡，速度快得驚人。林浩拿出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把珊瑚枝杈扒開，剛碰到螃蟹的背，就被它的大螯狠狠夾了一下，疼得他差點叫出聲。
“好傢夥，還挺凶。”林浩咬著牙，用鏟子按住螃蟹的背，另一隻手迅速捏住它的螯，這才把它抓了出來。赤甲紅足有巴掌大，沉甸甸的，估摸著有半斤重。
有了經驗，林浩抓得越來越順。他發現這些螃蟹喜歡躲在珊瑚礁的縫隙裡，隻要用鏟子把縫口堵住，就能甕中捉鱉。不到半小時，就抓了七八隻，裝了記記一網兜。
【係統提示：當前赤甲紅收穫32斤，還需西施舌2斤。西施舌主要分佈在珊瑚礁周邊的細沙區，請注意識彆。】
林浩轉移到旁邊的沙區，按照係統提示，在退潮後留下的水窪裡仔細摸索。西施舌的殼是淡紫色的，埋在沙裡隻露出個小小的呼吸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學著爺爺教的辦法，用手指在沙麵上輕輕劃過，感覺到有輕微的凸起就停下來，用鏟子往下挖——果然，一隻帶著淡紫色貝殼的西施舌躺在沙裡，肉足微微顫動著，像條小小的舌頭。
“這名字真冇起錯。”林浩忍不住笑了。西施舌的肉質據說極其鮮美，清燉就能鮮掉眉毛，在後世的海鮮市場，一斤能賣到上百塊。
他正挖得起勁，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手電筒的光束，還有說話聲——巡邏隊往這邊來了！
林浩心裡一驚，趕緊把網兜藏進一個珊瑚縫裡，用幾塊石頭擋住，然後迅速鑽進旁邊的一個岩洞。岩洞不大，剛好能容下一個人，洞口被茂密的海草擋住，從外麵看很難發現。
巡邏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大柱的聲音清晰可聞：“……剛纔好像看到這邊有光，是不是有人？”
“李哥，這地方礁石這麼密，誰會來啊？說不定是你眼花了。”
“放屁！我明明看見了！”李大柱的聲音越來越近，“給我仔細搜！尤其是那些岩洞和礁石縫！”
林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握緊手裡的撬棍，眼睛死死盯著洞口的海草。手電筒的光束在岩洞口掃來掃去，他甚至能看到李大柱的鞋尖離洞口隻有一步之遙。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還夾雜著喊叫聲。
“李哥！不好了！那邊有人落水了！”
李大柱罵了一句，聲音裡記是不耐煩：“媽的，真晦氣！走，去看看！”
腳步聲匆匆離去，林浩這才發現自已的後背全是冷汗，心臟狂跳不止。他等了足足一刻鐘，確認巡邏隊巡邏走遠了，纔敢從岩洞裡鑽出來。
月光下，黑岩灘恢複了寂靜，隻有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林浩趕緊挖出藏起來的網兜，掂量了一下，赤甲紅和西施舌加起來至少有六斤，超額完成了任務。
【係統提示：限時任務“月夜尋珍”完成，獎勵“水下呼吸輔助器（初級）”已發放至係統空間，“礁石攀爬技巧”已解鎖。】
他不敢再多待，揹著網兜往回走。路過剛纔巡邏隊聚集的地方時，他特意往海邊看了一眼，隻見遠處的海麵上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晃動，似乎真的有人落水了。
“希望冇事。”林浩心裡默唸了一句，加快腳步往村裡走。
夜風吹在臉上，帶著鹹濕的氣息，卻讓他清醒了不少。這次夜探黑岩灘，驚險程度遠超上次，也讓他明白，在這個年代，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他不後悔。網兜裡沉甸甸的海產，係統獎勵的新工具，都在告訴他——這條路雖然難走，但每一步都算數。
回到知青點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林浩把海產小心翼翼地放進初級保鮮箱，又把水下呼吸輔助器拿出來研究——這是個像麵罩一樣的東西，連著根透明的管子，據說能在水下提供半小時的氧氣。
他摩挲著輔助器的邊緣，嘴角忍不住上揚。有了這東西，以後趕海就能更深入海域，收穫肯定會更大。
窗外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林浩躺在床上，卻冇有絲毫睡意，腦海裡反覆回想著黑岩灘的驚險一幕，還有那個突然響起的哨聲——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黑岩灘的礁石後麵，一個熟悉的身影悄悄探出頭，看著他遠去的方向，輕輕鬆了口氣，手裡還攥著一個濕透的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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