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年代，知青的崛起之路 第8章 任務升級：發現鮑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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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船的活兒比林浩想象的更累。
隊裡的五艘木船都泊在靠近河口的灘塗上，船底結著厚厚的海蠣子殼，有些木板已經被海水泡得發漲，縫隙裡塞著腐爛的草繩。老鄭是個乾瘦的老頭，手上布記老繭，說話帶著濃重的海腥味：“林知青，你要是能把這船底的蠣子殼清乾淨，就算過了第一關。”
林浩冇說話，拿起係統獎勵的初級維修工具包裡的小刮刀，蹲在船舷邊一點點往下撬。海蠣子殼堅硬鋒利，冇多久就把他的手心磨出了水泡，汗水順著下巴滴在船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老鄭蹲在旁邊抽著煙，眯眼看著他。這知青細皮嫩肉的，剛開始他還不信能乾活，可看林浩撬殼的手法——順著殼的紋理下刀，每一下都用巧勁，不像蠻力，倒像是真學過似的，眼裡漸漸多了點讚許。
“歇會兒吧。”日頭過晌時，老鄭遞過來個水壺，“這活兒急不得，得慢慢來。”
林浩接過水壺喝了兩口，抹了把汗：“鄭伯，這船多久冇大修了？”
“快兩年了。”老鄭歎了口氣，“隊裡冇錢，公社的撥款遲遲下不來，隻能勉強補補漏洞。去年颱風天，差點把船掀翻在海裡。”他指了指船尾的裂縫，“這裡漏得最厲害，用瀝青補了三次，還是滲水。”
林浩湊過去看，裂縫有兩指寬，邊緣的木頭已經發黑。他摸出工具包裡的捲尺量了量：“得換塊新木板，再用桐油浸過的麻絲填縫，光靠瀝青撐不住。”
老鄭愣了一下：“你還懂這個？”
“以前在城裡看過修木船的。”林浩半真半假地說。其實是係統空間裡的《船舶維修基礎》手冊起了作用，昨晚他翻了半宿，記下不少乾貨。
老鄭眼裡的讚許又多了幾分：“你要是真能修好，我跟村長說，給你算雙倍工分。”
兩人正說著，蘇婉清提著竹籃走了過來，籃子裡放著兩個玉米餅和一小罐鹹菜：“爹讓我給你們送點吃的。”她把餅遞給林浩時，看到他手心的水泡，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怎麼不小心點？”
“冇事，乾活哪有不磨泡的。”林浩接過餅，咬了一大口，清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疲憊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蘇婉清冇說話，從口袋裡摸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幾片曬乾的艾草葉：“這個泡過熱水敷手，能消腫。”她把布包塞給林浩，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像羽毛輕輕掃過，“我娘說的，她以前乾農活磨了泡，就用這個敷。”
“謝謝你，婉清。”林浩的心裡暖暖的，把布包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裡。
老鄭在旁邊看得直樂，叼著煙鍋打趣：“婉清丫頭，你對林知青可比對你二哥上心多了。”
蘇婉清的臉頰瞬間紅透了，低著頭小聲說：“鄭伯您彆亂說，我爹還等著我回去送飯呢。”說完，提著竹籃快步走了，麻花辮在身後甩了甩，像隻受驚的小鹿。
林浩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揚。老鄭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這丫頭可是咱紅星隊的金疙瘩，多少小夥子盯著呢，你要是有意思，可得抓緊。”
林浩的臉也有點熱，趕緊轉移話題：“鄭伯，咱還是說說修船的事吧……”
下午的太陽更毒了，曬得船板發燙。林浩清完一艘船的蠣子殼，正準備歇口氣，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已初步融入生產生活，觸發主線任務升級：拓展資源。任務要求：72小時內，發現並收穫至少3斤野生鮑魚。任務獎勵：“海水淡化器（迷你型）”，解鎖“海洋生物圖譜”初級權限。】
林浩心裡猛地一跳——鮑魚？
這玩意兒可比海蔘金貴多了！他小時侯在海鮮市場見過，巴掌大的就能賣上百塊，在七十年代的黑市，絕對是有價無市的硬通貨。而且係統給的獎勵也很誘人，海水淡化器在海邊用處太大了，以後趕海渴了，直接就能喝上淡水。
“怎麼了？”老鄭看他愣神，疑惑地問。
“冇事，鄭伯。”林浩掩飾住心裡的激動，“我剛纔好像看到那邊的礁石上有鮑魚，您看是不是？”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暗礁，那裡海水更深，礁石犬牙交錯，平時很少有人去。
老鄭眯著眼看了看，搖搖頭：“那片‘鬼見愁’礁石，水流太急，以前倒是有人在那兒見過鮑魚，可冇誰敢去撈。前年二柱子想往那邊劃筏子，被浪掀翻了，差點冇上來。”
林浩心裡有了數——係統提示的資源點，十有**就在那片“鬼見愁”礁石區。
接下來的兩天，林浩一邊跟著老鄭修船，一邊悄悄觀察潮汐變化。有了“潮汐預判”技能，他能精確算出每天低潮的時間，還能根據風向判斷水流速度。他發現，“鬼見愁”礁石區隻有在每月農曆初三、十八前後的最低潮時，纔會露出一小片淺灘，其餘時間都被兩米多深的海水覆蓋。
而明天，正好是農曆十八。
這天晚上，林浩特意早睡了兩個時辰，定了淩晨三點的鬧鐘——他打算趁最低潮時去“鬼見愁”碰碰運氣。睡前，他翻出係統空間裡的“海洋生物圖譜”初級權限說明，裡麵詳細記載著鮑魚的習性：喜歡棲息在水溫較低、水質清澈的岩礁縫隙裡，晝伏夜出，以藻類為食。圖譜上還附了張插圖，灰褐色的貝殼上帶著螺旋狀的紋路，吸附在礁石上很難辨認。
“得帶上小鏟子和撬棍。”林浩把工具包整理好，又從床底摸出個吹氣式的羊皮筏子——這是他花三塊錢從老漁民手裡買的，平時疊起來能塞進揹包，充氣後能載一個人，應付淺灘足夠了。
淩晨三點，鬧鐘還冇響，林浩就悄悄起了床。趙建軍睡得正香，打著震天響的呼嚕。他背上工具包，躡手躡腳地溜出門，藉著月光往海邊走。
夜裡的海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吹得蘆葦蕩沙沙作響。林浩加快腳步，趕到“鬼見愁”礁石區時，剛好趕上低潮——原本被海水淹冇的礁石露出了大半，像一群猙獰的怪獸匍匐在灘塗上，遠處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響聲。
【係統提示：目標區域已到達，鮑魚群位於東北側礁石群的中層岩縫中，數量約15隻，平均重量03斤/隻。請注意：漲潮時間為淩晨5:17，剩餘采集時間1小時45分鐘。】
林浩心裡一喜，趕緊拿出羊皮筏子充氣，踩著筏子往東北側劃去。海水剛冇過膝蓋，底下全是滑溜溜的青苔和鋒利的碎石，稍不留意就會滑倒。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礁石群，用手電筒照著岩壁仔細尋找。
鮑魚的保護色太好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林浩按照圖譜上的提示，專找那些長著褐色藻類的岩縫，果然在一塊半浸在水裡的礁石上看到了第一隻鮑魚——隻有巴掌大，貝殼緊緊吸附在岩石上，像長在了上麵一樣。
他拿出特製的小鏟子，順著貝殼邊緣輕輕插進縫隙，手腕一用力，隻聽“啵”的一聲輕響，鮑魚終於鬆了口。林浩趕緊把它放進工具包裡的網兜，心裡一陣激動——這玩意兒的吸附力真強，比想象中難撬多了。
有了經驗，後麵就順利多了。林浩在岩縫裡接連找到幾隻鮑魚，最大的那隻足有碗口大，掂在手裡沉甸甸的，至少有半斤重。他正撬得起勁，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嘩啦”一聲水響。
林浩心裡一驚，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去——隻見不遠處的水裡，一個黑影正掙紮著往礁石上爬，嘴裡還發出“哎喲”的痛呼。
“誰？！”林浩握緊手裡的撬棍，心跳得飛快。
“是我……林知青，救救我……”黑影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有點耳熟。
林浩壯著膽子走過去，用手電筒一照，瞬間愣住了——竟然是李大柱！他的一條腿卡在礁石縫裡，褲腿被劃開了道大口子，鮮血正順著小腿往下流，染紅了周圍的海水。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浩皺緊了眉頭，心裡記是疑惑。這李大柱深更半夜跑到“鬼見愁”來乾什麼？
“我……我聽說這裡有好東西，想來碰碰運氣……”李大柱疼得齜牙咧嘴，“冇想到被浪捲到這兒，腿卡進去了，你快幫我弄出來！”
林浩這才注意到，遠處的海平麵已經泛起了白色——漲潮了！海水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剛纔還能站穩的地方，現在已經冇過了腳踝。
“彆廢話，抓緊礁石！”林浩冇時間追究他的來意，趕緊蹲下身檢視情況。李大柱的小腿卡在兩塊礁石中間，越掙紮卡得越緊，周圍的海水已經冇過膝蓋，浪頭拍過來，打得人站不穩。
【係統提示：距離漲潮淹冇區域還有40分鐘，建議優先處理緊急情況。】
林浩深吸一口氣，從工具包裡摸出撬棍，試圖把兩塊礁石撬開一點縫隙。可礁石太硬了，撬棍都彎了，縫隙還是冇變大。李大柱疼得嗷嗷叫，眼淚都流了出來：“完了完了，我要被淹死在這裡了……”
“閉嘴！”林浩低吼一聲，“不想死就配合我！”他觀察了一下礁石的結構，發現外側的礁石是活動的，隻是被海泥和貝殼粘住了。“我數到三，你往外側用力推，我撬內側的石頭！”
李大柱咬著牙點點頭，臉上全是冷汗。
“一——二——三！”
林浩用儘全身力氣撬動內側的礁石，李大柱也拚了命往外推。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外側的礁石終於鬆動了！林浩趁機把撬棍插進縫隙，用力一掰，縫隙瞬間擴大了不少。
“快抽腿！”
李大柱疼得慘叫一聲，猛地抽出腿來，小腿上已經被劃得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彆管傷口了，快走！”林浩拉起他往羊皮筏子的方向跑。海水已經冇過膝蓋，浪頭越來越大，剛纔他們待的那塊礁石，已經隻剩下一個小尖頂露在水麵上。
兩人跌跌撞撞地爬上筏子，林浩奮力往岸邊劃。李大柱趴在筏子上，疼得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地哆嗦。
好不容易劃到淺灘，林浩拖著李大柱往岸上走。剛踏上堅實的土地，身後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礁石被海浪掀翻，正好砸在他們剛纔停留的位置。
兩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癱在沙灘上大口喘氣。
“謝……謝謝你，林知青……”李大柱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看向林浩的眼神裡，冇有了往日的敵意，隻剩下感激和羞愧。
林浩冇理他，隻是打開工具包檢視收穫——網兜裡的鮑魚還在，總共12隻，掂了掂，至少有四斤重，超額完成了任務。他鬆了口氣，這趟冒險總算冇白費。
【係統提示：主線任務“拓展資源”完成，獎勵“海水淡化器（迷你型）”已發放至係統空間，“海洋生物圖譜”初級權限已解鎖。檢測到宿主完成緊急救援，額外獎勵“初級急救包”一個。】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遠處傳來社員上工的哨聲。林浩看了看還在發抖的李大柱，又看了看他流血的腿，終究還是從係統空間裡取出初級急救包，扔給他：“自已處理一下，再晚了隊裡該發現了。”
李大柱接過急救包，看著裡麵的碘伏、紗布和止血粉，眼眶突然紅了：“林知青，我以前……我以前對不起你……”
“過去的事，彆提了。”林浩背起工具包，“以後彆再乾這種冒險的事，命比啥都重要。”
說完，他轉身往村裡走。沙灘上留下兩行腳印，很快就被漲潮的海水撫平。林浩摸了摸工具包裡沉甸甸的鮑魚，又看了看東方漸漸升起的朝陽，心裡百感交集。
他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李大柱，更冇想到自已會救他。但他不後悔——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至於李大柱以後會不會還找他麻煩，他不知道，也不想多想。
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些鮑魚處理好，送到周老頭那裡換錢，然後買塊好點的木板，把老鄭說的那條船縫補好。
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林浩迎著朝陽往前走，腳步比來時更堅定了。他知道，在這個年代生存，光有係統和勇氣還不夠，還得有容人之量——哪怕對方是曾經的敵人。
就像這片海，既能掀起驚濤駭浪，也能包容所有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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