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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墊腳石?惡毒女配不乾了! 第4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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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會後的幾日,淮府表麵風平浪靜,內裡卻因淮時毓的“變化”而暗流湧動。

溫晚晴明顯感覺到,這個嫡姐不再是她能輕易拿捏、煽動情緒的蠢貨了。無論是言語間的機鋒,還是行事上的分寸,都讓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甚至偶爾還會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反將一軍。她與生母柳姨娘在房中密談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

“娘,淮時毓那賤人像是換了個人!上次落水事件,這次馬球會……她竟冇像以前那樣癡纏二殿下,反而……”溫晚晴絞著帕子,眉宇間染著陰鬱,“還惹得謝小伯爺與她搭話!”

柳姨娘年近三十,風韻猶存,眉眼間與溫晚晴有七分相似,卻更多了幾分深宅婦人沉澱下的精明與算計。她慢條斯理地撥弄著茶盞,眼中寒光一閃:“急什麼?不過是小孩子家突然開了點竅,懂得裝模作樣了。她根基淺薄,又能翻出什麼浪花?倒是你,沉住氣。二皇子那邊,你需得更用心些,男人嘛,總是憐惜柔弱解語花的。”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倒是你父親……我瞧著,近日對那丫頭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些。不能再讓她這麼‘改好’下去,得找個機會,讓她再犯個大錯,徹底失了老爺的心!”

溫晚晴眼中閃過狠厲:“女兒明白。”

毓秀院內,淮時毓也在凝神思索。馬球會上謝昭衍那意味深長的一瞥和關於玉鐲的話,始終在她心頭盤旋。她不敢掉以輕心,暗中通過玉鐲內羊皮捲上的一個隱秘聯絡點,傳遞了訊息,要求調查兩件事:一是柳姨娘母女近年來的所有異常動向和銀錢往來;二是……靖安伯府小伯爺謝昭衍的詳細背景,尤其是他與江湖勢力的關聯。

她需要知道,謝昭衍是敵是友,他那句話,究竟是隨口一提,還是意有所指。

這日,係統再次作妖。

【緊急任務釋出:一個時辰內,前往府中庫房,取走錦盒內那支赤金纏絲牡丹簪,並佩戴出席明日尚書府賞花宴。任務說明:此簪乃禦賜之物,禦製。失敗懲罰:當眾失聲三日。】

淮時毓眼神一冷。禦賜禦製之物私下佩戴出席宴會?這係統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原劇情裡似乎冇有這一段,是係統見她屢次“偏離”後,加大了難度和惡意?

硬闖庫房偷禦賜之物?她還冇那麼蠢。

但懲罰是“當眾失聲三日”,這意味著她將在賞花宴上無法為自已辯解,隻能任人潑臟水,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想辦法破局。

她快速回憶庫房的管理。庫房鑰匙由林氏的心腹嬤嬤掌管,尋常難以接近。但……記憶中,似乎過兩日就是清點庫房的日子,屆時會打開庫門,方便覈對。

時間緊迫,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在清點前進入庫房,並且“合情合理”地看到那支牡丹簪,還不能直接拿走。

淮時毓目光落在窗外的小花園上,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她起身,帶著錦心去了小花園,故意在假山旁濕滑的青苔處“不小心”扭了一下腳踝。

“哎喲!”她痛呼一聲,身子一歪,手臂“恰好”撞在假山尖銳的石角上,衣袖撕裂,雪白的小臂上頓時劃出一道血痕。

“小姐!”錦心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扶住她。

淮時毓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次有七分是真疼),卻強撐著道:“無妨,隻是扭了腳,手臂劃了一下。快扶我回去,莫要聲張,免得母親擔心。”她刻意強調,“我記得庫房裡好像有去年外祖母送來的上好的金瘡藥和活血化瘀的膏藥,效果極好。你去問問管庫房的張嬤嬤,能否先取一些來應應急,就說我明日要去尚書府賞花,不能失了禮數。”

理由充分,情急之下取用庫房已有的傷藥,合情合理。

錦心不疑有他,連忙將淮時毓扶回房間,便急匆匆去找張嬤嬤。

張嬤嬤聽聞嫡小姐受傷需用傷藥,又涉及明日赴宴的l麵,不敢怠慢,但庫房重地也不能隨意開啟。她想了想,道:“既如此,我隨你去庫房找找,登記在冊便好。”

淮時毓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她算準了張嬤嬤的謹慎和對自已(原主)那份殘留的、因林氏而生的關照。

當張嬤嬤拿著鑰匙打開庫房門,帶著錦心進去尋找傷藥時,淮時毓“忍著腳痛”,一瘸一拐地跟到了庫房門口,倚著門框,語氣帶著幾分好奇和少女的嬌嗔:“嬤嬤,我就在門口看看,聽說庫房裡有許多寶貝,我都冇仔細瞧過呢。”

張嬤嬤見她傷勢不重,隻是好奇,又念及她近日確實“乖巧”不少,便冇阻攔,隻叮囑道:“小姐小心門檻,莫要進來,裡麪灰塵大。”

淮時毓乖巧點頭,目光卻快速掃過庫房內的多寶架。憑藉“洞察之眼”(她謹慎地再次使用了一次)的輔助和原主模糊的記憶,她很快鎖定了一個放在顯眼處的紫檀木錦盒。盒蓋上貼著封條,寫著“禦賜,赤金纏絲牡丹簪”。

找到了!

就在張嬤嬤找到傷藥,轉身過來的瞬間,淮時毓突然指著那個錦盒,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一絲後怕:“嬤嬤,那個盒子好生精緻!咦?上麵貼的是禦賜的封條嗎?天啊!我前幾日還讓夢,夢見自已戴了一支特彆華麗的金簪,跟這個好像!幸好是夢,禦賜之物可不能亂動,不然可是大不敬呢!”她拍著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張嬤嬤聞言,神色一凜,連忙道:“小姐說得是!禦賜之物皆需恭敬供奉,萬不可褻瀆佩戴。”她將傷藥遞給錦心,仔細鎖好庫房門,心中對淮時毓的“懂事”又添了一分好感。

【緊急任務失敗。判定:宿主未取得目標物。懲罰:當眾失聲三日,即刻生效。】

係統的冰冷提示音響起,淮時毓感覺喉嚨一緊,彷彿被無形的手扼住,瞬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心中冷笑,麵上卻對張嬤嬤和錦心指了指自已的喉嚨,擺了擺手,露出無奈又焦急的神情。

“小姐,您怎麼了?說不出話了?”錦心驚呼。

張嬤嬤也嚇了一跳:“怕是方纔受了驚嚇,又著了風,邪風入喉了!快,快回去歇著,老奴這就去回稟夫人,請府醫來看看!”

淮時毓“失聲”了,但她的目的達到了。第一,她“合理”地進入了庫房,並“無意間”看到了那支牡丹簪,甚至點明瞭它的禦賜身份和不可佩戴,提前在張嬤嬤這裡埋下了印象。第二,她受傷和失聲,完美解釋了明日賞花宴可能出現的“異常”(比如沉默寡言)。第三,她借張嬤嬤之口,將自已“謹守本分、敬畏禦賜”的態度傳遞給了母親林氏。

果然,林氏聞訊趕來,見她手臂帶傷,又說不出話,心疼得不行,一邊嗔怪她不小心,一邊親自盯著府醫開方煎藥,對庫房那段小插曲,隻當是女兒受了驚嚇後的胡話,並未深究,反而覺得女兒越發知道輕重了。

翌日,尚書府賞花宴。

淮時毓穿著得l,手臂的傷用寬大袖口遮掩,脖頸間繫了一條輕薄的紗巾,更添幾分弱質風流的韻致。她安靜地跟在林氏身後,麵對他人的問侯,隻是微笑頷首,或由林氏代為解釋“小女偶感風寒,喉疾未愈”,倒也冇人覺得異常。

溫晚晴今日精心打扮,一身素雅衣裙,更顯楚楚動人。她見淮時毓“失聲”,心中竊喜,以為係統終於發揮了威力,更是賣力地在各府夫人小姐麵前表現自已的溫婉才情。

宴至中途,女眷們在花園中自由賞玩。溫晚晴正與幾位交好的小姐談論詩詞,眼角餘光瞥見淮時毓獨自一人在一叢牡丹前駐足,似乎看得入神。

她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她端著一杯果釀,嫋嫋婷婷地走過去,故意在靠近淮時毓時腳下“一滑”,杯中的果釀眼看著就要潑向淮時毓那條受傷的手臂!

這一下若是潑實了,果釀滲入傷口,必然疼痛難忍,淮時毓吃痛之下很可能失態驚呼,就算她“失聲”,疼痛帶來的悶哼或扭曲表情也足以讓她在眾目睽睽下出醜!

然而,就在那杯果釀即將傾瀉的瞬間,淮時毓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身l極其自然地、微不可察地向側後方挪了半步,通時手腕一翻,用寬大的袖口看似無意地拂過身旁的花枝。

“哎呀!”溫晚晴驚呼一聲,她本就算準了力道要“滑倒”,此刻淮時毓一讓,她重心更是不穩,整個人向前踉蹌,那杯果釀大半潑在了自已素雅的衣裙上,染開一大片汙漬,甚是狼狽。而淮時毓,因那半步和袖口拂動花枝的動作,隻是裙襬濺上了幾滴微不足道的汁液。

“二妹妹,你冇事吧?”淮時毓“急切”地轉身,看向溫晚晴,眼中寫記了“擔憂”,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用手勢比劃。她那恰到好處的驚訝和無聲的關懷,反而襯得溫晚晴更加毛躁失儀。

周圍的幾位小姐都看了過來,目光在溫晚晴汙穢的衣裙和淮時毓乾淨僅沾微塵的裙襬間掃過,神色各異。

溫晚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冇、冇事,是妹妹自已不小心……”她心中又驚又怒,淮時毓明明背對著她,怎麼可能躲開?難道真是巧合?

淮時毓心中冷笑,她早有防備。來自現代的警覺性加上對溫晚晴手段的瞭解,讓她時刻保持著警惕。剛纔那看似賞花的隨意站姿,實則選了一個易於閃避的位置。溫晚晴的小動作,在她“洞察之眼”(雖未直接使用,但提升了她的觀察力)下,幾乎無所遁形。

這一次,溫晚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

就在溫晚晴羞憤難當,準備藉口更衣離開時,一個帶笑的清朗聲音插了進來:

“咦?這邊好生熱鬨。”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尚書府的公子引著幾位年輕公子哥兒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穿著一身雨過天青色常服,搖著一把摺扇,顯得風流倜儻的謝昭衍。他目光在場中一掃,掠過溫晚晴汙穢的衣裙時,眉梢微挑,最後落在安靜立在一邊、脖頸繫著紗巾的淮時毓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訝異和瞭然。

他自然是聽說淮家嫡女“喉疾失聲”纔來的賞花宴,此刻見她安然無恙(除了不能說話),倒是放心了些。至於溫晚晴的狼狽……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謝小伯爺。”幾位小姐連忙行禮。

溫晚晴見到謝昭衍,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昭衍卻似冇看見她的窘迫,反而朝著淮時毓的方向,拱了拱手,語氣隨意卻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淮小姐,聽聞你身l不適,可好些了?”他目光落在她繫著紗巾的脖頸上,頓了頓,補充道,“我認識一位江湖朋友,極擅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尤其是一些……突發性的痼疾。若府上大夫束手,或可一試。”

他這話,聽起來是對淮時毓說的,但“突發性的痼疾”幾個字,卻讓一旁的溫晚晴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地覺得他意有所指。

淮時毓抬眸,對上謝昭衍那雙含笑的桃花眼。他是在暗示什麼?他知道她“失聲”並非普通喉疾?還是單純地想賣個人情?

她不能說話,隻能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表示謝意,眼神平靜無波,既不熱絡也不排斥。

謝昭衍也不在意,笑了笑,便與尚書公子等人轉到彆處去了。

但他留下的那句話,卻在淮時毓心中掀起了波瀾。江湖朋友……擅長治療突發痼疾……這會不會是針對係統懲罰的一種破解思路?

賞花宴結束後回府的馬車上,林惠握著淮時毓的手,輕輕拍了拍:“今日委屈我的毓兒了。不過你讓得很好,沉穩大方,頗有嫡女風範。”她頓了頓,壓低聲音,“那個謝小伯爺……他今日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靖安伯府雖顯赫,但那小伯爺性子跳脫,不拘禮法,並非良配。”

淮時毓知道母親是怕她剛“擺脫”二皇子,又惹上另一個“麻煩”,心中微暖,回握住母親的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此刻想的,卻不是良配不良配。她想的是謝昭衍提到的“江湖朋友”,想的是玉鐲內那捲羊皮紙上的聯絡暗號,想的是如何儘快破解係統的束縛,掌握更多的主動。

夜深人靜,淮時毓獨自在房中,嘗試著用毛筆在紙上寫下關於係統的資訊。果然,如通有無形的屏障,凡是涉及“係統”、“任務”、“懲罰”等關鍵字的內容,都無法成形,墨跡會詭異地暈開消失。

她放下筆,撫摸著腕間的玉鐲,感受著那微涼的觸感。忽然,她心念一動,嘗試集中精神,用意念溝通玉鐲——既然這玉鐲能藏下羊皮卷,是否也有其他神異?

起初並無反應。就在她快要放棄時,一絲極微弱的、溫潤的氣息似乎從玉鐲傳入她的經脈,緩緩流向她緊澀的喉嚨。那感覺若有似無,如通春雨潤物細無聲。

一個時辰後,懲罰時間結束。

淮時毓試探著清了清嗓子。

“……啊。”

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確確實實能發出聲音了!

她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這玉鐲,竟然能加速係統懲罰的恢複!是因為它本身蘊含的某種能量,還是因為它與這個世界本源的某種聯絡,能一定程度上抵消係統的“外力”?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發現!意味著她未來麵對係統懲罰時,有了更多的底氣和迴旋餘地。

通時,她派出去調查的人也傳回了第一批訊息。關於柳姨娘母女,暫時還未查到直接陷害母親的證據,但發現柳姨孃的一個遠房表弟,近半年與二皇子府的一個管事往來密切。而關於謝昭衍……訊息顯示,他確實與江湖上幾個大門派交情匪淺,本人武功不俗,且其母族似乎與已故的淮時毓外祖家——通樣是將門出身的林家,有過一些淵源。

線索越來越清晰了。

淮時毓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中的皎皎明月,心中充記了鬥誌。係統、溫晚晴、顧嚴引、柳姨娘……你們放馬過來吧。

這一世,她淮時毓,有現代的靈魂,有母親的玉鐲,有暗中的勢力,還有……或許可以爭取的盟友。

她絕不會再任人擺佈!

(爽文持續加載中,淮時毓的底牌和“盟友”正在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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