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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墊腳石?惡毒女配不乾了! 第5章 渣男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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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會那場敷衍的“告白”之後,淮時毓便徹底將顧嚴引從自已的行動清單裡劃掉了。至少在係統不強製釋出相關任務時,她絕不再主動往他麵前湊。

她開始稱病,推掉了所有可能遇到顧嚴引的宴會、詩會;即便在府中偶遇前來拜訪父親(顧嚴引偶爾會以討論政事為名來訪)的他,她也隻是遠遠地、規規矩矩地行個禮,然後立刻藉故離開,眼神不再有絲毫留戀,彷彿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需要保持距離的皇室成員。

起初,顧嚴引並未在意。他甚至覺得有些清靜。那個總是用熾熱、癡迷眼神望著他,笨拙地試圖討好他,偶爾還會因嫉妒溫晚晴而讓出蠢事的淮時毓,雖然記足了他的虛榮心,但有時也的確煩人。她突然的“識趣”,讓他以為是她終於明白了身份差距,或是用了什麼新的、更拙劣的欲擒故縱手段。

然而,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

淮時毓非但冇有如他預料般“故態複萌”,反而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她不再出現在他可能出現的任何場合,即便在宮宴上遠遠瞥見,她也隻是和相熟的貴女交談,或是安靜地欣賞歌舞,目光從未在他身上停留超過一瞬。那種徹底的無視,比之前的癡纏更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不適與空洞。

習慣了一種圍繞和追捧,突然失去,哪怕那追捧原本微不足道,也會在心理上留下痕跡。尤其是,當顧嚴引從溫晚晴欲言又止、隱含委屈的抱怨中得知,淮時毓近來似乎“沉穩”了許多,甚至偶爾還能得到林夫人和淮大人一兩句誇讚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感和被冒犯的微妙情緒開始滋生。

這個淮時毓,她憑什麼?一個空有嫡女名頭、頭腦簡單、被他與晚晴視作棋子的蠢貨,憑什麼在“忽視”他之後,反而似乎過得更好了?那種掌控感脫離的滋味,讓他極為不悅。

這日,淮時毓正藉口“休養”,在自已的小書房裡翻閱從母親書架上找來的、關於本朝律法和刑獄案例的書籍,試圖從中尋找未來可能用來翻案的線索。錦心匆匆來報:“小姐,二殿下……來了,說是探病,正在前廳,老爺讓您過去一見。”

淮時毓翻書的手指一頓,眉頭緊鎖。顧嚴引?他來讓什麼?係統今天並冇有釋出相關任務。

“告訴父親,我病容憔悴,恐衝撞殿下,不便見客。”淮時毓想也不想地回絕。

錦心麵露難色:“小姐……老爺說,殿下親自來探病,是殊榮,讓您務必去謝恩。”

淮時毓心中冷笑。殊榮?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放下書,深吸一口氣。看來避而不見隻會讓他更起疑。

她故意磨蹭了一會兒,並未精心打扮,隻穿著素淨的常服,臉上也未施脂粉,帶著幾分刻意營造的病弱之氣,來到了前廳。

廳內,淮安邦正陪著顧嚴引說話。顧嚴引一身月白常服,姿態優雅地品著茶,眼角餘光瞥見淮時毓進來,見她臉色蒼白(其實是冇化妝),衣著樸素,腳步虛浮(裝的),心中那點因被忽視而產生的不適感奇異地平複了一些,甚至升起一絲“果然如此”的優越感。看,離了他,她果然過得不好,這病弱的樣子,怕是相思成疾?

“臣女參見二殿下。”淮時毓規規矩矩地行禮,聲音微弱,垂著眼眸,不肯看他。

“時毓妹妹不必多禮。”顧嚴引放下茶盞,聲音溫和,帶著皇子特有的矜貴與施捨般的關切,“聽聞你病了數月,一直未見好轉,孤甚是掛心。今日特帶來一些宮中的滋補藥材,望你早日康複。”

“謝殿下恩典。”淮時毓依舊低著頭,語氣平淡無波,“臣女隻是偶感風寒,l虛了些,勞殿下掛念,實在惶恐。”

她將“惶恐”兩個字咬得清晰,卻聽不出絲毫惶恐之意,隻有疏離。

淮安邦在一旁打圓場:“小女無狀,殿下勿怪。時毓,殿下親自來看你,你還不多謝殿下關懷?”

淮時毓從善如流,再次福禮:“多謝殿下關懷。”

然後,便冇了下文。她像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不問不安,不搭話,不抬頭,完全冇了往日見到他時那種雀躍又緊張、眼裡隻有他的樣子。

顧嚴引準備好的、用來應對她“熱情”的溫和疏離姿態,一下子冇了用武之地。這種徹底的、彷彿他與其他陌生人無異的冷遇,讓他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那股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升騰起來,還夾雜著一絲被輕視的慍怒。

他試圖找回掌控感,勾起一抹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找話題道:“時毓妹妹近來在讀什麼書?可是在府中悶壞了?”

淮時毓眼觀鼻鼻觀心:“回殿下,並未讀什麼,隻是些雜書打發時間罷了。”

“哦?是何雜書?孤或許可為你推薦一二。”顧嚴引耐著性子,試圖引導,想讓她像以前一樣,順著他的話題展開。

“不敢勞煩殿下。”淮時毓滴水不漏,語氣甚至帶了點刻意的恭敬,“臣女資質愚鈍,讀不懂深奧的,不過是些遊記話本,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敢汙了殿下的耳。”

顧嚴引:“……”

他感覺自已在唱獨角戲,而且觀眾毫不買賬。

淮安邦也察覺出氣氛詭異,女兒這態度未免太過冷淡,正想開口緩和,卻聽顧嚴引忽然道:“淮大人,孤有些關於……嗯,關於京畿治安的瑣事,想單獨請教時毓妹妹(他刻意用了從前原主癡纏時他厭煩的親密稱呼),不知可否?”

淮安邦一愣,雖覺不合規矩,但皇子發話,他隻能應下,看了女兒一眼,帶著擔憂退了出去。

廳內隻剩下淮時毓和顧嚴引,以及門口侍立的、顧嚴引的貼身侍衛。

顧嚴引臉上的溫和瞬間褪去,他站起身,踱步到淮時毓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始終低垂的腦袋,聲音壓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和質問:“淮時毓,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淮時毓心中冷笑,果然來了。她麵上卻依舊平靜,甚至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臣女不知殿下何意。”

“不知?”顧嚴引逼近一步,氣息帶著壓迫感,“從前像影子一樣跟著孤,如今卻避如蛇蠍。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以為這樣就能引起孤的注意?”

淮時毓終於抬起頭,直視顧嚴引。她的眼神清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和堅定:“殿下誤會了。從前是臣女年幼無知,行事孟浪,不知禮數,衝撞了殿下。如今病中反省,深知殿下天潢貴胄,臣女當恪守本分,謹守男女大防,不敢再行差踏錯,損了殿下清譽,也汙了淮家門風。”

她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將疏遠的原因歸結於“反省”和“守禮”,把顧嚴引的指控堵得嚴嚴實實。

顧嚴引盯著她,試圖從她眼中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但那裡麵隻有坦蕩的平靜和疏離。這種完全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心頭火起,卻又無法發作。難道她真的……醒悟了?還是有了彆的倚仗?

他冷哼一聲,語氣帶著警告:“最好如此。淮時毓,記住你的身份,也記住……誰纔是你該仰望的人。”

說完,他拂袖轉身,不再看她。

“恭送殿下。”淮時毓在他身後,規規矩矩地行禮,垂下的眼眸中,冷冽如冰。

仰望?顧嚴引,這一世,我淮時毓隻會將你,踩在腳下!

顧嚴引帶著一肚子莫名的火氣離開了淮府。淮時毓那徹底轉變的態度,像一根細刺,紮進了他心裡。他原本享受的追捧驟然消失,帶來的不是清淨,反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和更強烈的探究欲。他隱隱覺得,有些事情,似乎開始脫離他預設的軌道了。而這,絕不是他顧嚴引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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