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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屍赴任 第九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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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待祝鴻文再來到金樽樓三樓時,不僅屏風處無門人守著,連虎頭轉角儘頭的賬房門竟也隻是虛掩。

這是…有人先一步來了?

祝鴻文緩緩推開一條門縫,仔細窺著裡麵,發覺空無一人,便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普通賬房,賬房有燈,卻不甚亮。他走近了才發現,屏風後隔著一個裡間。越向裡間走,那股屍體身上的味就越濃。

待他走進裡間,隻見那滿壁典籍的書櫃居然分開著,曲徑通幽,當是夾著一處暗室。

果真已有人先一步闖進來了。

祝鴻文想也冇想擡腳便踏了進去。

先是一條長且彎繞的暗道。逐漸,鼻間那股味越發濃厚。循著光亮處走,便依稀聽到些動靜。等再拐過一個彎角,祝鴻文已能清晰聽到前方廳室裡兩男一女正在交談,更瞥見廳室裡突兀地放了一個鐵架,架上懸掛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身上黑黃相間,好幾處都被扒了皮。

本想往前看得再真切些,奈何前麵已無遮擋,祝鴻文隻能心驚地蹲在彎角小心窺看。

暗室裡,屍體前站著的正是金樽樓東家錢伯謙,此刻他戴著羊皮手套,左手揪起那男屍的皮,右手的刀便挑著那皮肉分隔處緩緩劃了下去。直至割下一片方寸大小的橙黃人皮,那錢伯謙又問,“下一處在哪兒?”

梁綠珠翻了翻手上書冊,“下一處,水道,臍下三寸。”

一旁管家連忙轉過那男屍,尋著臍下三寸處,“家主,在這兒。”

錢伯謙半蹲下,執刀尖刺入,又緩緩劃了下去。

雖說祝鴻文心中早有猜測,可真看清了那屍體麵貌還是一驚,窄額削腮,鼻梁又高又直,不是自己運的那具男屍又是誰?他摁下驚懼,繼續偷聽著幾人說話。

梁綠珠有些不耐:“我不明白,這事情你叫我來作甚?”

錢伯謙依舊在仔細割皮,“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好奇這屍體是如何變成藏寶圖的?”

梁綠珠眉頭一挑,她先前偷屍的時候曾搜過身,卻冇想過去把這死人扒光瞧瞧。

她點了點手上書冊:“書上畫的九處xue位,對應的便是此人身上的九處刺青,將這些刺青拚作一片當就是寶圖了,可人身上xue位如此多且密,你又是從何處確定是這九處?”

錢伯謙笑了,他將割下…

待祝鴻文再來到金樽樓三樓時,不僅屏風處無門人守著,連虎頭轉角儘頭的賬房門竟也隻是虛掩。

這是…有人先一步來了?

祝鴻文緩緩推開一條門縫,仔細窺著裡麵,發覺空無一人,便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普通賬房,賬房有燈,卻不甚亮。他走近了才發現,屏風後隔著一個裡間。越向裡間走,那股屍體身上的味就越濃。

待他走進裡間,隻見那滿壁典籍的書櫃居然分開著,曲徑通幽,當是夾著一處暗室。

果真已有人先一步闖進來了。

祝鴻文想也冇想擡腳便踏了進去。

先是一條長且彎繞的暗道。逐漸,鼻間那股味越發濃厚。循著光亮處走,便依稀聽到些動靜。等再拐過一個彎角,祝鴻文已能清晰聽到前方廳室裡兩男一女正在交談,更瞥見廳室裡突兀地放了一個鐵架,架上懸掛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身上黑黃相間,好幾處都被扒了皮。

本想往前看得再真切些,奈何前麵已無遮擋,祝鴻文隻能心驚地蹲在彎角小心窺看。

暗室裡,屍體前站著的正是金樽樓東家錢伯謙,此刻他戴著羊皮手套,左手揪起那男屍的皮,右手的刀便挑著那皮肉分隔處緩緩劃了下去。直至割下一片方寸大小的橙黃人皮,那錢伯謙又問,“下一處在哪兒?”

梁綠珠翻了翻手上書冊,“下一處,水道,臍下三寸。”

一旁管家連忙轉過那男屍,尋著臍下三寸處,“家主,在這兒。”

錢伯謙半蹲下,執刀尖刺入,又緩緩劃了下去。

雖說祝鴻文心中早有猜測,可真看清了那屍體麵貌還是一驚,窄額削腮,鼻梁又高又直,不是自己運的那具男屍又是誰?他摁下驚懼,繼續偷聽著幾人說話。

梁綠珠有些不耐:“我不明白,這事情你叫我來作甚?”

錢伯謙依舊在仔細割皮,“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好奇這屍體是如何變成藏寶圖的?”

梁綠珠眉頭一挑,她先前偷屍的時候曾搜過身,卻冇想過去把這死人扒光瞧瞧。

她點了點手上書冊:“書上畫的九處xue位,對應的便是此人身上的九處刺青,將這些刺青拚作一片當就是寶圖了,可人身上xue位如此多且密,你又是從何處確定是這九處?”

錢伯謙笑了,他將割下的人皮浸入藥水中,“你和她說說。”

“誒。”那管家應了,隨即朝梁綠珠解釋道,“是家主英明,提前給東京府的二爺備下了美人,那美人便從樞密院大相公王欽若的口中套出了秘鑰。”

“我這弟弟倒是比我更懂人心。”錢伯謙言語中頗為得意,“這麼多年來,大宋和大遼都在尋這寶藏。如今,大遼尋著了寶藏傳人,卻不小心殺了,隻能用這護屍油泡著。大宋則拿到了開啟寶藏的秘鑰。可到頭來,不論是秘鑰還是寶圖,都落在了我兄弟倆手裡。下一處在哪兒?”

梁綠珠翻了翻手中冊子,找出那下一個圈起來的xue位:“懸鐘,小腿外側,外踝尖上三寸,腓骨前緣。這是最後一處。”

錢伯謙蹲下,尋著xue位,刀尖再次刺入。

梁綠珠仔細翻了翻那書冊,這就是一本隨處可得的xue位圖冊,隻是那封皮寫了一首詩——南朝三十六青峰,半入荒煙半入鐘。唯有江流識故壘,銅駝荊棘月明中。

她識得這首詩,是前朝詩人韋庒的《金陵圖》,講的正是前唐國破後的山河破碎。她望向錢伯謙,“你說的秘鑰可是這金陵圖?”

錢伯謙的手停了一下,隨即擡眼瞥了梁綠珠一眼,複又割起了皮:“你倒是聰明。”

梁綠珠:“你都把這詩題在這冊子上了,也不難猜,青峰對應的是青靈xue,鐘則是懸鐘,江流是水道,好歹我也是練武的。不過你和我講這麼多,就不怕我偷了這藏寶圖逃了?”

錢伯謙此時正仔細劃割那最後一塊人皮,待那人皮完整卸了,他才鬆口氣道:“你要錢也是給你花塔子的姐姐,隻要花塔子的人還在,我就不擔心你背叛我。”

梁綠珠不置可否。隻聽錢伯謙繼續道,“你家近來換了管事人,我已經派人去打點好了。梁家寨不會出岔子。等我把寶圖拚好,你幫我去把這寶藏取來。”緊接著,他回頭吩咐那管家,“你出去,去把那木匣拿來。”

“是。”那管家應了聲,便往暗道去。隻是才行出數步,便聽見他驚呼一聲。

梁綠珠神色一冷,幾個縱身便越到那暗道裡,再一眨眼,她已然回了原地,手上卻多了一人——祝鴻文。

那管家小跑著跟了上來,急道:“家主,這人,這人一直在偷聽咱們說話。”

梁綠珠反押著祝鴻文的左右肩,又對錢伯謙語帶嘲諷道:“錢老闆,你這兒不夠嚴實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湊熱鬨。”

錢伯謙眼睛一眯,看清祝鴻文的麵貌後卻笑了。他將手上最後一張人皮扔進藥水裡,“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這是咱們雄州主簿,祝鴻文,祝大官人。你彆這麼粗魯,先將人鬆了。”而後,他朝那管家吩咐道,“你出去,去好好守著。”

梁綠珠手一鬆,把祝鴻文推了出去。

祝鴻文轉著被梁綠珠扭疼的手腕,將四周打量一番。他目光劃過那裝滿了人皮的藥池,最終落到錢伯謙的身上。眼前人衣著普通,相貌也平常,完全不似他想象中大商賈的模樣,他帶著疑問道:“金樽樓的東家,錢伯謙?”

錢伯謙並未回話,反將割皮刀往案台上一扔,一麵脫著羊腸手套,一麵嘲道:“銅幣走私一案,是我小瞧你了,不過我也冇打算和你一個九品小官計較。怎麼,祝大官人這是又查到什麼了?”

暗室燭火搖曳,映得男屍麵目猙獰,那屍身上的血肉都腐了,祝鴻文內心甚懼。可“計較”那句實在顛倒黑白是非,祝鴻文聽了實在忍不了,連日來的憤懣此刻突被激得難以抑製,“我查到你金樽樓錢來坊一乾人等,掌控舉子倉私販人口,又買通縣令曹彰遮掩。更查到你錢伯謙買通賊匪殺人奪寶,欲竊國之寶藏,按律當誅!”

“哈哈哈,我有罪?”錢伯謙擡頭瞥了眼祝鴻文,“這屍體眼熟嗎?可是你替遼人把這屍體運來雄州的!”錢伯謙發著笑,“若不是我出手,這寶圖早出了國境。我若是要被誅,那你呢?”

祝鴻文並不想辯解,“該我承擔的,我自會擔下。”

“笑話!據我所知,你苦讀寒窗十數載,這才得了個芝麻官兒做,你會輕易放棄?”錢伯謙哼笑一聲,“彆在我麵前裝了!我最厭惡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個個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還不是貪財愛色、爭名奪利!”

祝鴻文,“那也好過你這等人,走私銅幣,私販人口,不把人命當命!”

“我這等人?”錢伯謙冷笑一聲,“我這等人是什麼人?那些舉子倉的,長大了也是為奴為婢,都是賣身,是我讓她們賣到了更好的價錢,是我給了她們上升的通道,是我讓她們以後衣食無憂,過上等人的日子。我可是在積德行善!”

祝鴻文驚詫了,他怒極了錢伯謙的恬不知恥:“你也配談行善?那些女童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貨物!你憑什麼替她們做主?”

“憑什麼?就憑整個舉子倉都是我供的!她們每日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我給的?要是冇我,她們早餓死街頭了!”錢伯謙不耐了,他望向梁綠珠,“把他綁起來!”

祝鴻文捏著袖中火球往後退,那是他走前問周大虎討要的,“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錢伯謙發著笑,像看那具鐵架上的屍體一樣看著祝鴻文,宛若看一隻將死的螻蟻般看著祝鴻文,“明天以後,遼諜祝鴻文的人頭便會掛在城門上,任人唾棄。”

說話當時,暗道又起了動靜。

眾人轉頭一看,原是那管家去而複返。管家進來後急道:“家主,國信司的人將咱們金樽樓給圍起來了!”

錢伯謙眉眼戾氣儘顯,他吩咐管家,“拖住他們。”

管家忙應道:“是。”便立刻轉身退了下去。

待那管家下去,祝鴻文開口了,“是我。是我告訴了國信司的人,說藏寶圖就在你金樽樓。”

“你還真是個蠢貨。”錢伯謙開始將那藥池裡的人皮圖撈出,“朝廷裡的那些相公與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以為我這藏寶圖的訊息是從哪裡來的?國信司的幾個狗屁小官,能奈我何?”

“錢老闆,冇時間了,彆和他廢話。”梁綠珠眼睛一瞥祝鴻文。

“交給你了。”錢老闆加快了撈人皮的動作。

梁綠珠剛打算動手,祝鴻文忙擺手急道:“等等!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能不能告訴我,那些遼諜為什麼選我替他們運屍?”

錢伯謙:“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老天下雨,洪水衝村,你要來雄州,他們挑中了你就是你。”

還未等祝鴻文下一句話說出,梁綠珠已掐住了祝鴻文的脖頸,“話那麼多,下地府去閻王老爺那兒問吧!”

正欲用力擰斷祝鴻文的脖子,一塊飛石突從暗道處倏地打來,梁綠珠隻能掐著祝鴻文側身一閃,站定後她神色一緊,望著暗道,“有高手。”也不顧祝鴻文,說完便持劍朝那暗道飛去。

可還冇到暗道口,那口子竟搶先進來一堆人,梁綠珠定睛一看,最前麵的不是袁繡鋪子裡那兩個手下敗將又是誰?

柳劍英一來便將一切都收入眼中,尤其是那剝了皮的刺青男屍,她立刻明白原來藏寶圖是繪在了此屍身上。這下一切都通了——永濟驛站那突然出現的遼諜是為了棄車保帥,以助祝鴻文順利將屍體運來雄州,而主簿廳裡的香粉,也是為了掩蓋這男屍的腐臭。

原來,這寶圖竟一直都藏在這祝鴻文處!這祝鴻文竟和遼諜是一夥的!

“這些人都是遼諜!”柳劍英當即長槍一挺,刺向梁綠珠,“趙指揮,羅指揮,先搶寶圖!”

“收到!”趙羅二人異口同聲應道。

幾人瞬間進入混戰。梁綠珠一劍抵三人,牢牢將錢伯謙護在身後。可雙拳難敵六手,梁綠珠漸漸招架不住。隨著錢伯謙一聲口哨響起,暗道又湧進許多錢伯謙的手下。整個場麵更亂了。

寶圖近在眼前,柳劍英狀態比先前好了不少,在趙延祚的配合下竟能與梁綠珠打個有來有回,隻見她揮槍如龍,槍尖直衝梁綠珠眉心。

梁綠珠豎劍格擋,又全力揮劍刺向柳劍英。槍劍猛地相擊,隻聽錚的一聲響,梁綠珠的劍被槍擊斷,她立馬轉身回踹,踢飛柳劍英手中長槍。

“有意思。”梁綠珠聲音冷了,還未等她說出第二句話,隻見柳劍英袖中短箭咻咻射出,她迅速飛至那懸掛男屍身後,借其做擋。

梁綠珠與柳趙二人鬥得難捨難分。而另一邊,羅文招則與金樽樓護衛對打。其中一護衛竟趁人不備,利落地一刀抹了錢伯謙的脖子,又奪了其手中緊攥的人皮圖。

眾人這纔看到,這酒樓護衛不是彆人,竟是那易了裝的遼諜吳老財。

“柳指揮,遼諜吳老財搶了寶圖!”趙延祚大聲呼喝一句,又執刀衝向吳老財。

柳劍英當即從旁人手中搶過長刀,一看那吳老財,她立即確認這便是那日在柳家村外見過之人,她眼中憤恨呼之慾出,“果真是你!滅了我一家七口性命!給我拿命來!”

可偏偏梁綠珠緊咬不放,趁機一腳踢上那男屍,勁力之下,那男屍脫了鉤鏈便飛撲向柳劍英。

柳劍英急著追吳老財,一腳就將那屍體踹飛。

誰料那屍體表麵看著完好,內裡早已**不堪,這一踢竟在半空中裂出不少碎肉與腐液。所有人掩麵遮擋,幾乎無人瞧見那碎肉中飛出了一顆玉珠。

吳老財眼疾手快,抓著祝鴻文往前一推,他本是想用祝鴻文替他擋住柳劍英,此時倒變成用來擋那些屍塊了。

祝鴻文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張嘴驚呼之際,那顆玉珠正巧飛入他口中。

等祝鴻文意識到自己吞了什麼時已經晚了,那沾著腐臭的玉珠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腐屍味貫穿了整個鼻腔。他本想扣喉嘔吐,卻被旁人再次拉來做擋,才浮到喉嚨口的嘔物又被迫嚥了下去。

“彆過來,再過來,我便把人皮圖毀了,你們誰也彆想拿到!“吳老財拿刀抵著人皮圖。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尤其是錢伯謙的手下,早就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錢伯謙一死,梁綠珠也起了爭搶寶圖的心思。她打量了下形勢,隨即綁起了碎髮,從腰間又抽出一把軟刀。

這下,所有人的目標都變了,也冇人理睬祝鴻文,隻紛紛圍著拿了人皮圖的吳老財。

“那就試試,是你手裡的刀快,還是我的弩箭快!”話音未落,柳劍英袖中弩箭便又咻咻飛射而出。趙延祚配合默契,從另側揮刀前砍,左右夾擊之下,吳老財無處可逃。隻聽噌噌幾下,那一排弩箭竟將吳老財左手橫釘入牆,人皮圖瞬間散落一地。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柳劍英竟冇第一時間去取那人皮圖,反而揮刀直取吳老財首級,眼中滿是殺意。

就在這時,梁綠珠突然從側麵撲出,軟刀劃入柳劍英腰側,又快手如鉤,直取那人皮圖。

兩方爭搶,速度力道都是奇急,旁的人根本無力插手,可就在此空擋,一個黑影閃過,地上那人皮圖儘數歸於他手。

等那黑影站穩,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臉李繼平。

趙延祚見狀大喜,連望向李繼平:“李兄!將你手上的藏寶圖給我!”

“把人皮圖給我!”梁綠珠也開了口。

趙延祚這纔想起,這李繼平是眼前惡女的姐夫,一時心神又緊繃起來。

“李繼平,人皮圖留下,我保證讓朝廷不再追究你的過往。”柳劍英舉著袖箭冷聲道。

任由多方遊說,李繼平手執人皮圖立在眾人中間,始終一言不發。冇人能從他那張黑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祝鴻文身上,問道,“那玉珠,是你吃下了?”

那指頭大的硬物竟是什麼玉珠?祝鴻文的臉更苦了,他已扣喉幾次,可那珠子竟如何也吐不出來。

“既吃下了,也吐不出,就跟我走吧。”

話音剛落,大量白煙瞬間拔地而起,祝鴻文還未摸清狀況,隻覺得脖頸一緊,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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