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53章 熱情地招呼道
呂陽彙報說,龍大帥沒有異常舉動,最近甚至很少去軍營,整天待在家裡陪妻子,或是吃喝玩樂,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秦淳聽完,覺得這和之前的情報一致,隻能叮囑呂陽繼續留意,不可鬆懈。之後,他帶著秦虎等人來到任家鎮。
他們走在街上,秦淳觀察周圍的建築,秦虎和士兵們則警覺地四處張望,以防有變。
每走一步,前麵的人群都會自動讓出一條路,目送他們經過。
秦淳一行人的氣勢太強了。
就這樣,他們來到一家茶餐廳前。
“阿虎,你們餓了吧,我請你們吃點東西!”
秦淳用眼神示意門童開門。
門童見來了這麼多客人,喜出望外,立刻開啟大門,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去。
他們直接上了二樓,占據了大半的座位。秦淳帶著秦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少爺,這裡是乾什麼的?”
坐下後,秦虎看著滿頁英文的選單,小聲問道。
“這是茶餐廳,就是喝外啯茶的地方。”
秦淳怕他聽不懂,換了個簡單的說法。
秦虎點點頭,開始好奇地四處打量。秦淳則低頭翻看選單。
看了一會兒,秦淳選好了餐點,交給旁邊的服務生。所有人都點了同樣的套餐。
就在秦淳等著上菜時,忽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九叔來了!
九叔還是那個九叔。
秦淳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覺得他正氣凜然,像個得道高人。
但和其他人眼中的形象不同,秦淳發現九叔眼裡藏著深深的疲憊。
沒錯,最近的九叔很累。自從離開荔灣鎮,他已經奔波了半個月。
半個月前,九叔在荔灣鎮一無所獲。那些事情就像憑空出現又消失,術士、煉神反虛的修士彷彿從未存在過,所有線索都斷了。
九叔對此無能為力。他雖是高人,但不是偵探,追查線索、破案並不是他的專長。
最終,在秋生和文才的催促下,九叔回到任家鎮處理任家的事。
回到任家鎮的第二天,他就被任府的人請了過去。任發向九叔提出想為父親遷墳,並答應給予豐厚報酬。
一般道士聽到這樣的條件早就答應了,但九叔不一樣。他認為這種事動不如靜,就勸任發再考慮一下。
當時任發看到九叔神情嚴肅,也覺得遷墳確實需要謹慎,就答應再想想。
九叔趁任發還在猶豫的時候,再次離開任家鎮,前往他大師兄石堅的道場,想弄清楚石堅是否和荔灣鎮的事情有關。
九叔知道他和石堅一向關係不好。年輕時因為師父偏愛,他經常欺負石堅,現在麵對石堅的強勢,他總是選擇退讓。
這次暗中調查,九叔當然不會直接上門問話,而是悄悄觀察。連續幾天,他都沒有發現石堅有什麼異常舉動。
但有一天深夜,九叔看到石堅偷偷出門。可惜石堅法力比他高,九叔沒能跟上,反而差點暴露自己。
那晚之後,石堅再沒有異動。九叔隻能空手回到任家鎮,但對石堅的懷疑,已經在他心中生根。
剛到鎮上,任府的人就找上門來,說任發已經決定遷墳,並約九叔第二天去茶餐廳詳細談遷墳的事。
這便是今天九叔帶著徒弟文才來到這裡的原因。
九叔剛上樓,就聽到任發的聲音:
“九叔!這邊!”
任發熱情地招呼,九叔一看,便帶著文才走到任發桌旁坐下。
兩人寒暄幾句後,九叔問道:“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了,怎麼沒請她一起來?”
九叔雖然之前不在任家鎮,但任婷婷回來那天他正好趕回來,自然知道這事。
任發聞言,露出一絲無奈:“這丫頭怪我打斷她學化妝,正跟我鬨脾氣呢!”
任發不想讓任婷婷留在省城,其實另有原因。最近秦淳和陸榮勢如水火,邊境衝突不斷。任家的生意雖在任發手中逐漸虧損,但他對局勢還是有些判斷。
他知道雙方遲早要開戰,眼下秦淳占優,陸榮勢弱,省城早晚會被捲入戰亂。為了保護任婷婷,任發堅持把她送回家。
可惜任婷婷此刻還不明白父親的苦心,還在賭氣不搭理他。
九叔見任發愁眉不展,本想勸解幾句。他作為文才和秋生的師父,經常為徒弟操心,自然能體會任發的心情。
但任發沒給他機會說話,轉而問道:“九叔,關於先父遷葬的事,我已經決定了。可有選好日子?”
遷墳是大事,普通百姓都要挑黃道吉日,任家這樣的大戶更不用說。
九叔沉思片刻,還是那句話:“任老爺,這事還望三思。風水之事,不動為好。”
任發卻態度堅定:“我已經想好了,這墳必須遷。”
九叔拗不過他,隻好答應,告訴他是三天後的吉日。
任發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熱情地請九叔點些吃的。
九叔看著滿頁洋文的選單,一時不知所措,隻能乾笑兩聲。
任發看出了他的難堪,接過選單替他解圍,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家西式茶館。
服務員很快端上了任發點的餐點:三杯咖啡,一碟蛋撻。這次沒有任婷婷搗亂,也沒有黃百萬打擾,任發還耐心地教九叔和文才怎麼喝咖啡,三人聊得十分開心。
此時坐在一旁的秦淳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
剛才九叔和任發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既然要遷墳,說明任老太爺還沒出現。秦淳立刻決定先下手為強。
如果等到三天後任老太爺被挖出來,落入九叔手裡,就隻能去義莊搶人了。雖然現在九叔不是他的對手,但茅山派人多勢眾,終究是個麻煩。而秦淳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至於怎麼搶先找到任老太爺,秦淳早已有了打算。這種需要專業技能的事,自然要交給專業人士,他隻負責出錢。
想到這裡,秦淳讓秦虎先去付款,自己則準備離開。
秦淳一走,原本分散在各處的二十個士兵也紛紛起身離開,二樓頓時空蕩下來。
這麼大的動靜很難不引起注意,九叔和任發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隻有文才還在埋頭吃蛋撻。
“是他!”
九叔一眼認出了秦淳的側臉——他曾在荔灣鎮的朱記茶樓見過這個人。
“九叔認識他?”
任發有些激動。剛才這些人一進來,他就注意到了。這些人明顯是那個年輕人的護衛,作風帶有明顯的軍中氣息,腰間還帶著槍。
要知道,任家鎮是鎮南軍控製的,普通人是不允許帶槍的。能擁有這麼多武器,又帶著軍人作風的,隻能是鎮南軍的人。
能帶著這麼多持槍護衛,這個人肯定在鎮南軍中地位不低。如果九叔真的認識,任發想請九叔幫忙介紹。
但九叔最終隻是說,兩人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並不算認識。
“那太可惜了,這人肯定在鎮南軍裡地位很高!”
任發一臉失望。
但話音剛落,九叔卻若有所思。
“這個年輕人在鎮南軍裡地位不低,難道他就是秦淳?”
九叔並不認識秦淳,甚至從未見過麵,隻是從計樺那裡聽說過這個名字,自然不知道那個在朱記茶樓見過的年輕人,就是鎮南軍的最高統帥。
但任發那句“這個年輕人在鎮南軍裡地位很高”,卻讓九叔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畢竟,這個年輕人出現在荔灣鎮時,鎮南軍的秦大帥也在場。再加上任發剛剛提到他在軍中的地位很高,九叔一想,便推測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這卻讓九叔陷入了新的困惑——秦淳來這裡是為什麼?
九叔隱約覺得被捲入了一個**煩,但具體是什麼,他卻理不出頭緒。
此刻的秦淳還不知道,他與九叔之間的誤會正越來越深。
靠著秦淳無意中留下的幾處痕跡,九叔意外發現石堅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不清楚具體內容,九叔還是下意識地將這個秘密與早已銷聲匿跡的白蓮教妖人聯係在一起。
任發見九叔陷入沉思,忍不住好奇,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竟如此專注。
“九叔,你還好嗎?”
任發輕輕搖了一下九叔的手臂,把他從思緒中拉回來。
“哦,沒事。”
九叔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任發還在旁邊,現在確實不是深思的時候。
他決定,既然自己毫無頭緒,不如直接去問秦淳。
早在荔灣鎮時,他就想去拜訪秦淳,隻是當時錯過了機會。
“任老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九叔匆匆向任發告彆,急著下樓去追秦淳。
“沒關係,九叔有事就先忙吧。關於先父遷墳的事,三天後我會派人去義莊找你。”
見九叔神色匆忙,任發沒多留,畢竟他自己也有事要處理。
任家生意雖日漸衰落,但總得有人打理,否則隻會更快垮掉。
九叔道了聲歉,轉身準備下樓,卻看見文才還在那兒一口一口吃著蛋撻。
看到文才嘴裡塞得鼓鼓的,九叔沒好氣地問:“文才,吃飽了嗎?”
文才嘴裡塞滿蛋撻,還努力說:“還沒呢師父,再讓我吃兩個,這蛋撻太好吃了。”
九叔心裡火起,可看著文才那滿足的樣子,怒氣又慢慢消了。
九叔有個習慣,就是特彆護短。
雖然平時愛逗徒弟,比如今天帶文才來喝外啯茶,其實是想讓他先試試水,免得自己出醜——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徒弟的維護。
隻要徒弟不乾傷天害理的事,哪怕闖了大禍,九叔也會想辦法幫他們擺平。
“吃慢點,沒人搶你。”九叔無奈地提醒文才。這時他看到秦淳的身影走出茶餐廳,轉過街角,很快不見了。
九叔知道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隻好等文才吃完蛋撻,兩人先回義莊。他打算安頓好文才後再去找秦淳。
二十多個穿著黑衣、神情冷峻的人,目標太明顯了。隻要他們在任家鎮,就很容易打聽。
果然,傍晚時分,九叔就從街坊那裡得知,秦淳一行人離開茶餐廳後,直接去了城外鎮南軍的軍營。
九叔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軍營見秦淳。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後出城前往軍營。很順利地,他被放行進入,並見到了呂陽。
其實九叔和呂陽早有交情,關係不錯。
之前呂陽的軍營裡總出事,不是有人巡邏時扭傷了腳,就是訓練時槍走火誤傷了同伴。起初呂陽以為是意外,可連續一個月不斷發生,他也開始不安,懷疑是不是碰上了邪祟。
因為秦淳的關係,呂陽對這類事比較相信,以前在大方伯鎮還親眼見過韁屍。
雖然可以上報異人隊處理,但流程繁瑣,需要時間。呂陽不想再等,軍中人心已經開始浮動,於是特意請來任家鎮有名的九叔來看看。
九叔一到就看出問題所在——並非呂陽擔心的“邪祟”,畢竟哪有邪祟敢在軍營**?問題是出在風水上,和之前朱老闆家廚房的情況類似。
九叔很快解決了問題,兩人也因此熟絡起來。
“九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好久不見!”呂陽熱情地招呼道。
一見到九叔,呂陽立刻請他坐下。
九叔沒多客套,直接說道:“呂師長,不知能否請你幫個忙?”
呂陽笑著回應:“九叔儘管說,隻要我能辦到,又不違反規定的,一定儘力。”
他瞭解九叔的為人,知道他不會提過分的要求。
果然,九叔接著說:“呂師長說笑了,我怎麼會為難你呢?隻是想請你幫我引薦一下秦大帥。”
呂陽聞言微微一怔,心裡想:“難道他已經知道大帥在我這裡?”
九叔觀察呂陽神色,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之前在任家鎮和荔灣鎮見過的那位年輕人,正是鎮南軍的秦大帥秦淳。
呂陽沒有察覺九叔已經看穿,仍不動聲色地問:“不知九叔找我們大帥有什麼事?”
九叔平靜地說:“沒什麼大事,是受師門長輩計樺所托,特地來拜訪秦大帥。”
“計樺?”呂陽心中一動,他認識計樺,還曾在大方伯鎮與他一起戰鬥過。出於對九叔和計樺的信任,呂陽決定替他通報。
“九叔,實不相瞞,大帥現在就在我這裡。我可以去問問,但他是否願意見你,我就不敢說了。”
九叔點頭:“呂師長儘力就好,不管秦大帥願不願意見我,我都不會介意。”
呂陽隨即離開,前往靶場找秦淳。
秦淳今天起得很早,正和秦虎比試槍法。
兩人各拿一把李-恩菲爾德**,瞄準幾十米外的靶子。
“砰!砰!”
兩聲槍響後,一名士兵跑上前檢視靶子。
“大帥,九環!”
“秦旅長,八環!”
“大帥贏了!”
呂陽從後麵走過來,鼓掌說道:“大帥,槍法真好!”
秦淳看向呂陽,把手中的槍交給秦虎:“呂師長,找我有什麼事?”
“大帥,外麵有個叫林九的道士想見您,說是計樺師傅派來的。”呂陽稟告道,又補充了一句,“這位九叔是個高人,法術精湛,在任家鎮很有名望。”
“九叔來得這麼快!”秦淳心裡想著。之前在茶餐廳時他已經注意到九叔看見自己,但沒太在意。
“既然如此,就請九叔進來吧。”
“呂陽,你帶路。”
秦淳示意呂陽領他去見九叔。
不久後,秦淳走進營帳,終於見到這位一直聽聞的九叔。
九叔一看到秦淳進來,身邊還跟著恭敬的呂陽,立刻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