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我,茅山天師,黃金重瞳 第54章 再次露出笑容
“茅山林九,受計樺長老所托,特來拜見秦大帥!”
九叔雖是高人,但也不願輕易得罪手握兵權的人,以免惹上麻煩。況且他對鎮南軍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從最初對秦淳心存疑慮,到現在已生出幾分好感,語氣自然變得恭敬起來。
“林師傅客氣了,您和計師傅一樣,叫我潤文就好。”
秦淳依舊溫和有禮,言談舉止令人如沐春風。
就在秦淳進門的一瞬間,九叔悄悄開啟了法眼,仔細觀察著他。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秦淳的感知,但他假裝不知,微笑著看著九叔。
他對身上的寶珠很有信心,既然連計樺都沒能看穿,九叔應該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果然如他所料,九叔用法眼反複檢視,目光幾乎要釘在他身上,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九叔眼中,秦淳不過是個普通人,既無修道者的靈氣,也無術士的邪氣。
九叔心中的戒備,漸漸放鬆下來。
這時,秦淳朝旁邊的呂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暫時退下,打算與九叔單獨談話。
呂陽明白,當即離開營帳。
帳中隻剩下秦淳和九叔兩人。
“不知九叔特意前來,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秦淳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也打斷了九叔的注視。
九叔收回目光,覺得剛才太過直白,略帶歉意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計樺長老曾說過,秦大帥年少有為,為人仗義。前幾天我用靈鏡術和他聯係時,他還特彆叮囑我要來看看秦大帥。”
稍作停頓,他又補充道:“靈鏡術是茅山的一種道術,可以藉助水麵與千裡之外的人交談。”他怕秦淳不瞭解,便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不知計樺師傅最近可好?”秦淳裝作不知,其實他清楚靈鏡術的來曆,隻是現在扮演普通人的身份,不便顯露。雖然這是演戲,但他仍然關心計樺的動向——畢竟當初拚命尋找他下落的,正是計樺。
秦淳一直派人打探計樺的訊息,隻是對方最近北上,而他在北方的情報網還不夠強大,暫時失去了聯係。
“計樺長老一切安好。前段時間北方出現韁屍王玄魁,帶領群屍作亂,他受邶洋邀請前去平亂,現在已經基本清理乾淨了。”九叔慢慢說道,語氣中帶著敬佩。
“原來是這樣。計師傅不愧是茅山的代表,真是讓人佩服。”秦淳由衷地說道。像計樺這樣為了除妖滅魔四處奔波的人,他自認做不到。
不過秦淳心裡也暗暗感歎:計樺這個人,還真是跟韁屍過不去——不是千年韁屍王,就是韁屍王玄魁。
之後秦淳和九叔聊起各種話題,從靈幻界的奇聞異事談到桂省的風俗人情,又說到九叔自己的修行經曆,以及異人隊的成員,兩人彷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但秦淳清楚地感覺到,九叔每句話都在繞圈子,試圖從他這裡套出資訊。
不過秦淳早有準備,輕鬆應對。
能說的,比如異人隊的情況,他毫無保留;不該說的,比如自己就是白蓮教妖人,自然一個字也不提。
在這場彼此試探的談話中,九叔漸漸放鬆了警惕,和計樺一樣,認為秦淳是個熱心腸的年輕人,完全沒有懷疑他就是所謂的白蓮教妖人。
中午時分,九叔滿意地離開了。他已經確定秦淳與最近的事情無關,還得到了秦淳的支援承諾,包括派人監視石堅。
“沒想到九叔查到我頭上,還誤打誤撞發現了石堅有問題,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過九叔的到來也提醒了我,得趕緊行動了,否則任家就要遷墳了。”
看著九叔遠去的背影,秦淳暗自思索。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這天晚上,九叔特意去了任家,詢問任老爺是否準備好了。
畢竟明天就是遷墳的日子,這件事至關重要,不能有絲毫疏忽。
就在任老爺和九叔商量遷墳事宜時,任老太爺的墳前卻熱鬨非凡。
四個黑衣壯漢趁著夜色,正拚命挖掘墳墓。
挖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對旁邊的男子說道:“大哥,這些有錢人的怪癖真奇怪!”
“怎麼了,老二?”被稱作大哥的人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
“大哥,我們以前挖過不少寶,也賣了不少,見過不少有錢人。”
“一般人都喜歡金銀珠寶、瓷器字畫,這位倒好,偏偏喜歡刀劍鎧甲,現在居然讓我們來挖古屍!”
“我還是想念以前跟著大家乾大事的日子。”
聽到老二的抱怨,大哥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老二,當年要不是你壞了卸嶺力士的規矩,兄弟們替你求情,我們會被趕出來嗎?”
“要不是看在我們以前有功,早就被點天燈了!哪還輪得到你在這裡抱怨!”
………
“不想乾,你可以走。這趟賣古屍的錢,你一分也彆想拿!”
一聽可能拿不到錢,老二立刻服軟,低頭繼續挖起來。
見老二老實了,大哥也沒再說話,繼續埋頭乾活。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想讓他長點記性。
又過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老三突然感覺挖到了什麼異樣的東西,趕緊把燭火靠近。
“大哥,挖到棺材了!”老三壓低聲音說。
“知道了,再往下挖一點,把它弄出來。”
“明白!”
其他三人同時應聲。
四人合力,終於把任老太爺的棺材抬了出來。
“大哥,要不要先開啟看看?”老四看著棺木,忍不住問。他對這具值錢的古屍到底長什麼樣,十分好奇。
“不急,先把墳墓恢複原樣,抬去見客人。驗貨的時候自然能看。”
“大哥真有見識!”老四立刻奉承道。
四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任老太爺的墳墓恢複如初,隻是裡麵已經沒有了棺材。
接著,他們趁著夜色,抬著棺材往樹林深處走去。那裡早有人在等。
那人正是秦淳。月光灑滿大地,他正靜靜地望著月亮。
四人中的一哥上前,恭敬地說:“秦先生,您要的東西我們帶來了,請您驗貨。”
“做得不錯!”
**這四人是秦淳找來的。
一天前,他就聯係了他們,說看中了一具古屍,讓幫忙挖出來,並承諾給豐厚報酬。四人當即答應。
於是,纔有了深夜挖掘任老太爺的事情。
秦淳指著棺材說:“你們把棺材開啟,我要看看這具古屍。”
“秦先生吩咐,我們當然照辦。”
“兄弟們,來幫秦先生開棺!”
四人立刻圍到棺木旁,準備開棺。剛拔出一枚棺材釘,意外發生了。
原本安靜的山林中突然驚起一群飛鳥,烏鴉在樹林上空盤旋,不斷發出刺耳叫聲。
在傳統觀念中,烏鴉象征不祥。
烏鴉遮天蔽日、叫聲不斷,更是不祥之兆!
但盜墓四人組並不畏懼——膽小的人根本不會乾這行,烏鴉攔不住他們。
四人動作利落,很快拔掉了剩下的棺材釘,掀開了棺蓋。頓時,一股濃重的屍氣從棺中湧出。
四人離得最近,被屍氣撲了個滿臉。但他們經驗豐富,早有準備,影響不大。
站在後麵的秦淳皺眉揮手,驅散鼻尖的腐臭味。他很討厭這種味道。
雖然他自己養著一具千年韁屍王,但那具**在冥棺的滋養下沒有惡臭,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香氣。
屍氣散儘,四人看清棺中之物——竟未腐爛,反而有些膨脹。
“秦先生,可以驗貨了!”四人中的大哥招呼秦淳上前。
秦淳卻擺手:“不用看了,這就是我要的古屍。報酬拿去,你們快走吧。”
秦淳伸手從係統空間中取出四根金條,拋給四人中的領頭男子。
查驗已無必要——先前漫天盤旋的鴉群就是最明確的證據,棺中正是化作韁屍的任老太爺。
但接過金條的壯漢並未按約定帶著兄弟離開。早在搬運棺木時,他心裡便已有彆的想法。
“秦先生,這數目不對吧?”他眯起眼,“我記得您還欠我們一筆封口費。”
“什麼意思?”秦淳目光一冷,最厭被人威脅。
“沒什麼,隻是發現您所謂的古屍,其實是任家鎮前任首富任威勇的。”
原來在盜墓修墳時,他已經看到墓碑上寫著“任公威勇”。直到搬運棺木時纔想起——這不正是那位名噪一時的任家鎮首富?一個勒索計劃在他心中悄然形成。
“若讓我們兄弟把這事告訴任家,您猜能拿到多少賞銀?肯定比秦先生給的多。”
話音剛落,另外三人已抽出武器圍住秦淳,一副不給錢就取命的模樣。
他們沒注意到,皎潔月光正灑在任老太爺的**上,那具韁屍的手指已經開始微微顫動。
秦淳望著圍攏過來的四人,忽然輕笑:“諸位真以為能拿捏我?”
“隻要秦先生痛快交錢,或許還能留個全屍。”四人步步逼近。
“看來諸位是想讓我死在這荒山了?”秦淳嘴角笑意更深,“可惜你們漏算了一件事。”
四人腳步一頓:“什麼?”
領頭漢子心頭泛起一絲不安。
“今夜月光正好——”秦淳語氣平靜,“韁屍最易在月樺下暴走。”
“什麼?!”
話音未落,四人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準確地說,是一具韁屍!
任老太爺竟然屍變了!
就在它嗅到活人氣息的瞬間,立刻撲向最近的老二。
猝不及防之下,老二被咬中脖頸,當場身亡。
剩下三人雖見了韁屍,卻沒有慌亂。老三與老四打算繞後纏鬥,老大則迅速從布袋中翻找驅邪之物。
他們常年出入墓穴,早習慣了遇到邪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驚慌失措。更何況在他們看來,一具剛屍變的韁屍能有多厲害?
但他們低估了一點:任老太爺並非普通新屍,而是在“蜻蜓點水”風水地裡埋藏二十年的甲屍。
加上長期受地脈滋養,許多法術打在它身上,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這三名盜墓人根本不是任老太爺的對手,結果正如秦淳預料的一樣。
不過片刻之間,三人便都死在了任老太爺的利齒之下。
看到韁屍朝自己逼近,秦淳再次露出笑容。他明白,那是它聞到了自己的陽氣,盯上了自己。
其實之前秦淳本可以出手救下那三人,但他並不想這麼做。若不是任老太爺動手,他原本也打算親自解決這四個人——從來沒人能威脅到他。
而且韁屍吸血能增強力量。雖然四人的血不如任老太爺親人的有用,但也有一些幫助。吸完四人的血後,秦淳明顯感覺到任老太爺的力量變強了,體內的屍氣也更濃了一些,正好可以當作千年韁屍王的養料。
“好了,不玩了。它交給你吧。”
眼看任老太爺撲過來,秦淳揮手一揮,冥棺立刻出現在眼前。
棺蓋自動開啟,一股異香彌漫山林——千年韁屍王降臨了。
此時的任老太爺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如同見到王者,驚恐地想要逃跑。它隻剩下一種本能:逃!
但一切都太遲了,任老太爺已經被千年韁屍王盯上。
“動手!”
秦淳一聲令下,強大的吸力從千年韁屍王口中噴湧而出,瞬間將任老太爺吸了過去,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刹那間,濃厚的屍氣從任老太爺體內湧出,全部被千年韁屍王吞入腹中。
失去屍氣的任老太爺身體迅速腐爛,轉眼化作一堆白骨。
秦淳見狀,察覺到千年韁屍王體內的屍氣又增強了一分,明白吸收同類的屍氣確實有效,心念一動,便將千年韁屍王收進了冥棺中。
隨後他轉身離開樹林,至於那四具**和那堆白骨,早已被秦淳用火坑獄神力燒成了灰燼。
一夜過去。經過三天的準備,任家遷墳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隻等時辰一到,就與九叔師徒一同上山。
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到五點,是九叔選定的遷墳吉時。
雖然還沒到時間,任家眾人卻早已聚集在任老太爺的墓前,開始準備。
走在最前麵的是任發老爺,旁邊跟著他的女兒任婷婷。她雖然還在和父親賭氣,但爺爺遷墳這麼大的事,她還是必須到場。
任老爺的外甥阿威也在場。自從新隊長接手任家鎮的事務,他的作用逐漸減少,雖然還掛著副隊長的名號,但實際上已經是閒職,去不去治安隊都無所謂。
自從表妹任婷婷從省城回來,阿威一見到她便覺得她是天仙下凡,一心追求她,這幾日一直緊隨其後,噓寒問暖。
可惜任婷婷對他的熱情始終冷淡。
“九叔,時辰差不多了吧?”任發問道。
九叔抬頭看了看天,掐指一算:“時辰到了!”
“大家要誠心祭拜,拜完才能動土,明白嗎?”九叔對身後的人叮囑道。
“明白了,九叔!”
眾人按照吩咐依次上前為任老太爺上香。
上完香後,任發拄著柺杖,慢慢走到九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