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想成為酒廠BOSS 第033章刀具?x怪物?
刀具?x怪物?
時間回到現在——unirn
屬於組織的訓練場內,
‘嘭!’
‘嘭!嘭!彭!!’
火藥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猛烈壓縮槍/口周圍空氣而產生的巨大聲響回蕩在麵積可觀的射擊室。
那過於密集的聲音讓降穀零示意對著槍靶開槍的男孩兒停止射擊。
“綱吉,開槍不要這麼快,
瞄準了以後再射擊,要找到擊中目標時的那種感覺。”
“記住它,
這樣練習纔有用。”
看著將耳罩拉但沒有說話,
隻是點了點頭的沢田綱吉臉上那平靜的神色,身為指導著的降穀零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放心還是擔憂。
努力將自己內心複雜的情緒壓下,他對著想要拉起耳罩繼續射擊的男孩兒問到,
“要不我握著你的手?再試一次。”
依舊沒有說話的沢田綱吉擡起頭,
對上了監護人那雙紫灰色的瞳孔,正當他想將手中的槍遞給他時。
“哦
,
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很好啊。”
“誰!!!”
降穀零快速搶過沢田綱吉手中的槍,不留痕跡的將男孩兒擋在身後,槍口對準傳出聲音的角落。
“警惕心也不錯,看樣子你們這一批次的新人也不都是些垃圾呀。”
一旁的角落裡緩緩走出的一個身材高大,膚色偏白的男人,他渾身黑衣,有著一頭罕見的及腰銀色長發,
冷峻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墨綠色眼睛冰冷淩厲的看向放下槍,但依舊一臉警惕降穀零。
“哼,看樣子你知道我啊。”
“……組織裡關於你的傳聞可不少啊,琴酒!”
被喊出代號的男人神色不變。
“都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垃圾而已,不過看樣子你和他們不一樣啊。”
琴酒從降穀零的手中拿過訓練用的槍,
慢悠悠的走向射擊區。
“boss麵前的大紅人,找我這種無名小卒,
有什麼事?”
降穀零看著的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中槍械的琴酒,謹慎的問道。
“我隻是來看看我的刀具打磨的怎麼樣了而已……看樣子你還沒忘記我啊。”
意外的沒有進行射擊,而是將那把銀色的手/槍收起的男人,突然將手伸向了站在一旁的沢田綱吉,猛地扣住他的手臂,將男孩兒拽了過來。
“……琴酒。”
“哦,現在知道我的代號了嗎?好好記住他吧,將這個名字刻入你的靈魂!!”
感受到掌心裡傳來的顫抖,琴酒加大力道進一步扣緊了男孩的手臂,另一隻手捏緊他的下顎,迫使一直低垂著頭的男孩兒擡起頭。
疼痛讓沢田綱吉的眼裡不受控製的泛起了一層薄霧,水汽潤濕了那暖棕色的眼瞳,顫動的瞳孔裡流露出明顯的恐懼。
盯著那顫抖的瞳孔,長發的男人如同一隻就要享用美食的黑狼,對著自己身下的獵物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愉悅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腔傳出。
“現在,就讓我來測試一下吧。”
“伏特加!”
“來了,大哥!”
隨著一聲應和,一位壯碩的男人拖拽著一個明顯行動不便的人從裡間的屋子內走出,將他扔到了正對著射擊區的槍靶前。
“希望你在瑪克那個蠢貨那裡的訓練能起到效果。”
將沢田綱吉拽到奄奄一息的男人麵前,琴酒用力扯住手下棕色的頭發迫使男孩兒的視線對準男人。
渾身布滿可怕的傷痕,被血液染紅的身體印入沢田綱吉暖棕色的眼睛,原本清澈的瞳孔因為染上了異色逐漸變得晦暗起來。
“看著他,小鬼!”
琴酒壓製住突然劇烈掙紮起來的男孩兒,並從口袋中掏出一管藥物紮進他的脖頸。
本就未裝滿的液體很快消失在小巧的裝置裡,將壓到底的注射器扔掉,琴酒示意站在一旁的伏特加開始。
“喂!起來!!”
收到指示的伏特加拿起一旁的水桶潑向昏迷的男人。
很快,男人清醒了過來。
“不是我!!!”
“我沒有背叛組織!!真的!!!”
清醒過來的男人立刻叫嚷起來,急切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是你將組織的情報透露給鬆支會的嗎?”
“沒有!不……不是我!真的!!”
然而,問他問題的男人卻沒有理會他竭力的辯解,琴酒壓低身體靠近被禁錮在懷裡的男孩兒,貼近他的耳朵低語道,
“你覺得怎麼樣?他說謊了嗎?”
呼吸伴隨的熱氣拍打到沢田綱吉的耳廓,原本屬於人類溫暖的氣息卻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從脊髓中透出的寒意像是一根根細長的絲線,深入他的五臟六腑後便死死勒住了那柔軟的器官,疼痛與刺骨的冷意傳來,而拚命想要掙紮的他卻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unirn
——什麼都做不到的他,隻能無力的任由事態發展。
“……”
“保持沉默或者說謊的話——”
“我現在就殺了他和你!”
透過那黑色的頸環籠罩住他脖頸的手鎖緊,帶著顯然意見的威脅與殺意。
“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你玩!”
“……嗯。”
“是嗎?”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琴酒看向不明所以的男人,繼續問道。
“還有其他背叛組織的人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的呼吸彷彿還停留在他的耳邊,沢田綱吉卻漸漸察覺不到自己被扼住的要害與身上傳來的禁錮。
世界突然開始變得朦朧起來,但耳邊傳來的話語卻變得越加清晰。
被男人完全囚禁在懷裡的沢田綱吉,眼睛裡的瞳光如搖曳的燭心一般在黑暗中慢慢失去了他的光芒,被操控的玩偶現在隻能機械的回答主人的問題。
“他說謊了嗎?”
——是的。
“和你接頭的人是誰?”
“……”
琴酒將視線轉到前方男人的身上,墨綠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是對眼前這個樓蟻的不耐,他掏出剛剛收起的訓練用槍對準地上渾身發抖的男人。
“嘖!無用的掙紮已經夠多了!組織查到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泄露情報的就是你,如果你還想這樣繼續浪費我的時間——”
“那就隻能現在就將你變成亡靈了!”
漆黑的槍口與陰冷恐怖的殺氣都顯示出眼前這個男人的耐心已經耗儘。
回想起琴酒平日在組織裡的傳聞和死在他手裡的人的慘狀,本想極力拖延時間的男人喉嚨不受控製的緊縮,他吞嚥了一下口水,試圖保持鎮靜。
“……他……他們二把手的一個手下,叫……額,一個叫酒井男人,我……我也是被迫的啊!!!”
“你透露了多少情報給鬆支會?”
“就是你們查到的那些啊!彆的真的沒有了!我就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沒想背叛組織啊!!!”
——說謊。
“真的!組織裡其他的情報我也掌握不到啊!!”
unirn
——說謊。
“豁,有意思。”看著被男孩兒判定為說謊的男人,琴酒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是誰?那個在私底下偷偷摸摸老鼠?啊,讓我猜猜看好了。”
“golden(高爾登)?”
“duie(杜依艾)?”
“grappa(格拉帕)?”
沒有給男人辯解的機會,琴酒快速的報出了一串代號。
很快,有人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gnac)考格蘭。
毫無感情的聲音,
毫無起伏的聲線,
就像決定凡人生死的神明一樣,篤定的從中選出了一個代號。
原本看裝瘋賣傻行不通,本想著轉變計劃用話術拖延時間的男人,看著眼前直視著他的男孩兒,露出了見了鬼似得的表情。
“……你……你…怎麼會……”
顫抖著指向男孩兒的手指劇烈的抖動,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恐懼與困惑。
“果然是考格蘭,那個被高層舉薦的垃圾!”無視掉眼前男人驚恐的表情,琴酒繼續問道。
“你是怎麼從他那裡得到情報的?啊,不該問你的,無非就是錢和女人吧?那個腦子還沒有蒼蠅大的蠢貨!!!”
回想起平日裡那個仗著組織元老乾部的寵愛,天天吊兒郎當扯威風的廢物,琴酒怒罵道。
“那個蠢貨都向你透露了什麼?”
射擊場裡審訊還在繼續。
——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
——不合時宜的地點。
——還有夾雜在審訊裡孩童無神又呆板的聲音。
都讓這場突如其來的審訊,如同那突然在深夜裡開演的誇張舞劇一樣詭異又恐怖。
沒有人知道這場沒有劇本的演出的結局是什麼。
但現在已經能知曉的是,未知與恐懼已經將其中一位可憐的演員拉入了絕望的深淵。
隨著沢田綱吉一次次的否定,一個個的名字,一個個的地點與時間被琴酒說出,又被男孩選擇,男人臉上的不可置信慢慢變成了濃厚的恐懼。
他看著那雙直視著他的眼睛,如死水一般死寂的瞳孔就像那深山中的沼澤一般,黑暗中的怪物正透過那小小的通道看著他。
理智被慢慢蠶食,本就強撐著的鎮定被未知的恐懼擊垮,搖搖欲墜的理性已經徹底墜落。
終於崩潰的男人居然強撐著他那破破爛爛的身體站了起來,鮮血從他沒有癒合的傷口流出,落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那發紅的眼睛居然無視了一旁的琴酒,直直的對上了男孩兒那無神的雙眼,翕動的嘴唇抖動了許久後,終於顫顫巍巍的說出了一個詞語。
“怪物。”
像是被自己說出的詞語刺激到了,男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怪物!”
“你這個怪物!!”
“是誰?!是誰把你造出來的?!”
“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