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想成為酒廠BOSS 第059章最重要的是x禮物
最重要的是x禮物
但很快,
這場莫名其妙的打鬥就結束了,僅僅十四歲的少年對上殘忍老辣的現任殺手還是稍顯嫩了一些。
被死死掐住脖子按在地上的沢田綱吉,急促的喘息著,
銀色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臉上帶來如蛇一般冰冷細膩的觸感。
那長長的發絲是意想不到的絲滑柔順,因此當它們遵循地心引力從少年臉上滑落時,
離得極近的二人都看見了彼此的表情。
“之前有人問過我,
有沒有恨你,琴酒。”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一樣喘息著的男人,少年閉上眼,
語氣平靜的不像是一個被人掌控了生命的人,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我告訴他,
大概是沒有的。”
“但是,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那不是謊言。”
睜開雙眼,直視這那如寒冰一樣堅硬冰冷的墨綠色眼睛,沢田綱吉一字一句的說到,
“我不恨你,我隻是非常非常討厭你!”
“琴酒!”
“是嗎?”隱藏在冰麵下的血腥與瘋狂在蠢蠢欲動,從進入這個倉庫後就毫無感情變化的雙眼,
現在,
終於顯露出一絲情緒,“那可真是有趣。”
然而,
停留在少年上方的身體卻紋絲不動,除了平複自己的喘息以外,呼吸沒有絲毫錯亂的男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但是,
已經脫離掌控的刀具就應該折斷。”
一滴鮮血從男人眼角滴落至少年的麵頰,留下細長的足跡後隱入了他棕色的發絲中。
“更何況,
這把刀還沾染上了主人的血!”
那難得顯露出的情緒,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
——而是愉悅!
殘忍的猛獸感受著手下跳動著的鮮活生命,慢慢縮緊了手掌。
這曾經傷及過他的生命——
這激烈廝殺後被他製服的生命——
這馬上就要從他手中流逝的生命——
與手中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心跳不一樣,那暖棕色眼睛裡慢慢消逝的光芒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
仇恨?憎惡?
抑或是,愛?陪伴?
——那些都無所謂。
隻有這個,
隻有死亡與鮮血纔是最重要的!unirn
這纔是黑暗之中理應存在的!
這纔是黑暗之中理應遵循的!!
然而——
“到此為止了,琴酒。”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轉過頭的琴酒,緊皺的眉頭與冰冷淩厲的綠色瞳孔都顯露了他的不快,宛如正在進食卻被其他闖入者打斷的孤狼一般,洶湧的敵意夾雜著殺意朝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撲去。
然而,承受著那可怕氣勢的男人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是朗姆讓我來賠個不是,他的手下似乎在無意中冒犯您了?”解釋著自己來意的他甚至擡起腳,往前走了幾步。
伴隨著那不急不緩的足音,從陰影中走出的金發男人,優雅的停在了一束能完全照亮他身形的月光下。
“我是來接他回去的,請您放心,無故襲擊代號成員,朗姆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微笑的降穀零,絲毫不見剛收到朗姆指令時的慌亂,唯一能暴露這一點的怕是隻有停泊在倉庫外的那輛白色跑車的輪胎下,因為主人過於粗暴的刹車而被迫留在地上的深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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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沒有絲毫動作的長發男人,似乎對他的話毫不在意,“他覺得他現在可以命令我了?”
“朗姆他應該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水無憐奈,降穀零狀似無謂的聳了一下肩,“您此次的主要目的似乎並不是這個吧?”
“雖然我不瞭解事情的經過,但你手下的那個孩子即不是需要審查的新人,也不是臥底,不是嗎?”
“……”
沉默下來的男人轉過頭,臉上原本的情緒消失,又變回如同堅冰一樣的墨綠色瞳孔冷冷的看著手底下的沢田綱吉。
少年原本因為缺氧而閉起的眼睛睜開,那被迫流下的生理鹽水濕潤了他暖棕色的瞳孔。
但那還屬於成長期的少年圓潤的眼睛裡的淚水並沒有削弱他的氣勢,那第一次見麵時,如同兔子一般的柔軟可欺與乖巧無力已經褪的乾乾淨淨。
現在——
毫不退卻的與他對視的少年,那亮的可怕的眼睛裡閃動著的除了堅韌淩厲的光芒外,還有那極其隱晦的若隱若現的瘋狂。
緩慢鬆開手掌的琴酒似乎是認可了金發男人的話,在降穀零緊繃的神經下移開了自己的手。
從沢田綱吉脖頸兩側收回的指尖如同貪婪的黑蛇一樣滑過少年已經發紅的麵板,
然而,就在兩人的碰觸快要完全消失的瞬間——
戴著黑色手套的男人又猛的掐了回去!
蓬勃的心跳再一次透過那皮質的布料傳了過來,長發的男人俯下身,靠近被迫平躺在地上的少年。
“你最好藏好自己的尾巴。”
“沢田綱吉。”
“如果讓我發現的話……”
男人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少年的耳廓,帶來酥麻的癢意。看著終於放開對自己的桎梏直起身來的琴酒,沢田綱吉則有些神遊天外。
——這個男人……
——體內也是有溫度的啊。
終於乾淨利落的放棄了手下的獵物,長發的男人走到了似乎已經被遺忘的水無憐奈身邊。
示意伏特加將四肢中彈的女人扶起,貌似已經失去興致的男人走向倉庫的大門。
“你不會對那個小鬼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感情吧?”然而,在路過那個依舊站在原地的金發男人時,他停下了腳步,低沉冷冽的聲音裡帶著危險的猜疑,“波本。”
“唉?再怎麼說也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吧?”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金發的男人眼裡浮現出一抹不屑,“我又不是萊伊那種不解風情的野蠻男人。”
對眼前這個狡詐毒辣的男人發出一聲嗤笑,一向看不慣這些神秘主義者的琴酒不再停留,
“後續你能處理好的吧。”
“請您放心。”
沒有理睬降穀零的回應,瞥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沢田綱吉,一身黑衣的琴酒帶著伏特加消失在了倉庫。
眼看著這個危險的男人消失,降穀零快步走到沢田綱吉身邊蹲下,
“咳……咳咳……”
“你沒事吧?綱吉。”
將壓抑著自己咳嗽的少年扶起的降穀零,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走!”
還沒完全恢複自己嗓音的沢田綱吉,用嘶啞的聲音催促到,
“唉?但是……”
“快走!”
看著發音困難沢田綱吉掙紮著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拽著他就要往大門走,嚇的降穀零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啊啊,真算是敗給你了,綱吉!”
知曉沢田綱吉在某些時候那固執的性子,尚不清楚原委就被拉出來當外援的他隻能先和少年離開了倉庫。
就當他將沢田綱吉送進汽車的後座時,
“嘭!!!”
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傳來,降穀零驚詫的轉過頭,撲麵而來的爆/破風帶著灼人熱浪攪亂了他金色的發絲。
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就從倉庫傳來,彷彿被人設計好的爆/破順序由遠及近的逼近他停放在倉庫旁的白色跑車。
“可惡!”
迅速進入駕駛位,一腳踩上油門的降穀零堪堪在爆/炸前的最後一秒離開了的倉庫。
很快,白色的跑車駛離這個無人的街區,彙入了大道的車流之中。
“綱吉,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少年的降穀零,按捺住心底複雜激烈的情緒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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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少年一動不動,不自覺的捏緊手下的方向盤的降穀零深吸一口氣,就在他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朗姆的懲罰是什麼?”
“……禁閉室。”
“啊……不是藥廠啊……”
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的降穀零,聽著少年有些遺憾的語氣噎了一下,被氣笑的他忍不住的反問道,
“怎麼?你還挺遺憾?是不是覺得你闖的禍還不夠大。”
看著後座的少年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降穀零又一次的深吸了一口氣。
深感養孩不易的他,終於提前感受到了自家孩子叛逆期時長輩們那飆升的血壓與艱難的心情。
“琴酒那家夥沒手下留情吧?”
注意到少年臉上的血跡,皺起眉頭的降穀零問到,
“嗯,我也沒有。”
將藏在腰間的匕首拔出,殘留在上麵的血跡已經開始發黑,與之相對的是從少年肩部慢慢滲出的鮮紅血液。
“你旁邊的座位下有藥箱,先自己處理一下吧,”
車內封閉狹小的空間內,甜膩的鐵鏽味越來越明顯。
然而,隻是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後就發起呆的少年並沒有尋找藥箱的意思。
“綱吉!”
被監護人嚴肅的喊了名字的少年,回過神來,慢吞吞的說到。
“我覺得……朗姆他,應該不想看到我處理了傷口。”
瞳孔緊縮的金發男人瞬間理解了少年的意思,他微微張了一下嘴,嚅動的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是,
最終他還是沒有吐露出任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