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想成為酒廠BOSS 第060章入眠x算賬
入眠x算賬
而說完這句話的沢田綱吉,
則顯得更為疲倦了,洶湧的睏意讓他隨著車身一點一點晃動的腦袋馬上就要完全耷拉下來。
他努力的眨了眨眼,決定不再折磨自己。
窩在後座的少年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如同馬上就要入眠的小獸一樣蹭了蹭臉下的皮革。
“安室先生,等到的時候叫我一聲吧,
”
“我先睡一會兒……”
聲音越來越小的少年,
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這個晚上,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意外所導致的驚心動魄的行動與劇烈的體力消耗對這個還處於成長階段的少年實在是有些勉強,unirn
因此,
當事件告一段落,
自身又處於安全的環境下時。
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聽從身體的抗議在自家監護人的身邊陷入了沉睡。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逃脫了一場說教的沢田綱吉現在舒舒服服的進入了夢鄉。
因此,
他也沒看見此時駕駛座上男人臉上複雜的表情。
————
至於參與了今天晚上這場戲劇的另一個主角這邊可就沒有這麼和平了,
“本堂!”
從昏迷中醒來的巴尼,慌亂的想要尋找自己友人。
然而——
“身為情報人員,衝動可是大忌哦。”unirn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詫異的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巴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倉庫裡了。
從後腦源源不斷傳來的痛意連同昏迷前的記憶一齊湧入了他的大腦。
原本是去和老朋友接頭的他,
卻在踏入倉庫的瞬間聽到了不應響起的槍聲。
他慌忙的循著槍聲趕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本堂。
看著曾在禦好燒店與他談笑風生的友人那生死不明的樣子,就在悲憤交加的他馬上要衝出擋體的瞬間,隻覺得後腦處突然有勁風襲來!
來不及反應的他隻覺得腦後一陣劇痛,緊接著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嘛,雖然我也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啦。”在巴尼警惕的注視下,
半長發的男人聳了聳肩,將手中的藥箱遞了過來,
“來吧,現在輪到處理你的傷口了。”
“……輪到我?”
還沒等眼前的男人來得及回答他的疑問,斜靠在一旁房門上的另一位陌生的卷發男人就發出一聲嗤笑。
“裡麵那個就算了,他是沒有手嗎?萩。”
“身為潛伏在犯罪組織裡的搜查管的聯絡員,沒有絲毫戒心的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他是該長點教訓了。”放下環繞在胸前的手臂,語氣不善的男人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而且,你最後的舉動是什麼意思?沒有搞清楚周圍環境和現場情況就往前衝,萬一是陷阱呢?你知道你們現在所麵臨的處境嗎?”
“你想找死我管不著,但是因為你的衝動和魯莽泄露了情報,導致本可以活下來的人的死亡,你要怎麼賠償!”滿含怒氣的男人一把揪起一臉呆愣的巴尼的衣領,用力將他提了起來。
“小陣平冷靜!冷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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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一旁同伴的勸阻,透過墨鏡死死盯著自己眼睛的卷發男人,一字一頓的說到,
“怎麼?看到同伴的屍體就心緒大亂了?正確的方法難道不是將他的死亡牢牢刻在自己的心裡,然後……”
“拚了命的給他報仇嗎?!”
原本生怕自家幼馴染一拳打上去,而站在一旁的的萩原研二在聽到這句話時,猛的僵了一下。
他放下原本舉起的手臂,低下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人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我不會泄露情報的,我們做好了可以隨時自我了斷的準備。”沒有察覺到一旁勸架的男人的異常,反應過來的巴尼直視這那蕪菁色的瞳孔,用帶著些奇怪口音的語調說到,“但是,本堂他可能還活著,所以……”
“嘖!”
不知是哪句話戳中了這個一臉凶惡的男人,煩躁的彈了一下舌的男人沒有等巴尼的話說完就鬆開了自己手中的布料。
他走到一邊,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後又緩緩的吐出,看著眼前消散的白色霧氣,這個被苦澀煙味環繞的男人彷彿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那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活著啊。”
“!”
還沒有等一臉驚詫的巴尼說些什麼,伴隨著‘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你說的對。”
不可能活下來的男人在巴尼見了鬼的表情下走了進來,給了老朋友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他將目光轉向另外兩個陌生的男人。
“所以,二位能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還有,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嘛嘛,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在此之前……”萩原研二看著眼前搖搖晃晃好像馬上就要暈倒的男人,有些猶豫的問道,“你是不是先躺下來比較好?”
“不用擔心。”將快要燃燒至儘頭的煙蒂按進一旁桌上的煙灰缸裡,鬆田陣平摘下臉上的墨鏡。
“我們之後會有很長的時間來討論這件事。”
————
不知過了多久——
從兩人暫時居住的房間內走出,萩原研二長舒了一口氣。
“這群cia的可真難應付。”和那個即使身負重傷但依舊敏銳難纏的男人打了一場頭腦戰的他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大腦。“不僅什麼問題都回答的滴水不漏,還處處給我下套,早知道就晚點讓他醒來了。”
“哼,畢竟是專業的,不愧是能在組織裡臥底了十年的人,心性和反應力都是一流的,”圍觀了兩人整場博弈的鬆田陣平坐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前,“不過,他旁邊那個就差點意思了。”
“一個本堂就夠麻煩的了,我可不想再來第二個。”
“怎麼?”聽著幼馴染的抱怨,用一隻手撐著腦袋的卷發男人看著眼前指尖上轉動的墨鏡漫不經心的反問道,“要叫外援嗎?”
將手機掏出,開啟一個隻有地址和時間的資訊,萩原研二少見的歎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聯係我們,你怎麼看?小陣平。”
“還能怎麼看?一看就是猜到了我們在倉庫做的好事,來找我們算賬了唄。”
“來就來!我還想找他呢!”將墨鏡重新戴回,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的鬆田陣平對著空氣來了一個上勾拳,“正好看看這兩年某個混蛋的身手有沒有退步,說不定還能乘機揪出另一個人!”
“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哦,”對同伴離譜的願望感到無語的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這種事情都是絕密中的絕密,哪能那麼巧的就碰上了。”
完全不知道之後自己會經曆什麼的萩原研二天真的吐槽道。
“沒事!能揍到一個是一個!!”而心態很好的捲毛則表示這都不是問題。
“……”
沒有得到回應的他看著依舊猶豫的同伴,催促道,“彆猶豫了,萩。遲早都是要見一麵的。”
“也是。”終於下定決心的萩原研二搖了搖手中的手機,“那就這麼決定了?”
“這種事從收到資訊的那一刻起就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吧?”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卷發男人皺了皺眉頭,“而且那個小鬼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沒有訊息了。”
“……是啊,”
喃喃低語的萩原研二看向窗外明朗的天空,紫羅蘭色的眼睛裡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小綱吉怎麼樣了。”
————
第二天,
一家地下酒吧的包廂內。
做好準備提前到達了手機裡標示的地點的二人,在檢查完周圍環後便百無聊賴的在包廂內吞雲吐霧。
這個並不正規,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處於法律邊緣的酒吧的隔音效果倒是出人意料的優秀。
進入包廂前,那從大廳傳來的炸裂音樂聲在他們關上門後被阻斷的乾乾淨淨。因此,現在舒適的癱在巨大的皮質沙發上的兩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這不被人打擾的清淨。
然而,這清淨很快的就被人打破,熟悉的炸裂音樂鑽過被開啟的大門湧了進來。
短暫的嘈雜過後,帶上了房門的服務生托著餐盤走到二人麵前,將一瓶紅酒放在了沙發前的玻璃桌上。
“二位客人,這是你們點的紅酒。”
“豁,你們酒吧賣的東西還挺全乎嗎?”聽到動靜的鬆田陣平從沙發上直起身,看著放在桌上的紅酒那即使在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下也能呈現出的漂亮色澤,陰陽怪氣的說到。
“品類齊全是我們這個小店的最大賣點。”帶著黑框眼鏡的金發服務員笑笑眯眯的回應道。
“是嗎?品類齊全?”捏緊自己蠢蠢欲動的拳頭,鬆田陣平努力克製住自己的衝動,“這應該不僅僅是指酒吧?”
就在這時——
一直躺在一旁安靜的彷彿睡著了似得萩原研二突然幽幽的站了起來,
然後,
在幼馴染疑惑的目光中猛地向眼前的服務員襲去!
在鬆田陣平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擊打中男人腹部的萩原研二收回自己的手臂,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彎下腰的同期。
好像還沒解氣似得,捏緊拳頭的他又再次向著金發男人的臉部揮去,
但是,這次他沒有得逞。
舉起手臂擋住攻擊的降穀零緩緩的擡起頭,四目相對的瞬間,似乎是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什麼。
僵持在房間中央的兩人默契的拉開了距離。
詭異的沉默在房間內蔓延——
“……萩?”就在一旁滿臉懵逼的鬆田陣平發出他的第一個音節時,
像是兩隻狹路相逢的貓咪一樣緊張對視著的二人同時撲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