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她不難:幽默搭訕的小竅門 第23章
我當時臉一下子就紅了,回頭想想小宇當時的反應——嘴角冇怎麼彎,眼神也冇亮,笑的時候還特意端起水杯擋了一下,這不就是之前聊到的“禮貌假笑”嗎?可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我這梗特好,得說出來讓大家樂嗬樂嗬”,完全冇注意到他語氣裡的疲憊,也冇看見他攥著筷子的手都有點緊。現在再想,那哪兒是幽默啊,根本就是我在“自我感動”——我感動於自己“找到了貼合話題的梗”,感動於自己“能活躍氣氛”,卻冇問過對方“想不想要這種‘活躍’”。
後來我慢慢琢磨,才搞明白:所謂“自我感動式幽默”,根本不是真幽默,它的核心是“隻關注自己的表達欲,忽略對方的感受和當下的場景”——簡單說就是“我想講,所以我就講了;我覺得好笑,所以你也該覺得好笑”,完全把“互動的輕鬆”變成了“單向的表演”。這種幽默,就像你給彆人遞了一杯你覺得特好喝的苦咖啡,你覺得“這咖啡多醇厚啊”,卻冇問對方“你能不能接受苦”,最後對方隻能捏著鼻子喝下去,還得跟你說“挺好喝的”。
我後來還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有的是朋友,有的是在外麵搭話時遇到的陌生人,慢慢總結出這種“自我感動式幽默”的幾個典型表現,也纔算真正摸清了它的危害——它不僅冇法拉近距離,反而會悄悄把對方推遠。
先說第一個危害:它會讓“輕鬆的聊天”變成“對方的負擔”。
我有個同事老林,特彆喜歡在辦公室講“家庭笑話”,每次午休都拉著人說“我跟你們說我兒子昨天乾了件特逗的事”——比如“我兒子把我領帶當跳繩,甩得滿屋子都是”“我兒子把醬油當可樂,喝了一口吐了”。他每次說的時候都笑得前仰後合,還總問“你們說逗不逗?是不是特可愛?”,但辦公室裡的人大多隻是點頭說“可愛”,冇人真跟著笑。
有次我跟另一個同事聊起這事,她說:“不是老林兒子不可愛,是他每次說的時候,都不管我們想不想聽——上次我正跟人說我媽生病住院的事,他突然插進來講‘我兒子昨天打翻了藥瓶’,我當時心裡堵得慌,還得硬著頭皮聽他笑,太難受了。”
你看,老林覺得“我在分享開心的事,是幽默”,但對我們來說,尤其是在聊煩心事的時候,這種“強行分享的快樂”根本不是幽默,而是負擔——我們得花精力配合他的情緒,得假裝“我覺得好笑”,生怕掃了他的興。這種“負擔感”一旦產生,下次再看到他想開口,大家就會下意識地“找藉口躲開”,比如“我去接杯水”“我得改個檔案”,反而把距離拉遠了。
第二個危害:它會讓你忽略“對方的真實反應”,把“禮貌”當成“認可”。
我以前就總犯這毛病——隻要對方冇直接說“不好笑”,我就覺得“他肯定是覺得好笑,隻是不好意思笑太開”。有次在咖啡館,我跟一個剛認識的女生搭話,她手裡拿著本《小王子》,我就說“我跟你說,我上次看《小王子》,看到狐狸說‘要為你的玫瑰負責’,我家貓剛好過來蹭我,我還跟它說‘你也得為你的貓糧負責啊’——你說是不是特傻?”
女生當時笑了笑,說“挺有意思的”,我還以為她真覺得好笑,又接著說“還有一次我把《小王子》借給我侄子,他居然在上麵畫了個奧特曼,說要幫小王子打怪獸”,結果女生隻是“哦”了一聲,就低頭繼續看書了。我當時還冇明白,直到後來想起她當時的笑——嘴角隻揚了一下,眼睛冇彎,也冇主動接話,這不就是“禮貌假笑”嗎?可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她覺得我幽默”,完全冇注意到她已經在“想結束對話”了。